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地大物博,在商业战争中占绝对的优势,只要略施手段,就能使大明周边的国家乖乖的臣服。”
孙承宗大笑,道:“好一个商业战争,老夫常听同僚说安国是‘大明第一奸官’,要我说,安国是‘大明第一奸商’才是。”
“没办法!”叶思文笑嘻嘻的说,“学生是商人出身,自然喜欢从商业的角度看待问题。”
孙承宗摇了摇头,道:“安国啊,你那商人的身份,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底下,若是被政敌抓住这件事不放,可就大大不妙了。”
“老师,你落伍啦!”叶思文笑着说,“老师,难道你没有发现,士农工商的时代已经要完了吗?现在整个世界都要马上就要步入商业时代了,商业时代,凡是以商为重,商业战争,将会成为国与国之间最常见的战争方式,大明要紧紧的抓住商业战争的主动权,才能立于世界的巅峰。”
“是啊!”
孙承宗点点头,道:“不可否认,自从大明开始注重商业以来,几年时间,社会经济突飞猛进,短短几年时间,原本处处负债的大明国库竟然充盈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不得不说,大明的经济发展,和商人离不开关系。”
叶思文颔首,默默的说:“这就是大明的资本社会!”
“唉!安国,你对付蒙古人的方法,能不能用来对付建州奴?”孙承宗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扯回了满清。
叶思文摇了摇头,道:“不能!”
“为什么?”孙承宗不解的问,按说蒙古和满清都是游牧民族,其特点应该是一样的才是啊!
叶思文咬牙切齿的说:“因为建州奴里面有很多汉奸!”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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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只能用战争
?“这事和汉奸又有什么关系?”孙承宗不解的问。《》
“唉!”
叶思文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汉奸教会了建州奴种地,让建州奴的经济结构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蒙古人的经济结构很单一,游牧而已,用经济战争就能让他们的经济崩溃;但是建州奴不同,他们既是游牧民族,同时也兼顾农耕,还会渔猎,他们的经济结构相对复杂,想要用经济战争对对付他们,花费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都是不计其数的,很有可能,到最后还会得不偿失,说到汉奸,还真是可恶,他们不但教会了建州奴种地,还教会了建州奴做生意,他妈拉个巴子的!”
看着愤怒的叶思文,孙承宗微笑问道:“所以,你下一步的计划是惩治汉奸咯?”
“对!学生下一步就要拿那些敢于投降满清鞑子的汉人开刀!”叶思文有些愤恨的说,“满清鞑子,人口不过几百万,能上战场的男人就只有他的八旗兵,但是偏偏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的汉人,要去给鞑子当奴才,从佟养性开始,到山东的范文程,再到叶昇,这一个个汉奸,为建州奴提供了经济支援,提供了兵力支援,还提供了政策支援,当真是可恶。”
“汉奸之害,更甚建州奴千倍啊!”
孙承宗也不由得感慨起来,汉奸真的是一个流毒无穷的东西。
“那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对付建州奴?”孙承宗继续饶有兴趣的考试。
叶思文斩钉截铁的说:“只有一样,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只有在军事上击溃建州奴,只有将建州奴赶到长白山当野人,大明才能长治久安,大明才能彻底平定辽东。”
“好!这也是老夫想要说的!”
孙承宗一颗沉寂已久的心被叶思文说得激荡昂扬:“对于建州奴,蒙古鞑子,用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只能往死里打,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能心服口软,否则,他们永远都认为我们农耕民族好欺负。”
“现在我们可不是农耕民族了!”叶思文淡淡的笑了笑,“我们现在是商业民族,学生会让天下都看看,商业民族的厉害!”
“安国!老夫还有一事不解!”
孙承宗问道:“建州奴号称骑射无双,野战无双,你想要主动攻击他们,平定辽东,你准备如何和建州奴打仗?难道有用元素那一套先守,后攻的策略?”
“不!”
叶思文大手一挥,道:“对付建州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太祖爷恢复汉人江山的办法,骑兵对骑兵!远程对远程!野战对野战!”
“我们汉人的骑兵,怕是恢复不到太祖爷那时候的战斗力了吧!”
看着豪情万丈的叶思文,孙承宗有些担心的说,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锦宁防线、关宁铁骑就是孙承宗亲手建立起来的,他自然知道大明骑兵的战斗力,一无好马,二无好兵,即使号称大明第一精锐的关宁铁骑,与建州奴的八旗骑兵敌对,恐怕也不能取得很好的战绩吧!
叶思文指着门外的虎牙大队,道:“老师,刚才你也看见了学生麾下骑兵的战斗力,这是用全火器装备的骑兵,他们的战斗力,远远不是建州奴可以比拟的,学生忘了说一点,学生要用全火器将士去对付建州奴。”
孙承宗皱了皱眉头,问道:“安国,你要用全火器化的骑兵对付建州奴的骑兵?”
“对!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吗?”叶思文看着有些疑惑的孙承宗,开口问道。
“骑兵对骑兵,远程对远程,野战对野战,这个战术倒是没有问题。”
孙承宗首先肯定了叶思文的战术思想,继而问道:“可是安国,你有没有想过,建州奴、蒙古鞑子达成默契,历来拒绝卖马给大明,大明内地只产的川马、滇马,其素质和战斗力能不能敌得过建州奴的骑兵,只这一点,就制约了我大明骑兵的发展啊!”
孙承宗的话中,有些许惋惜,更多的却是无奈。
“哈哈哈……”
叶思文大笑道:“老师,你有没有仔细观看过我们现在的坐骑是什么马?”
叶思文提起这茬,孙承宗才去注意叶思文等人的战马,只见战马高大健壮,骨骼壮实,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断的是上等的品种。
孙承宗收回目光,向叶思文问道:“你们的战马是什么品种?老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老师可成听说过汗血宝马?”叶思文笑嘻嘻问道。
孙承宗微笑,道:“汗血宝马谁能不知?当年汉武帝为了得到汗血宝马,举全国之力征讨大宛,为的不就是几匹汗血宝马吗?怎么,安国,你麾下骑乘的都是汗血宝马不成?”
“汗血宝马如此珍贵,哪能人人一匹?”叶思文笑着说,“我们用的战马,是从西域买回来的,有一部分是汗血宝马,还有一部分是阿拉伯纯种马,其战斗力和耐力,可不是建州奴的三河马、蒙古马能比拟的。”
孙承宗问道:“你们现在购置了多少匹这些马?”
叶思文伸出一根手指头,笑着说:“老师,你猜一猜!若是猜对了,学生就送你一匹汗血宝马如何?”
“既然这样,老夫可就不客气啦!”孙承宗笑眯眯的报出了一个数字,“一千匹?”
叶思文摇了摇头。
“一万匹?”孙承宗再次报出一个数字。
叶思文再次摇了摇头。
孙承宗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难道是十万匹?”
“对啦!”叶思文一拍桌子,道:“二愣子,你等会记得给孙阁老挑选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
“好叻!”李大憨大声的说,“侯爷放心,我一定给孙阁老选一匹最好的汗血宝马。”
孙承宗现在的心思可没有在汗血宝马的身上,他正惊讶于十万匹好马的数字呢!战马乃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好的战马,但是叶思文不仅把战马买到了,而且还是上好的战马,而且还是十万匹,要知道,若是大明能组织十万火器化的骑兵,那么什么建州奴、蒙古鞑子,都是浮云啊!
孙承宗看着叶思文,道:“安国,你确定你没有在诓老夫?”
“唉!老师哪里的话?学生哪敢诓骗于你。”
叶思文一脸的无辜,道:“十万匹马,已经有一万匹在山东的养马场养着了,老师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山东走一趟,还有九万匹,在两年之内也能到达大明的土地。”
“你是怎么做到的?”孙承宗不可思议的问道。
叶思文道:“这就是商业的力量,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学生带兵平定南洋的时候,远洋铁厂生产的新式武器大放异彩,引得各国艳羡的目光,他们纷纷来找学生,想要得到我大明最先进的武器,不过先进武器可不是那样好得到的,学生自然要让他们拿出一些好东西来交换才是啊!东拼西凑的,居然就凑了十万匹战马,你说这事!”
“哈哈哈……”
孙承宗哈哈大笑,道:“安国啊!安国,你真是大明第一奸商啊!”
当下众人哈哈大笑,畅快的吃肉喝酒,孙承宗虽然年迈,但是酒量一点也不弱,就连叶思文和李大憨这两个酒坛子都有些撑不住劲。
喝到畅快处,孙承宗突然把他的儿子孙铭拉出来,向叶思文道:“安国,这是老夫的小儿子孙铭,他的孝心好,遵循父母在不远游的教训,所以他一直在老夫的身边照顾老夫,不过这样把他的前程耽误了,要不这样,安国,若是你看他看得顺眼的话,就把他收归麾下,让他杀敌报国,也好搏一个出身,挣一点功名。”
“那感情好啊!”叶思文道,“学生这就手书一封,让孙铭兄弟去山东找元素兄,让他在元素兄的济南讲武堂学习一段时间,待学成归来,学生定带孙铭兄弟上阵杀敌。”
“元素开设的济南讲武堂,不错!”
孙承宗向孙铭道:“铭儿,还不快谢过叶侯爷给你这个难得的机会!”
“父亲,孩儿哪儿也不去,孩儿要在家中服侍你!”孙铭道,“父亲年纪渐大,家中的几个哥哥又都不在家,若是孩儿再走了,该由谁来照顾你啊!”
“男儿自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孙承宗豪迈的说道:“身为男儿,岂能在家中窝囊一辈子?走,我们一同去济南,反正你哥哥也在那里,为父去投奔你哥哥,省得你成天为为父担心。”
叶思文听了孙承宗的话,心中暗喜,若是孙承宗去了孙铨那里,和去山东巡抚衙门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孙承宗盯着孙铭的眼睛,道:“铭儿,为父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去济南讲武堂学习兵法武学?”
看着一脸期盼的孙承宗,孙铭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孩儿愿意!”
身为热血男儿,谁愿意在家乡窝着,终老一生?身为热血男儿,谁不愿意投笔从戎,征战沙场?身为热血男儿,谁不愿意,内惩国贼,外击国敌?身为热血男儿,谁不愿意封侯拜将,裂土分茅?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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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千年古都
?叶思文、孙承宗两人畅谈一夜,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师生,孙承宗最后决定,带着小儿子去山东,发挥余热,继续为大明中兴而奋斗。《》
孙承宗能去山东,正是叶思文此次来高阳的目的,孙承宗乃是明朝末期公认的战略家,人望又高,有他助阵,五省新政将会开展得更好。
第二天一早,叶思文等人辞别孙承宗,再次踏上了西进的道路。
一路狂奔,叶思文一行人倒也没有再遇上什么危险,来到开封的时候,叶思文秘密的接见了河南巡抚元默和河南都指挥使卢象升,指导了一下新政事宜和新军的编练事宜。
在开封呆了两天,叶思文麾下的虎牙大队和早已到达开封的龙牙大队合兵一处,继续向洛阳进发。
越往西边,越荒凉,由于大旱,原本应该潺潺流动的小河显出了河床,土地干裂,庄稼枯死,田野里到处都是龟裂,草木不生,整个世界几乎没有了一点绿色,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叶思文一行人路过十几个村子,也就那么一两个村子还有老百姓,其余的老百姓,不是逃了,就是当了流贼,一片末世景象
越往西边,流贼和流民也越来越多,有的白天黑夜都是流贼,有的白天是流民,一到了晚上,就成为了流贼,久而久之,这些流民也彻底变成了流贼。
为了躲避流贼,原本在乡下的大地主、有钱人、读书人,都开始向城里转移,只有住在四方都是高墙的城里,他们才能安心,他们才能找到安全感。
也许这些大地主、有钱人并不是坏人,但是在乡下,道德已经失去了公允,流贼不会管你是好地主还是坏地主,他们只知道你有钱,你有粮食,就应该被抢,就应该被杀,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要吃饭。
在大明西北的荒野之中,“文明”两个字已经完全没有了市场,这里充斥着血腥、暴力、人吃人,老百姓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每天都有暴力事件发生,而暴力事件的起因,很有可能只是为了一小口吃的。
在西北的荒野之中,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人被吃,这里已经没有法规,没有了道德,这里是胜者为王的世界,吃或者被吃,完全取决于个人战斗力的强横。
久而久之,这些强横的人手下便聚集了更多的流贼,他们成为大型的作案团伙,起先抢劫小村小寨,后来发展到攻城掠寨,他们如同一群蝗虫,吃光了一个地方,又扑向另一个地方,他们不生产,不劳动,他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抢劫。
能抢劫到粮食自然最好,若是没有抢到粮食,流贼的头头就会命令麾下的流贼去抓两脚羊来烤着吃,所谓两脚羊,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一路上,叶思文一行人几乎天天都要遇见几股流贼,小的几百人,多的上千人,若不是叶思文一行人武力强悍,早就被流贼抓去烤着吃了。
叶思文一行人已经有三天没有得到补给了,沿途的村镇基本上成了废墟,沿途的城市看见叶思文一行人,都是不敢开城门的,他们足有三、四百人,面相凶,被城里的认为是流贼。
走到荥阳的时候,城头的士兵甚至向他们放箭,李大憨气的双脚跳,想要下令还击,却被叶思文阻挡了,成立的官兵也不容易,就不要给给他们添堵了。
越往西边,叶思文越担心,这里还是河南境内,就是一番末日景象,真不知道陕西、宁夏、甘肃这些地方糜烂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叶思文相信,河南的情况很快就会好起来,因为河南即将执行新政,希望到时候的工商业能缓解一下大明的就业压力。
“他娘的,怎么太阳这么大啊!热死老子了!这个贼老天,就不能下点雨、吹点风吗?”
李大憨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大声的抱怨道,他一边抱怨,一边拿出腰间的水壶,摇了摇,水壶里已然没有了清水。
“他娘的!”
李大憨把水壶扔掉,向叶思文说道:“侯爷,这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都几天没有得到补给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就该渴死了,他娘的!”
叶思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快了,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洛阳城了。”
“呼呼呼……”
突然,天际响起一阵巨大的声音。
在前面探路的士兵大声的吼道:“不好,风来了,风来了,大家快点下马,把嘴和鼻子捂上……”
李大憨听说风来了,裂开嘴笑了笑,道:“他娘的,终于起风了……”
“二愣子,你他妈想死啊!”
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