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的人脉很广,没多久给他找到了可以转学的学校,不过要重新读初二。正好初二(3)班的班主任是沈伯伯朋友的女儿,送了点礼,事情就搞定了。
一开始他挺不愿意的,凭什么要重新念初二,他还想早点念完书找工作,好奉养母亲,让她过好日子。
但在去学校参观的时候,他看到她也在这个学校,读的正是初二(3)班,什么想法都没了,立马同意重念初二。
转学的那天,他站到了讲台前。
她却在最后的座位趴着睡觉,老师在黑板上写上他的姓氏时,在惊奇声中,她醒了。
两人的视线就此对上。
康聿黑色的眸子灿亮了起来……
欧阳淼淼,你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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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问,康熙为何不能姓爱新觉罗,我来解答一下,按照清帝逊位的规定条款,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在辛亥革命后都改了姓氏,比如“金”,“罗”,比如溥仪的弟弟溥任身份证的名就叫金友之(这位皇弟2015年4月刚去世了,享年97,生的儿女还加了*,有几个还任了政协委员咧,哈哈哈。
我这两天卡文卡得爆难受……救命啊!
尺寸问题()
虐杀案结束后,皛皛的生活回归了平静,大学的教学任务顺利完成后,她回了特警队,继续她朝九晚六的教官生活,新人考核也已全部结束,所有新人都没有掉队,没辜负她的一片教导,真是可喜可贺。
闵丽影启程去了维也纳,皛皛和格格亲自送她去得机场,她胆子小,感情也细腻,免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差点误了登机的时间。
她走后不久,S市便迎来了最酷热的八月,整个城市炎热的就像个蒸笼,地面火热的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
玻璃般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都受不住它的炙热,躲得无影无踪,因为没有一点风,树木无精打采地站在路边,给路过的人带来一丝可怜的阴凉。
柏油路也被晒得软软的,踩在上头就像踩在橡皮泥上,来往汽车呼啸而过时,路旁的人便哗啦啦的淌着汗,像是快融化的蜡人。
因为过于炎热,特警队放了下午半天假,皛皛没事可做,就去了秦媛的店。
刚到店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嚷声,“陈柏树,你也蠢得太离谱了吧,连酱油和醋你都分不清,你鼻子用来干嘛的,装饰品吗?”
“你不要瞎嚷嚷,这店又不是你家开得,你不是我老板,我老板都没说我,你起什么哄?”
皛皛摇摇头,走进店里,空调的凉风瞬间收干了毛细孔里的湿热,让人精神一振。
“格格,你怎么又来找他麻烦了?”
格格见是她来了,惊喜道:“师傅,你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
她笑道:“特警队下午放了假!”
格格像只小猪一样拱了过来,亲昵挽上她的手臂,撒娇道:“师傅,你看看这个陈柏树,蠢得像猪一样,你干嘛把他弄到这来!”
“他从小富贵怪了,现在离家出走,想学点生活技能,给他一点时间!”
格格对着陈柏树做了一个鬼脸,“什么离家出走,就是有爹生,没娘教的地痞流氓!”
陈柏树穿着一身厨师装,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谁说我是地痞流氓了,哪个地痞流氓会向你下跪求原谅的。”
格格吐了吐舌头,“下跪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别犯错啊。”
皛皛好笑的看着两人,每天见面都会这么吵,跟火星撞了地球似的。
陈怡被捕以后,陈柏树来找她,说要亲自向格格和小闵道歉,让她出面作个见证,她欣然同意了,但提出要求,既然要道歉,就道歉得深刻点,好让他长点记性。
依照格格不依不饶的性子,让他下跪,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他也没退却,当着两人的面真就跪了,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做欺负女人的事情。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没想陈柏树会和父母闹翻,竟然离家出走了。
因为没地方可去,又找了她,见他身无分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心软了,便问秦媛店里缺不缺人,秦媛一开始因为小闵的事情,死都不愿意,但他挺能说得,说店里都是女孩子,要是遇到像他上次欺负小闵那样,欺负她们的人怎么办,岂不是都没人可以帮忙了,就算他打不过人家,至少也能起点阻喝作用,总比没有强。
这话倒是说动了秦媛,加上她再三保证他改邪归正了,他又表现得很诚恳,秦媛就把他留下了,从厨房学徒作起。
皛皛怕他娇养惯了,吃不了苦,所幸把条件定得严苛点,学徒期间没有薪资,只包吃住。
他没反对,欣然接受了。
七月的时候,她每天下班都会来这里教防身术,格格自然天天准时来上课,一来二去就和陈柏树杠上了,见面不到五分钟两人就会吵起来。
“你天天来就是为了和他的吵架的吗?”
她用小鼻子哼了一声,“我才懒得理他,我是怕他把秦姨的招牌给砸了,他竟然蠢得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
陈柏树反驳道,“你不也砂糖和盐分不清吗?”
“谁说我分不清了,是厨房里暗,我没看清!”
“那我也是厨房里暗,看不清!”
格格还想上去评理,被皛皛一把拉住,“大热天,你不燥吗,哪来那么好的精神!”
她跺着脚,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明明是他欺负我!”
“行了,行了!”皛皛看向陈柏树,“你也给我少说几句,回厨房去!”
陈柏树摸摸鼻子,哦了一声,临走前狠瞪了一眼格格。
格格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皛皛在一旁看得只想笑。
这时,秦媛从二楼走了下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她平常都是晚上才来得。
“警队放假!”她又重复了一声。
“那赶巧,我刚买了荔枝回来,冰了有一小时,正是吃得时候!”
对秦媛,她已经不需要客气了,“好!”
等荔枝上了桌,秦媛凑到她耳边嘀咕道,“你看格格和小树,天天这么吵,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啊!”
她一愣,将剥了的荔枝,塞到嘴里,“不会!小丫头就是这脾气!”
“怎么不会?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她呀,对男朋友的要求可高了,一般人都达不到!”
“啊?”
她笑着把格格曾说过的‘什么才是合格的男朋友’告诉了秦媛。
秦媛听了哈哈大笑,“这要求是高了点!”她看了一眼,正在传菜窗口指使陈柏树干这干那的格格,“不过,感情这事很难说,说不定就看对眼了呢!”
皛皛道:“这可和我没关系,我只负责教防身术,不负责牵红线!”她可没兴趣当红娘。
两人正说着,阿美在前台叫了声,“秦姨,有人来应聘了!”
秦媛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先问清楚了,薪资接不接受,我这庙小,只有那点钱,别又来了没几天就说不干了。”
“怎么?还没找到厨师?”
说到这个,秦姨就窝火,“前前后后来了好几个,没一个称心的,不是嫌钱少,就是好吃懒做,都没法和三婶比!”
三婶,也就是陈怡,皛皛保证过,会替她保密,对于此她不便多说,但秦媛却是被气到了。
“女儿有消息了是件好事,我又不会不让她去找,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也不知道找到没有,钱也不知道够不够用,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皛皛安抚道:“要是真有事,她肯定会打电话回来,你就别操心了。”
“但愿吧,我就是怕她吃亏,你不知道她胆子很小,平常连人都不愿意见,你能不能让阿景帮个忙,能不能找找她,哪怕是留意一下也行!”
“好,我会跟阿景说的!”
听到这话,秦媛也就安心了不少,“对了,还没谢谢你,那个海哥真是帮了我不少忙。”
“你该谢康熙,不是我!”
海哥,就是海浪,我的老婆爱吃咸的店主,康熙的高中同学。
因为三婶(陈怡)不在,秦媛的店里缺了一个掌勺的大厨,又请不到人,康熙知道后,就让海浪过来帮忙,暂时解了燃眉之急。
“嫂子,你怎么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海浪圆滚滚的身体从二楼挤了下来,一见到皛皛,他又白又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我今天下午放假!”这句话已经重复第三遍了,她是不是该考虑以后来的时候先吆喝一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下,免得来一个问一个。
“那正好,我刚做了点心,拿出来让你尝尝!”
“不用,我现在不饿。”天那么热,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没事,我做得都是开胃的点心,保证你吃完一块,还想吃下一块!”说着,他圆滚滚滚的身体又挤上了二楼,楼梯狭窄,他又胖,上楼下楼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个洋泡泡被挤来挤去似的。
“皛皛,我一直都想问,他为什么叫你嫂子?”这件事,秦姨好奇很久了,一直没敢问。
“误会,完全是误会!”皛皛解释道,“那次康熙带我去他店里吃饭,说是要有关系才能订到位置。”
“哦?”秦媛一副暧昧的模样。
皛皛脸一红,“你不要瞎想,真是为了吃饭,他那是叫习惯了!”
“我懂,我懂!不用解释!”其实她早就知道康熙喜欢皛皛,她可是全看出来了。
海浪能来,完全是因为皛皛在这里,他哪是来帮忙的,根本就是康熙怕皛皛在这里吃得不好,派了一个御厨过来。
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是保证老婆吃好,吃饱!
厨房里,陈柏树正努力的切着黄瓜丝,看到海浪进来了,说道:“海哥,这黄瓜丝好难切!”
海浪不客气的说道,“刀工就是靠练出来的,切多了就熟练了。”
“我切得还不够多吗,你看我的手。”他抬起手,十个手指都贴了胶布,看上去好不凄惨。
“在我那,学徒每天都是这么操练的,你要不愿意,回家去,我还懒得教你呢!”
陈柏树听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回去!”
他是铁了心要和父母断绝来往了,不是意气之争,是他明白了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那就别废话,赶紧切,切完了,再把萝卜也切成丝!”
“啊?”陈柏树瞟向放在料理台上的一大筐萝卜,里头少说有好几十根,“这些都要切?”
海浪白了他一眼,“熟能生巧,听过没有?”
他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再切下去,我怕手指都要切没了。”
“再废话,我让你把洋葱也切了!”
“不要!”他大叫,赶紧拿起菜刀,“我马上切,认真切,一定帮你把这些都切完了!”
他是怕死那些洋葱了,每次都切得直掉眼泪,还每次都被齐格格撞见,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海浪偷偷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狡黠之光,凡事和皇后娘娘凑近乎的男人,一概是他的敌人。
这小子竟敢染指皇后娘娘,真是胆大妄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以为他家万岁爷不知道吗,他早看透了,所以才会派他来。
一是让皇后娘娘吃好吃饱,二是……整死这臭小子。
至于万岁爷是怎么知道的……不,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讨厌有男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在皛皛身边转悠。
来一个,杀一个!
**
皛皛在秦媛那里吃完了晚饭,又教授了两个小时的防身术课,等店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她也就回家了。
康熙不在,她总会觉得家里有点冷清,所以最近都会在秦媛那里呆很久。
等回来的时候,芝麻和糯米缠着她绕圈圈,她觉得最近的确忽略它们了,想着要不要下回去秦媛店里的时候,把它们也带上。
洗完澡,她和两只大狗玩闹了一会儿,然后爬上床,抓了一本书翻了翻。
手机在床头柜上抖动了一下。
这时候,还会有谁找她,必是康熙无疑。
“回家了?”微信对话框里,每天准点康熙都会这么问。
“嗯!”她回了一句。
“又这么晚?”
“教防身术当然要耐心的教,不能拔苗助长!”
“别累着!”
她回了个笑脸,“我知道啦!”
发完这条微信后,她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却说,“你猜?”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可能猜得到,对于演艺圈,她知之甚少,只知道艺人拍戏不分早晚,全天候待命,但不清楚一部戏要拍多久才会杀青。
“快了!”
皛皛突然很想问有多快,但打好的字,又被她删了。
“哦!”
“你早点睡!”
“嗯!”
她放下手机,看了一眼身旁的‘康熙’,它正安静的躺在她的被窝里,当然白天用的正面,反面她是绝对不敢看得,不得不说这抱枕真的很有用,康熙不在的时候,她睡得也很香,每天都会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笑了笑,把脑袋靠了上去,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天明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闹钟,凌晨五点,许是天热的关系,她觉得有点口渴,缓缓爬下床,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刚走到盥洗室,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康熙从里头走了出来,刚洗过澡,全身湿漉漉的,头发微微卷起,零乱的很有型,一袭小麦色的肌肤,宛如珠玉,泛着莹莹的水光,恰如其分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显得健康又狂野,又美得如妖孽一般。
他正用手围着腰间的白色浴巾,抬头看见皛皛的那一刹那,原本凛然澄亮的耀眼黑瞳里,忽闪出温暖的流光。
他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呦,皛皛,早啊!”
腰间的浴巾和这句问候就这么同时落了地。
皛皛的视线也就随着浴巾落了下去,顿了一下后,又从他的赤足缓缓一路往上移,等看到他脸的时候,她又顿了一下,视线又慢慢移了下去。
上上下下的一番打量后,她突然清醒了,整个人都被视线接触的某一点给震到了。
她看过穿过衣服的康熙,也看过没穿过衣服的康熙,但从来没看过……没穿内裤的康熙。
不过,今天算是看到了!
这个事实就像一个子弹贯穿进她的脑袋里,面如火色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模样,头顶都冒起了一缕烟,脑袋里除了嗡嗡的响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她没有尖叫,只是重新把视线艰难的调整到康熙的脸上,黑眸如秋水微波,荡漾着他从来没见过的羞涩,然后是咬着嘴唇,猛力将他推进盥洗室。
康熙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她却看也没看,啪的一声,把盥洗室的门拉好。
“皛皛?”
这一声,让她从某种空洞虚幻的精神界面里拉了出来,脸红的跑回了卧室,将自己重新埋进了被窝里。
“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嘟囔道。
被窝里,她捂着脸,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这是做梦,绝对不是真的。
她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她又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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