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样,只是怀孕的糯米……她不止怕自己没时间,害怕照顾得不好,她曾听特警队训犬员说过,狗也是会流产的,有些狗因为流产会导致严重感染,会危及生命的。
糯米的状况又不是很好。
为此,她隐隐有些担心。
她看向芝麻和糯米,两只大狗正睡得安稳,亲密无间,若是糯米出了时,芝麻一定会很难过,它因为前主人的关系,曾经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养了好久才恢复的。
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无论对主人,还是同伴,都会有一份不可切断的羁绊。
她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得妥协。
“我不在的时候,你来照顾糯米!”
康熙的嘴角微微勾起,不明显,但眼里的笑意已经满溢了出来,“没问题!”
皛皛瞥了他一眼,“只是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糯米,不是让你住在这里。”
有些话她必须得说清楚,她可不想哪一天回来,他又鸠占巢穴了。
他点头,一副很明白的表情,“我保证遵守你的要求!”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哦!”他回了一句,果真没打算再赖下去,往门口走去。
皛皛倒很诧异,没想到他会这么听话。
康熙走到门口,脚刚要跨出去,又收了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道,“皛皛,你还没给我你家的钥匙卡。”
她可是把门锁换了,原来的备用钥匙卡已不能用。
皛皛一愣,“干嘛给你钥匙卡?”
“我要过来给照顾糯米,还要给糯米做狗粮,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进来?”
皛皛无语凝噎,早知道她就不换锁了,多此一举。
话说回来,给他钥匙卡,不就等于他随时都能来了吗?
她突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但,她还是把钥匙卡不情不愿的交给了他。
他笑嘻嘻的收好,“那我们明天见!”
何止明天见,是天天见吧。
原以为,他会每天一大早,在她出门前就闯进来,打着照顾糯米的旗号,来骚扰她,但他没有,起床后,她就会看到餐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饭,如同之前那般,但却不见他的人。
糯米正吃着温热的狗粮,是蛋黄、蛋白、青豆、萝卜、还有猪肉糜混在一起的食物,吃得很香,芝麻在一旁看着也很馋,但很绅士的不去抢。
等糯米吃饱了,不想吃了,有剩下的他才会去收尾。
皛皛吃完了早饭就去上班了,出门的时候,也没看见康熙。
等下班回家了,她也没看到他,桌上摆着丰富的晚餐,还冒着热气,应该是算好了时间刚做好的,屋子里也被打扫的很干净,看着就知道有人精心整理过,花瓶里还插着含苞待放的新鲜花朵。
再看糯米,已经吃完了香喷喷的狗粮,对着芝麻撒娇,芝麻在一旁任由它咬自己的耳朵、尾巴,和各种肉肉,有时被咬疼了,它也只是咧一下嘴,不会生气,还会很温柔的舔一下糯米。
真是恩爱!
皛皛以为吃饭的时候,他会厚着脸皮出现,但他仍是没有。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让她错以为家里出现了传说中的田螺姑娘。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这种看不到人,但被他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让她莫名的焦躁起来,这会让她无论何时都会想着他。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偏偏没法控制自己,她是不是应该去问清楚,他想干什么?但转念一想,要问他什么,他现在做的不就是她要求的吗?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的又没有睡着,而在隔壁的康熙也没睡着,但一点不焦躁,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这就叫B计划!
------题外话------
呵呵,因为有亲问,万岁爷和凉凉什么时候能房门震颤两小时,我给个时间吧,本书到40万字的时候差不多了,因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段落,那就是卫家的寿宴……哈哈哈。
黄色便签()
皛皛也确实很“想念”他,“想念”的恨不得能咬死他,但她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肯低头去找他,他不是在“躲”她吗,好啊,那她也干脆躲出去,来个礼尚往来。
周六一大早,康熙站在自家阳台上目送她开车出门,他像是早料到了,没去拦着,直到车影子消失在小区门口,他才回到屋内。
哎……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
不过,他心里还是默默补了一句,即便如此,皛皛也是最可爱的女人。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发了条对话给格格:“你舅妈去秦媛的店了,给我看牢她,她脾气大,喜欢砸东西,让她砸,砸坏了什么,告诉秦媛我会赔,但别让她砸伤了手,尤其是玻璃!还有,她没吃早饭,记得给她买早点,唐纳滋的甜甜圈,抹茶口味的。”
车玻璃是防爆的,砸了也不会伤手,秦媛的店里可没这玩意。
很快,格格就有了回复,回了三个表情,统一都是‘挖鼻孔’。
这意思就是有点不情愿了,她可是个爱睡懒觉的孩子,现在才早上八点。
康熙手指舞动,又发了一条对话,“赶紧给我起床,然后出发!否则甭想要你的开学红包了。”
这可是格格自小学开始,最期盼的事情,康熙的红包绝对是一个小金库。
她立刻讨饶,发了一个谄媚的表情过去。
“遵命,我的舅舅!”
为了她的小金库,懒觉就是一堆浮云。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到盥洗室洗脸、刷牙,再速度极快的跑去更衣间穿衣服,然后拿起小背包,像个逃亡份子似的跑下楼。
厨房里,康家的管家陈妈正在做早饭,格格跑过去,往她脸颊上猛亲了一口,“陈妈,我有事得马上出门,早饭不吃了,晚饭也不回来吃了。”
话落,她一溜烟的跑去了车库,坐上她那辆奶油色的大众甲壳虫,狠踩油门的飞驰了出去。
陈妈看着满桌营养丰富的早餐,又白又圆的脸上尽是失落。
在康家帮佣了二十多年,她看着康熙和格格长大,早把他们当成了亲生儿女一般疼爱,两人小时候还挺粘着她的,长大了怎么就成天往外跑,一个是读大学要住校没办法,另一个是工作忙,片约不断,虽然也经常不回家,但拍完戏,总会在家呆着,很少出去,可现在不止搬出去住了,连家都都几个月没回了,也不知道在外头捣鼓什么,想想心里就发酸。
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长吁短叹,一副公益公告里等儿女回家吃饭的老太太模样。
小陈打着哈欠,搔着蓬乱的头发,走进厨房,“妈,早饭做好了没?”
陈妈见到儿子立刻一副后妈面孔,慈爱全无,“吃什么吃,你就老惦记着吃,我问你,小熙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他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你个助理是怎么当的,有没有尽责!”
她和老伴陈伯早已把康家当成了自己家,凡是都以康家的人或事为优先,儿子小陈能考上大学,有现在这份工作,都是康家给的,她一直感恩在心,所以有时对儿子严苛了点。
小陈见她像把机关枪似的朝他责难,讨好的跑到她背后,给她捏肩膀,“妈,您就别操心了,小熙好着呢,简直就是乐不思蜀。”
“乐不思蜀?”
小陈笑嘻嘻的猛点头,“是啊,可不就是乐不思蜀吗,您放心,很快就有您忙的了!”
“什么意思?”陈妈抬起头看向儿子,板起脸喝道:“你小子把话给我说清楚!”
“妈,您还不明白吗,小熙的媳妇啊,等他把人家娶回来,您好好照顾着,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争取让她三年抱俩,您可不就有的忙了。”
陈妈不仅做得一手好菜,还非常懂得照顾孕妇,月子养生也是一把手,育儿更是经验丰富,康籽言就被她养得产前产后一个样,格格奶娃娃的时候,被她照顾的比同月份的孩子都要壮,且鲜少生病。
陈妈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立刻亮的就像两盏探照灯,什么愁什么哀都没了。
“你是说小熙有女朋友了!?”
“是啊,他现在卯足了劲追人家呢。”这事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早晚大家都会知道的。
陈妈高兴的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总算是让她盼到这一天了,她拽着小陈的手一个劲的问,“哪家姑娘?多大了?长得怎么样?性格好不好?家里有些什么人?在哪工作?喜欢吃什么?”
“妈,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哪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小熙的助理啊,24小时跟在他身边的,你竟然说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工作!”
“我虽然是助理,但这是小熙的私事,我怎么好随便插手,我就知道一点儿,那姑娘很漂亮,二十来岁,性格嘛……”他想到了自己的车玻璃,但不能明说,否则他这老娘肯定急死,“挺……挺好的。”
陈妈皱眉道:“挺好的?那是有多好?”这回答也太笼统了。
“就是……就是一般女人都没法比啊。”
“这样啊……”陈妈满意极了,“不愧是小熙,从小就聪明,长大了也没变,呵呵,会找媳妇!”
小陈听了,脑门直冒汗,是挺会找的,找了个那么……凶悍的。
凶悍的一般女人真没法比啊。
**
格格像只小鸟儿似的窜进秦媛的店里,手里还提着唐纳滋的小盒子,里头自然是抹茶口味的甜甜圈。
秦媛三天前刚从三亚旅行回来,人晒黑了一点,但精神很不错,开餐馆的关系,还琢磨了几个三亚风味的菜,准备开店的时候尝试一下。
店里已经被粉刷一新,为了让油漆味赶快散干净,正开着窗透气,阿美和小丽正在打扫卫生,顺便把盖在家具上的白布一块块取下来。
“秦姨,我师傅呢?”
秦媛将她拉到角落里,小声道:“在后院劈柴!”
“劈柴?”
秦媛点头,“我看着那脸色比我走的时候还差,你舅舅又招惹她了?”
“小熙哪会招惹她,哄她都来不及呢,我去看看!”
她提着唐纳滋的小盒子,穿过店堂的后门,去了后院。
这后院位于整个店的斜后方,以前是一个小天井,和店堂离得不远,中间有个很精致的藤帘,中国古典园林讲究“借景”,因此立了一块落地镜,将不远处的盆栽树景色映了出来,显得格外别致。
所谓琴棋书画陶然居,这后院的设计相当古朴,一半造了玻璃棚,下雨的时候可以坐在里头听雨,很有意境。
另一半则是一个葡萄架子,挂满了藤叶,野生的葡萄叶子很大一片,覆盖了整个架子,营造出另一种惬意的感觉,里头有石椅和石桌,天然雕琢的,一点人工味都没有,古今通用。
这里的设计大多出自秦媛的手笔,她就喜欢这种自然的山野风。
没认识皛皛的时候,这里一直空着,等认识她后,这里就成了她教防身术的教室。
格格刚撩开藤帘,还没喊人,见皛皛一个手刀劈下去,手臂一般粗的木头,咔嚓一声就裂成了两半。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瞄了一眼搁在不远处的柴刀。
柴刀不用,竟然用手直接劈,这也太凶残了吧。
这些柴都是秦媛用来煮大米饭的,用大铁锅煮,下面烧柴火,据说这样米饭才够香,不是电饭煲能比拟的,煮久了,米饭贴着铁锅的地方,还能煮出又香又脆的锅巴,最适合做三鲜锅巴吃了。
以往店里都会买劈好的柴,但皛皛说,防身术不能光靠花把势,不仅手要有力气,眼力也要精准,和劈柴有点像,柴刀下去的时候,会用到腰腹力量,手劲也要大,眼睛也要看准地方,否则劈不好柴火。
所以,劈柴就成了最好的训练方法。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大家自然按照她说得去做,之后进的柴火都是没劈好的,每个姑娘每天都要劈十块木头,当做训练,久而久之大家都养成了习惯。
木头不算粗,也就姑娘的手臂膀这么大,劈起来不算难,主要是眼力劲,要劈到木头的正中央,大家也是练了好久才学会的。
每人每天十块木头,数量其实不多,但劈起来也是挺累人的。
重要的是,大家用柴刀劈,都劈得那么辛苦,这用手直接劈,不知道什么感觉。
咔嚓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传进格格耳里,让她心惊肉跳,听多了就觉得手疼。
她突然想起康熙的嘱咐,师傅没砸玻璃,劈的是木头,会不会伤手?
会吧,木头会有木刺,万一扎到手,出了血,那还得了,她的小金库就泡汤了。
对她来说,这可是头等大事,她眼珠乌溜溜的转了一圈,立马有了主意。
“秦姨,秦姨,有纸和油性笔吗?”她像只麻雀咋咋呼呼的跑了回来。
秦媛从柜台里取出了纸和笔,“你要这些干嘛?”
“有用!”她把唐纳滋的小盒子递给秦媛,“这里头是师傅的早饭,天热,你赶紧放冰箱里,免得坏了。”
秦媛接过,按她的意思放进了冰箱。
格格捧着纸和笔,找了个位置,将纸摊开,小手握着油性笔,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在上头挥舞起来,不单是写字,还画了画。
完事后,她捧着纸,又跑去了后院,趁皛皛不注意,她搬了好几块木头过来,把画好的纸贴了上去。
她对着贴了纸的木头看了又看,然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拱起小手在嘴边,对着皛皛喊道,“师傅,你别劈那些柴了,劈这些!”
皛皛闻声回头,一见是她,就联想到了康熙,冷声道:“如果你是来帮你舅舅说情的,那就免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格格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师父,你放心,我不是来说情的,我是想告诉你,你那六巴掌打的太好了,真的,我都为你叫好。”
这时候就不要讲什么甥舅情谊了,得顺着她的脾气来,哄人这种事,她齐格格可是经验老道。
康熙被扇巴掌的事情,不单单是她知道,连秦媛都知道,全部出自景飒的口。
因为皛皛的关系,景飒也常来这里窜门子,有时还会带上小李和张又成,曹震偶尔也会来,店里的饭菜又那么好吃,还能打折,作什么不来,绝对是打牙祭的首选,俨然把这里当成了刑警大队专属的娱乐休闲场所,
为此,秦媛还决定空出楼上的一个包厢,作为刑警的专用包厢,这样他们来的时候,就不用预先订位置了。
皛皛戒备的瞟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格格指了指被她贴了纸的木头,“师傅,别说徒儿我不孝敬你,你看,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劈这个绝对能让你解气。”
皛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一块块原木上,被贴了A4大小的纸,上头有个漫画头像,一副泪流满面的讨饶状,画工很好,虽然画得有些夸张,但仍将某人的特点给诠释了出来。
某人还能是谁?
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康熙无疑。
果然是甥舅,都那么会画画。
纸上除了康熙的头像,还写了硕大的几个字——我是混蛋,请用力劈我吧。
皛皛满头黑线的看向格格。
格格笑道,“师傅,这样才带感啊!”
说着,她抱起木头,一个个摆好,摆成了一列,再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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