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憨点点头,拿出一张远洋银票给老板,道:“对,就是包店,这是给你的赏钱,你把其他人都赶走吧!”
老板见李大憨给的是银票而不是银子,立刻高兴起来,因为远洋银票的最低面额都是二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对方出手打赏都是二十两银子,绝对有诚意。
老板收好银票,笑呵呵的说:“大兄弟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其他人赶走。”
李大憨点点头,让他赶快去。
老板最先的目标就是最先来的一男一女,他走过去,开始小声的和一男一女解释,先前来的那个男的还好说一点,一听老板让他们走,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可是那个女孩子就不依了,老板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居然嘴巴一撇,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赶我走,呜呜呜……你居然赶我走……呜呜呜……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兔兔要被冻死的……呜呜呜……老板,你为了多挣钱,你难道就忍心看见我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冻死街头吗?呜呜呜……老板,你的心好狠哦!”女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责老板不人道。
老板无语,连忙解释,说:“哎呀,小姑娘,这也不是我的错啊!你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他们可是虎威镖局的啊!我也惹不起啊!他们呀包店,我只能对不住你们了。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要不这样,这顿饭我不收钱,算是我请你的行不行?”
和小兔兔同行的男子也劝道:“是啊!小兔兔,老板也有老板的难处嘛!你就体谅一下嘛!听大哥的话,我们走吧,重新找一家客栈。”
“呜呜呜……”小兔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责老板:“他才没有难处呢!他是收了别人的钱,才来赶我们的,我不走,我就要住在这里。”
老板扭头看了看在远处的李大憨,只见李大憨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你自己搞定。老板没有办法,只能转过头来低声下气求着一男一女。
这男的倒是通情达理,不仅准备走了,还帮着老板劝小兔兔一起走,不过小兔兔不买账,一边呜呜咽咽的哭着,一边说着“出去就要被冻死”“我不走,我给了钱。”“不行,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之类的话。
最后,老板发狠了,道:“小姑娘,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则……”
“哇!”还不等老板把话说完,小兔兔嚎啕大哭起来,“老板欺负人啊!老板要大人呐!小兔兔要被这个坏老板打死了,小兔兔给钱住店,天经地义,居然还要被老板打,真是没天理啦!没王法啦!”
老板被彻底搞得没有了脾气,指着小兔兔,道:“你、你、你……你这……”
正当老板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板,算了,我们不包店了,别难为这位小姑娘了。”
老板回头一看,只见拍他的是一位相貌英挺的年轻公子,而刚才让他赶人的那个镖师,则恭恭敬敬的站在年轻公子的身后,看来这位年轻公子的地位比较超然。
叶思文本来在客栈外面等着,让李大憨进去安排一切,不过他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的,他听见客栈里老板把一个女孩子“逼哭”了,连忙进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对方主动出来解围,老板也就不再刺激这位爱哭的小姑娘了,立刻落荒而逃,为虎威团的伙计们安排酒食去了。
“小兔兔在这里谢谢这位大哥哥,小兔兔终于不会流落街头了。”见老板被叶思文劝走了,小兔兔笑嘻嘻的向叶思文道谢,她带着笑容的脸上泪水都还没有干,看起来挺可爱的。
叶思文笑了笑,道:“都是我手下的人不会办事,打扰两位了,你们慢用。”
叶思文说完,转身离开,准备去用饭了,要在大年二十九找到一家还在开业的酒楼客栈,还真是不容易。
“这位兄台且慢!”
正当叶思文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男一女中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叫住了他。
叶思文转过头,看了看叫住他的男子,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男子点点头,说:“对,就是叫你。”
“哦!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叶思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男子向叶思文抱拳施礼,道:“在下李晓得,人称江湖神算,在下看这位兄台的面相,似乎近日有血光之灾,忍不住想要提点一番。”
居然来了一个算命的,叶思文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这位兄弟,在下有什么血光之灾?还望这位兄弟提点。”
李晓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正色道:“还请公子坐下,让我细细给你算算。”
叶思文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也就不在意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李晓得和小兔兔的桌子边,李大憨见叶思文坐下了,连忙站在叶思文后面,保护叶思文。
李晓得和叶思文相对而坐,开口问道:“若是在下没有算错的话,公子应该是从北方而来,往江南而去的吧?”
“对!”叶思文点点头说,“这个不难看出,你且说说,我有什么血光之灾?”
李晓得笑了笑,道:“公子,若是在下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位大官吧!”
“嗯,你算对了。”叶思文不置可否的回答。
“好,且容在下算上一算。”李晓得说着,便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开始掐算起来。
良久,李晓得睁开眼睛,悄声的对叶思文说:“公子,在下算出来了,若是在下没有算错的话,血光之灾,今晚上就要应验。”
“这位兄台,谢了!”叶思文有些不相信,但是他还是拱手道谢。叶思文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慢着!”李晓得喊了一声,伸出手,道:“在下给公子算了命,算命的钱总要给在下吧!”
叶思文一怔,没想到李晓得居然要钱。
见对方瞎说一通就要钱,李大憨不依了,说道:“你就说那么两句话,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呢?凭什么给你钱?你活……”
“算了!”叶思文挡了挡李大憨,向李晓得问道:“你要多少钱?”
李晓得得意的说:“在下人称江湖神算,算无遗策,规矩当然大些,这算命的钱嘛!当然也就多些,本来在下算一卦是要一百银子的,不过我和这位公子有缘,打个对折吧!五十两就行了。”
几句话就要五十两银子,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嘛!李大憨不依了,指着李晓得骂道:“你他妈这是要打劫啊?”
虽然对方的价格很离谱,叶思文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二愣子,给他!”
第二十一章 、客栈遇袭
?等叶思文付了钱,离开之后,李晓得和小兔兔便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进了房间,小兔兔便迫不及待的向李晓得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
“呵呵……”李晓得笑了笑,拿出怀中的银票,晃了晃,道:“我刚才都是瞎胡说的,主要是我看见这货挺有钱的,忍不住就骗了一把。”
小兔兔嘟着嘴,疑惑的说:“不对啊!我看那人挺相信你的啊!”
“嘻嘻……”李晓得奸笑道,“妹妹,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长进啊!你看那些人,一看就是大人物,而且保护措施还那么严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怕有人对他不利吗?我说他有血光之灾,由不得他不相信。”
小兔兔瞪了李晓得一眼,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大哥,你真狡猾!”
李晓得奸笑两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来,道:“小兔兔,我有一笔大买卖要和你商量,你看这个。”
小兔兔看了看画像,一脸惊讶的说:“这、这、这不是?”
“呵呵呵……”李晓得得意的笑了笑,道:“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这可是笔大买卖啊!要是做成了,我们三年都不用出来干事了。”
“不!”小兔兔摇了摇头,“大哥,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要说三年不用出来做事,就是一辈子不用出来做事都行。”
“有这么好的事情?”李晓得一脸的不信,“你说出来听听。”
“是这样的……”小兔兔开始悄悄的给李晓得讲她的计划。
冬天的白天很短,叶思文一行人吃了午饭,没有多久就天黑了,叶思文让李大憨把客栈剩下的房间全部包了下来。
天刚刚擦黑,李大憨便开始安排店里的防卫工作,明哨五个,暗哨五个,严密的部署,确保了整个客栈都在虎牙大队二中队的监控之下。
李大憨肩负叶思文下江南期间的安保工作,他一共带了一个中队的虎牙大队士兵,而且全都是在辽东打过仗的老兵,目的就是确保叶思文不受到任何伤害。
叶思文知道,江南的奸商们既然已经杀了唐先瑞,那么他们也不在乎多杀几个,很有可能现在自己已经被他们请来的杀手盯上了,所以要特别小心才行。
见李大憨安排好所有的防卫工作,叶思文才慢吞吞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吱呀!”叶思文推开了房间的门,漫不经心的的走进了房间。
“不对!”
刚走进房间,叶思文灵敏的鼻子便闻到了一些不属于这间客栈的味道,如果叶思文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毒药味道。
知道不对,叶思文立刻退出房间。
叶思文刚回到房间外面的走廊上,突然又闻到了另外一种味道,不过这种味道不是他房间里那种极具杀伤力的毒药,而是一种可以令人神志不清的迷、药。
叶思文的反应是何等之快,还不待迷、药侵袭他的神智,他便屏住呼吸,不再吸入这里的空气。
“铮!”
还不待叶思文有所反应,一声清越的金属破空声便从他的背后传来,一把雪亮的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背后,直取他的项上人头。
叶思文也不是吃素的,听见兵器破空的声音,迅速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朝左右两边一边开了一枪。
随着枪声的响起,电光火石之间,叶思文便转过了头,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背后别说人了,就是老鼠都没有一只,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人偷袭他一般。
乘着杀手攻击的空挡,叶思文拔出了另一只左轮手枪,一手一只,慢慢的走在客房外面的走廊之上。
孤零零的脚步声回荡在叶思文的耳朵边,他知道,这次遇见的,不是什么强盗土匪,而是职业杀手,他们的布置很严密,若不是自己的鼻子够灵,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二愣子,还有气没气?”
叶思文喊了几声,根本没有人答话,他现在可以肯定了,杀手不仅在自己房间外面布置了迷、药,而且在客栈里也布置了大量的迷、药,虎牙大队二中队的伙计估计已经全部进入梦乡了,现在他能倚仗的,只有他自己了。
叶思文小心翼翼的来到客栈的大堂,大堂里空荡荡的,灯火也不是很明亮,只有一盏气死风灯在寒风中摇曳,一片昏暗,刚刚还在大堂里的老板、小二也都不见了,李大憨布置在大堂里的明哨也不见了。
叶思文心中一紧,莫非他们都已经遭了杀手的毒手?
叶思文顾不得追究其他人的生死,现在首先要对付的,是敌人在客栈里布置的**,不然憋也得被憋死。
借着昏黄的灯火,叶思文在柜台里找到了一个还装有茶水的茶壶,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铺在桌子上,将茶壶里面淡黄色的茶水洒在了这块布上面,然后将打湿的布捂在了自己的鼻子和嘴上面。
叶思文做完这些,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些异动,他突然转身,果然,一个黑衣人握着明晃晃的长刀,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
黑衣人握刀的方式不是中原人单手握刀,而是用的双手握刀。手里拿的刀也不是中原样式的大刀,而是既直且窄的倭刀。
黑衣人见叶思文已经发现了他,双眼中也露出了一点惊讶,不过他随即便反应过来,手中的倭刀毫不犹豫的挥向了叶思文。
“八格牙路!”
在黑衣人发起进攻的同时,叶思文用倭语骂了一句,举起左轮手枪就要开始射击。
“嘭!”几乎在叶思文举起左轮手枪的同时,黑衣人突然停止了攻击,从衣袖里滚出一颗白色的东西,掉在地上,化成了一道白烟,随着白烟的升起,黑衣人的身体也消失了。
“娘的!”叶思文看着消失的黑衣人,不可思议的说,“难道老子遇上的是倭奴的忍者?”
对于倭国的忍者,叶思文也就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东西而已。不过叶思文知道忍者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个是潜伏,一个是伪装。当忍者,这两点是最重要的,武力什么的,倒不是那么重要。
叶思文盘算着,既然忍者的特点是潜伏和伪装,那么一定要在空旷的地方和他们交锋才行,这样可以避免他们利用地形和周围的事物进行潜伏和伪装。
叶思文一边盘算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走在空旷的大堂里,四周一片死寂,大冬天的,连一声虫叫都没有,这让叶思文感觉到有点后背发凉。
“铮!”倭刀破空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不再是一把倭刀,而是两把。
两把倭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分上下两路攻击叶思文,一路攻击叶思文的颈项,一路攻击叶思文的腰杆,或者将叶思文的人头砍下,或者将叶思文拦腰斩断。
两个忍者的攻击很刁钻,让人避无可避,两路进攻,若是平常人,肯定避不开。
叶思文当然不是平常人,他可是能左右开弓的人,就在忍者发起攻击的同时,叶思文突然向右转,伸开手臂,两只手上的左轮手枪同时喷出了火焰。
“砰砰!”“啪、啪!”
两声枪响过后,两个忍者再次消失,两颗灼热的子弹失去目标,却诡异的打中了客栈中的两个茶壶,两个茶壶瞬间爆裂,流出了金黄色的茶水,茶水流下桌面,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作响。
整个客栈中,一片诡异的寂静,除了茶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叶思文在原地打着转,他用鹰隼般的眼睛,打量着客栈中的一切,试图找到忍者们的藏身之处,但是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灯火太昏暗,他只能看见桌子、椅子、柜台这些大东西,至于忍者躲在什么地方,他根本没有发现。
“嗖!”一支镖突然从黑暗中飞出来,但是目标却并不是叶思文,而是大堂里唯一的一盏灯。
“砰!”叶思文举枪,将飞镖打落在地,他绝对不允许忍者将灯火弄熄,那样的话,他可就成了瞎子了,而忍者,仍然可以在黑暗中偷袭自己。
“嗖、嗖、嗖……”黑暗中不断的射出飞镖,不要钱一般射向气死风灯,大有不把灯打熄,不罢手的意思,几个忍者的飞镖,好像无穷无尽一般。
这样一来,叶思文可就没有办法了,左轮手枪里面的子弹有限,若是被忍者的飞镖消耗了,可就没办法再次装弹了。
“噗!”终于,一支飞镖成功的将气死风灯打熄,大堂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叶思文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他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叶思文现在只能凭着耳朵去听,但是,他耳朵里充斥着茶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其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甚至连一声呼吸声都没有,除了他自己,整个客栈,似乎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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