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她示意道。
“这就好了?我觉得还能撑一会儿。”
他还玩上瘾了。
她打趣道:“你这样保持身体平行,不让脑袋扎下去,能撑几分钟?”
他估算了一下,“45分钟应该没问题。”他的腹肌不是白练的。
“真的?”
“我平板支撑的最高纪录是3个小时。”他上过几回极限运动的真人秀,有个节目就是玩平板支撑,绝对没说瞎话,“怎么样?还满意吧?”
她愣了愣,“什么?”
他眸色里流光溢彩,朝她勾魂的眨了一下眼,“我的体能啊!还不错吧!绝对持久!”
他尤为咬重“持久”两个字,听得她脸色顿时红的发烫。
这家伙又捉弄她!
她伸手将他的脑袋摁了下去,“让你再胡说。”
他没防备,直接着了她的道,脑袋砰的一声扎了进去。
“皛皛,这是实话!”
“你还说!”她直接抽开木板,让他跌了进去,不管他死活的转身就走。
他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灰头土脸的,白色的衬衣沾到了缸里的污渍,瞬时成了一块抹布,他也没介意,随便拍了拍,赶紧跑出去追上她。
“要回家了?”他跟在她后头,用湿纸巾抹了抹脏污的脸。
她故意加快脚步,不打算理他,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见她不说话,他识相的没再出声,安静的做她的小尾巴。
沿路,皛皛一直注意着周边的环境,时而停下思考,时而又拿出笔画了些东西。
康熙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缓缓沉下,天边的云被一抹胭脂色绚烂成了美丽的晚霞,也开始起风了,早晚温差极大,走在外头,略有一丝凉意,他取出双肩包里的风衣,替她披上。
皛皛却默然无语,继续沉浸思考里。
过了许久,她突然回头,严肃的问道:“康熙,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打野战?”
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康熙虎躯一震,半天没说出话来。可以肯定她问得绝不是模拟军队作战的野战游戏。
他要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等得有些急切,“要想那么久吗?”
他咳嗽了一声,不时拿眼睛偷瞄她,说道:“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皛皛继续问:“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别问,太阳都下山了,回家!”他迈开步子,拉着她往回走。
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好像很适合打野战,他的脸可疑的红了。
“康熙,你还没回答我?”她追问道。
“闭嘴!”这地方比她家的床还让他觉得危险。
皛皛:“……”
奇怪,他怎么看上去那么兴奋。
写推理的时候,蛮有当年写第一皇妃的感觉的,差点把皛皛的名字写成露娜。
下回,会有第三个死者死因,不会太恐怖的,我留了力了。
万岁爷会继续做小尾巴。
打野战三个字,估计能让万岁爷YY上很成一段时间……灭哈哈哈。
Round 33 废弃的游乐园()
两人回到福邸的时候,夕阳只剩下一点点边际的光亮,如海中游鱼,偶然翻滚起的橘色鳞光,暮色已模糊,渐渐平淡得没了色彩,有几颗发白的星星透出微弱的光亮,风徐徐送来一阵清凉,把白天的燥热散尽,使人感到分外的轻松爽快。
康熙光顾着追她,忘了给物业打电话,错过了时间,有家依然回不去,皛皛只好让他继续留宿。
他完全把她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一点没客气,进屋换了拖鞋,就去了盥洗室,嚷嚷着要洗澡,这一身的脏,活像刚从建筑工地干完活回来,隐隐还散发着怪味,实在有损形象。
洗完澡,他一身清爽的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热潮,不愧是混演艺圈的,护肤有道,俨然是苹果肌的状态。
皛皛换了家居服,躲在书房,用油笔在白板上,勾画着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懂的符号。
他探了个脑袋进去,“晚上想吃什么?”
她咬着笔盖子,模糊的回道:“随便!”显然心思不在吃的上面。
康熙也没继续问,轻轻关上书房的门,跑去厨房做晚饭了。
她一天没吃东西,不能做太油腻的,还要好消化,扫描了一下脑子里的菜谱,结合冰箱里的食材,他就有了菜单。先做了杯热巧克力送到书房,随后是几个白嫩嫩的流沙奶黄包,特意做得很小,适合一口一个的尺寸,全手工,爱心牌。
皛皛忙着思考案子,抓到什么就往嘴里送,根本没注意吃得是什么,味觉倒是很诚实,不时让她咕哝着“好吃”两个字。
他继续在厨房忙活,表情愉悦,哼着小曲,显然十分享受这种当家庭煮夫的乐趣,芝麻和糯米蹲坐他身后,甩着大尾巴,眼睛发直的盯着料理台上的美食。
古来就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言下之意就是:做饭就该是女人的活,不止要做好,还要端上桌摆好,男人只管吃就行了。
他却觉得男人有张嘴,女人也有张嘴,既然都要吃饭,干嘛非得女人做饭,男人下厨,有何不可?自己的女人自己养,天经地义。
他拿了调味碟,尝了尝咸淡,满意的点点头,关了火,一锅鲍鱼香菇鸡汤就出炉了。
皛皛从书房出来,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刚吃过点心,不算太饿,仍被这香味勾得食指大动,瞅一眼厨房里的康熙,那画面美得就像是在拍电视广告,那堆本来不起眼的杂牌厨房电器,瞬间像是变成了高档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明星效应吧,相信他代言的产品一定都大卖。
康熙端着鸡汤摆到桌上,四菜一汤,有荤有素,颜色还特别漂亮,“去洗手,开饭了。”
她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刚过八点,按照她的生活规律,晚上八点后,她很少吃东西,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洗了手。
“先喝汤。”
汤味浓郁,满是鸡的香味和鲍鱼的鲜甜,她由衷赞叹的他的手艺,让他留宿也不全是件坏事。
“这些食材哪来的?”她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些东西。
“我让海浪送来的,他很擅长挑食材。”只要他吩咐,就算千里之外,海浪也会送。
鲍鱼他早上就拿出来泡了,所以省了不少功夫。
皛皛记得海浪,他的高中同学,“我的老婆爱吃咸的”的店主。
“那你还自己下厨,让他送外卖不就行了?”她不止记得人,还记得他家的外卖服务。
他夹了一筷子百合炒西芹到她碗里,酸溜溜的说道:“你这是嫌我没他做得好吃?”
她连忙摇头,“我是觉得不用那么麻烦。”
“我都不觉得麻烦,你麻烦什么?你怎么老惦记着别人。”这女人吃个饭都要他心塞。
这下轮到她翻白眼了,有时候真琢磨不透他的思路,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是在吃醋。
“好,你觉得不麻烦就行。”
相处了那么久,她学会了一件事,就是顺着他的意思走,撸顺了,他就会跟狗一样的乖。
噗!
果然像糯米。
康熙见她突然发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见她嘴角边绽出两个小酒窝,花一样的美,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笑了起来。
他笑得那么明朗、坦率,两只眼如两弯弦月,笑得灿烂辉煌,像在闪闪发光,好似有一种极为特别的魅力,看久了会拉不开眼,会盯着他目不转睛。
她目不转睛的都有些忘形了,却不自知。
康熙内心很是嘚瑟,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还用这么盯着看吗,真想俯首在她唇上重重的啵一下,可惜以她的迟钝,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喜欢他,根本没用。
他唇边撩起一弯暧昧的笑,等她睡了再好好亲她。
两人吃完饭,皛皛主动要求洗碗,却被他推出了厨房,只好闲闲的又回到书房,把资料整理一遍,消化了一会儿,她就拿了换洗的衣服进盥洗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康熙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是纪实频道,茶几上有一壶茶,两只杯子。
这种感觉就像一对夫妻,她愣了愣,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怎么没把头发吹干?”
“有啊!”她有吹过,只是不喜欢吹得太干。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不吹干头发,容易有湿气。”
她在美国长大,觉得无所谓,但很奇怪,她却还是乖乖的在他身边坐下,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吹干,还梳得特别顺滑。
他把茶杯递给她,“大红袍!”
茶几上的茶壶,就是那只有他自画像的紫砂壶,一想到那副自画像,她就如坐针毡。
“那个……我困了,先回房了。”
“嗯!晚安!”他还盯着电视机,像是电视节目非常好看。
皛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许久,她爬起来,坐在床头认真的回想他的心跳声,那种让她又暖又有安全感的声音,但起不到任何效果。
时钟跨过十一点时,她爬下床,决定回书房继续工作,走到客厅,发现康熙还在。
“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她微怔,“嗯?”
他朝她张开双臂,看起来是那样的宽广无边,像是能抵御一切的边疆。
“来吧!失眠这种事,要得就是持之以恒。”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有他的感觉真好,可她也有自己的要求。
“我不要坐大腿!”这点她觉得太羞人了。
“不坐大腿就不给,免费的你还挑!”
皛皛:“……”
如果他不是那么逗逼的话,相信会更好。
**
第二天中午,皛皛依然顶着烈日出门,准备去第三名死者的案发现场,本来是想偷偷走得,但康熙仿佛早有所料,等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穿戴整齐,连便当都做好了,还有一壶冰镇的乌梅汤。
这两天,她睡得很好,醒来已日上三竿,连晨跑都怠惰了。
“你很闲吗?”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这是在体验生活。”
走到一半,她又问:“你打电话给物业了没有?”
“打了,跟他们约好晚上再过来,我可以付加班费。”
这是铁了心要做她的小尾巴。
她说不过他,也赶不走他,只能让他跟着,两人上了车,从地下车库出发,开往S市的城郊。
第三名死者的案发现场,是一个荒废了十几年的游乐园。
据说,这座名为“Wonderland”的主题游乐园,开发商曾号称要将其建成“亚洲最大的游乐园”,但由于当地政府与村民在土地价格问题上不能达成协议,工程建设不得不停工,到了六年前开发商又试图重新启动该工程,但项目跟不上,又无充足经验,只是借鉴了国外游乐园的设施,让投资方不看好前景,纷纷撤资,造成资金彻底断裂,它只好又荒芜了下来。
因为是环球主题,因此造了不少名建筑:埃菲尔铁塔、巴黎凯旋门、埃及金字塔、罗马竞技场、比萨斜塔,连长城都有,站在高处俯瞰,就像人类灭绝后的地球,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通往游乐园大门的石板路早已龟裂,有些石板甚至被人偷走了,坑坑洼洼的,一下雨就会积水,从繁华到萧条,它孤零零的呆在原地,城堡般的大门、巨大的广场、钢筋和塔楼都标志着一段衰败又苍凉的历史。
其实,像这样废弃的游乐园在世界上并不少,是很多废墟摄影师的最爱,因为面积庞大,开发商不得不架起大型铁丝网在四周,防止外人的进入,不过显然没用,完全阻止不了狂热的废墟爱好者,他们就喜欢这种衰败的感觉。
因为荒废得太久,铁丝网已倒塌,四周浓雾密布,几乎被野生的树木给围绕,设施都已生锈,踏入其中就像踏进了如鬼如魅的异域,每走一步都像有怪物会跑出来,即使连康熙这样的大男人都有点心惊胆颤。
废弃之地最容易衍生鬼怪之说,传说有人看到里头的雕像,回去就精神失常了,还有人说拍到了小女孩的鬼魂,甚至有人说里头有鬼门,谣言越传越多,久而久之再没人敢靠近,令它幽幽散发着活人勿近的诡异气场。
皛皛却跟没事人一样,拿着地图一路往里走,路过长草的过山车、只剩下铁架子的观光览车、还有写着鬼屋的破落屋宇,前头那布满青苔的海盗船上,那巨大的骷髅头此时看着,绝对能让人吓出心脏病。
要是侏罗纪公园要拍新作的话,完全可以考虑这里,连特效都不用。
突然,不远处草丛抖了抖,她还没反应过来,康熙已经挡在了她前头,一副捍卫姿态。
“没事!应该是出来觅食的小动物。”她真没害怕。
嗖的一声,有个小黑影跳了出来,是一只野兔,两只圆眼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们一眼,又快速钻进草丛逃走了。
“看吧,就说是小动物了。”她拍拍他的后背,“走啦!”
他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站着,探头看去,发现他的脸都吓白了。
原来他胆子那么小的!
她很想发笑,但想到他明明怕得要死,还挺身守护,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涌出一抹暖暖的感动。
见他还傻站着,她温暖的小手穿过他的手掌,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让你别来,你非要来,现在知道怕了吧!”她像幼儿园的老师一般牵着他往前走,“你可别哭鼻子。”
哭什么鼻子,在她的手主动牵他的时候,他已经嘚瑟得找不到北了,乖得就像一只小绵羊。
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不叫懦弱,叫情趣。
又走了大概15分钟,才看到架了黄色警戒线的一片区域,是一片木林,不知道做什么用处的,还有几座森林小木屋,不远处堆放着一些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垃圾,招来不少乌鸦。
皛皛走到一颗树木前,树干上满是褐色的污渍,不用说肯定是血,还有一些细微的擦痕,东一条,西一条,很凌乱,没什么章法。
她蹙眉看了一会儿,又对他勾了勾手指。
“这次又要干嘛?”
“靠着树干坐下!”
他绝对是最配合的搭档,对她言听计从。
她自言自语道:“第三名死者,被凶手用钓鱼钩将眼皮勾住上翻,无法合眼,再用钓鱼线将死者裸身捆绑于乌鸦聚集之处,钓鱼线又细又牢固,越是挣扎越是容易嵌进皮肤,导致满身血痕,又无法合眼,断水断粮几天后,全身充满血腥味,又虚弱,因此活生生的被乌鸦啄去双眼,当作腐尸啄死。”
康熙听得猛打冷颤,这死法跟第二名死者一样,都是被折磨死得。
“你如果又要问我感想,我还是那句——想骂脏话!”
被绑在这里已经够惨的了,还光着身体,被钓鱼线捆绑,连合眼都不能,哀叫也没用,可见死前有多痛苦。
“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又为什么不选烂尾楼,而要选择这里?”
康熙回道:“还能为什么?凶手就是个变态!”
她却静默了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
许久后,她才缓缓说道:“不,她不是变态,她或许只是以牙还牙!”
第三个死者的死法已出现,大家联想到了什么了吗?
书名这东西吧,我决定了:就叫黑萌影帝妙探妻,出版还是皛往熙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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