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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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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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竟然喜欢端木,还告白了。

    这算告白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

    这事一定要告诉景队——这是小李此刻的想法。

    这事一定要告诉曹队——这是张又成此刻最想做的事。

    **

    刑讯室里,景飒对着四个老人家,最小的已五十来岁,最大也已经快六十岁了,是黑山大火四个遇难老人的儿女,问了一个多小时,从职业、对黑山大火的看法,以及对三名死者死亡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可疑。

    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死者三人才是正真的始作俑者,依然以为是驴友用火不当造成的,在知道是三个12岁的孩子玩火导致后,脸上都是一派惊讶。

    连起火的真正犯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下手杀人,再者,这几个人看上去一把年纪了,实难有体力干这等杀人的活。

    景飒关上笔记本,出了刑讯室,外头的玻璃窗前正站着皛皛。

    她立刻扑了上去,“快安慰我,我可是三天三夜没阖眼了,还有康熙那么对我,你也得帮我好好教训他。”她赶紧将那天追车的事情,手舞足蹈,外加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皛皛听得满头黑线,竟然这么狠,但她还是不得不提醒景飒一句。

    “教训他?你不怕上他的黑名单吗?”

    景飒嘟嘴道,“就算你不教训他,我也铁定上了他的黑名单了。”她追车的时候,两只眼睛可是看得真真的,那阴冷的笑容,绝对是过河拆桥的表现。

    “行,我一定帮你教训他。”这事儿她一定要和康熙好好谈一谈。

    闺蜜是不可以这么欺负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另一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曹震黑着脸走了出来。

    “师兄,你那里怎么样?”

    曹震先和皛皛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没有可疑!他们完全不知道三个死者才是真正的起火者。”

    这和景飒盘问的几个老人一样。

    “他们年纪看上去也蛮大了,三名遇难的大学生中,丁浩的父亲,阮杰的父亲,因为孩子遇难,中过风,走路都要人扶,不可能杀得了人,两人的母亲,一个在三年前已去世,一个患有轻微帕金森综合症,我问的时候,手就一直再抖,也不可能杀得了人,最后一个大学生汪洋的父母在十年前移民到了加拿大,据调查三名死者被杀的时间段里,他们没有入境记录,也就是说有不在场证明。”

    四名老人的子女无嫌疑,三名大学生的父母也没有嫌疑,那就只剩下遇难夫妻的女儿,和另一名遇难男孩的父母了。

    景飒问:“有没有买凶杀人的可能?”

    尽管他们对于三名死者是真正引起火灾的罪魁祸首表现得都很惊讶,但也可能是假装出来的,而且自己不能动手,买凶的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皛皛道:“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如果要买凶,在他们壮年时期,经济收入更好的时候,就可以那么做,过了二十年,他们都是老人了,半条腿已经踏进了棺材,又各自有病,不可能有这样的精力。”

    “那或许是临死前想了结一桩心事呢?”临死前想横一回的人不是没有。

    皛皛摇头“不,这案子的动机远没有那么简单。”

    景飒吃惊道:“仇杀还不简单?”

    “仇杀无疑,但买凶杀人,还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法,你认为有多少人愿意接这个买卖?”

    职业杀手通常是一招毙命,这样才能保证脱身,不被查到蛛丝马迹。

    若是非职业……那就更不用说了,复杂的行凶手法等于监狱的大门在向他们招手。

    “而且,凶手对他们很熟悉,一定认识他们三个。”

    曹震同意她的观点,“我觉得端木说得很对,这几个老人家是凶手的可能性太低。”

    “那名男孩的父母,什么时候能来?”

    “男孩的母亲在孩子遇难后的第二年,就因为打击太大去世了,父亲健在,不过……”

    皛皛疑窦的看向曹震,“不过什么?”

    “调查显示,这个父亲是个人渣,孩子在世的时候家暴不断,打老婆,打孩子,没事就耍酒疯,孩子死了以后,他要求赔一百万,天天在政府门口闹事,为此还蹲过15天拘留所,现在是个无业游民,那笔赔偿金早被他花光了,听说孩子母亲去世后,还是她的父母出钱落得葬,这样的父亲会为孩子报仇,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

    皛皛道,“不,见过才知道会不会!”

    景飒觉得也是,反正已经见了那么多人了,不在乎再见一个。

    几个老人录完口供,被警察送去了附近的酒店休息。

    皛皛坐在休息室里,继续看着三名死者的卷宗。

    突然一个声响惊动了她,她望向声源,看到周沁雨正在偷拿茶几上的糖果,可能是太急了,将果盘打翻在了地上,好在果盘是塑料的,不会碎。

    皛皛知道她是谁,一直缠着景飒的小跟屁虫,周滨的女儿。

    “你知道偷偷拿东西,是一种盗窃行为吗?”她说得有点严重了,不过她始终认为孩子不能惯,尤其是三岁的孩子,更不能袒护,因为这是立规矩的最佳年龄。

    她一惊,小脸憋红了,搓着脚尖,“我只是想拿糖果给妈妈吃,因为妈妈总在哭……”

    “为什么不开口要?”皛皛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将果盘捡了起来,捡了几颗草莓口味的软糖,递给她,“给!以后记得想要一样东西,先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她点头,伸出胖嘟嘟两只手围拢了接糖,“大姐姐,你也是警察吗?”

    “不是。”皛皛回道,将糖放进她的手里,突然发现她手肘内侧有一块烫伤的疤痕,嫩白的皮肤上分外扎眼,她皱眉,指了指她的伤疤,“这是怎么弄的?”

    不是说周滨很疼爱她吗,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块伤疤。

    她将糖果塞进口袋里,“是一次在游乐园的餐厅吃饭,一个端盘子的大姐姐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烫到了小雨,然后爸爸很生气,还很着急,抱着小雨去了医院,护士姐姐包扎后,没几天,它就出现了。”

    她还太小,对于烫伤还很懵懂,但皛皛听懂了,只是一个意外,不是虐待就好。

    她摸了摸她的小头颅,“好了,拿糖果给妈妈去吧。”

    “嗯!”她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递了一根棒棒糖给她,“姐姐,谢谢你,我也给你一颗糖,很好吃的,这是爸爸买给小雨的,小雨一直舍不得吃。”

    知错能改,又懂礼貌的孩子才会更容易惹人疼爱,而不是无奈的假装疼爱。

    “既然是爸爸买得,你自己留着,姐姐不爱吃糖。”

    “没关系,爸爸回来了,还会给小雨买得。”

    直到现在,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不会回来了。

    皛皛心里有点发酸,失去父亲的感受,她亲身体验过,她将棒棒糖塞进她身上的小背包里,“那就藏着,如果哪天伤心了,就吃一口。”

    周沁雨歪着脑袋,有点不明白,“爸爸说,掉眼泪是很懦弱的,如果难过伤心要和他说,不可以瞒着,所以小雨不用吃糖。”

    周滨真的很疼爱她,也将她教得很好。

    “那也藏着……”

    “为什么?”

    “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但愿,她一直能维持这样的快乐。

    “你们大人总喜欢说这句话。”她嘟起嘴。

    那是因为谁也不忍心告诉她真相,能瞒多久,就多久。

    ------题外话------

    每家都有熊孩子,但至少父母记得顽皮不是做坏事的理由,落地孩儿是要教的,别再说“等你有了孩子……”

    别人有没有孩子和你家孩子淘气真心无关啊,你要做的是如何成为一个好家长,孩子是白纸,画笔在大人手上。

    别让孩子去改变你,而是你去改变孩子。

    因为当他有一天不再是一个孩子,离开父母给予的堡垒时,他一定会立即感受到这个社会给予的深深恶意,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容忍他很久了。

    教养二字……是父母给予孩子,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一堂课程。

    嘛,二狗哥还没孩子……就是说说。

    哈哈哈哈……

林一诺(一)() 
“皛皛,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景飒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问道。

    皛皛正在翻看黑山大火10名遇难者的档案,上头被她贴满了七彩斑斓的标签,这是她的习惯,如考试划重点一样,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标注出来,加深记忆。

    “不了,我刚吃过饭,现在不饿。”

    X市公安局有自己的食堂,她到的时候虽然已经晚了,但林默打了招呼,替她和张又成、小李三人开了个小灶,做得是糖醋排骨,味道极好,她破天荒的吃了两碗饭,现在饱得很。

    “那我和师兄、老张、小李他们去吃夜宵了,你自己一个人回酒店没问题吧?”

    “没问题,酒店离这里又不是很远!”走夜路对她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危险的事,这就是学武的好处。

    景飒耸了耸肩,“OK!”

    皛皛继续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翻看遇难者的档案,10名遇难者中,四名老人的家属,三名大学生的父母暂时可排除杀人嫌疑,只剩下遇难夫妻的女儿,以及男孩的父亲了。

    遇难的夫妻是私营企业家,家产丰厚,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据调查,遇难那天正巧是夫妻俩结婚12年的纪念日,两人都是登山爱好者,所以选在了那天参加了登山活动,未曾想会双双遇难。

    罹难后,10岁的女儿成了孤儿,因为没有留下遗嘱,女儿又未成年,众亲戚买通了夫妻俩在公司的心腹,瓜分了两人的资产,甚至还吞了赔偿金,女孩在火灾的一个月后,因亲戚不愿收养,被送去了福利院,因为年代过于久远,那家福利院早在10年前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收养记录也不知所踪,只致使警方查找起来相当有难度。

    遇难者的档案里有一张小女孩和父母的全家福,女孩笑容灿烂,月牙似地眉下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双樱桃小嘴十分动人,皮肤白里透红,长发乌黑发亮,留着厚重的前刘海,穿着漂亮公主裙,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在父母的呵护下,像个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小公主。

    小公主在遇难的那天变成了孤儿,家产被夺不算,还被送去了福利院,这样的变故即便是大人也难以承受,何况是一个稚龄的女孩。

    算一算,这个女孩现在也已经30岁了,如果要复仇,也在情理之中,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她的嫌弃颇大,但在没见到人之前,一切都不能过早的下判断。

    最后一名遇难的男孩倒是和她正好相反。

    遇难前,家境贫困,虽有慈母呵护,但也有一个成天家暴的人渣父亲,每天都是伤痕累累的。

    档案里是一张他的蓝底证件照,利落清爽板刷头下是两道像蜡笔小新一样的浓眉,又黑又粗,但不难看,显得他十分憨厚,他的脸型略显清瘦,皮肤黝黑,一对调皮的琥珀色大眼睛却是格外出彩,即使是静止不动的照片,那眼帘也好似会忽闪忽闪的,仿佛眼珠一转,鬼点子就来了,但拍照的时候,他似乎正努力装着小大人的模样,严肃的板着脸,欲笑不笑,只是小嘴儿一撇,露出了淡淡的米窝,看起来有点逗趣。

    男孩名叫江允恒,12岁,大黑山虎头村人,遇难前正在山上玩耍,尸体是在火势最凶猛的地方被找到的,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经过与母亲的DNA比对,身份确认无疑,据说当消防队员将遗体抱下山,让他的母亲确认时,她因为刺激过大,疯了似的对消防员一阵乱踢乱打,然后夺过孩子的尸体不准任何人碰,痴傻了好半天,要不是后来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连DNA都没法比对。

    至于孩子的父亲就不提了,是个人渣中的人渣,孩子遇难的当晚他酒醉在家,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下午酒醒了才知道儿子没了,听到会有赔款后,他就狮子大开口,索要巨额赔款,还把前来谈赔款的工作人员给打了一顿。

    之后,孩子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第二年就去世了,这个人渣父亲倒是健在,用光了赔偿金不算,连拆迁的补助费也花得所剩无几,现在靠打零工为生,因为饮酒过度,肝硬化严重,日子过得很潦倒。

    按照这些情况来看,他是杀人凶手可能性也很低,一个终日酗酒的人,站不站得稳都是个问题,要怎么杀人?

    皛皛又陷入了沉思,等回神过来的时候,已过了午夜,她将档案合上,准备回酒店休息。

    刚出休息室的门,便看到林默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像是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见她出来了,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眼睛却亮得格外有神。

    她愣了愣,他怎么没去吃夜宵?

    “看完档案了?”

    “嗯!”看来,他是特地在等她。

    “要回酒店?还是想吃点东西?”

    “酒店!”她不能给他机会。

    “那我送你!”

    皛皛:“……”

    他是感情太迟钝,还是假装不知道,她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

    “林默,你知不知道我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知道,特警武术教官。”他不以为意的答道。

    曹震关于她的事,还真是对他知无不言啊。

    “既然知道,那你就该明白我不需要人送。”

    他皱眉,“这和你是不是能打好像没什么直接必然的联系!”

    她叹气,“即便徒劳无功,你也要做吗?我目前没有换男友的打算。”

    “徒劳无功是指白白付出劳动而没有成效,但是我还没做,你怎么就能断言我会徒劳无功?”

    这耿直劲儿真是让皛皛大开眼界,不过见了两次面,他竟然会对她这么上心。

    “有没有女人说过你很缠人?”

    “你是第一个。”

    皛皛:“……”

    好吧,不理他总行了吧。

    她转身,直接往大门方向走去。

    预定的酒店离X市公安局不远,步行20分钟就能到达的距离,她披上问景飒借来的外套,沿着大门外的马路往东走。

    她在前头走,他就在后头跟着,她不说话,他也沉默寡言。

    午夜时分,路灯明亮,灯光洒在地上,到处是蟋蟀的叫声,X市是个森林繁多的城市,树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嗅起来格外清新,一草一木,不像在白天里那样清晰,夜幕里的它们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偶尔送来了一阵风,夹杂着更为浓郁的草木清香,没有一点都市里的尘嚣,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心灵被净化了。

    如果不是后头有人跟着,她一定会觉得很轻松,她也没有刻意的加快脚步,一如平常,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没必要为此焦躁,但是林默巨大的存在感还是让她有了一点点不耐。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决定再一次清楚明了的告诉他,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不可能会有机会。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客房门口!”

    她握拳,“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困……”

    话未完,他突然冲了过来,将她压向一边的围墙,她一惊,以为他要用强的,立刻自卫出击,击出的拳头却被他牢牢扣住。

    他面不改色的说道:“端木,我是警察,没兴趣强迫女人。”因为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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