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异常绯红。
但是汐音却是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脸,无辜的说道:“本小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原来智慧和年龄真的不是成正比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家公子!”
一句话又将许月白从里到外彻彻底底讽刺了一遍。
就在许月白又要抓狂之际,汐音抬头看着头上的树说到:“难道你连槐树都不认识吗?槐树又称阴槐,是极阴的一种树,这种树通常都有邪气,容易招来鬼怪。本小姐当然要将绳子埋伏在树下了!”
她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扼腕的说道:“哎,没文化,真可怕!”
站在一旁的李云澜下意识的吞了一口水,暗暗庆幸,幸好他刚刚没问这个问题,不然此时汐儿鄙视的目光怕是也要扫过他。
不过这些东西,汐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汐儿,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李云澜问道。
“什么叫流言风语知道吗?有些东西顺着风就刮过来了,所以汐音就知道了!”汐音胡乱的扯到,总不能告诉他们这是前世的记忆吧?
“哦哦!”李云澜顿时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眉梢狠狠一抖。
顺风刮过来的?
为什么没有刮到他的云澜阁?
“那你这个又是什么东西?”许月白忽然将手里的一把用铜钱串成的一把剑丢到汐音面前,气哼哼的问道。
这丫头今天算是把他得罪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下次他一定好好收拾这个小丫头。
“你刚刚就是因为拔了这把剑才被绳子吊起来的吧?”汐音将剑捡起来,看着他。
“是又怎么样?”许月哼到。
“就是因为你手贱,所以你现在才变成这样的!”汐音摸着剑上的铜钱,嫌弃的翻了一眼许月白。
“你!”
“汐儿,这是什么法器?好像是用铜钱串连的。”李云澜接过她手里的剑,在手上比划着,并没有剑刃,完全没有杀伤力,所以他猜测应该是什么法器吧。
通常道家,佛家都有法器。
“这是金钱剑,因为是铜钱所制而得名,确实是一件法器,用来辟邪挡煞,我把它插在槐树上也是这个原因,但是它也可以当做武器。”她拿过李云澜手里的剑,忽然对着许月白下身刺去!
“啊,女人,你要干什么?”许月白顿时慌乱的大吼,因为她刺得那个地方,可是关系到他一生的性福。
就连李云澜也是心惊,看着汐儿的手,刚想阻止,就听到她说:“别动,一会要是刺错了,本小姐可就不负责了!嘿嘿!”
她阴阴一笑,手腕一转,本来对着他的下体的金钱剑微转了一个方向,勾住了绳子。
只听到噗的一声,绳子断裂。
许月白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瞬间急速坠落,砰的一声,溅起尘土飞扬,伴随一声惨叫。
“汐儿,这剑不是没有刃吗?怎么会将那么粗的绳子斩断?”李云澜震惊道。
到此时他才发觉,汐儿知道的东西竟然比他还多,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汐音只是看了他一眼,嘟嘟嘴,眨了眨眸子,但笑不语。
第二十三章:狠赚一笔()
许月白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愤怒的指着她,骂道:“你放我下来,不能提前说一声!”
“说一声?本姑娘还能看见这么脏的一头猪吗?”汐音拿着金钱剑耸耸肩,嘴角的笑容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猪?
许月白瞬间凌乱了,呆呆的看着她,活了十几年从没有人说过自己的脏,更没有人敢骂他是猪。
李云澜也是有些惊愕,这许月白今日算是栽在汐儿手里了,没想到平日里谁都无法制服的小恶魔,在汐儿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云澜,你见过本少爷这么俊美的猪吗?”许月白显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对着李云澜呆呆的问了一句。
“额…”李云澜嘴角的笑一僵。
“说你是猪,你就真的不能聪明点,本姑娘说的猪是指你的这里笨的像头猪!”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脑门,鄙视的说到。
“还有,你看看,你现在身上又脏又臭,可不像是一头刚从圈里跑出来的一头猪吗?”
一句句话将许月白贬低的一无是处,把他平时高高在上的风流公子形象彻底毁灭。
何时受过如此侮辱的许月白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深处地狱了,整个脑子,心里,身上都在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要把眼前这个恶魔毁灭掉。
“怎么,还想杀了本小姐不成?哦哦,原来,许家小公子不仅是一头猪,而且还是一头小肚鸡肠的猪!”汐音好不畏惧,仰着下巴,撇撇嘴。
“咳咳,汐儿!”李云澜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想要提醒汐音不要做的太过了。
汐音眼睛一眨,点点头:“好吧,本小姐要说的说完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发表的?”
问他?
许月白双目怒瞠,俊美的脸上青紫交加,像是被人打得一样,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还沾着一根根草,狼狈不已。
“好好,李汐音是吧,本公子与你势不两立!”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仿佛要把汐音吃下去。
“月白!”李云澜忙喊道,看来月白真的是生气了,那以后汐儿肯定会吃亏的!
“你不要管!这是本小爷和她之间的事。”许月白怒火冲冲的说到。
今日之仇,他一定要报!
“哎,汐儿今天真的是好无辜,明明警告过某人,但是某人非要进来不说,还将我设下的陷阱给破坏了,最让人可恨的是自己做事自己不敢当还怨气别人来了!”汐音悠悠说到,摇摇头表示无奈。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可以听出来,那个某人指的是谁。
“你!你!你!”许月白一时间被气的指着汐音连说了三个你字,才憋出一句话:“你敢说你做这些不是故意捉弄本少爷?”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他许月白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在你来这里之前,本小姐见过你吗?”
“本少爷怎么知道,你见没见过我?”
“那你见过我吗?”汐音指着自己。
“我!”许月白一愣,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摇摇头,“没见过!”
“那不就结了,你没见过我,我没见过你,为什么要捉弄你?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呀?这些东西早就存在的,不管是谁过来碰到这些东西都会跟你一样的结果!只不过是你倒霉而已!”汐音悠悠说到。
许月白顿时语塞。
“对对,我也被整过,这里有很多机关,都是汐儿为了防贼设计的,你不是第一个受害者,所以汐儿之前才会警告你不要碰这里的东西的!”李云澜为了让许月白相信,也将自己加了进去。
不过说实话,这些东西,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许月白皱皱眉,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
“真的!”汐儿陈恳的点点头,与之前那个邪恶的小恶魔完全判若两人。
许月白将嘴里的头发丝吐出来,有将撕破的外衣脱了下来,脸上再次绽开一抹迷人的微笑,忽然将脸靠近汐音,笑容瞬间收住,狠狠道:“可是,本小爷才不会轻易相信你呢,将本小爷侮辱了半天,现在又要求饶?先兵后礼?哼,本小爷才不会吃你这套呢!这次本小爷会记住的!”
汐音瞅着他傲娇的狼狈样子,心里暗暗吐槽,求饶?她李汐音从来不知道何为求饶,只知道算计,计算!
下一秒,她的脸上就露出一抹笑容,清秀的小脸因为这个笑容瞬间美了几分,让许月白眼神猛然一晃。
“听说许家是一个商贾世家,那许公子应该也算是一个合格商人了?小女子手里有一副画,不知道许公子能够出多少银子?”
画风忽然一转,汐音将刚刚的话题瞬间一丢,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将这家伙整了一顿,某人的心里瞬间舒服了不少,现在开始要来点实在的了。
她将手里的画作拿了出来,放在许月白面前,笑着说到。
“汐儿,你要卖了这幅画?”李云澜也是一惊,那幅画,她真的要卖了?
“什么画?”许月白微怔。
汐音嘴角一勾,将手里的画卷瞬间一展。
许月白的眸子瞬间呆住,直直看着那幅画。
画里是一位女子,手持玉扇,遗世独立。
一身浅蓝色绣花上衣,宽大的袖子,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身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拖拽到地,头上一个简单的桃心发髻,仅带着几星珍珠璎珞,映衬出发丝的亮泽,斜插一直翡翠玉簪,一缕银色流苏,一张美丽的鹅蛋脸,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弯弯的细眉,身后垂下的青丝过腰,端庄温婉,只是那眉间的笑容却是戴着一丝猜不透的狡黠,玉指持着玉扇,美轮美奂。
“她?她?她是谁?”许月白拿过话急急的问道。
这明明就是他今日见到的小厮。
原来,原来,她是女子?
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何竟然涌出一股狂喜,疯狂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她,她是谁?”他激动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问我?”汐音指着自己,好似很惊讶。
“不知道,这幅画,是我随便画的,谁知道她是谁?”她摇摇头。
“不知道,怎么可能?我明明今天还见到他呢。”
对了!
许月白猛然将视线移到李云澜身上,“云澜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谁?他不是你领着的小厮吗?不对,她不是小厮。”
他高兴的看着画中的女子,这般气质怎么会是一个小厮丫鬟。
“我也很惊奇呢,他是昨天才被买进府的新人,不愿留下,求我放她走,所以我才会带着他出府,现在他大概已经离开了!”李云澜淡淡道。
汐音闻言,顿时在心里给李云澜竖起了手指,影帝呀,故事编的有模有样的,呵呵。
只是,李云澜也是暗暗对汐音无语,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要把自己的画卖给他,若是他哪天发现了怎么办?
“离开?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家住哪里?”许月白焦急的抓住李云澜的胳膊。
李云澜脸上也是微微惊愕,他不知道这许月白风花雪月惯了什么女孩没见过,竟然还会如此失态,不禁朝汐音瞥了一眼,心里微微有些担忧。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
许月白脸色顿时失落,有些黯然的盯着画卷看了半响,眼睛忽然一亮,拿着画卷就要离开。
“等等,你是要买这幅画?”汐音正瞅着他,一见他要跑,急忙喊道。
“买,买了!”许月白不想再耽误时间,现在出去找或许还能找到。
“那许公子打算出多少银子?”
许月白不想再跟她废话,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扔给她,不耐烦道:“拿着这块玉佩到许家钱庄可以取出十万两银子!”
说完不等汐音有所反应,他就飞奔而去,并且使用的是轻功。
李云澜惊愕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一幅画,十万两?
他呆呆的看了一眼拿着玉佩研究的汐音,终于有些明白,那丫头为什么要把脸遮住,要把那幅画卖掉了。
这的确是一个狠赚的交易。
但是汐音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那么一个大财团,区区十万两,还不如她的黄泉客栈一年的营业呢,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第二十四章:嫉恨()
“汐儿,你的脸?”许月白走后,李云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呵呵,大哥有没有觉得,这张脸,比那张脸要方便很多?”汐音并没有告诉他,只是挑眉微笑。
“是方便很多!”李云澜同意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在这世间见过那张脸的反正也就你和娘亲,我用这张脸也没人知道!”李汐音毫不在意的笑道。
“但是!”李云澜皱眉,他好像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汐音并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向屋里走去。
李云澜忽然想起什么,几步追上汐音道:“对了,汐儿,今日大哥好像都没有送你礼物!”
“谁说没送?皇上那个玉佩不是礼物吗?”汐音想都没想随口说到。
“嗯?”李云澜一愣。
“额,我是说你用皇上的玉佩在来钱客栈吃的那顿饭足够了。汐儿长那么大,可都没有吃过那么美味的东西。呵呵。”她说着故意会为地舔了一下嘴唇,傻笑一声,俏皮可爱。
李云澜听着心里又是一酸,握着汐音的肩膀坚定道:“汐儿,等到大哥到战场立了战功,以后一定经常带你出去。”
汐心里微汗,等到你立战功,她该饿死了。
不对!
“你要去战场?”汐音敛住笑意,问到。
“嗯嗯,我打算明日回到宫里,主动请缨!大哥现在也不小了,如今国难当头,大哥不能眼睁睁看着敌军灭国!”他说着眸中猛然迸射出一股义愤填膺的光芒。
“是因为今天那些难民?”汐音淡淡问到。
李云澜沉默,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缓缓放开她,双手背后,看着外面请好的天空。
“那你有没有想过,朝廷那么多大将,为何至今按兵不动,任他们攻打?为何兵临城下,爹爹还在这饮酒作乐?整个京城也是整个祈风国最安静的地方了。”
汐音随意的坐下,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若无其事的说到。
李云澜的身子顿时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忽然,猛然转身,眼睛晶亮的看着汐音,“你的意思是说朝廷可能有什么计划?就在等着某一时刻?”
汐音抿了一口茶,翻了他一眼:“你不是和太子很要好吗?你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祈风国的现任皇帝虽然昏庸无能,但是祖上打下的江山还是挺稳固的,综合国力还算强大,这其中一半的功劳应该都与他手下一批卓越的官员有关,若是已经兵临场下,朝廷还没有行动那些官员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所以说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有什么事,她都无兴趣知道,只要不要碍着她赚钱的大事就行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以后的苦逼日子都与此事有关。
“汐园的事,你知不知道?”
李渊年怒气冲冲离开后,就去了,莲心院,他的正妻,吴莲所住的地方。
看着李渊年满脸的怒火,榻上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笑道:“老爷,你是怎么了?今天可是琴儿的生辰,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本将在问你一遍,汐园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下人,月银也没有发放,这事你是不是知道?”李渊年阴沉着脸,甩开她的手,再次问道。
吴莲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眼神闪过一抹心虚,说道:“老爷,府中之事太多,您平时又多忙于公务,都是妾身一个人在操持,难免会有疏忽…”
“你是怪本将不管府里的事了,还是觉得你自己忙不过来,想要本将在加一个人?”李渊年沉声打断她。
吴莲妖艳的脸色顿时一白,“不,不是,妾身可以忙的过来,不需要麻烦别人了!”
掌家的权利是她的,她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李渊年见她恐慌的样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