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曹震实在有点琢磨不透。
待老张走后,又过了一小时,那盏红的所有人都心惊的手术灯终于灭了。
它一熄灭,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聚集在手术室的门扉前。
门开,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一看门口那么多人,吓了一跳。
谁也不敢上去问,就怕医生说出来的是噩耗。
医生取下口罩,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计孝南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在场的人都纳闷了,他算哪门子家属。
景飒也奔了过去,“医生,病人是我的好姐妹,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看了一眼计孝南,又看了看景飒,他做了几个小时手术,早已累瘫,也就不去管到底哪个是家属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生命力也很强,待会儿护士会将她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一个晚上,到时护士会给你们一张小纸条,上面会写着病人需要的东西,你们准备好后,派一个人重症监护室去就行了,记得就是送东西,看一眼病人,不能久留,十分钟内就得出来。”
这是重症监护室的规矩,病人一旦到了那里,自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看护,无需闲杂人等,家属在只会添乱。
景飒刚才是伤心的泣不成声,现在是喜极而泣,但同样的说不出话。
计孝南也是红了眼睛,赶紧用手擦了擦,然后握住医生的手,不停的道谢。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医生觉得这男人的手劲可真大,都快把他整个人给摇散了。
很快,两个护士推着安卉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刚做完手术,麻药还没散,她依旧不省人事,可能是之前失血有点多,她的脸色和床单一样的白,看着有点怵人。
护士嚷着叫他们离开,好让出一条道,将推床推到走廊上。
计孝南和景飒追着推床跑,明知道安卉听不到,还是一遍一遍的叫她。
到了重症监护室,安卉进去了,所有人都被挡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重症监护室的门又开了,出来一个护士大妈,叫道:“谁是安卉的家属!”
话刚落,计孝南已经冲上去了。
护士大妈递给他一张小纸条,“赶紧去准备这些东西,准备好了,过来按门铃送进去!”
景飒晚了一步,但想看看纸条上写了些什么,计孝南却不给瞧,跟旋风似的又冲了出去。
“计孝南!”景飒在后头叫道,他却连个头都没回。
尤佳笑道,“你这警察做的,还没看出来啊?”
“看出来什么!?”安卉没事,她光顾着高兴,压根就没考虑过计孝南的行为。
“我们家老计啊看上你们家安卉了!”这么说她总该懂了吧。
景飒听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一张小嘴长得都能吞下一颗鸵鸟蛋。
卫宝见了,揶揄道,“瞧你这反应!?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怎么?我们家老计难道配不上你们家安卉吗?”
“你们胡说!”景飒憋了半天,只能说出这句话。
“是不是胡说,等安卉那丫头好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嘛……”卫宝使了个眼色,“你就别进去了,让我们家老计进去!”
“凭什么!?”她也想好好看看安卉。
卫宝叹了口气,“真是笨丫头一个!”
景飒听到后,立刻往死里瞪他,皛皛可以说她笨,曹震也可以说她笨,但他算什么,有什么资格说他笨。
“你个二世祖!”
卫宝最恨人家说他是二世祖了,二世祖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是个贬义词,泛指那些靠着祖荫的财富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他从头到脚,哪点像二世祖了,自掌家开始,卫家的疆山可是扩大了一倍之多。
“死警察!”
“哎呀,你还敢骂我!二世祖,混蛋二世祖!”
两人倒是逗趣,干脆在重症监护室门前吵起架来了。
没过几秒,重症监护室外的喇叭就响了起来,“安静,这里是医院!”
两人素质都是有的,都闭了嘴,换用眼睛狠瞪对方。
一旁的人看了,只觉得好笑。
这简直就是一对冤家!
耿不寐是唯一一个紧皱眉头的人,看卫宝和景飒这阵势……
他心里一凉……
不好!
兄弟们都沦陷了,全被皇后娘娘的宫女给迷住了……
这往后岂不都变成娘娘的天下了!
尤佳是深知耿不寐的,他只要一脱裤子,她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二货!
什么叫往后……
分明一开始就是了……
**
相比医院里的虚惊一场,身处山洞里的皛皛却是苦熬难当,铅弹取出后,虽然保住两条腿不会坏死,但她高烧持续,已经烧得有些意识不清了。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因为高烧不退,引起器官衰竭。
她躺在稻草上,卷缩着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老牛再喘,明明浑身烫热,但她却还是感觉到越来越冷,而且身体明显开始出现脱水症状。
突然,她被人扶起了上半身,未等反应过来,嘴中便尝到了很苦涩的药味,苦的她推开喂她喝药的人,伏着身体不自禁的干呕。
“你不吃药,烧要怎么退?况且你还怀着身孕,再下去,你一定会流产!”
皛皛吐得稀里哗啦,胃里早已没什么东西,她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你竟然会那么好心?”
楚冉冷笑,“你的孩子可是我和哥哥的继承人,我怎么能容许他有事,还有……”他掐住皛皛的下颌,强行灌起了药。
皛皛强忍着恶心,拼命的吞了下去。
既然他那么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这药绝对不会对孩子有害,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她不能因为难受而错过。
喝完药,皛皛像去了一条命似的,瘫在稻草上,连曲一下手指都难,她吃力的看向楚冉,发现他的神色很难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会突然喂她喝药,应该并非只是为了孩子,之前他伤了她的腿,也没见他帮她取出铅弹。
他是医生,不会不知道铅弹在身体待久了,会被身体所吸收,引起铅中毒,从而导致流产。
不,或许他想过要救,只是时候没到,他想多折磨她一会,未曾想,她自己会先动手。
“警察抓了哥哥!”他阴冷的眼里看不到着急的神色,只有愤怒,以及看她时充满了杀之而后快的狠毒。
皛皛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警察的行动会这么迅速。
这么说,她让安卉传达的线索已经传达到了,还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她突然很想笑,但她现在却是连笑的力气都没用,“你是打算让我对你说一声……可喜可贺吗?”
他狠厉的揪起她的头发,使她整个头往后仰去,“别给我耍嘴皮子!”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你还在我手里!”
“原来如此,你需要筹码,一个和警方周旋的筹码!”
很显然她就是那个筹码,他现在手里只有她,不盘算她,还能盘算谁?
只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啧了啧嘴,讽刺的说道:“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警察是不会为了我和你妥协的。”
如果他是打算拿她来交换另一个楚冉,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警方绝不可能这么做,这就等于向恶势力低头了。
举凡类似这样的情形,警方只会放弃她。
这是必定的结果,她很清楚,在美国时,曾有个歹徒为了救出自己的大佬,伙同自己的部下劫持了一所医院,人质多达百人,在于警察交涉时,提出每等一小时就杀一个人质的。
最后又如何?
警方的确从监狱里提出了他们的大佬,但那是虚意应承,解放的过程里含着歼灭他们所有人的意图在里头。
这可不是推理剧,在现实里,为了打击罪犯,有时候配上人质的命,也是必须要做的,不过是舆论会被全面压制罢了。
他抬起手,用手指描绘着她的五官,“他们是不会,可有个人很难说……”
皛皛皱眉,她深觉他的精神有点不对。
他贴近她,伸出舌头,很恶心的在她脸上舔了一口。
皛皛为此浑身发颤。
“你知道我在说谁?”他阴冷无比的笑着,“所以……只好劳烦你再受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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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258 结案和殒命(二)()
“什么样的苦?”由于后脑勺的头发被楚冉揪着,皛皛无法动弹,一动头皮便生疼。
楚冉笑着,视线瞥向她的漂亮的手指,“我打算借几根你的手指用用?”
借她的手指?
皛皛的脑门嗡嗡直响,手指也是能借的吗?
她下意识曲起手指,紧握成拳,她心里已有了底,他是打算切下她的手指,快递给康熙,以此来要挟他,用她的安好来换取另一个楚冉的自由。
楚冉的话还没说完,笑过几声后,他又道,“至于到底要几根,我现在还不清楚,得看对方的表现了,不过一两根总是要的。”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菜市场和摊主讨论应该送几根葱。
皛皛的心口一紧,紧到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康熙看到她的断指会是什么反应,他是如此的珍惜她,即便让让他杀人放火,他也会干的。
不,绝对不能让楚冉得逞。
“怎么?吓到了?”
皛皛不语,握拳的手狠狠的揪住了地上的稻草。
楚冉继续道,“我想,为了你,他一定会帮我的,不过若是他冥顽不灵,那你这苦可还要继续受了,送完了手指,还有耳朵、眼珠、脚趾,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狠辣又残忍的言语在皛皛耳边响起,宛若在寒冬腊月里,兜头被人浇了满满一桶冰水一般,整个身体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楚冉以为她是在害怕,放开了她的头发,没有温度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脸,“别那么害怕,少几根手指,死不了人的,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们的继承人还在你的肚子里,怎么也会让你活到生下它为止,不过那你也得做好准备,我们只想要孩子,至于你……呵呵,我可能没法顾及到。”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等到孩子足月,他便会杀鸡取卵。
孩子和母亲,只能活一个。
皛皛低下头,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
楚冉难得看到她会如此,顿有一种满足感。
“女人就是女人,胆子再大,还不是一样会害怕?不过比那些泼妇要好一些,她们最初也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叫嚣怒骂,可玩过游戏后,不出一天,她们就会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她们,即便要她们舔我的脚趾,她们也愿意!哦,对了……”他转变了语气,提醒道,“你最好让老天爷保佑你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若是女孩,我可没兴趣。”
那就不只是是杀鸡取卵了,是两条生命的消逝。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营救兄弟的计划太完美,又让皛皛如此害怕,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笑得愈发猖狂。
皛皛依旧低着头,身体的颤抖并没有减弱,揪住稻草的手,越来越紧,紧的指骨都发了白。
“呵呵……愚蠢!”
突然她发出一声笑,打破了沉默。
楚冉以为听错了,止住笑声,“你说什么?”
皛皛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冷笑再次响起,“呵呵……”
楚冉有种被轻视的不快,拢起眉头,想抬起她的脸,正当他再次靠近时,皛皛握紧的拳头伸进稻草之中,快速摸到了藏在里头的镊子,扬手划过,冷光乍现,就像流星一般,在他眼前闪起。
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皛皛的另一只手却已抓住他的手腕,猛力朝自己一拉……
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丝毫惧怕和胆怯,而是肃杀之色。
“你该死!”
一声暴喝后,镊子在她指尖反转了一个头,最尖锐的那头已对准了楚冉,她没有任何犹豫,眼中的冰冷比任何一个杀手还要无情。
噗的一声,镊子直直插进了楚冉没有防备的右眼。
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紧接着便是楚冉的惨叫。
“我的眼睛……”他捂住右眼,痛的倒在地上,完好的左眼狠狠的瞪着皛皛。
皛皛身上的颤抖终于停止了,那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哪怕是父母去世后,她抓到了杀他们的凶手,面对他,也没有这么愤怒过。
这种愤怒比撕碎她的理智还要凶恶。
“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从来不惧怕杀人!”
可惜镊子太短,没办法从眼睛插进他的脑仁,否则他会当场毙命,硬度也不够,否则她会直接对准他的心脏。
皛皛双目中充满了对他的憎恨与杀意,但她现在杀不了他,只能让他短时间失去行动力。
她咬着牙,扶着一旁的洞壁,她的毅力惊人,忍耐力更是爆表,无论多痛,多难受,哪怕她的腿会因此而再也不能走路,她也无所畏惧。
她不准任何人伤害康熙,更不准让任何人企图染指她的孩子。
刚做过取弹手术的腿,经不起她这样突然的站立,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像是炸开的血袋,沿着双腿蜿蜒落下
她终是站了起来,面对还在地上痛的打滚的楚冉,她真想狠狠踩死他,但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发疯只会让他有机可趁,她再不留恋,夺门而出,那门还是他进来时打开的。
可惜,上头的锁需要钥匙才能关闭,钥匙自然在他身上,要找,太费时间了
外头有个篝火,是他用来取暖的,摆着一把钳子,那是他用来修理枪用的,尖端已烧的发红,她飞快的拿起,毫不留情的用它烫着自己腿上冒血的伤口。
皮焦了,肉也因为高温收缩,她疼得嚎叫了一声,皮肉瞬时冒起一股烟尘,带着熟肉的味道。
血止住了。
她扔下钳子,如果是把火钳就好了,她可以直接插进楚冉的胸口。
可是世界的事就是这么不完美。
她回望,楚冉已经爬了起来,捂住右眼,狰狞的直视着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嘶吼怒骂。
她知道再留下,死的会是她,他恐怕会直接砍断她的腿,她即刻奔出洞外。
腿伤严重,疼痛剧烈,普通人恐怕连站都困难,若不是一股强大的信念和执拗撑着,她也无法做到这一切。
她是康熙的心头肉,掌中宝,他又何尝不是她心里的珍宝。
只要一回想起那次在山洞里,他为她的死瞠目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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