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担心,许是这么多年住在那不见天日的地宫里,这突然出来,许是有些不习惯。”云似雪柔柔地笑着说道。
燕绰握拳怒道,“那狗皇帝把你关在地宫?”
十多年了,被关在地宫不见天日!
容华,周珩和傅久蔺都愤怒。
“嗯。”云似雪轻轻点头,说道,“当年,先是有一拨人追杀我,万不得已我只好把容容托付给叶大人,后在危急的时候出现了另外一拨人救了我,不过我由此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人被下了药,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人就在地宫里了……”
燕绰说道,“我这些年也差点把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你。”
云似雪安慰地拍了拍的手,说道,“据他说,那地宫只有历代的皇帝才知道的,是口口相传的,我今日才得以出来,出口就是他的寝宫,这些年,那红姨和蓝姨两人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我,所以,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我也是不太清楚。”为了能不露出破绽,她哪里敢去摸出口这样的事,就算是半分的松懈,她都不敢露!
“原来如此。”燕绰咬牙,那狗皇帝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重华殿,很少待在雍阳宫,是为了声东击西,转移自己的视线!
许是一时说多了话,也可能是太过激动,云似雪面上就带了倦怠,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容华看了眼渐拢起的暮色,吩咐了人摆饭。
一家子团圆,但云似雪身子虚弱,一家人也就是简简单单吃了晚饭,便是酒都没有上。
吃了饭,说了会话,容华,周珩和傅久蔺三人便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
云似雪有些舍不得容华。
容华便笑眯眯说道,“母亲,等过两日你休息好了,回头我陪你睡。”
云似雪这才是点了头。
容华三人不约而同都去了映姑姑的院子,仔细问了映姑姑,知道云似雪真的只是有些虚弱,三人才放心。
……
伺候云似雪和燕绰梳洗了上了床丫头和婆子便悄悄退了房。
燕绰侧身把云似雪搂在了怀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青丝,低喃,“似雪。”声音如春风拂过。
“嗯。”云似雪应了一声,面色疲倦,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突是蹙了眉头,担心问道,“他会不会派人过来对付我们?”被人下毒,身为一国之君,定是咽不下那口气的。
“不用担心,他如今也是自顾不暇。”燕绰抿笑,李麟和李瑜的事够他忙的。
坑早都已经挖好了的。
云似雪微点头。
至于宁氏与燕霏,她没有提,更开口问。
她不问,燕绰自己开口说道,“宁思媛在几个月前我已经休了她,她的女儿是那狗皇帝的亲生女儿……”他没有碰过宁氏。
云似雪一怔,泪光一闪,道,“他只跟我说过你和宁思媛成了亲,生了女儿的事,至于你休妻和女儿是他的这些倒没有跟我提过。”
“他自然不会提。”燕绰道。
“是了,他向来都只提能刺激到我的事。”
“你受苦了。”燕绰心疼不已。
“你也是。”
虽是久别重逢,情绪激动,但到底是身子虚弱,说了会话,云似雪便睡着了。
燕绰看着她,久久都不能入眠几乎是快天亮才眯了眼睛。
……
翌日,醒来,燕绰也没有动,只搂住娇妻,安静地看着她。
日头渐起,怀里的人却没有醒的迹象,燕绰也不忍叫醒她,只抱着她,陪着她。
日头慢慢往中移,燕绰怕她饿着,便是轻轻地叫她,叫了几声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可是睡了快六个时辰了!怎么也不见醒?莫不是病了?燕绰一想,便急了起来,忙起了床,叫了人去请映姑姑。
知道馨园这边的人去请映姑姑,容华吓了一跳,和周珩忙是赶了过去。
映姑姑给云似雪把了脉,起身笑着对燕绰,容华,周珩三人道,“相爷,王爷,王妃不用担心,夫人没什么事,只是在睡觉,等夫人睡够了自然就会醒的。”
是了,十多年来一直提着心警惕着,想来睡觉没有放松过,如今回来了,这提着的心放了下去,那这觉当然也就踏实了,燕绰松了一口气。
云似雪这一睡,到了午后才醒来。
……
体内的毒解了,亁丰帝干劲十足,早朝一直正中午才散,吃了午膳,也顾不上午休,亁丰帝吩咐汪公公去把惠妃拖过来。
李瑜那边的事还在查,可给李麟下毒的人却是直指惠妃。
那贱人,竟然敢谋害自己的儿子!
听得消息,端妃和贞妃等人都匆匆赶了过来。
亁丰帝怒目看向跪在地上的惠妃,“贱人,你老实招来,是不是你给麟儿下的毒?”
“是妾身做的。”惠妃抬头,直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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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是时候收网了!()
名门之一品贵女;第七十七章 是时候收网了!
谋杀皇嗣,她竟还就这样直接承认了,连不字都不说一个,真是好大的胆子!亁丰帝气得眼睛都瞪圆了,“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敢毒害皇子……”
亁丰帝还没有说完,端妃起身就扑了过去,揪着惠妃的衣领大声道,“解药呢,解药呢!你快把解药拿出来。上滇列昱 ”
儿子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就等着解药救命!
“解药?”惠妃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哪里来的解药?本宫手里可没有解药。”
“没有?”端妃刚升起的希望变成了绝望,诧愕了片刻,然后声音里就带了哀求,“你下的毒,你怎么会没有解药?惠妃妹妹,你骗本宫的对不对?麟儿命悬一线,你行行好,先把解药拿出来吧。”
“贱人,你快把解药交出来,朕给你一个痛快,不然朕把你千刀万剐!”亁丰帝目光冰冷,一脸萧杀地看向惠妃。
惠妃干脆就站了起来,一脸无畏地迎着亁丰帝怒气,“妾身压根就没有解药,而且,那三日缘本来就是没有解药的,三日……呵,李麟已经多活了几日了,陛下您该满足了。”因为李昶的死,惠妃已经瘦得脱了形,可此时脸上却是带着如花一般的笑容。
“你,贱人,你这个杀人犯!”端妃还以为儿子还有救,听得惠妃的话如坠地狱,腾地就一头撞了过去把惠妃撞倒在了地上,“我的儿子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下毒害他?为什么?为什么?你陪我儿子,你陪我儿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麟儿可从小就敬着你,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为什么,为什么啊!我要杀了你,我掐死你,为麟儿报仇!”一边说着,一边敏捷扑了上去,坐在她的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脸面戾气。
“因为他该死,他该死。”惠妃大声说着,伸手揪住了端妃的双手。
贞妃是刚失了儿子,心里也是难受,愣了下便直接也上前去了,“贱人,本宫的儿子是不是被你害的?”
三人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是披头散发,打成了一团。
亁丰帝气得脸都绿了,“成何体统,住手,都给朕住手!”
一旁的汪公公等人忙是上前去拉。
好一会才把三人拉了开来。
“贱人,你害死本宫的小五,本宫和你拼了。”贞妃被人拉着手,踢着脚狠厉看向惠妃。
惠妃冷笑了一声,“他的事与本宫无关。”
就是说儿子不是她下的手?贞妃道,“怎么,你敢做就不敢当了?贱人,我要替小五报仇,我要杀了你!”
惠妃道,“本宫就敢当,他的死与本宫无关!”李瑜怎么进的牢里不是她设计的,而他的死更与她无关。
她是有这么想来着,是想直接杀了李瑜来着,可惜刑部的牢里她的手伸不进去。
“无关?”贞妃阴沉沉地道,“你敢说你昨日没有派人过去?”
“本宫派人过去看看他不成吗?”惠妃笑道。她昨日是派了人过去,本还真是让人过去杀他的,却没有能下手。
所以,李瑜的死与她无关。
“看他?猫哭耗子假慈悲!”贞妃双目欲裂,“就是你杀的小五,一定就是你,你这个毒妇。”说着朝着亁丰帝跪了下去,“陛下,求您为皇儿做主。”
被人抓着的端妃哭着也跪了下去,“陛下,求您救救麟儿。”既是惠妃给儿子下的毒,那她应该是有解药。
亁丰帝恨死了惠妃,“惠妃,你把解药交出来,朕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朕让你生不如死?”
居然是她给李麟下的毒!
“妾身早就生不如死了!”惠妃冷笑着看向亁丰帝,“妾身既给李麟下毒,怎么可能还备着解药?”
“那你毒药是从哪来的?”亁丰帝问道,“你为什么杀李麟!是不是有人挑唆你!这毒药是谁给你的?是谁跟你合谋的!”
三日缘那样的毒药,当然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里的。
是她下的毒?一个人?
李昶已经死了,她杀了李麟有什么用?
是另有目的,是有帮凶吧!
例如燕绰!
“妾身一个人做的!”惠妃直直地看向亁丰帝,“为什么要杀李麟?”惠妃呵呵阴笑了两声,“因为他该死,谁让他是你的儿子!”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端妃愤怒无比,张牙舞爪就要起身。
身边的宫女忙拉住了她。
“陛下,求您给麟儿做主。”端妃随即哭成了一团。
贞妃悲恸和愤怒的心里划过一丝痛快。
亁丰帝瞪着惠妃肺都要气炸了,“一派胡言!”什么叫是他的儿子,就该死!亁丰帝更是觉得荒唐无比,心里越发的认定惠妃是受人指使,与合谋的!厉声道,“快把解药拿出来!还有是谁与你合谋的,老实交代了!”眉头紧缩着吩咐汪公公道,“立即去搜!”
“是。”汪公公立即给了一个眼色身旁的内侍,那内侍点了点头迅速就往外走。
“没有解药!”惠妃仰头看向亁丰帝,满脸恨意,“若不是你,我的皇儿怎么会死?”
“你这个疯婆子,他的死与朕何关?”亁丰帝暴跳。
“要不是陛下您,皇儿怎么死?要不是你睡了那宁氏生下了燕霏,皇儿怎么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都是你,皇儿是你害死的,你害死我的皇儿,活该你断子绝孙没人给你送终!”惠妃声嘶力竭。
要不是他荒淫无道,把宁氏睡了有了燕霏,自己儿子怎么会娶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怎么会被燕霏杀了?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都是他!
宁氏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杀不了他,那就杀了他的儿子,让他断子绝孙,无人送终!
亁丰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贱人,你不交解药是不?”
端妃恨不能直接吃了她。
“没有解药!”
亁丰帝双目喷火,厉声喝道,“来人,惠妃谋杀皇子,凌迟处死!”
“哈哈哈哈。”她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是有去无回的!惠妃大笑了几声,张口喷了一口黑血出来,身子往地上跌去,睁着眼睛看向亁丰帝,面目狰狞慢慢地说道,“是你害死我的皇儿,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会得到报应……”话没说完没,便咽了气。
贱人,竟然敢服毒自尽!亁丰帝腾地站了起来。
拉着她的两个宫女有些无措。
汪公公忙上前,伸手探了探,朝亁丰帝道,“陛下,已经没气了。”说着伸手合上了惠妃睁着的眼睛。
端妃神情一怔,随即挣脱了宫女的手,朝惠妃爬了过去,“贱人,你给我醒来,你给醒来,解药,你把解药给我啊……”
哭着伸手揪着她的衣襟剧烈摇着。
汪公公弯身低声道,“娘娘,惠妃娘娘已经断气了。”
“求求你把解药给我。”端妃泣不成声,转头就朝亁丰帝磕头,“陛下,求求您救救皇儿,求求您了。”
“爱妃先起来,朕自会命太医好好诊治皇儿的。”亁丰帝脸色青黑,看向端妃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说完看了一眼汪公公,“送娘娘回去。”
汪公公忙是让叫人把哭得已软成了一团的端妃扶了起来。
“妾身告退。”贞妃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告退。
惠妃已经服毒自尽,不能再杀一次,不过伺候的她的宫女和内侍和娘家和吴家却都还是在的。
亁丰帝又不信是惠妃她一个人谋划的,便怒不可斥命人把伺候她的宫女和内侍都关了起来仔细盘问,然后全杖毙。
而,吴家则抄家灭族。
宫里顿时人人自危。
章皇后听得了心腹嬷嬷的禀告,楞了下,“惠妃死了?”
“是的,直接就死在了重华殿。”心腹嬷嬷低声回道。
“想来是去之前就已经服了毒的,倒是个聪明的免了那皮肉之苦。”章皇后说道。
心腹嬷嬷叹了一口气点头。
“李麟那边如何了?”章皇后吹了吹指甲,问道。
“只有一口气了。”
章皇后点头,“相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相爷和久公子今日都没有上朝,陛下也没有问。”心腹嬷嬷仔细回道,“不过相府那边我们的人不敢太靠近,只能在周围盯着些,面上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动作。”
章皇后想了想,问道,“昨日相爷他们从宫里带回去的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头绪。”心腹嬷嬷说道,“娘娘请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了下去,让他们仔细盯着相府的。”
章皇后抚着手腕上的翡翠手串,蹙着眉头慢慢地说道,“皇上今日上朝了,然后又是生龙活虎地审了惠妃,今日不是休沐之日,又不是告病假,相爷和傅久蔺都没有上朝,想来昨日那人是非常重要的人……会是谁呢?”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云似雪!
章皇后摇了摇头,她不是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吗?若她没有死呢?当年自己的人可也都死了的。
亁丰帝难道当年知道自己接她进宫是假,杀她是真?所以他另派了人去,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云似雪没有死,这些年不过是被亁丰帝藏了起来?
若是如此,那……
云似雪她知不知道当年追杀她的人是自己派过去的?
章皇后眉头蹙得更紧,可当年的人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想来云似雪是不知情的!不过,若真是云似雪的话——
章皇后吩咐说道,“把人都撤了。”
“撤了?”心腹嬷嬷讶异。
“嗯。”章皇后点了下头,“都撤了吧。”
心腹嬷嬷颔首应了,不过还是不解道,“娘娘,那相爷带了什么人回去,我们就不查了?”
章皇后只说道,“留下两个人注意着相府的消息。”若真的是云似雪,那燕绰定会有行动的。
夺妻之恨,谁能忍?
……
宫里风声鹤唳,相府却是一派和乐。
昨日有事要说,便没有让乔羽辰和孟非澈两人见云似雪,是以到了今日中午吃饭,两人才得以见云似雪。
见得与容华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云似雪,孟非澈和乔羽辰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行礼,“见过燕伯母。”
两人粉雕玉琢的,跟年画娃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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