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口,洞边有一级一级的阶梯,直伸向下。
“原来这还有个机关?”二少爷叫着,便要上前,被老太爷及时拉住,稍顷,只见洞口下突然射出一组长箭,看到这里,大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等长箭射…完,老太爷这才带领大家进去。
下到洞底,众人这才发现,底下是一个小型石室,石室靠里墙的位置有一个汉白玉的石桌,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三少爷问道:“爷爷,玲珑白盏壶在哪儿?”
“就在石桌里。”老太爷还是先破解了里面的机关,这才指着墙壁处的一盏铜制壁灯,对三少爷说:“老三,你去把壁灯扳到左边来。”
三少爷点头,遵命照做。当壁灯扳下之后,石室内响起机关触动的声音,与此同时,平坦的桌面上浮起一正方形的,用金丝楠木制成的精致木盒。
众人一见,喜悦起来,看来里面装的必定是玲珑白盏壶了。都知道这是齐府的传家宝,可是,这宝贝除了侯爷,夫人及老太爷,其它小辈都没见过。
所以,今天众人有幸得见,而且差不多也是最后一次得见宝贝,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想象着这祖传宝贝的庐山真面目,是否真如其名白壁无暇,玲珑剔透?
众人围聚在汉白玉桌前,盯着那精美的盒子,二少奶奶是个心急的人,快人快语:“爷爷,快点打开给我们开开眼吧,往后,咱们可就见不着了。”
见大家一脸期盼,老太爷抓住木盒的顶端,慢慢提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木盒之上,当木盒被完全提起,露出底座之时,众人全都惊呆了因为盒子里面是空的,只有一个孤伶伶的木托摆在桌子上,众人期盼一睹“芳容”的宝贝不翼而飞。
“爷爷,玲珑白盏壶呢?”五少爷惊讶的问。
众人的心中涌起不祥之感,全部扭头看着老太爷。
一瞬间,老太爷也蒙了,神情由震惊逐渐转为沮丧,手一松,金丝楠木的盒子掉落在地,望着桌上的空木托,痛心疾首的叫道:“坏了,宝贝丢了”
老太爷的话,证明了大家心中的想法,石室内所有的人如遭五雷轰顶般,全部如木雕泥塑般僵在原地,半晌才缓过劲来,三少爷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问:“爷爷,您没开玩笑吧?这里这么隐秘,又机关重重,怎么会丢呢?”
锦月在旁边一皱眉:“胡说,老太爷这么大年纪,跟你们开什么玩笑?老太爷说丢了,绝对假不了,怎么?你还不信吗?”
“姨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三少爷觉出自己无意中说错话了,赶紧三缄其口。
老太爷则欲哭无泪:“老三说的是,这里的机关没有外人得知,钥匙也没有丢失?宝贝怎么会丢了呢?”他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可宝贝确实没有了,他又不得不接受。
一家人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石室,回到正堂,众人如霜打了个茄子,一个个诶声叹气,无精打采。
齐家人好不容易决定用传家宝来救人,结果上天好像在和他们开玩笑,宝贝这个时候不翼而飞,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留给他们。
屋内或站或坐数十人,可是屋内却鸦雀无声,沉寂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五少爷扫了众人一眼,终是压不住脾气,站起道:“爷爷,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偷了我们家的宝贝,这不是往死里整我们家吗?”
“是啊要是让我查到那个人,我一定要亲自将他的手给剁下来。”二少爷伸出手掌,愤愤不平的做了个砍的动作。
齐逸凡在旁边分析道:“皇上平白无故的要我们的传家宝,而我们的宝贝又在这个时候丢失了,这里面应该有文章吧?我们大家都别慌,宝贝丢了的事情,也别对外宣扬,现在首先需要弄清的就是,皇上为什么要管我们要宝贝,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有宝贝的?这才是关键。”
四少爷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三少爷起身道:“四弟分析的就道理,那个背后主使皇上管我们要宝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一直陷害我们家的幕后黑手。”
听到这里,老太爷睁开眼睛:“好,明天我就派人去京城打探真相。”
老太爷因连日操劳,身体十分虚弱,忍不住咳了几声后,抬头肃然道:“我们如果一直都不交出宝贝,皇上不但不会放过侯爷,更不会放过我们齐家现在齐家遇大难了,而世子之位却又悬而未决,今日我正式宣布,你们兄弟几个,谁有本事将玲珑白盏壶找回来,救了你们的父亲及弟弟,谁就是齐家新一任的世子,你们听明白了吗?”
老太爷突然做这样一个决定,还是令众人挺意外的,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而后齐声道:“听明白了。”
“好,显示你们个人能力的时候到了,都着手准备去吧。”老太爷也累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冲众人摆了摆手。
几个少爷回了各自的院子,关起门来,研究自己的行动计划去了,因为这可关系到他们的未来。
齐逸凡与贺兰子琪也不例外,两个人回了水仙阁,便遣退了所有的人,贺兰子琪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逸凡,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找回传家之宝,救出公爹和六弟,世子之位就唾手可得了,所以,咱们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齐逸凡将杯水喝干:“你说的不错,只是想要查出盗宝贼的下落,现在看来,毫无线索,真是难于上青天。”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贼心不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贼心不死
“你别那么悲观嘛我相信你一定成的。”贺兰子琪给他加油打气。
有了贺兰子琪的鼓励,齐逸凡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
若想抢占先机,一定要快人一步,府里派出去到京城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齐逸凡在京城商铺的掌柜,便将第一手资料,用信鸽传了回来。
原来,皇上之所以要齐家的玲珑白盏壶,皆因前些日子的一个雷雨天后,宫中太监在被雷劈断的老树干上,发现写着四句偈言的竹简。
偈言的大意是说:人间有一神器,色白,晶莹,玲珑剔透,是罕见的极品玉壶。如果个人收藏此壶,会保家宅富贵兴旺,如果国家收藏此壶,会国家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还说了此神器大概藏在南方青河一带。
皇上得知此事,非常重视,认为这是天谕。他与大臣们商量,一定要找到这儿人间难得的神器。
这时工部有人上报,说盐城齐家有一祖传的宝贝玉壶,而且他家果然是在南方 青河一带,果然家道兴旺,所以天谕的神器,很有可能是侯爷家的传家之宝。
听说是齐家的传家之宝,让齐家献出来可能会有点困难,如果自己派人去夺,更会害人口实,皇上便想出这此招,只要齐家愿意主动将宝贝献给国家,他就愿意将侯爷放回来。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齐逸凡又派人调查,最后发现那个向皇上举报齐家有宝贝的官员,实际上就是南宫煌的老岳父,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贺兰子琪便把自己姐姐与南宫煌曾预谋盗取齐家传家宝的事情讲了出来。因此,综合考虑,两人断定,此事,十有八九与南宫煌有关。
就在别的少爷对此事毫无头绪的时候,齐逸凡与贺兰子琪早已锁定了目标,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行动计划,这日上午,守门小厮就给贺兰子琪送来了一封书信。
拿著书信,见上面只写着子琪亲启。她暗自奇怪,谁会给她来信呢?是师父?还是她的那些个极品家人?
贺兰子琪狐疑的将信打开,惊讶的发现,原来不是家人也不是师父,令她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南宫煌而南宫煌信中的内容更是让她愕然。
南宫煌直言不讳的说,玲珑白盏壶就在他的手里,如果贺兰子琪想保住侯爷和六少爷的性命,想保住齐家,就让贺兰子琪一个人到尉城与他面谈,倘若贺兰子琪敢将此事告诉别人,就永远别想再拿回玲珑白盏壶。
看过信后,想到之前南宫煌曾经将她劫走,还被下了*药险些**,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自己是去还是不去?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齐逸凡?贺兰子琪陷陷的茅盾之中。
南宫煌居心叵测,怎会平白无故的将宝贝再还回来?所以说,他十有八九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而且他是不是真心要把宝贝还回来,都是个未知数。如果这样看的话,自己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可是不去,齐家现在又非得用玲珑白盏壶来换侯爷与六少爷的命。
左思右想,贺兰子琪拿不定主意,尽管南宫煌警告她不让她和齐逸凡说,但贺兰子琪没上他的当,更不会幼稚到,真的听他的话,独自前往。
晚上吃完饭,小夫妻俩儿回到房中,贺兰子琪关起门,将齐逸凡拉到床边坐好道:“逸凡,我跟你说点儿事。”
看她神秘兮兮的,齐逸凡伸手轻抚她的小脸,关怀道:“子琪,你有什么事?说吧”
她便把南宫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逸凡,你自己看吧”
齐逸凡先前没当回事,可是当看完信后,眉毛当即竖了起来,咬牙恨道:“南宫煌,果然是他他约你去想干什么?我看这小子图谋不轨”
贺兰子琪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平静下来:“我看他也是有猫腻,逸凡,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拿着这封信向皇上举报他吧就说宝贝被他偷去了”齐逸凡思忖片刻:“他既然敢把信传递进来,想必对于因此而可能发生的事情早有防备,所以……”
贺兰子琪一点就透,接道:“所以,这信有可能不是他亲笔写的,他可能不会把玲珑白盏壶放在家里,即使我们向皇上告密,倘若查不出真相,他还会反咬我们一口,为了不交出宝贝而有意做假证据,诬陷好人?到那时,我们的欺君之罪落实,而满门抄斩?”
贺兰子琪越说越害怕,仔细分析一下,告他自己吃亏,不告他因没有宝贝换不回侯爷和六少爷还是吃亏,甚至她若傻呼呼的去了,或许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更是亏上加亏,他怎么会这么阴险啊?贺兰子琪禁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这些,齐逸凡也想到了,腾的从床上站起:“南宫煌他真是欺人太甚有机会看我不披了他的皮”
“逸凡,咱消消气,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贺兰子琪伸手,又把他拉坐到床上:“逸凡,不如这样,他不是让我去吗?那我就过去,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
“他能耍什么花样?他就是贼心不死,上次没有得逞,这次又来打你主意。”齐逸凡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你不能去。”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宫煌既然不让你知道,你就装作不知道,暗中派人保护我,如果他真能拿出玲珑白盏壶,你就现身将其抢走”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宁可自己去查玲珑白盏壶的下落,也不能让你这么去做。”齐逸凡坚决不同意。
贺兰子琪却觉此方法可行,劝道:“逸凡,南宫煌那么狡猾,他一定将玲珑白盏壶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们自己去查难度太大,而且也不一定就能够查到。所以这不失为一个快速拿到玲珑白盏壶的好方法。”
贺兰子琪撒娇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是吗?”
“当然,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好你的”见她像小猫一样的赖着自己,齐逸凡顿觉自己无比强大,宠溺的刮了刮她的脸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胆大包天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胆大包天
“那你是同意了?”贺兰子琪趁热打铁,略带胁迫。
齐逸凡叹了一口气,自然知道她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只是这样做,苦了你了。”
贺兰子琪嗔到:“什么苦不苦的?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
经过周密计划,齐逸凡精心挑选了十几名武功高强的卫兵,护送贺兰子琪去尉城。
出发之前,贺兰子琪将一封书信秘密交给了心舞,并对她做了详细的交待之后,带着吴妈一同上了路。
贺兰子琪是以父亲病重,回娘家照顾为由出的侯府,半道转路直奔尉城。
就在贺兰子琪走的第二天,齐逸凡以查找玲珑白盏壶的下落为由,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悄悄与老太爷打了招呼,秘密出了侯府。
一路无话,贺兰子琪平安到达了尉城,在尉城,她并没急着与南宫煌联系,而是找了家客栈,安安稳稳的在尉城住了两天。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厮风尘仆仆的赶到客栈,交给了她一封信,看过信后,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底。
第三天,她仍旧安安稳稳的在客栈里头住着,大约中午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扬声问道:“谁?”
店小二不卑不亢的道:“姑娘,您的客人来了。”
“客人?”她请的人好像不会这么快就到啊?如果不是那个人,又会是谁呢?贺兰子琪有点奇怪,起身将门打开。
店小二闪身道:“公子,请……”
贺兰子琪抬头,当看到对面男子的样子,心中顿时漏跳一拍,愕然道:“怎么是你?”
原来,对面站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这次约她前来的南宫煌。
“怎么?你来这里等的难道不是我吗?”男子挑眉微笑,虽然想尽量表达自己是友善的,但贺兰子琪还是从他的神情上,看到了一抹不怀好意。
面对曾经调戏过自己的人,贺兰子琪还是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不自然的笑笑,怕被他怀疑,将话拉了回来:“我还没做好与你见面的准备。”
“我可以进去谈吗?”南宫煌抬脚便要进屋,贺兰子琪本能的挡了一下。
“怎么,你就想在这里说?”南宫煌玩味的望着她。
贺兰子琪实在不愿意与他独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强硬道:“你难道就不怕我这里有埋伏,将你抓住,进而威胁你吗?”
南宫煌听罢哈哈大笑:“在我的地盘上,你就想用你那十来个人抓我?你觉得可能吗?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现在一个都没在你的屋里,我说的对吧?”
听他这么说,贺兰子琪明白了,怕自己一出门南宫煌便已经派人在监视她了,所以人家若不是做到有备无患,才不敢过来见她呢
贺兰子琪无奈,只好将门口让开:“那你进来吧有话快说”
南宫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贺兰子琪怕他有什么坏心眼儿,没有把房门关死,故意留了一条缝,希望他能有所顾及。
“你怎么不把房门关严?”南宫煌望着她问道。
“天太热了,关严捂得慌”贺兰子琪抽出手帕扇了扇风。实际上,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并没有那么热,南宫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约你过来,你没有跟齐四少爷说吧?”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你信中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说了你就不会给我玲珑白盏壶了,我还怎么敢说?再有,我说了,你觉得逸凡会让我来见你吗?”
“我量你也不敢。” 南宫煌无限得意,见贺兰子琪离他远远的,他招了招手:“你离我那么远,我们怎么谈事?过来坐。”
贺兰子琪的右手不自觉得捏紧自己的手帕,走了过来,坐到他的对面:“你信中说要给我玲珑白盏壶,可是真的?”
“当然,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骗女人,犹其是漂亮的女人。”南宫煌自打进屋,眼睛就没离开过贺兰子琪,之所以亲自过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想过来看看她。
见他说话有些不着调,贺兰子琪未免又紧张起来,心头恼怒,但却不能发火,因为此刻惹怒了他,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你费尽心思得到的宝贝,怎会轻易给我?”
南宫煌一笑,“自然不会白给。”他掐着下颌,一双桃花眼闪动着猥琐的光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