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别胡思乱想了,不会的,雪表姐已经死了,早就投胎去了。”宁氏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好,我不说了。”宁老夫人道,“希望是我多心了。”问了几句容华大婚准备的事宜,就唤了下人进来伺候。
说了会,宁馨带了丫头过来。
“馨儿,要不要跟跟姑母去相府玩,如今你又多了一个表姐,昨日你们姐妹三个也没好好说话。”宁氏宠爱地看向宁馨说道。
宁馨摇头笑着道,“改日吧,姑母这会忙,馨儿就不过去叨扰父母了。”“这孩子还跟我见外了。”宁氏就笑着对宁老夫人说道。
“你阵子也真是忙,她过去还添乱,等你空闲了再去。”宁老夫人帮着宁馨说话。
再是说了话,宁氏就告辞,“那女儿就先回去了,母亲您不用担心。”
宁老夫人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就快中午了,吃了饭再回去。”
“不了。”宁氏摇头。
宁老夫人就没有再挽留,嘱咐了几句,然后吩咐了人送她出门。
……
此刻,金銮殿上是吵得不可开交。
兵部上了奏折,上书尽快把边关今年的粮饷拨下去,然,户部却哭穷说没有银子。
兵部尚书是武将,性格急躁顿时急了跳了起来。
吏部尚书虽是文官出身,却是个嘴皮子厉害的,总之三个字,没银子。
两人当众吵得面红耳赤。
亁丰帝气得脸都黑了,眼睛就看向燕绰,这点事情不是他应该早就解决妥当了的?
然燕绰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到。
亁丰帝见燕绰没有动,喝道,“住嘴,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微臣该死!”两人忙顿住了话,跪了下去。
亁丰帝看向户部尚书道,“其他的事情都暂且往后挪一挪,先把兵部这边的粮饷给解决了。”他是沉迷炼丹,但也知道将士的粮饷是不能拖延的,这没得就会倒戈了。
户部尚书苦着脸道,“皇上,这刚开了春,百姓们的农耕,还有水利等都迫在眉睫啊。”
亁丰帝皱眉。
户部尚书就小心道,“皇上,要不,这重华殿的银两先挪……。”
“大胆!”话没说完,亁丰帝就勃然大怒,抓起一旁内侍手里端着茶盅就砸了下去。
重华殿是他的炼丹房,那里要用的银子怎么可以挪去做别的用途?真是好大的胆子!
“微臣该死。”户部尚书忙磕头。
“皇上息怒!”群臣都跪了下去。
亁丰帝站了起来,瞪了眼燕绰,然后看向户部尚书怒道,“哼,没用的东西,朕养你有何用?”
说完,甩袖。
“退朝。”汪公公大声说了一声,然后忙跟了上去。
燕绰嘴角微微地往上勾。
……
亁丰帝气得不行,脸色阴沉,走了会,喝道,“去长宁宫。”
“摆驾长宁宫。”汪公公大声说了一声。
抬着龙辇的内侍就忙调了方向往章皇后的宫殿而去。
章皇后正准备用午膳呢,听得皇上来,吓了一跳,忙整理下仪容带了宫女迎到了门口,“参见皇上。”
“平身。”亁丰帝喝了一声。
这语气——难道是哪个狐媚子,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章皇后微微蹙了下眉头,起身,一边吩咐宫女上茶。
“都下去。”亁丰帝却是直接罢手。
汪公公忙带了人退了出去。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宫女都退了出去,章皇后就只好亲手倒茶。
“燕绰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反将朕一军!他还真当朕不敢把他怎么样不成?”亁丰帝咬牙切齿,“朕看中了他女儿,那是他燕家天大的恩典!”
章皇后手一顿,继续把茶倒好了,递了过去。
“还有你,朕怎么吩咐你的?你就这么阳奉阴违糊弄朕?”亁丰帝怒气腾腾地瞪向章皇后,伸手把她递过来的茶盅直接扫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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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律的妹妹叫林若,所以,宁家大小姐改成了宁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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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既无情,那她便无义!()
名门之一品贵女;第十八章 他既无情,那她便无义!
茶盏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遴璩暱伤
守在殿门口的宫女和内侍就惊了一跳,扭头看看向紧闭的宫门,却是见汪公公脸色不改伫立在门口,里面的帝后又没有唤人进去,于是众人就收回了目光,垂下了脑袋当是没有听到。
章皇后脸色一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握在袖口的手颤抖着,他不知廉耻,不要脸,自己还要这张脸皮呢!
亁丰帝怒视着章皇后,“一个个的都敷衍朕,糊弄朕,当着朕的面唯唯诺诺恭敬谦逊的样,背过身就是跟朕对着来,你们都当朕如今是老眼昏花了不成?当朕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不成!”
“皇上息怒,臣妾不敢,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是臣妾的一切,陛下您的话和吩咐臣妾哪敢不从,陛下,臣妾冤枉。”章皇后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目光更是泫然欲泣地看向亁丰帝。
“哼,你还敢说自己你冤枉?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章皇后要哭不哭的样子带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然,亁丰帝正是火大的时候,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的火气尤为旺盛,“朕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传召燕家那丫头来进宫来,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天了,你有动静吗?什么不敢不从?你就跟那燕绰是一样的,阳奉阴违,不把朕的话和命令当一回事!”说着顿了顿,目光一转,幽幽地看向章皇后,“燕绰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朕的皇后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跟臣子勾结!”
亁丰帝他越想就越是觉得可能。
这贱人定是和燕绰那混账勾结在一起了,不然,自己早就吩咐了她要她传召燕家那丫头进宫来,她怎么就不见动静?
想着,亁丰帝双目欲裂,像是要吃了章皇后一般,“贱人,还不老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和燕绰那混蛋勾结的,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男娼女盗,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正午的阳光温暖地从窗口照了进来,章皇后却是觉得如是一盆冰水从头上泼了下来,顿时全身冰凉,她张了张嘴,喉间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直接吐了出来,等吐了那口血,抬头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亁丰帝,一字一顿慢慢说道,“皇上您血口喷人!”
“没有?我血口喷人?你和燕绰没有勾结,那你为何把朕的话当是耳旁风?你还想狡辩!”亁丰帝越说越是就觉得自己的皇后和自己的丞相是勾结在了一起。
章皇后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看向亁丰帝,慢慢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对上亁丰帝的目光,厉声道,“臣妾从没有和相爷私下有个什么接触,臣妾清清白白的,皇上您这是黄口白牙冤枉臣妾。”
“清清白白,说得是好听,那你说说为何没把朕的话当回事?”亁丰帝见她没有自己的永许还敢自己站了起来,还敢与自己的目光对视,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啪的一下重重地拍着桌子,“贱人,你还敢自己起来?没有朕的永许,你竟敢自己站起来?”
如此不讲道理,胡乱把罪名往她身上加的亁丰帝,章皇后呵呵地冷笑了起来,“皇上,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挺直了腰,往前走一步,问道,“皇上,您说臣妾和相爷勾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又有谁作证?您说说看看,您今儿个要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拿出证据来,那臣妾就认了,以死谢罪!”
夫妻这么多年,不说恩爱无加,也不说举案齐眉,可也算是相敬如宾,这些年,她尽自己的职责打理着后宫事务,管束着他后宫的三千美人,小错虽不可避免,可从没犯过什么大错,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今日他竟是无凭无据就这么血口喷人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质疑她的清白!
她怎么可以忍下这口气!
“还敢顶嘴?朕说有就有,朕的话还要证据吗?还要证人吗?”亁丰帝暴跳如雷,“要是没有你为何要护着燕绰他的女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勾搭的?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是了?就说吗,燕绰怎么就只守着宁氏一个人过?原来是与朕的皇后有一腿呢!”
“陛下……”章皇后眼睛都红了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只哆嗦,颤着手指指着亁丰帝,“陛下,您怎么可以如此诬蔑臣妾……”章皇后唇色雪白,颤抖着唇,气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没话说了,是吧?”亁丰帝冷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道,“朕冤枉你了吗?朕冤枉你了吗?那你自己解释,你为何要把朕的话大当是没有听过?没话说了吧?解释不清了吧?”亁丰帝双目贱人,不知廉耻的dang妇,你自己老实交代了,什么时候和他勾结的,有多久了?交代清楚了,朕给你一个全尸!”
章皇后气得气血倒流,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双目欲裂一般盯着亁丰帝,“臣妾这就撞死在你面前以死明志。”
说完就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亁丰帝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阴沉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那也得朕说了算!”
“你无耻!”章皇后回头看向他,尖锐道,“你放开我,放开我,说我红杏出墙,你这不就是把我往死里逼吗?我这就死,不是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朕说了,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朕说了算!”亁丰帝怒目。
“你——无耻!”章皇后气得肺都炸了,吼道,“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如此诬蔑我?你还有良心吗?说我红杏出墙,你还是人吗?”为了燕绰的女儿,他得不到,就如此诬蔑自己的发妻和朝臣有染,简直是禽兽不如!
里面吵得声音大了,外面的宫女内侍听了里面传出来的话,一个个冷汗涔涔,一个个恨不得捂住耳朵,希望自己是聋子。
听了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的话,王嬷嬷骇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是担心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急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先过来想,往前走了几步,与汪公公道,“我们进去劝一劝吧,这里面动静这么大,可别出了什么事。 ”
汪公公看了她一眼,甩了下手里的佛尘,摇了摇头,“陛下和娘娘没有唤我们进去,那我们就等在这里好了。”否则,冒然推门进去,到时候免不得他们就成了迁怒的对象。
而且,什么勾搭外臣之类的话,也不是他们能听的。如今,就算是传了出来,他们最好也只当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汪公公……”王嬷嬷压低了声音,祈求地看向汪公公。
里面吵得这么厉害,吃亏的肯定是皇后娘娘。
“且安心侯着。”汪公公说了一句话便不再搭理她。
里面都吵成这样了,怎么安心等着啊!王嬷嬷心里急得不行,可汪公公亲自挡在门口,她也不敢推开了他闯进殿里去。
“朕不是人?你们这对jian夫yin妇就是人了?”亁丰帝也拔高了声音,“朕一定会砍了你们!砍了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畜生!”亁丰帝说着全身的血液都兴奋了起来。他心思深沉,做事谨慎,还真是拿不到他什么把柄,但是这次吗?亁丰帝目光灼灼地看着章皇后,对,就是这样!“燕绰不就是仗着朕信任他吗?混账东西,朕能给他权势,给他地位,给他身份,同样的,权势地位和身份朕都能够一一收了回来!”亁丰帝紧紧子攥着章皇后的手,“看他到时候还能张狂!”
撂挑子不干了?在朝堂上掀起风浪?
这整个东陵的天下都是他的,他燕绰算什么东西!敢拿着自己恩赐给他的东西,与自己来叫板?
这次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当朕就不敢把他如何了!
东陵人才多的是,死了他一个燕绰,还有千千万万个燕绰。
什么样的人才,他一国之君网罗不到?
让他嚣张!
这次,定要治他一个与皇后私通的罪!
抄了他的家,凌迟了他,至于女眷——那丫头还不得随自己拿捏?这罪臣侄女,周珩还会娶她?大周的皇帝能接纳她,容得下她?
到时候,还不是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亁丰帝兴奋得一颗心都砰砰地跳了起来,如是擂鼓。
他,就可以得到她了。
虽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但两人是母女,长得又一样,在他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章皇后看着他一张兴奋无比的脸,就冷冷地嗤笑一声,“你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为了一个女子,你诬蔑自己的发妻和朝臣有私情,你当世人的眼睛看不到真相不成?还真当这世上的事你说黑就黑了,是白就是白了?”
说着,就用力一甩,就甩开了亁丰帝的手。
亁丰帝的没有防备,这么一甩,往后趔趄了一步,腰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立时痛得他皱了眉头。“贱人,你敢推我?”怒气冲冲地盯着她,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如是要扑过去一般。
章皇后抬起了下巴,不甘示弱地盯着他,“我怕什么?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啊!”
“你真当朕不敢杀你?”亁丰帝往前走一不,脸色阴沉。
“你要不满意我这个皇后,你废了我便是,可你却是如此阴毒,说我与人私通!你这般冤枉我,今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了,也好过被活活地冤死。”章皇后一头就朝他的胸膛撞了过去。
亁丰帝遂不及防,被她又撞了后面的桌子上,章皇后这次又是用了全力的,亁丰帝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亁丰帝伸手攥住了她的肩膀,厉声喝道,“章氏,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这些年不说苦劳也有功劳,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却是如此诬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左右我也没有孩子,了无牵挂。”张皇后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是没有孩子,了无牵挂!但你谋杀一国之君,你章家有多少脑袋可思议砍?”亁丰帝放开她的双肩,伸手攥住了她的双手,冷冷地看着她,叱道。
家人?是啊,娘家还有那么多人呢,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那么多人呢,自己是出了一口气,那她的家人呢?到时候会如何?会被连诛九族吧?章皇后顿时顿住了动作,面如死灰。
“贱人!”亁丰帝一把把她推到了地上。
章皇后跌坐了地上。
亁丰帝还是不解恨,倏地抬起腿一脚朝她的胸口重重地踢了过去,“悍妇,你不是想死,现在朕就成全了你。”
章皇后心窝一痛,哇的就往外吐血,抬头看向亁丰帝,“昏君!”
“放肆!”亁丰帝气得又是一脚踹了过去,阴恻恻地看向她道,“你真想死,那朕就成全了你。”
“你最好是把我踢死了,燕丞相定会洗刷我的清白,到时候这天下人都知道你为了一个女子,杀死了自己的发妻,逼死了自己的皇后!”章皇后捂着心窝,抬眸红着眼睛看向他道。
满嘴的鲜血,看着甚是渗人。
“你个贱妇,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燕绰!”这会,亁丰帝觉得自己这临时找的借口,似是真的了一般。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章皇后,面色阴郁,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仿佛是吃人的厉鬼。
“皇上,娘娘。”外面的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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