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猴的举动令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齐逸凡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香蕉接过,却没想到,伸手的一刹那,灵猴猛的跳起来,就来抢夺戒指。
齐逸凡哪里能够让它抢到?将手往旁边一伸,灵猴的“阴谋”就这样落空了。
“欲擒故纵啊乖乖,这猴子也太精了吧”齐超然瞪大眼睛,惊叫着。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超然,这只是冰山一角,等接触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猴子比鬼还精呢”
“是吗?嘿嘿,真有意思”齐超然像发现新大洲一般,眼睛都是惊奇的光芒。
灵猴的小把戏没得逞,便一把又将香蕉夺了回来,像个受气包一样,转身坐到地上的一个破旧的蒲团上。
现在,镯子和戒子全都找到了,就差老夫人的珍珠项链还没着落,所以,**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时,灵猴大概知道捣乱也是做无用功,于是也不捣乱了,而是坐在蒲团上,一边悠然的吃着香蕉,一边看着他们心急火燎的东找西找。
可奇怪的是,屋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累得他们满头大汗,他们也没找到那串珍珠项链。
齐超然累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真是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都找不到,更何况一个猴藏东西,这东西就更难找了哎哟,累死我了”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东西会藏在哪儿呢?”齐逸凡掐着下颌,四处巡视着屋子,看还有哪个地方落下了。
灵猴见刚才忙的热火朝天的人,这时全部都歇菜了,心情大好,坐在那里,抓耳挠腮,吱吱直叫。
“呵小东西,你还敢嘲笑我们,信不信晚上我拿你做汤喝。”齐超然气的在旁边放狠话。
灵猴通人性,但不通人语,看齐超然的神色,便知道她在说自己坏话,于是,扬手将手中的香蕉皮扔了过来。
齐超然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顿时怒火中烧:“好啊你还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诶,超然”贺兰子琪一把拉住了她,要知道这猴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借来的,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她把猴子打坏了,贺兰子琪赔不起,猴子把她挠坏了,也不是贺兰子琪想看到的结果,所这这才将她拦下。
这时,看到那怡然自得的灵猴,齐逸凡心中一动,大步走到灵猴跟前,伸手想将它抱起,可是,灵猴拒绝被抱,也不起来。
齐逸凡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强行将灵猴抱起,用腿将蒲团掀翻,只见蒲团下方有个洞,齐逸凡丢开灵猴,把蒲团拿起,伸手往洞中掏去,结果令人惊喜,老夫人的珍珠项链,果然藏在蒲团里。
此情此景,齐超然彻底被灵猴的聪明所折服,喃喃自语:“怪不得这猴子坐在那里不动弹,原来另有玄机啊”齐超然回头望着贺兰子琪:“四嫂,你这回可发达了”
“怎么?”贺兰子琪有些没听懂她的话。
齐超然调侃道:“你有了它,不就相当于拥有了摇钱树吗?只要你把它放出去,它天天都会给你偷财宝,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算了吧它不但会偷东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闯祸精,而且娇贵的不行,吃喝什么比人都讲究,养了它我得少活十年”
“看你说的,我看它蛮好四嫂若怕操心,不如把它转让给我吧?只要我有的东西,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别看齐超然刚才气的不行,但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只猴子。
“呃……”没想到她会要,贺兰子琪为难了。
齐逸凡赶紧接道:“超然,别为难你嫂子,这猴子不是她的,是她管别人借的,过两天还得给人家还回去。”
“啊?借的?管谁借的?我找那个人买去。”
齐逸凡摇摇头:“没用的,你给人家多少钱,人家都不会卖给你。”
这时,院外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好像一下子进来了好多人。
“外面怎么了?”齐超然扭头向外张望。
“走,出去看看。”齐逸凡一马当先,贺兰子琪和齐超然一左一右也跟了出去。
院内来了一队卫兵,领头的看到齐逸凡,立即上前,恭恭敬敬在抱拳:“四少爷,因府中半天之内丢失了多件财物,老夫人怀疑是府中之人所为,特命奴才带人在府中彻查赃物,现在查到水仙阁了,奴才也是上支下派,奉命行事,还望四少爷海涵。”
刚才搜出来的东西,都让齐逸凡放入袖子里了,因为接下来要用灵猴做证,不能让灵猴在众人眼里有污点,否则,它的可信度就不高了,所以,虽然无心将那些贵重的东西据为己有,但是这个时候,东西却万万不能够拿出来了。
齐逸凡假装惊讶:“哦?还有这等事?”然后带着贺兰子琪和齐超然走到旁边:“既然是老夫人吩咐的,那你们就查吧”
那些小厮查了半天,自然查不到什么东西,很快就走了。待他们走后,三个人坐回屋子,齐超然好奇的问:“哥,你不打算将东西还回去吗?”
“还是要还的,但要找个合适的方式,合适的时机。”
齐超然又问:“刚才听嫂子说,这只猴子是你们借的,你们借个猴子来做什么?”
“给咱娘报仇”齐逸凡答的干脆。
“报仇?哥,你开什么玩笑?难道用只猴子来报仇吗?”齐超然望着他,一头雾水。
“傻丫头,猴子只是助缘,报仇还要靠我们自己”
齐超然眨了眨大眼睛,仍旧困惑不已:“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有,毒害娘亲的凶手到底是谁?”
关键时刻,齐逸凡却卖起了关子:“现在不需要明白,等到晚上,你就明白一切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快点告诉我吧”齐超然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
见齐超然着急,齐逸凡却有意调她胃口,闭眼假寐,就是不说。
齐超然求了半天,发现四哥都不搭理她,不由用力甩掉齐逸凡的胳膊:“哼坏哥哥,不说算了”
她快步来到贺兰子琪身旁,殷勤的为其揉着肩膀:“我哥不跟我说,好四嫂,你就告诉我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现在事情调查的已经差不多了,跟她说应该没什么大碍,贺兰子琪放下茶杯,刚要开口,院内却传来一个丫头急切的叫音:“三小姐,三小姐……”
飞阳儿上前拦住了她:“哎你有没有点规距?大呼小叫什么?”
齐超然一听是自己的贴身丫头,便扬声道:“让他进来。”
小丫头跑进来后,微微福身:“奴婢给四少爷和四少奶奶请安”然后站起身子对齐超然说:“三小姐,大事不好了,四小姐刚才带人,强行拿走了那盆七色牡丹”
“什么?”齐超然立即拧紧眉头:“她凭什么拿我的花?”
小丫头怯声道:“四小姐只说那盆花是她的。”
“胡说,那是我管父亲要的,什么时候成她的了?”齐超然一跺脚:“茹雪真是可恶,什么都跟我争,哼不行,我得把花要回来。”说罢,如离弦的箭一般,眨眼间冲出门外。
见她就这么走了,贺兰子琪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来,在后面大喊:“超然,你回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我先去处理茹雪,一会儿我再回来。”她说着,已怒不可遏的冲出院子,拐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贺兰子琪看了齐逸凡一眼,感叹道:“诶,超然的性子太冲动了,对了,她不会和四小姐打起来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齐逸凡摇头:“就是因为她这性子,怕她沉不住气,我背后做这些事情,才一直没有告诉她。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两个丫头好像是天生的冤家,对抗好几年了,哪次都没打不起来,由他们去吧”
……
天黑之前,侯爷将老太爷接了回来,用过晚饭,当听说五姨娘的死另有原因之时,侯爷相当重视,当即召集大家,去荣雅居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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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抽丝剥茧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抽丝剥茧
荣雅居内,齐家之人济济一堂,男女老少全部到场。他们虽然不知道今晚聚集的目地,但也清楚,这么大张旗鼓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一个个怀着或好奇,或不安的心情,恭恭敬敬在站在下面,等着侯爷开口解惑。
“人都到齐了吗?”
“回侯爷的话,都到齐了。”旁边有小厮赶紧应道。
闻听此言,侯爷转头去看老太爷。
老太爷坐在金丝楠木嵌玉宝座上,双手拄着拐杖,轻声道:“你说吧”
得到了老太爷的许可,侯爷扬声对大家说:“去年,五姨娘离奇去世,相信大家至今都不会忘记虽然当时也有调查过死因,但随着五姨娘的下葬,一切又都成了谜团。”
侯爷望了齐逸凡一眼:“今天之所以把大家招集过来,就是因为老四说他发现了五姨娘的真正死因,而且据他说,那凶手,就在你们当中,如果果真如此,那今日就是给五姨娘沉冤昭雪的日子”
侯爷的一席话掷地有声,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甚感意外。此事过了这么久,一直风平浪静,齐逸凡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事?由此可见,这不是偶然事件,齐逸凡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
现场,有人乐的看热闹,有人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当然,也有人心里忐忑,手心冒汗。
侯爷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老四,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你直说吧五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谋害五姨娘的人到底是谁?”
齐逸凡大步走出人群,高声说道:“爷爷,父亲,我娘死时的惨状,众人有目共睹,我娘不是中了什么邪术,其实是中了一种叫做虱蛊的蛊毒,而那下毒之人,便是她……”齐逸凡伸手指向大姨娘。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大姨娘有些发蒙,还没等说话,二少爷已经怒发冲冠的跳了出来,大叫道:“四弟,我娘何时给你母亲下蛊了?你少在这时里血口喷人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以往的过节,现在蓄意打击报复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你也太卑鄙了真是无耻”
大姨娘此刻也回过神来,柳眉一挑:“四少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够乱说,我和五姨娘无冤无愁,我怎么可能给她下蛊呢?况且,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危言耸听,信口开河,这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见他们母子百般抵赖,仿佛受了极大委屈,齐逸凡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哼你为何给我娘下蛊,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在这里说吗?你自以为事情做的滴不不露?我告诉你,就算没有证据,我一样可以证明你的恶行?”齐逸凡认定她就是凶手,所以此刻对她说话没有任何顾虑,毫不客气。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齐逸凡如此贬损,大姨娘面子上过不去了,但当着长辈的面儿,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又不好太过嚣张,便对坐在上面的几个当家人说:“公爹,老爷,夫人,你们可别听四少爷胡说,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做过你们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老太爷微眯双眼,巍然不动,老夫人看了看侯爷。侯爷沉默片刻:若说大姨娘下蛊,至少先要证明五姨娘属实中了蛊,否则大姨娘下蛊就无从说起了,于是问道:“老四,你说五姨娘中蛊,那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呢?”
齐逸凡想到了贺兰子琪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扬头道:“中了虱蛊的人,穿过的衣服会有一种淡淡的酸味,就算是洗过,这种味道也不会被去除,如果大家不信,可是移驾去丽香苑,一看便知。”
“现在啊这大黑天的……那可是个鬼屋……”二姨娘嘀咕了一句。
四姨娘建议道:“丽香苑离这里还挺远的,况且公爹的身体不太好,不太适合去那种阴气重的地方,不如让小厮们把五姨娘的衣服拿到这儿来吧省得大老远的,大家来回跑。”
侯爷点头,接受了大少奶奶的建议,让小厮取衣服去了。
很快,五姨娘春夏秋冬的衣服都被取过来了,侯爷看着众人:“你们谁过去闻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过去,生怕那衣服有毒似的。
见此情景,侯爷只好命令小厮去闻,没办法,小厮只好硬着头皮去闻。他随手拉了一衣天穿的棉裙,闻了半天后,抬起头来,侯爷身子前倾,探问道:“怎么样?有酸味吗?”
小厮看了看齐逸凡,但还是为难的说:“回侯爷,小的,没,没闻到酸味”
见衣服上没有酸味,二少爷顿时来了精神,“怎样?我就说四弟是陷害我娘,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五姨娘根本就没有中蛊,何谈我娘陷害?”
大姨娘此时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善的盯着齐逸凡,要看他做何解释。
齐逸凡扫了他们一眼,并没争辩,先让他们嚣张,等一会儿真相大白,看他们如何号叫
齐逸凡神色冷淡,镇定自若,对那小厮道:“你拿夏装闻闻”
小厮扔掉冬装,顺手拣起一条白色碎花长裙,放在鼻下一闻,立即叫道:“有酸味,这个有酸味”
“你再拿春装闻闻。”
小厮捞起桃红色春衫,闻过之后更觉不可思议:“这个,这个也有酸味。”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你刚才不还说没有吗?”大姨娘大步走上前来,颇有点威胁的意味。
“不信,大姨娘你自己闻闻。”小厮将春衫递给大姨娘后。
“别光给大姨娘闻啊?二少爷也不信呢”见二房母子俩个对付齐逸凡一个,贺兰子琪也不能看着齐逸凡单打独斗,上前一把抽出小厮手中所剩的白纱裙,扔给了二少爷。
他们母子俩抓紧衣服,往鼻子下一放,神色一僵,顿时傻了眼。
“这……”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贺兰子琪不屑的望着他们。
大姨娘举着手中的衣服,质问道:“既然你们说中了虱蛊后穿过的衣服会留下酸味,那为何有的衣服上没有酸味?”
贺兰子琪微微一笑:“这个很好解释,因为五姨娘是春天中蛊,夏天毒发,所以,五姨娘的衣服里,只有春夏的衣服能闻出酸味,秋冬的衣服里没有酸味,如果不信,衣服都在这里,你们可以检验。”
既然四房坦荡,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侯爷还是命人检验了,结果正如贺兰子琪所说,一点都没错。
面对事实,大姨娘咬了咬牙,“就算五姨娘中了蛊,可你们又凭什么说是我下的蛊呢?”
齐逸凡深吸一口气,俊美的面孔爬上了一层阴霾,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沉声道:“大姨娘,这东西你可认识?”
大姨娘上眼一瞅,纳闷道:“这不是个铃铛吗?”
齐逸凡反问:“这是谁的铃铛?”
大姨娘神色大变:“这,这我哪里知道”
齐逸凡淡然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就是你的铃铛吗?”
“四少爷,说话要讲证据,不是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大姨娘严肃认真的说:“我发誓,这个铃铛不是我的。”
齐逸凡将铃铛举到了她的面前:“大姨娘,你连看都没看过,怎么那么肯定不是你的?是不是心里有鬼?”
大姨娘额头冒了汗,看样子齐逸凡非要揭她的伤疤啊无奈,只好道:“五姨娘怕铃铛,当年,我不知道,结果不故意吓到了五姨娘,所以老爷下令,府中不许藏铃铛,如果有的要全部扔掉,而且谁用铃铛再吓到五姨娘,除罚半年月例外,还会重打二十大板,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把铃铛都扔掉了。”
很好,她敢承认这件事,那以后的事情,便更好办了。齐逸凡接说道:“因此,你对我娘怀恨在心,暗中给我娘下了虱蛊对不对?”
“你……”大姨娘发现自己被绕进套里了,怒道:“你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百般抵赖?”齐逸凡轻松的击了三掌:“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吴妈带着一个绿衣女孩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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