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立刻蹦了起来,一个美髯公从门口外进来。 “周副主席,您怎么来了?”陈赓很是意外。 “你这个陈赓跑得好快,我也不得不追快点嘛。”周E来笑着说。 简安和魏文刚立刻知道是谁了,他们也随即向周E来敬礼:“周主任。” “坐下,我们慢慢聊。”周恩来随意的还了个礼,然后招呼他们坐下:“庄文革对你们的教育抓得挺紧,我们可有好多年没见了,他在重庆怎么样?” “我们来这里半年多了,也很长时间没见到队长了。”魏文刚叹口气:“我们从报上了解到一些情况,重庆在搞减租减息,恐怕轻松不了。” “张静江曾经在浙江试行过一段时间,后来无疾而终。文革会成功吗?”周E来露出担心的神色,他的这个态度立刻获得大多数普通队员的好感。 “肯定能成功。”一个队员快嘴说道。 “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魏文刚正要制止,周E来却已经开口问道。 “说不清楚,”队员有些羞涩地说:“队长肯定有办法,他已经策划好几年了,他从来没失败过。” 周E来默默地想了会说:“嗯,他是这样,凡事谋定后动,希望能成功。尽管这不是最彻底的解决办法。” 魏文刚张张嘴想要反驳,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露出不服气,周E来察觉了,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想请你们给我带封信给他,可以吗?” 或许是周E来地客气让大家感到有些歉意,简安连忙答道:“力所能及,自当效劳。” “我们要打会理,城里还有你们什么人吗?”周E来问。 第二更完成,求月票。;。。。。。。。。。。。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六章 曲折 第五节 号角(五)
所有俘虏都沉默了,简安和魏文刚交换一下眼神,简安神色凝重的说:“我们出来也很长时间了,城里的情况不了解,五天以前接到命令,让我们立刻收拢分队撤回会理,然后撤往雅安,命令是李安定队长签发的,估计城里还有我们的人,但到底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首发” 周E来点点头,陈赓却高兴撸袖子:“李安定这小子在城里,这下这小子跑不了了。” “陈赓,我听说你的部队严重违反纪律,动手打人,”周E来忽然用严厉口吻说道:“这件事情要严肃处理,这是严重违反党的政策的行为,主要指挥员要处分,要做出深刻的检查。” “是,”见周E来神色严肃,陈赓不敢嬉皮笑脸,他知道这位老领导原则非常强,在这种事情上从不打马虎眼。 “另外缴获的东西,除武器外,其余的全部归还他们,”陈赓刚要答是,周E来又补充一句:“包括那些骡马在内。” 这下陈赓有些愣住,他软语道:“周副主席,骡马就让我们留下吧,您知道我们非常需要这些骡马的,好多老同志都需要这些马,”见周E来不为所动,陈赓有点着急了:“大不了我们给钱,况且就算庄文革在这里,我向他要,他会不给吗?那小子富得流油,比地主老财还富!”可他不在这里。*****”周E来打断他的话:“仪器,矿石标本必须一件不少的归还他们,陈赓,你听好了,他们也是在为抗日出力。尽管他们采取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但只要他们抗日,我们就要支持。” 陈赓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他们地争论传进俘虏中,曹瑞芝有些感慨的说:“难怪庄队长说这些共C党人只是与我们有不同理念的爱国者,大多具有高尚的道德人品,此言真是不假。” “我中华并非无人呀,”常隆庆也摇头叹息:“为什么就不能团结起来呢?国家面临亡国之险。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魏文刚苦笑下,这些书呆子,联合起来有那么容易?简安却苦涩的说:“联合哪有那么容易,两党杀八年了,双方血流成河,要联合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能打下会理吗?”有了安全保障后,更多的人却更关心目前的战事。 “难说。云轩阁^^^^”魏文刚不知可否,不过他知道,只要打下会理。李安定决不可能逃脱共C党的报复,他杀了太多地共C党人。 “中革军委命令,攻取会理,任务由你们和红三军团承担。彭德怀同志担任总指挥,”周E来对陈赓说,然后低声说:“另外还有个秘密任务。” 陈赓精神一振,周E来冲远处招招手,一道人影走过来,陈赓注目一看认识,上海特科的老熟人陈云。 “陈云同志你是认识的,”周E来说:“中央决定派他去上海。恢复那里的党组织,并取得与共产国际的联系。你在你们团找几个川籍士兵或干部,送他去西昌。”然后周E来又对陈云说:“陈云同志。到了西昌以后,你要想办法去重庆,在重庆,你可以去找刀锋,你认识刀锋吗?他原来也是红队的。” “在上海听说过,可没见过。”陈云有些奇怪,刀锋是红队的一个传奇,两年里死在他枪下的叛徒特务不下二十人之多,传说他能飞檐走壁,枪法入神。在上海滩他的名字就让敌特害怕。不过这个人行事非常谨慎。只接受陈赓指挥,另外就只有周恩来知道他的身份。每次露面都化妆,谁也没见过他地真面目。 “你到重庆后,在报上发个寻人启事,内容要包括…。。”周E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最后却又补充道:“刀锋的情况是绝密,如果不用找他,就不要找他。” “是,明白了。”陈云郑重的答道,在上海特科时,他是周E来的助手,对秘密工作十分了解。 周E来刚把任务分配完,警卫员来报告,彭德怀带着三军团赶到会理城外。 红军开始大规模地砍树扎云梯,准备攻击会理。 红军明目张胆的工程准备,让城内的刘元塘心中有些发慌,他担心守不住城墙,他开始准备打巷战,下令拆掉靠近城门边的两条街,为纵深部队扫清射界。 李安定对城外的情况也死心了,不管怎样,先守住会理再说,他把手下的近三百人护卫队员重新编组,担任守城部队的预备队,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冲上去。 “刘旅长,告诉弟兄们,只要守上两天,后面追击的薛岳将军就能赶到。^^^^”李安定见刘元塘信心有些动摇,便给他打气:“只要守住会理,庄队长悬赏十万大洋。” 刘元塘立刻命人满城呼喊,“守住会理,奖赏十万大洋!”,高昂地赏格让紧张等待的士兵们士气一振,全城青壮随即在士兵指挥下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其实生活这个偏远山区小城地大部分人都掌握运用枪械的能力。 等待终于结束,嘹亮的冲锋号下,红军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士兵抬着云梯,冒着弹雨向城墙冲击。城上的刘军士兵拼命射击,阻止红军靠近城墙。 红军士兵士气极高,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接过云梯又往上冲,渐渐的有几架云梯靠近城墙。城墙上扔下几颗手榴弹,猛烈的爆炸后,云梯再也没有起来。 激烈的枪声在会理四周响起,刘元塘光着上身,腰间围了块红布,手拿大刀,象疯子样满城乱窜,那里出现枪响得紧他就冲向那里。 打了一个下午。李安定有些信心了,红军士兵虽然勇猛,但他们严重缺少重武器,整整一个下午,三次进攻都没听见炮响。李安定决定把护卫队调上去,他下令把整个护卫队分成三个小队,他留下一个八十人的小队,另外两个小队上了西城墙。^^^^这里是红军攻击的重点。随后命令炮兵小队做好射击准备,可就在这时,红军退下去了。 “这样打不行!”攻击连续受挫,彭德怀地黑脸更黑了,他心里有些愤怒又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攻击会理,刘元塘摆明死守,不会干涉红军行动,如此只要监视或者围困就行了,用不着冒巨大伤亡地代价强攻县城。 红军不是没有火炮。但炮弹奇缺,二渡赤水时缴获地炮弹在连续作战中已经所剩无几,剩下地必须等到最关键的时刻才能使用,因此战术选择上只能采取这种冲城战术。 “完全靠野战方式冲击城墙。伤亡太大,还是挖地道吧。”作战科长李天佑建议道,他的建议迅速被接受。 夜色降临后,刘元塘担心红军趁夜偷袭,下令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城墙,分成三拨轮流睡觉,同时把木材浇上松油点燃后扔到城下。此刻从城外看会理,就是一对被火焰包围着的城池。 “报告。共匪在挖地道。” 刘元塘刚刚回到指挥部,防守西城的许颖就跑来报告,刘元塘一下就蹦了起来。 会理城的城墙建设时就在每段城墙根埋下一口大缸。这是中国古老的筑城学上传下来地,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战乱时城外的人挖地道进城。 “咚,咚,”从水缸里传来的声音让拼杀半天的刘元塘脸色青得怕人,“来人,挖坑,灌水”,刘元塘一声令下,一群民夫开始在城墙后面挖坑,很快挖了七八个大坑。然后开始向里面倒水。水进去后就向地层深处渗透。 以前挖地道是为了从地道里钻进城内。从内部发起进攻,现在不同了。挖地道的目的是为了炸垮城墙,这个灌水的目的是就是让对方的炸药失效。 到下半夜,刘元塘实在熬不住了,把监督地任务扔给许颖自己回去睡觉去了,许颖过了一会又扔给连长吴鸣恩,自己也回去睡觉了。吴鸣恩心里不痛快,骂骂咧咧的督促民夫拼命灌水。 天渐渐亮了,民夫们还在辛勤灌水,就听见轰隆一声,城墙忽然垮了一大截。吴鸣恩宠瞌睡中惊醒,他脑子一下就蒙了,“完了,红军把城墙炸塌了。”这个念头一经浮起,就不可抑制的占据他的脑海,他爬起来看都没看倒塌地城墙,转身就向城里跑。士兵们更是乱哄哄的跟着他往城里跑。 “共匪进城了!”叫声在城内穿响,吴鸣恩刚跑到街尾,迎面撞上刘元塘,刘元塘二话不说,一刀就把吴鸣恩的脑袋砍下来,喷出的鲜血把刘元塘染成一个血人,他凶狠的话站在街中央,大声叫道: “回去!把城墙夺回来!后退者死!” “回去!后退者死!”刘元塘的卫队也大声叫道。 混乱的士兵在血淋淋的尸体面前清醒过来,转身又朝城墙跑去,刘元塘大声下令:“命令参谋长把预备队调上来。” “什么回事?”刘元塘一看是李安定来了,他地身后是大群护卫队员。 “好像是共匪把城墙炸塌了。”刘元塘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有点不耐烦的说,这支护卫队地装备是会理城内最好的,可开战到现在还没放一枪,他正在思考如何让李安定出力时。李安定手往后一挥:“跟我上!” 两百多穿灰色军装的护卫队员跟着李安定就朝西城扑去,最后面是十几个扛着迫击炮和炮弹的炮兵。 今天打雷,晚了点,第一更完成。。。。。。。。。。。。。。。。。。。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六章 曲折 第五节 号角(六)
刘元塘心思一动,带着他的卫队就跟在后面,出了街口就看见护卫队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迅速占领街口各个制高点,两挺轻机枪上房,重机枪和炮兵小队迅速架机枪架炮,另外一队则原地停下,二十个冲锋枪手在前,剩下的上好刺刀,李安定站在最前面。云轩阁 “有进无退,后退着杀!”李安定大吼一声,领头向缺口冲去,则在缺口附近激战的红军士兵一下就被从退几步。二十柄冲锋枪在这样短的距离上产生惊人的杀伤力,正在奋力拼杀的红军士兵纷纷载到,可是更多的红军士兵从缺口处爬上来,红军在缺口两边架起机枪,李安定的反击被压制住。 “开炮!开炮!”刘元塘冲着迫击炮手叫道,可炮兵却象根本没听见似的,只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 “你们,,开炮!”刘元塘愤怒了,冲到炮兵小队前就叫道,这不是他的部队,要是他的,鬼头刀早就下去了。 “你走开,别耽误事!”炮兵分队长头都没回,刘元塘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才发现他正紧盯着城墙上的一个身影,那个人影向他们这边摆动几下手中的旗帜。 “方位xxx,角度xxx,一发,放!” 随着口令,一发炮弹飞越城墙,在城外爆炸,旗帜又摆动几下,炮兵分队长又叫道:“方位xxx,角度xxx,一发,放!” 又是一发炮弹飞越城墙,城墙上的旗帜急促的摆动几下。 “五发速射。放!” “开火!”带轮子的马克芯重机枪喷出一股强大的火流。迅速压制了红军地机枪。随后几声清脆地枪声,红军的机枪哑火了,匍匐在地的护卫队员一跃而起,冲向缺口,迅速与缺口处的红军混战在一起。 “妈的,这是什么战术?”刘元塘心中惊讶,他可是刘文辉军官学校毕业的,完全明白护卫队现在展开的队形是时常演练的一种小分队战术。 缺口处的红军站不住脚,渐渐被逼退到缺口点上。刘元塘一挥手,他地卫队又冲上去了,许颖这时也带人冲过来。 从刘元塘砍下吴鸣恩的脑袋到现在许颖带人冲过来,说起来长,其实也只有短短的十来分钟,可就这十来分钟。缺口处的局势已经被彻底扭转。 “你带上你的人,从两边上去,封锁住共匪后路!”刘元塘杀气腾腾的对许颖说:“再出问题,我要你地脑袋。云轩阁” 刘元塘这边安心了,城外指挥部中彭德怀却在跳脚大骂:“妈的x,他们是那来的炮?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探听到?” 红军的后续部队遭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炮火急袭,两侧城墙上的活力忽然增强,总共有六七挺机枪将后续部队封锁在距城八十米左右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冲进城内的红军战士全部阵亡。 “奇怪呀,刘元塘有炮,怎么没在金沙江渡口使用呢?昨天怎么没用呢?”李天佑同样感到意外。自从军团参谋长邓萍在娄山关战斗中牺牲后,他这个作战科长暂时接替了参谋长的工作。 “把黄眼镜叫来。”彭德怀怒火冲天地,政委杨尚昆却劝道:“老彭,你找黄眼镜干啥?” “他是侦查科长,这侦查是怎么作的?”彭德怀怒气不止。 杨尚昆忍不住苦笑,这个彭德怀脾气太臭,可那个黄眼镜的脾气也不好,两个臭脾气要碰到一起,那不闹起来才怪。于是他先打预防针:“你别发火。我来问。” 很快一个瘦瘦的戴眼镜的中年人进来,他刚举起手臂。杨尚昆就问:“黄克诚,城里的敌人有火炮,这个情报上怎么没有?” “情报是中革军委传来的,我们军团是在干部团渡江之后渡江的,敌人那时已经逃进会理县城,我们没有抓到俘虏,不过我们情报科正在搜寻情报。”黄克诚说话的声音文绉绉地,还有点慢。 “你个黄眼镜,不要推脱责任,”彭德怀一下就火了,他指着黄克诚地鼻子骂道:“情报科是干什么吃的?你黄眼镜是干什么用地?你看看那…。”彭德怀指着城池方向:“犹豫你们情报缺失,我们牺牲了多少战士。” “军团长,情报缺失的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况且这仗本就不应该打,白白损失部队。”黄克诚的话声还是比较慢,但却很清晰,而且毫不含糊。他可不像外表那样文弱,打修水时,他举着大刀片子,第一个爬上城头。而且在二占遵义时他还是红军的师级指挥员,只不过说了几句“应尽量避免与敌人打硬仗,红军经不起消耗”这样的话,被扣上了右倾,丧失革命斗志的帽子,被撤掉了师政委的职务,被调到军团部担任闲职,后来才改任情报科长的。 “打会理是中各军委的命令!”杨尚昆连忙制止,同时接连给黄克诚使眼色。 可黄克诚象没看见一样,根本不领情:“中革军委的命令怎样,那也是错的。” “走,走,赶紧去把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