《肋骨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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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之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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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耶罗绝望的心想。

    他站起来,手掌揉了揉赫洛的头发,将刚才越界的动作化为一个长辈式的爱抚:“我还得赶回cia总部,过几天就会回来见你。”

    赫洛望着他的背影,整颗心脏都被一种恐慌攥住了。

    这种恐慌巨大而缺乏实在的理由,却令他难受得喘不上气,像一条离了水就活不了的鱼。

    他本能地爬起来一把拽住对方的衣摆:“抱一抱我,好吗?”

    像被一根蛛丝勾出了心脏,沙耶罗回过头,伸手想把对方拽进怀里,但赫洛突然跪了下来,两只手抓住他的西裤往下扯,头顺势埋下去,咬住他的裤拉链,沙耶罗身体一震,一只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试图把他的脸抬起来,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别把我抛下。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奴隶吧…主人。”

    一股无名之火从不见天日的心底深处蔓延出来。他扣住身下人的后颈,指骨不自觉地收紧:“起来。”

    赫洛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片刻前沙耶罗像他求婚那样。

    仿佛只有这样跪在他面前,以一种奴隶与宠物的姿态,那句“求婚”才会变成真实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也更不相信沙耶罗对他的感情是他所奢望的——爱情。

    多么荒谬的字眼。

    他那么卑微,偏执,纯粹的爱着沙耶罗。尊严这种东西,他在他的面前,早就连一丁点渣也不剩了。

    而或许一开始,就不存在过。

chapter 64上一章 请见微博() 
沙耶罗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扯了一张纸为他清理干净一片狼藉的下半身。他擦拭的动作很细致,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他的腿根臀缝,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低头去查看被他插'入的部位。

    发丝细细扫过臀部的皮肤,赫洛触电般收回了双腿,好像片刻前一气之下勾引对方的是另一个人,而沙耶罗牢牢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整个人用被毯裹了抱进了盥洗室,放到洗手台上。

    沙耶罗取下花洒,背对着他挽起袖子调试水温,汗水浸透的西服衬衫内透出他充满力量感的背部肌肉,野性神秘的刺青上的每根线条都散发出□□未褪的性感,可举动又像一个寻常家庭的丈夫般平实细致。

    丈夫——假如他真的是他丈夫该多好?

    赫洛在濛濛水雾里痴痴地凝视着他,却在沙耶罗回过身来时慌忙别开眼。

    “看什么?还没要够?小色狼。”沙耶罗站到身前,戏谑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抬起手臂举起花洒,水珠顺着动作淌下去,滚过健美的胸膛。

    然后他抓起他的手,一寸一寸抚过自己岩石般的肌肉。掌心的触感太过震撼,赫洛本能地向后缩,背脊紧贴镜子,肩线与锁骨拉成一道紧绷的线,胸口急剧起伏着,惶然地伸展五指拂过他胸腹上充满力量感的沟壑,犹如触碰某个神迹,甚至冲动地想凑上去亲吻舔舐。

    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曾留下的印记,他都无从得悉。

    在他诞生前沙耶罗经历过什么,他几乎是一无所知,除了那些被他自己挖掘出的,由冷酷的数据组建出的信息。还不够。

    远远不够。

    想变成某个过去存在他生命里的人,深深扎根进去。

    沙耶罗把花洒举到他头顶,手指嵌进他的发丝间:“以后想摸就摸,想看就看,不用经过我的允许,这是你的特权,知道吗?”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赫洛有点儿恍惚点了点头,旋即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知道…主人。”

    “乱叫什么?”沙耶罗低声喝斥他,指尖却情不自禁地滑到他的颈间的金属环上,一股病态的餍足钻进血管里,膨胀起来。

    即使没有这个,他也被他牢牢束缚着,被他充斥着整颗心。

    这个念头促使沙耶罗情动地捉住赫洛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他低下头啄吻他颈间的环,舌尖从缝隙里细细游过去,惹得赫洛发出一阵煽情的□□。想跟他的造物主做'爱,做到死也好,一秒钟都不想分开。

    他沉溺地闭上眼,搂住沙耶罗的背,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收紧,纤细的手指在水流里犹如树根般抠进他的衣服里。

    沙耶罗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把他托起来,将花洒朝他的背脊探下去。

    温热的水流淌入股缝,脖颈处温柔的侵犯令人窒息,刚受过雨露肆虐的身体顷刻又敏感起了反应,赫洛扶住洗手池边缘,向一旁歪倒,被沙耶罗一把抄起来抱进浴缸里,人趴在浴缸壁上,腰臀却被对方一只手勒高。

    花洒被对准了□□,哗啦啦的水流从腿根倒流到小腹上,像抱着撒尿一般。这个姿势让他羞耻到了极点,挣扎着往前躲,却扭不过沙耶罗的力气,屁股上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别乱动…肿了,得洗干净。”

    男人哄小孩似的口吻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起来,却只能无力挣扎地趴在浴缸边沿,又委屈又难堪,一下子又流出泪来。

    “我恨死你了……沙耶罗,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听见自己的语气十足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赫洛立刻用拳头堵住嘴。

    一只手把他的手拽开,身体被抱翻过去,他犯倔地胡乱扭动不肯就范,□□的身体似条滑溜溜的鱼,拖着沙耶罗一齐滚进了浴缸里,头磕在水龙头上,又落进对方的大掌中轻轻揉按。

    “只是喜欢而已?”沙耶罗俯下身,温柔又恶质地反问。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他仰着头,睁大眼喃喃,“知道我有多爱你…”

    哽咽溢出喉头的瞬间,他依稀想起这句表白他似乎很久以前就说过,只是那时沙耶罗是比现在更加遥不可及。

    他拼了命地追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沙耶罗低头看他,可感觉仍然这么不真实,好像一碰就会消散的幻影。

    不知是疼痛还是抚慰挑断了那根不堪一击的神经,那些快要烂在心底的负面情绪突然止不住地喷涌而出。他就这样仰躺在浴缸底,蜷缩在心上人身下,嘴唇抖动了几下,憋不住地失声哭了起来。

    他哭得一点节制也没有,嘴里发出那种小兽似的呜咽,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完全不顾及什么形象。

    沙耶罗怔在那儿,头一次对着自己亲手养大的男孩束手无策。

    他下意识地伸手替他拭眼泪,可他越擦赫洛就哭得愈厉害,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在他指尖滚落,灼烫得惊心动魄。

    “你就仗着我爱你…呜…你就可以把我抛来甩去,搓扁揉圆,动不动就把我扔在一边,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巴巴地等你喂点食物就可以满足!”

    沙耶罗失神地凝视着他,把他抱进怀里。似乎是第一次,这个倔强乖张的小子在他面前没再掩饰一丝一毫,哭得像个孩子那样肆无忌惮。

    “我多想自己不是个克'隆人,我甚至希望自己是艾灵,可以带着你的眷念去死,这样就可以让你记我一辈子,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赫洛哭得头脑发昏,口不择言,一股脑把自己想说全倾倒出来。

    “直到世界末日也只爱我一个,只想我一个…”

    沙耶罗抚着他单薄颤抖的脊背,心里想:以小子的脾气,怎么会爱他爱得这么绝望呢?这让他怎么放心让他离开他,哪怕一秒钟?

    他凑到他耳畔,手指宠溺地将他*的银发捋到脑后,使自己的嘴唇能毫无间隙地吻上他的耳垂。

    “对于我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笨小子。”沙耶罗低声轻唤着他的名字,抓住他的手放在心脏处,把沉稳急促的心跳通过掌心传递过去。

    “你的愿望早就在这里实现了。”

    等了一会儿,除了均匀的呼吸声,沙耶罗没得到任何反应,以为赫洛还在生气,他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禁啼笑皆非。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这小子居然在大哭了一场以后在他怀里睡着了,还完美的错过了他酝酿好半天的深情表白。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沙耶罗用手刮了刮他通红的鼻尖,指腹掠过他紧抿着的嘴唇,俯下身吻了怀里的睡美人一下。

    因为这个魔咒般的吻,赫洛的全身放松下来,软软地趴在沙耶罗怀里,脑袋还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一双修长的腿却夹着他的腰不放。

    ——但单从诱人程度这一点上来说,这小子的确不是小孩子了。

    沙耶罗皱了皱眉,艰难地抱起像树袋熊般挂在身上的青年,从浴缸里站起来,把他放回床上,像小时候那样为他细细擦干净身体。赫洛枕在他腿上酣然沉睡,眼角还留有未干的泪迹,眉心一蹙一蹙,眼珠在眼皮下滚来滚去,仿佛在睡梦中有巨大的猛兽在逼近,让他感到惶惶不安。

    在做什么梦呢?

    是跟自己有关么?他怎么会让他这么害怕?

    停下揉干怀里人发丝的手,拂过他颤抖的睫毛,而与此同时,他突然注意到了腕表上的时间。

    离他回到cia的时间只剩下一小时。

第65章 chapter65暗涌() 
醒来的时候,赫洛发现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而沙耶罗不知所踪,只留下了那件西装外套,还有一个小巧的通讯终端。

    他把两件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走到窗前观察了一番这个全封闭的所谓学校,发现连头顶的天空都是假的。

    那只是一个全息投影仪照在拱形的防护网上的虚假影像,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在上面逗留了一阵。一颗犹如太阳般明亮的行星悬挂在华美虚幻的天幕当中,另一颗渺小的卫星则围绕着它不停旋转。

    多像他与沙耶罗。

    赫洛朝窗户上哈了口气,一笔一划地写沙耶罗的名字,嘴唇贴上去吻,像个醉汉似的闭上眼,抚过颈间的环,昨夜缠绵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那里,他的喉结处的吻痕还在隐约作痛,让他能想起沙耶罗亲得那么动情,还有他进入他时凶狠肆意的力度,仿佛他真得……非常非常爱他似的。

    只是回忆着沙耶罗为他情动的样子,他就敏感地又起了反应。

    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欲求不满的□□,赫洛抓起被他扔进垃圾桶里的西装外套,抱在怀里,犯了毒瘾般的深嗅上面属于沙耶罗的气息。

    他是越陷越深,这辈子没法□□了。

    他仰起头靠在桌上,娼妇似的朝虚空张开腿,跟昨夜一模一样的姿势,攥着西服袖子朝胯间摸去,想象着是对方的手抚慰他,风情万种地轻声喘息,呻'吟似的对着空气呢喃:“你听得见是不是……沙耶罗?”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像六年间他独自度过的漫长日夜。

    心沉沉的落下去,落进一片暗无天日的泥沼。

    他隔着西服布料上下抚摩,手势自虐似的粗暴,达到高'潮时极尽放浪地喊出声来,眉心却蹙成一团,喉头不住地滑颤,受刑一般。

    “看,你把我弄坏了…主人。我就快要变成你的性'奴了。”

    从眩晕中缓慢地回过神来,他哑着嗓子,红着眼,盯着垃圾桶里那个通讯终端自言自语道。

    不能这样下去,他得离开这里。

    既然沙耶罗想把他抛下,那么他就让他再也找不到他吧。

    赫洛恨恨地心想着,走向门口,恰巧听见有人按响了门铃。

    他打开门,一个穿着可笑的水手服的男孩站在门口,他长着一头橙色的卷发,那张美丽得发光的面孔跟那个有名的电影童星吉利尔·柏顿长得一模一样,是不少恋'童癖的热爱款。

    “嗨,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吉利尔,住在你的隔壁,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绽开一口白牙,是那种标准的演戏般的微笑。

    “伊顿,你好。”他淡淡的回答,不由庆幸自己没被沙耶罗培养成这种犹如模具里走出来的充气娃娃。

    他是一个有个性的充气娃娃。

    讥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制服换上,走出宿舍楼,没有听见通讯终端发出的震动。

    “伊顿,你的主人为你挑选的专业是什么?”

    赫洛漠然地摇了摇头,剥除沙耶罗的因素,他实在对遵守□□'奴隶的本职厌恶透顶。他看了看印在手臂上的id卡,鬼知道沙耶罗给他挑选了什么专业,没准就是学习做一个不扰人心烦的充气娃娃呢?

    吉利尔带着他走进宫廷般富丽堂皇的学校大楼,门口有一排终端,屏幕上放映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吉利尔走到其中一个前刷了一下他的id,终端下方立刻打开了一扇门,一道阶梯直通下方。

    不堪入耳的□□声从里面飘了出来,仿佛妖魔的巢穴。

    “你也来吗?”

    吉米尔兴高采烈的回头冲他笑了一笑。在这一瞬间,赫洛意外地发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凉。那丝转瞬即逝的表情那么真实,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以至于一下子就刺破了他伪装出来的无忧无虑。

    他怔了一怔,将手掌放上终端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职业居然是警察?

    □□人可以当执法者吗?显然不可能。

    连小孩都知道关于克'隆人的法律规定,为了防止克'隆人变成社会不稳定因素,他们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所有人权。

    至多,只是在那种虚拟游乐场里扮演警察角色,供某些对社会不满的家伙发泄愤怒罢了。

    说到底他还得感谢沙耶罗。感谢他赐予他生命,又短暂的经历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才把他送到这里“保护”起来。

    只是与其这样苟且的不见天日的活着,不如死了或者消失更爽快。

    如果那样,兴许沙耶罗还会把他记得久一点,就像艾灵一样。

    他久久地盯着屏幕,这个念头像锉刀般狠狠刮磨着心脏。

    “等一等,吉利尔。”

    他迅速无声地敲下了一串代码,颈子上却骤然袭来一股电流,直达手上的戒指,把他的手指弹了开来,再试一次依旧如此。他错愕地僵在那儿,然后用力去拔戒指,却发现它紧紧扣在指头上动弹不得,随即一拳重重地砸到屏幕上,指骨鲜血淋漓,尖锐的警报器响了起来。

    “这里有个克'隆人失控了!”

    “沙耶罗!你这个混蛋!”赫洛咬牙嘶吼起来。

    凌晨两点。

    华盛顿特区。

    从婚姻登记所里走出来,沙耶罗摸了摸耳后的监听器,停顿了一下,随即调到了另一线路,目光却打量着无名指上的东西——与他送给某个小家伙款式一模一样的陨石戒指。未经凿磨的表面闪烁着纯然的光晕,让他想起赫洛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星辰,又像引人沉溺的湖泊。

    年近四十的特工盯着它,宛如一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那样陶醉。他低下头,吻了一下戒指,修长的眉毛在阴影里动情的蹙在了一起。

    这时,一阵嘈杂的讯号声响了起来。

    “阿历克斯,我们的线人在军区的旧工厂等你,立刻带他回总部。”

    他跟着腕表上显示的坐标,走进前方不远处的工厂内部。

    铜丝网屏蔽了所有电子讯号,使整个黑漆漆的空间内静谧得犹如墓地。

    脚步踏过积雪的地面,发出悉悉簌簌的细碎响声。

    一个瘦削的亚裔男人插着裤兜,吊儿郎当地从一架飞行器里走了下来,跳到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冲对方咧嘴一笑。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圈有些发青,表情却和以前一样痞里痞气。

    “你还活着。”沙耶罗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但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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