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叶思文话,朱由检附和道:“对,叶爱卿说得也是,西北的流贼官员,尽是这样的贼,流贼为小贼,官员为巨贼,他们不顾大明的安定,不顾百姓的死活,这些人,朕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陛下息怒!”叶思文道,“陛下也不能一言以蔽之,西北之民,之官,恐怕还是有一些忠于陛下,忠于大明的,微臣认为,流贼四起的根本原因还是在贪官污吏,在那几个不安分分子。”
“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罗汝才!”
朱由检冷冷的念出四个流贼大头目的名字,道:“就是这四个不甘寂寞的人,把大明的西北,搅得一团糟糕,若不是他们,朕在已将西北的贪官惩治殆尽,可是他们这样一闹腾,朕若是再惩贪的话,西北就会更乱,实在让朕左右为难啊!现在朕下定决定了,朕立刻派皇室新军、威远军、天雄军去西北,把这些捣乱的流贼全部送去见阎王。”
朱由检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显出一副阴狠的摸样,令见者生畏。
见叶思文如此愤怒,叶思文稍稍有些着急,若是朱由检真的派大军去西北剿灭流贼,社会矛盾必将激增,造反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陛下息怒!”
叶思文连忙阻止了朱由检的疯狂想法,道:“陛下,微臣认为,我们首要问题还是惩治贪官污吏,只有让赈灾和兴修水利能正常进行,流贼的问题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否则的话,流贼只能越剿越多,剿不胜剿。”
“唉!”
朱由检长叹一声,道:“叶爱卿,朕也知道这个道理啊!可是,想要惩治贪官,谈何容易?”
见朱由检这样说,叶思文知道自己表示忠心的时候到了,向朱由检行礼,道:“陛下不必担心,微臣愿意替陛下到西北走一遭,陛下放心,不出一年,微臣一定将西北的贪官污吏全部肃清。”
“叶爱卿的能力,朕自然是知道的。”
朱由检先夸了叶思文一句,继续说道:“不过,叶爱卿,你知道吗?西北的贪官污吏,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
吞吞吐吐可不是朱由检的风格,叶思文不解的问道:“陛下,此话怎讲?”
朱由检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叶爱卿,你道西北那些贪官污吏真敢把所有的赈灾银子贪污了吗?”
“难道他们还有领头人?”叶思文惊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朱由检有些不屑的说,“没有一个有力的领头人,就凭西北那些官员,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五百万两银子全部贪了。”
叶思文问道:“陛下,这些贪官污吏的领头人是谁?怎敢如此嚣张?”
“唉!”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道:“叶爱卿,这也算是我们皇家的家丑,说出来你可不要见笑,这些贪官污吏的领头人,正是受封在洛阳的福王殿下,论辈分,朕还得叫他一声堂叔呢!这事是真的难办啊!”
听说福王朱常洵的名号,叶思文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朱常洵的贪婪,大明人众所周知,他的胃口又大,五百万两银子而已,他一口就可以吃下。
虽然叶思文有些本事,但是对方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王爷,皇亲国戚,想要对付,还真不容易。
见叶思文有些犹豫,朱由检也有些着急了,其实他早就决定让叶思文去西北惩贪,可是他怕叶思文镇不住他的堂叔朱常洵,这才假意试探叶思文一番,没想到叶思文果真怕了。
叶思文都怕了,大明还有谁敢去动朱常洵一根汗毛?
福王朱常洵可谓大明最大的蛀虫,由于朱由检的爷爷万历皇帝宠爱福王的母亲,所以在福王就藩的时候,不仅赏赐了大量的田地和金银,还把淮盐的一千三百引交给福王,再加上福王这些年在洛阳收刮的民脂民膏,可谓有钱得很,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有钱人,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赈灾银子上面。
君臣沉默良久,叶思文突然问道:“陛下,你对福王是什么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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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加官进爵
?朱由检没有立刻回答叶思文的问题,他沉默了,他在静静的想这个问题。《》
要对付愚蠢贪婪的福王,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福王毕竟是朱由检的堂叔,惩治福王,难免皇室其他人有说法,再加上福王和朱由检的父亲争过皇位,难免会让人认为朱由检是在剪除异己。
见朱由检不说话,叶思文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认为,您乃一国之君,只要你想办成的事情,都能办成,只要陛下一句话,微臣定当赴汤蹈火为陛下办成,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提头来见。”
叶思文的问题一出口,朱由检便激动了,他自然明白叶思文话中的意思,他乃是帝国的皇帝,只要他一句话,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叶思文的话立刻给了朱由检无穷无尽自信,他沉着脸,问道:“叶爱卿,你确定你能对付福王?”
“只要陛下一如既往的在微臣的背后支持微臣,微臣定能让福王伏法。”叶思文一脸的坚毅。
朱由检低声问道:“福王势大,叶爱卿有何办法对付他?”
叶思文起身,道:“陛下,请赐微臣一笔一纸。”
朱由检一挥手,王承恩立刻从御案上取出一支笔和一张纸递给叶思文,叶思文提起笔,在白纸上面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叶思文写好字,王承恩立刻捧给朱由检,朱由检低头一看,只见白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反”字。
看着这个“反”字,朱由检瞬间释然,这叶思文,倒是真有办法。
叶思文帮自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朱由检一挥手,道:“大伴,拟旨,敕封一等流爵虎威侯叶思文为一等世爵虎威侯,加封太子太保衔,赏金一百,赏银一万,珍珠五斗,布匹千五,年奉白银两万,即日起,虎威侯总领鲁、豫、浙、闽、南京五省新政督师兼都察院左都御史,陕甘宁三边剿抚督师,赐配尚方宝剑,授先斩后奏之权!”
没想到赵老大的情报如此可靠,朱由检的封赏果然如此。
叶思文离座,向朱由检跪下行礼,道:“陛下,陛下授微臣如此大权,微臣着实惶恐!”
“叶爱卿,你起来吧!”朱由检豪爽的说,“你不必惶恐,你要为朕办大事,不授予一点权力怎么行?”
叶思文起身,道:“微臣谢过陛下栽培!”
“好了,叶爱卿舟车劳顿,又和朕聊了许久,肯定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早朝,朕自然会在朝会上宣布你的任命。”朱由检做出一副十分关心臣下的样子。
叶思文道:“微臣告退。”
叶思文说着,慢慢的向后退去。
“爱卿且慢!”
正当叶思文要离开御书房的时候,朱由检突然说道:“朕听说你又添了一位西洋夫人,据说还是一个公主,是也不是?”
没想到朱由检居然知道爱丽丝的事情,叶思文大惊,看来朱由检的情报工作也做得不赖啊!
叶思文立刻停下脚步,回答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爱丽丝那是荷兰执政奥兰治亲王的女儿,荷兰人的公主。”
“哈哈哈……”
朱由检哈哈大笑起来,道:“叶爱卿把西洋蛮夷的公主取了,可谓涨了我大明的天威啊!”
听了朱由检的话,叶思文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老子取老婆,有大明天威半毛钱关系啊!不过他可不敢当着朱由检把这话说出来。
叶思文只能随声附和,道:“陛下说得是!”
朱由检笑着说道:“叶爱卿,虽然爱丽丝是西方蛮夷,可她毕竟是一国公主,委屈给你当妾,还是有些不妥的。”
“陛下说得是,微臣孟浪了!”
叶思文不知道朱由检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坦白从宽,承认错误。
“爱卿不必自责!”朱由检挥挥手,道:“朕的意思,是朕给爱丽丝一个封号,让她觉得她嫁到大明,没有受委屈。”
朱由检说着,向身边的王承恩道:“大伴,拟旨,敕封爱丽丝为大明的乐海郡主。”
没想到朱由检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爱丽丝一个封号,叶思文不禁有些郁闷,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朱由检这是在敲山震虎呢!
朱由检的意思很明显,你叶思文不要乱动,老子随时都把你监视着,你吃什么样的饭,娶什么样的老婆,老子都知道。
想到朱由检的终极目的,叶思文抹了抹头上的汗,暗道:“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我欺啊!”
叶思文抱着两封圣旨回到北京叶府,此时叶景还在内阁处理公务,叶唐氏高兴的把叶思文接进了叶府,为了照顾叶景生活,叶唐氏在唐婉儿分娩之后,就来到了京城叶府。
几年不见叶唐氏,叶唐氏依然风采依旧,虽然叶思文已经二十八、九了,可是叶唐氏对叶思文依旧溺爱得很,在她的眼里,叶思文好像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这些年,叶思文只要见到叶景和叶唐氏,就感觉他们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一般,因为他们给了他家的感觉,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叶思文感到很温馨,很满足。
“子明好吗?心兰长得漂亮吗?子海长得像谁?”
母子二人坐下,叶唐氏迫不及待的问起几个孙儿的情况,现在她儿孙满堂,心里有说不出幸福和满足。
叶思文笑着把家中的近况说给叶唐氏知晓,叶唐氏听了叶思文的讲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傍晚时分,叶景才从内阁回来,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都是高兴得紧。
吃过晚饭,叶景和叶思文来到书房,开始商谈政务,父子两一直谈到深夜,这才散去,至于谈论的是什么问题,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思文便起床,穿好朝服,和父亲一起去上朝。
崇祯皇帝朱由检端坐在金銮殿上,接受群臣山呼海啸的朝拜。
跪拜之后,王承恩用尖利的声音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王承恩的话音一落,叶思文便出班说道:“陛下,微臣奉旨平定南洋,经一年又两个月,终于将南洋平定,特回朝交旨。”
“好!”
朱由检叫了一声好,道:“叶爱卿此行,确实扬了我大明的国威,为我华夏儿女争了一口气啊!叶爱卿,你且给群臣说说,你在南洋取得的功绩。”
“微臣遵命!”
叶思文说着,便洋洋洒洒的给金銮殿上的群臣讲了一下南洋的事情,群臣听了叶思文的讲述,都交头接耳的称赞叶思文为大明扬了国威。
待叶思文说完,朱由检向群臣说道:“叶爱卿此去南洋,为我大明立下了大功!朕历来奉行有功必赏的原则,大伴,念!”
“诺!”
王承恩应了一声,拿出一份圣旨,用阉人特用的尖利声音念了起来,这是敕封叶思文为世爵虎威侯,太子太保的圣旨。
叶思文如此功绩,封一个世爵,朝中的官员倒是没有话说。
待王承恩把圣旨念完,朱由检继续说道:“列位臣工,朕相信大家都看见了叶爱卿在山东实施的新政,山东实施新政将近两年,人民安居乐业,税收丰厚,实乃我大明各省的楷模,为了大明天下更下辉煌,朕决定,把新政的范围扩大到五个省,大伴,念!”
“诺!”
王承恩应了一声,又拿出一份圣旨念了起来,这份圣旨主要是讲五省新政,和任命叶思文为五省新政督师的事情。
叶思文的能力有目共睹,他能文能武,驱逐倭寇,并且把山东治理成大明最强盛的省份,由他来出任五省新政督师,倒也合情合理。
见群臣没有人反对,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日早朝,列位臣工还有事要奏否?”
朱由检的话一出口,叶景就知道自己要出面了,不过他刚要出班,另外一个人却突然出班,向朱由检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人,皇帝朱由检、内阁首辅叶景、内阁次辅钱谦益都皱了皱眉头。
朱由检有些厌恶的问道:“温大人,你今日又有何事要奏?”
出来的人正是礼部尚书温体仁,他向朱由检行了一礼,道:“陛下,微臣要弹劾内阁次辅钱大人,钱大人收受贿赂之事,还望陛下早日给群臣一个交代。”
叶思文看了看温体仁这个传说中的奸臣,叶思文还以为温体仁是一个猥琐奸诈的中年大叔,却没想到温体仁风姿清雅,一脸正气,脸上毫无奸诈的神色。
看着温体仁,叶思文摇了摇头,暗道:“看来看面相还真靠不住啊!”
见温体仁又出来弹劾钱谦益,朱由检眉头紧锁,道:“温大人,此时前些日子朕不是已经给你了答案吗?怎么现在又旧事重提。”
温体仁义正严辞的说:“陛下,钱大人收受童生田千秋贿赂之事,证据确凿,还望陛下不要包庇袒护。”
“是啊陛下!”
和温体仁穿一条裤子的礼部侍郎周延儒也出班,道:“陛下,内阁次辅钱大人品行不端,若是再让他担任内阁次辅,恐怕朝中的官员不服啊!”
看着温体仁和周延儒,朱由检脸色铁青,他本来想接下来就商议西北流民贪官的问题,却没想到温体仁和周延儒会在中间横插一杠。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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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叶思文发飙
?温体仁和周延儒把话题挑起来,立刻有无数看钱谦益不顺眼的官员跳出来弹劾钱谦益,全都逮着钱谦益收受贿赂说事,朝廷上顿时骂声一片。《》
被人黑了,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当然不干,他们立刻跳出来反驳,与温体仁、周延儒等人骂成一片。
至于以叶景为首的新党,则冷眼旁观,看着温周党和东林党互相干架。
叶思文看着互相干架的温周党和东林党,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事情,又被这帮狗官给耽误了。
叶思文就不明白了,都这么多年,朝廷的早朝怎么还能是这样,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场一般,想办点正事都不让好好办,真是该把这群喜欢闹腾的狗官拉出去打板子。
同时叹气的,还有崇祯皇帝朱由检,他也不知道早朝吵吵嚷嚷是从那一代开始的,反正自从他登基以后,早朝就一直是这样,朱由检有一次和内阁首辅开玩笑,说早朝干脆不叫早朝,叫早吵算了,一大早就开始吵。
“陛下,微臣要弹劾内阁首辅叶大人!”
正当叶思文和朱由检各自叹息,叶景闭幕眼神的时候,突然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首先有反应的是叶景,他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他看了看那个出班弹劾他的人,原来是一个钦天监的小官。
叶思文和朱由检也同时向弹劾叶景的小官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官服,胸前绣着鸂鶒补子的官员正挺立在大殿的中央,咋一看去,威风凛凛,一脸的正气,
看着做作的官员,叶思文一脸淡然,朱由检却一脸阴沉。
听见有人弹劾叶景,大殿上的吵闹声慢慢的小了下来,他们纷纷看向敢于弹劾叶景的那个七品小官。
自叶景当上内阁首辅以来,不骄不躁,不贪不堕,品行端正,政务明朗,再加上叶景又朱由检撑腰,所以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弹劾过,今天算是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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