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花国江北,火车早就恢复正常通行了,坐火车通行的人很多。但是火车的速度却远比末世前速度要慢得多,据说这样节省能量,减少碳的排出量,有利于人们的身体健康。
对于心急火燎想看到父母的沈飞飞来说,跑得象蜗牛一样慢的火车自然不是她的最佳选择,只有那发车时间灵活,速度很快的长途客车才是她的首选。
正如沈飞飞所预料到的,客运站这时候也被军警接管了。
一进长途客运站,就发现很多穿着制服的军警拎着警棍,腰揣手枪,面容严肃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每一个来往的客人观察。时不时的,就会上前拦截,要求旅客出示身份证件检查一番。x光机检测包包什么的更是必不可少的检查措施。
排进长长的买票队伍,沈飞飞耐心等待着。
“不要,不要抓我,我身份证件是江南的,但是我一直住在江北的啊,这段时间根本没回去过。我只是感冒发烧,没事的,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一个胖乎乎的,操着江南口音的矮胖男子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着,一遍奋力挣扎着军警的有力拉扯。
为了防止疫情传播,进站买票乘车的人都要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下体温。(就是那种放在额头上一接触就可以快速现实体温的温度计)凡是体温高出正常体温的人都要被禁止乘车,还要拉到紧闭室强制隔离观察。
可能是听说观察室不是个好地方,很多出来后都状态不好,钱财什么的不但要损失倾净,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出不来了。
所以,那个胖子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军警去观察隔离室,死命反抗着,往车站外面跑,反抗中还抓伤了一个军警的手臂。
顿时,那些军警不干了,嘴里咒骂着,一拥而上,对着胖子拳打脚踢着。
而那个缺乏锻炼的胖子那里是久经训练的如狼似虎军警们的对手,没挣扎几个回合,就被军警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立刻,那个胖子就摔得去了半条命,有些迷迷糊糊的瘫软在地上。
一只脚踏在胖子的后背,一只手一把就揪起胖子的短头发,让胖子那摔得鼻青脸肿的面部朝上倾起,一个军警看看胖子的反应。
见他还在喘气,没死,就砰的一声扔下胖子的脑袋,让他跟地面来个沉闷的接触,不管他了。其他军警趁机将胖子的双手扭到后面,反拷到起来。
像是拖死狗一样,那个胖子就被拎着腿拖走了。客运大厅的大理石路面上,净是那个胖子磕出的血迹,一路到客运中心的临时紧闭隔离室。
看到这一切的旅客们都害怕的缩到一起,挨着墙边走,生怕这些军警们再发怒,发泄到他们身上。
“散了,散了,都不要聚在一起,该买票的买票!”一个带着尉官军衔的军警得意的一脸颐指气使地双脚岔开,站在大厅里,掐着腰对着一众喊叫。看着这些人胆颤心惊的样子,就是爽啊!
嗯?那里有个女人,怎么不躲避,还会面无表情,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呢,好像还对自己和同事们一脸鄙视不屑的样子。
麻辣隔壁的,这种女人不教训不行,看老子怎么收拾她!大定注意,那个军警尉官立刻阴沉着脸抬起一只手来对着人群一指。
“你,就是你,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你出来,老子要检查检查你的身份证件!”
额,这个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军警是叫我吗?沈飞飞看了看左右,发现其他人穿着各色颜色的棉衣衣服,就只有她是穿着白色羽绒服的。
“你,他叫你呢,姑娘。”可能是害怕沾包,沈飞飞身后买票的人群迅速后撤,将沈飞飞一个人孤伶伶的闪在外面。
“你叫我?”沈飞飞轻笑着,把鄙视的表情迅速换上一脸阳光清纯的样子。心里却在问候了那个尉官军警祖宗八代。
本女王买个票,你们都不消停,要是耽误了姐回家探亲的时间,非让你不得好死!
“怎么,警官找我什么事啊?”沈飞飞迎上走来的军警,故意说得嗲声嗲气的,那声音麻死个人。
“啊,啊——就是检查检查,履行一下职责。嘿嘿嘿!”那个军警一走近前,看到沈飞飞的绝世容颜,立刻心中的火气就消失不见了,还有些傻笑起来。
“那,军警哥哥检查吧!”沈飞飞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那张昨天才办好的身份证件递给那个军警,递给他的时候还若有若无的轻轻在他的手心里拂了一下。
“哎呦喂,好的,好的,没问题,肯定没问题的。”那个军警被沈飞飞撩拨了一下,顿时舒爽地哆嗦了一下,看都没看那张新身份证件,就憨憨的将它还给了沈飞飞,还客气地耍帅,啪的一声,后脚并拢,给她敬了个标准军礼。
“来来,您这边来。”军警推开那一大群拥挤的,还在排队等待买票的人们,将沈飞飞迎到最前面,吩咐售票员马上给她打票。一边客气的跟沈飞飞搭着话。
“您要到h省去啊,那地方太好了,国家的xxx中心啊,繁华安定着呢。什么事情都没有,您尽管去玩吧。
我叫理理,我表哥在那边执行任务,有些能量手段。您要是有事啊,可以联系他,保管给您摆平。”军警一脸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刚才对待老百姓们的戾气早就没了踪影。
第九节不孝子的理由
那个理理喋喋不休地再沈飞飞耳边呱噪着,述说他如何如何有能量权势,如何如何社会人脉好,口沫横飞,洋洋自得。说到兴奋处,有时候都手舞足蹈的,恨不得立马脱了上衣,露出他那几两肌肉来显摆显摆。
听得沈飞飞耳根都起了茧子。笑了笑,沈飞飞终于忍耐不住,眼前的跳梁小丑的表演,实在是太拙劣了。从包里(其实是空间里)摸出了个厚厚的宽边墨镜带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我忍,我忍,眼不见为净!沈飞飞念叨着,找了个座椅歇了下来,等着发车。
大概是看到沈飞飞有点烦他了,那个理理也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是却赖在她身边不肯走,也在沈飞飞边上的空座下坐了下来。不时的,拿眼瞄一瞄她,最后干脆拿出手机听起歌来。
“叮咚,八点钟发往h省的客车发车检票了,各位旅客请排队检票——”大厅里电脑合成声音响起,往h省的人群纷纷起身检票,沈飞飞也赶紧去排队。
“来来,我送你上车——”耳边,那个理理的殷勤声音又响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太客气了。”沈飞飞拉过自己的包包赶紧钻进检票口,她真的受不了了。
一个长相一般,屁本事没有的主儿,一身痞像,就会凭借着官方军警的超人身份仗势欺人,对着普通人呼来喝去,非打即骂,敲诈勒索。
还爱吹牛皮,在女孩子面前一个劲的摆酷,献殷勤。
这种人,跟江南那些被沈飞飞变成丧尸的警察大爷们没有一点的区别!
那里比得上自己的萧逸一星半点儿的。就这样还围着她象苍蝇样的转来转去。
都要烦死沈飞飞了,要不是检票声及时响起,她就要伸出爪子在他脸上挠上几把,看他还讨不讨厌人了!
坐上开往h省的车,沈飞飞终于舒了口气,心中踏实多了。
车速很快,路边的街景人群一个个闪过,不一会就驶出了c市,来到c市外面的收费站口。
哦,江北还有收费站啊,一出城市不到一千米就有个。
看着那一辆辆排了几百米的各式小车大车,沈飞飞突然想到a市边上收费站,那些撞到一块,多少辆变成废铁的车子,还有那些因为拥堵逃不出去的上千幸存者的尸骸。
收费站啊,快速有效的无限期暴力敛财工具啊!
钱啊钱,钱又不能吃,不能喝,丧尸来袭时也不能用它来买通丧尸。
等着吧,过不多久,这里就又是你们的坟墓了。
沈飞飞暗笑着,鄙视着当权者们的短视思维。
c市距离h省有几千里的路程,坐了一个上午,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临近中午,车子在一个路边饭店停了下来,大家都去吃点饭,休息一下。
沈飞飞也随着人流下了车,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
这个地方叫新庄。沈飞飞看到大路头顶的大牌子上有几个很大的字写着“新庄欢迎您”。
路边的绿化做得相当不错,尽管是十二月底了,寒风嗖嗖的,但是高速路边上的高大松树却没有一个掉叶子的,一直翠翠松松的挺立在那里。
路边上的护栏石坡上还摆放着很多的干花。从远处望去,花红柳绿的,像是在夏天一样缤纷斗艳,吸引人的眼球。
人们的心情一阵放松,好感立生,对这个新庄充满希望与寄托。沈飞飞一直不快的心情也好转了很多。
可是,这种好感没坚持多久,就发生了一段让人糟心的事情。
“你别走,你别走,把钱拿回来——”刚下车驻足观看美丽景色的旅客们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苍老哭喊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六七十岁老妇女抱住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的腿大声哭叫着,被那个壮汉拖得满头满脸满身都是灰尘泥土。
那大汉半敞着怀,头发乌遭遭硬扎扎的许久没有洗过了,胡子也很长邋里邋遢的,一脸的酒气。手里拿着一个旧式的提包,拉链还坏掉了,里面冒出几张钱币的影子。
“伢啊,不要去赌了,这是你亲爹的救命钱啊,还给我啊——”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死死抱住那壮汉的腿,任凭那个大汉怎么拖着她走,就是不松手。
噢,那个大汉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
他爹生病了。
他手里拿的钱是他爹住院治病的医药费。
他好赌博,把他爹的医药费都要抢走赌博了。
看了一会儿,沈飞飞他们就了解到这些信息。
“滚,滚,你个老不死的!治什么治!早晚得见阎王,还花这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让老子去翻本,赚大钱!”那个满脸酒气的大汉,折腾了半天也没拔出腿去,又看到路边上这么多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立刻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叫着,拔出愦蟮娜范宰爬咸褪且徽罄薮颉�
那老太太都六七十的人了,身体瘦弱,那里受的了这个魁梧的不孝子的捶打,几下子过后,就嘴角就冒血了。但是凭着一股韧劲就是不肯松手。
“x,老棺材瓤子,还敢拦住爷爷,看我不打死你!”看到老太太有些软弱无力了,那个壮汉非但没觉得内疚,反而有些兴高采烈的,好像在人们面前挣了无数面子一样光彩照人。
拔起腿来,又是对着老太太腹部一阵猛踢,对着她的手一阵踩捻。直到老太太的手血肉模糊了松开手,再也抬不起来了为止。
“哼哼,老东西,看你还敢拦着我不!”那个大汉似是越打越兴奋,仰头对着人们大笑着,喷着满是酒臭的口气,炫耀似的,抬起大脚就狠狠的跺向那个老太太的后心。
那只大脚,足足有四十三四号,凭着那醉酒壮汉的狠劲和力气,只怕一脚就会要了那个老太太的命。
人们都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那一幕,那个壮汉抬脚跺亲娘的疯狂举动。甚至都忘了议论指点。
“啊——“有些胆小的人害怕得都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这人间惨剧。
第十节热心的旅客
新庄外高速公路上。
北风嗖嗖的刮着,冻硬了路边田里的泥土也冻硬了人们的心。
原本刚才还很高兴的旅客们目睹了一场亲子捶打母亲的惨剧,一个个心中悲切不满起来。
这时候又看到那个壮汉抬起穿着硬板皮鞋的大脚跺向那个老太太,一个个越发的愤怒了。
可是,那个壮汉和她的母亲离他们至少有五十米以上,这时候谁也不能及时赶过去救援。
那个大脚就要重重的落在那个瘦弱的老人身上了,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有人已将想象出那个老人内脏都被跺出的惨相了。
“啊——啊——疼疼死了——”那个乌遭遭头发的壮汉的脚已经接触到老太太的衣服了,可是却突然一个趔趄,歪开了。抱住自己的脑袋嗷嗷地喊起头疼来了。
见到此情此景,路边的旅客都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不停地说吓死了。更有几个男子干脆就跑了过去,将那个老太太围了起来,要将她扶起来。那个司机和替班师父也去了。
“不许扶那个老不死的!多管闲事!”那个乌遭遭的汉子,这会儿头好像不太疼了,看到有人扶他家老太太,立刻耍横的嚷嚷道。
“你这个混蛋!竟然打你妈,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一个男子厉声喝问,狠狠地盯着那个乌遭遭的汉子。
“怎么着,你也想挨揍是不?”都说酒壮熊人胆,那个汉子面对着几倍于他的人竟然没害怕,反而光棍的掳起袖子瞪起红眼要跟人干架。
“哎呦,哎呦,妈的怎么头又疼起来了,啊——”那个汉子,还没等打出拳头,又抱住自己的脑袋喊起疼来。
不远处,沈飞飞和一些女性旅客驻足观看,却没有过去。
“不敢打了吧,看那怂包样,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到人多就不敢动手了。就知道喝点猫尿朝自家老头老太太逞威风。废物点心!”一个快嘴的女旅客嘲笑着。
“就是,还装头疼,刚才怎么没见他头疼来着,那个凶样!”另一个人也笑话着他。
沈飞飞无声的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个乌遭遭的汉子其实确实头疼了,还疼得很厉害的。
只不过,只有沈飞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正是她搞得鬼!
从进入二阶以后,沈飞飞就有个精神控制能力,能控制方圆五百米丧尸的脑电波,控制它们的一切行动。
进入二阶中段后,这种能力达到了一千米的范围。
吃了那个色丧尸的脑核,进化到二阶高段后,这个能力又有了提高,达到了一千五百米的范围。并且隐隐有了些变异的苗头。
当然,这些精神控制都是对缺少思维的笨丧尸来说的,对高智慧,有思维的人类来说,还不知好不好使呢。
这次,情势危急,沈飞飞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手,给自己找麻烦。因此就启用了精神控制攻击术对付那个乌遭遭的汉子。
因为是第一次实验,沈飞飞没敢用太多的精神力,但是那个精神力震荡波却是很厉害的。以肉眼看不到的波纹形式,水水纹似的就从耳朵荡进那汉子的头颅,在他头里还会的震荡反复。
由于这种波纹可以以音速的速度传遍,所以远比一般人要跑得快得多。当那个汉子的脚还没落到老太太的身上时候,就轻而易举的钻进那人的脑袋里,狠狠的捶打他的大脑神经。
那个汉子迫于头疼收手。这才险险的救了那个老太太一命。
但是,第一次攻击毕竟是试探性质的,所以很短。很快那个汉子就恢复过来,又想跟那些旅客动手了。
靠,真是死不悔改的家伙!沈飞飞有些怒了。
她以前虽然任性过,经常跟父母拌嘴;也一气之下跑到江南校区好长时间不跟家人联系。可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家中二老,不时的为自己的任性后悔。
后来爆发了生化危机,更是让她体会到亲情孝道的重要性。做梦都想跑回江北,回到她魂牵梦绕的老家承欢二老膝下。
所以,她最最看不得有人对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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