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直到身体被陌生的快感紧紧攫住,一波波积聚到大脑中最后轰的一声在体内绽放,四肢百骸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洗礼,无处不在的神经末梢不受控制的战栗。
欢爱这种事情,可能是无师自通,亦或者太爱他所以愿意全身心地接纳吧,她闭紧了眼睛在他怀抱里胡思乱想,为自己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羞窘不堪。
当他体贴地帮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虽然第一次可是玉春楼也住了两年,从小也不是什么乖孩子,该知道她都知道。
她没有那些姐姐们说的那么疼,而且连……那个也没,她咬紧了唇,眉头纠结。
苏彦看着她小猫一样蜷缩的样子,心下越发揪痛,抱紧了她,“害怕吗?是不是弄痛你了?”
小柒摇摇头,声音吱吱地,“有一点痛,不厉害。”
“别怕,不要再乱想,过去的都过去,好吗?”他将她拥在胸前,他小心地顾着她,她还是喘息地几乎要昏过去,他有点害怕心底里是更多的痛惜和说不清的感觉。
小柒迷糊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各种情绪交织出来的复杂让她皱了皱眉头,“什么过去?”
虽然跟他这样很……很好,可是他也太奇怪了!她又寻思想去沐浴,可是这样大家便都知道了,脸上登时火辣辣的。
苏彦见她神色犹疑,目光闪烁,更是心痛,垂首在她颈上轻吻,“小柒,我不会介意,我只恨自己不该把你留在那里!”
小柒终于忍不住,憋得难受,“你到底说什么?”
苏彦怔了一下,小柒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猛地钻进被子里,唔噜道,“苏彦,你胡思乱想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也没被人怎么着过,你……你真龌龊!”
苏彦连忙掀开被子挤了过去,虽然尴尬,却心下欢喜至极。
小柒踢了踢他的腿,“离我远点,你龌龊!我指头都没了你还胡思乱想!”
他连连求饶,“好了,别闹!”
这样说着,手却握上她的腰,小柒惊得身体一僵,“做什么,不是刚……”
“疼吗?”他的手温柔地摸过去。
小柒身子一颤,软在他怀里,“不疼!”
说完她立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猛地撞进来让她大叫了一声。
他还不肯放过她,伏在她耳边颤颤悠悠地唤,“小柒。”
她不敢睁眼,声音软得滴水,“嗯?”
“……叫我的名字。”
小柒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只是到最后嗓子喊哑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事后沐浴归来,她自己裹紧了被子躲在床里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戒备地瞪着他,“苏彦,你,你怎么能这样!表里不一!”
他笑得不怀好意,手臂一伸将她拖在胸前,咬着她的耳朵喘息,“在你身上,我很乐意荒淫无度。”
然后搂着她哄她入睡,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听见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就要为她报仇之类。
第二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坏了,腰酸腿疼,自己的身体不听指挥。虽然平日也有和苏彦同床共枕晚起的时候,只是这会便明显做贼心虚。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半天,最后跟玳瑁说自己病了,想继续躺着休息。
玳瑁脸蛋红扑扑的,不敢看她,只拿了新衣来,“小姐,该起床了,再躺下去会病的!”
小柒拉高被子蒙头,“苏彦呢?”
“王爷有事,先走了。”
小柒去沐浴的时候,看着自己胸前凌乱的吻痕,吓得不轻。饭后也不像从前那般扎在几个下人堆里叽叽喳喳说事情,反而安静地躲在房间里看书。
只是夜幕降临时候,一页也没翻过去,脑子里来来回回转悠一个问题。却又不好意思问别人,这里书又不多找不到什么答案,最后将玳瑁找来拐弯抹角问了想问的问题,只可惜玳瑁脸红的像石榴花,她更不知道。
最后还是盅儿听不过,再也没法假装,告诉她并不是所有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或者撕裂一样的疼。小柒问了许多最后又好奇地问她如何知道的。
盅儿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慢慢地说,“因为我跟师傅学医术,这些自然会知道。”
说完她又后悔,小柒又开始问师傅是男是女,如何知道云云。
直到苏彦夜里回来,这话题才就此打住。
他坐在宽椅上看书,小柒窝在他的怀里摆弄他袍袖上精致的绣花。
他心头暗暗叹气,欲望一旦开了口子再好的自制力都无能为力,她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他什么都不能思考。
索性扔下书,手顺着衣襟探进去,小柒惊了一下,按住他的手。
“还疼吗?我帮你揉揉!”他低笑着在她耳边说。
小柒一下子烧到了耳根,“才不疼!”
“那昨晚是谁说腰折断了的?”
小柒窘了一下,不记得了!就记得最后不争气地哭了。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
“药膏擦过了吗?”他轻轻地揉过去。
小柒身子发软,“什么药膏?”
“我早上帮你擦过的,放在枕头边让你起床再擦过。”
她迷迷糊糊以为做梦,竟然是真的,顿时身上更烫。
“哪,哪里来的药膏?”
“李嬷嬷给的!”
小柒“啊”的一声,蹭得跳下地,“她,她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你叫那么大声,没人不知道,乖,过来!”
小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忽的一下子转眼不见了。
日子就像是在云端上一样,轻软,温暖。
自第一次因为刘霖帆吃醋,她觉得对不住他,便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那般任性,可以不去提肃王府或者刘家。而苏彦本来从不提,她不开口,便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苏彦很忙,除了晚上回来,白日都要忙公务。有时候苏彦不在她就出门晃悠,只是盅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寸步不离,小柒笑话她过分紧张,欧阳家已经不在京城了。盅儿却依然紧张如故,最后为了她省心小柒索性不出门。
她向来是个不怕寂寞又会打发时间的人,家里虽然总共十几个人她却玩得不亦乐乎。那些下人对她好,也可能因为她没架子,都将她当成亲人般。小柒很喜欢,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他们会揶揄她,用那种善意的笑和目光,让她每天都发誓晚上不管苏彦再怎么说好话,她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奸计得逞。
她从不知道苏彦这样清冷正经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竟然是实打实好色之徒。更过分的是他精力旺盛得过分,明明二更天刚回来,天不亮要上朝,他却还是那么过分地对待她。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会调戏她,调戏完他,回头对人却立刻恢复了优雅清冷的模样。
这是典型的表里不一,虚伪狡诈。
她正胡思乱想,听得门口一阵求饶声,凄惨得像要被宰的羊。
“玳瑁,怎么回事啊!”她扔下书,能怪她看不进去吗?外面不是卖东西的,就是要饭的,再不成就是打架的,了不起还有江湖郎中!
玳瑁跑出去看了,回来告诉她是个醉汉被盅儿赶了出去。
盅儿回来的时候小柒见她脸色有点僵,便问她怎么啦。
盅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没事。小柒便不问了,自从她和苏彦那样了之后,盅儿便对她以王妃之礼相待,就是很客气,绝对不亲密。
夜里苏彦很晚才回来,小柒正将自己白日里搜集来的笑话献宝给他,盅儿来敲门说有事跟王爷说。
两人在门口嘀咕了一会,盅儿便退下。
“有事吗?”小柒手里卷着书,一脸的倦意,打着呵欠。
苏彦看着她,眸子眯了眯,柔和的灯光里,她赤着雪白的脚,几乎要荡到地面的墨发如流瀑一样披在身后,茧白的丝衣松散微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下面清晰的吻痕。
小柒看着他眸子深沉起来,顿时感觉到危险,忙扔下书跑去床上,“地上凉快,以后不敢了!”
他知道她贪图凉快,喜欢光着脚或者穿很少衣服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所以吩咐下人说要是看见她光脚要告诉他。
“外面最近有陌生人来,索性调几个暗卫来在门外站岗,免得你总赖他们打扰你看书!”他宽衣上床,伸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脚踝,用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足底,感觉凉凉的便搓了搓。
他温暖的掌心跟手炉一样,对小柒的威胁却远远大于火盆,软了声音拐弯抹角说自己明天要早起,这几天每日睡不醒,起床的时候都要中午,李嬷嬷他们都会笑她之类。
“我本来要睡觉,可是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他笑得狭促,深邃的眸子像宝石一样熠熠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亲们,时间不固定,更新不及时。所以我都没有跟编编申请榜单。但是我会尽量的。
今天休息,俺昨天晚上可是熬夜加班嘿嘿,码了两章,修改完继续更新。
PS,差不多快结局了。亲们都放假了吧,幸福的人啊,假期快乐!
南地之变
第五十五章
永安的五月底,石榴如火,知了在葱茏的枝叶间噪鸣不休。
虽然苏彦没有跟她说过,小柒也能知道帝都内气氛越来越紧张。苏彦虽然跟刘缨联手,两人却又互相牵制,欧阳坤是被苏彦亲手抓到的,所以他让京城内的亲信动用武力一意孤行用欧阳坤父子换她回来刘缨也没说什么。
满朝官员将怒气都撒给了尉迟无鉴,到处是声讨辱骂,竟然连大街上的黄口小儿都能顺口说两句,官员不敢骂苏彦,百姓却似乎不在乎,连他一并骂。
小柒知道了很难过,却又不想表现出来。
谋他人所不能者,必忍他人所不能忍。
第一次第二次听见有人骂尉迟无鉴她还会让盅儿帮忙教训他们,第三次第四次,她充耳不闻,最后索性再不出门。
这日一场大雨之后,空气清凉却依然憋闷,小柒看了看天,除开头顶,四下里黑沉沉的看样子要有第二场雨即将到来。
她吩咐厨房做可口的点心和下酒菜,然后各自吃酒耍钱,她则坐在新搭建的翠竹长亭的尽头歪在摇椅上听雨。
“小姐,肃王妃来了!”玳瑁伏在她耳边小声道。
小柒眯了眯眼,扭头见盅儿抱着胳膊站在长亭廊柱下看着院子里的水洼出神,便道,“你去问盅儿,她让见就见。”
玳瑁小步跑过去,回头跟小柒笑了笑,表示盅儿愿意,便去请刘霖帆。
盅儿转身走到小柒身旁,拾起掉落在地的金线毯替她盖在腿上,“不管她问什么,奇Qīsūu。сom书都不要说实话!”
小柒想起刘霖帆温柔娴雅的模样来,觉得盅儿有点过分,却还是笑了笑,“好!”
她跟苏彦为了刘霖帆任性吃醋,苏彦自始至终没有解释什么,却每日都到这里来。昨夜他久不归她本以为回来王府,结果是因为回来晚怕吵醒她便在外面的榻上睡了。
她起夜见到,睡着的他倦意沉沉,睁眼看她的时候却又温柔安闲。
“我以为你回王府去了!”她心疼他的迁就。
他将她抱进怀里,“自从认定你之后,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正想着便听见外面浅浅的脚步传来,不知道何时又飘起了细如银丝的雨雾,朦胧中紫色的油伞下一位千娇百媚的丽人婀娜而至,如同柔静的白兰花,馨香雅致。
如果不是用力地想着苏彦毫无保留的热情,小柒依然无法抑制心头的嫉妒,刘小姐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关键她是肃王妃。
瞬间心口窒闷起来,仿佛那雨雾变成了绵絮,堵在心头。这一刻他想起苏彦深深凝视她的眸子,深邃的像是从幽渺的夜空中流泻出来一样,他说,“小柒,你是我的妻,我苏彦此生唯一的妻。”
她舒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介怀,笑着站起来迎上去。
近前才见刘霖帆却是清减了许多,本来水嫩如兰花的容颜些许憔悴,让人看着不由得心痛,小柒方才的心思一下子一扫而空,心里又满满地是愧疚。
这样的场合相见,有点尴尬。想起自己曾经想要撮合他们,刘霖帆毫不掩饰的对苏彦的爱慕,那一幕幕情景再现,小柒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她。
她领着几个下人见礼的时候刘霖帆立刻扶住她,嘴唇动了动,似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本来很紧张准备了诸多的说辞突然间觉得不合适了一般。
最后,刘霖帆笑了笑,依然握着小柒的手,“七姑娘,好久不见!”
小柒请她去房内喝茶,刘霖帆却摇摇头,“院子里敞亮,我们坐在亭子里说会话吧!”
小柒便让玳瑁去奉茶,刘霖帆摆了摆手让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还有侍卫都退下,之后她看了一眼盅儿。
小柒想了想,朝盅儿笑了笑,盅儿便起身告退。
寒暄之后,刘霖帆叹息,“七姑娘是金枝玉叶之体,怎能屈就在这样的小院里,不如回王府去吧,大家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小柒微微垂了眼睫,笑了笑,想说苏彦做主,又怕刘霖帆不舒服,又不能说自己不想去,只得再笑。
“你不肯去,想必是嫌我碍--”
小柒忙截断她的话,“王妃说得太重了,怎会如此呢!”笑了笑忙岔开话题,“素痕姐姐可还好?”
刘霖帆微微挑起唇角,淡淡道,“自然好。”
小柒见她似乎不想聊素痕便不再说,这时候玳瑁上了茶。
刘霖帆的视线立刻被茶具吸引了去,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盏,细腻透白的瓷釉,表面似乎天然渗出淡淡浮动的血丝一样,眨眼看去竟会流动变换一般。
再深吸一口气,茶盏内的清香却沁入心脾,幽幽渺渺,千回百转的滋味。
小柒见刘霖帆陶醉神情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失落,不禁抿着唇看了玳瑁一眼,玳瑁无奈地皱了皱眉,家里的用具都是极品的,她也知道不该这么招摇,可是也不能去拿李嬷嬷他们用过的给王妃用吧!
“真是好茶!”刘霖帆闻了闻却没有喝,就手放回一旁的酸枝木小茶几上,茶几中心一块金丝楠的梅花形拼图,四周是紫檀的雕花牙子,细看桌腿上镂雕着精美的缠枝莲以及蝙蝠葡萄等花纹。
她眼睫不由地颤了颤,手若有似无地轻轻刷过质地冰滑的桌面,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我本来生怕七姑娘和爷在这里受了委屈,想请二位回王府,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柒双手在腹前紧紧地交握,她也没想到刘霖帆喝杯茶就能一下子哀伤起来,而两人尴尬的关系让她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七姑娘,能否请你帮个忙!”刘霖帆缓缓抬眼,看着小柒,见她一脸的紧张,忍不住笑了笑。
小柒扯出一丝笑,“王妃请讲!”
“爷毕竟还是王爷,特别如今大权在握,满朝惟其马首是瞻,他这样……不回王府,会让人误会!特别是放了欧阳坤父子,如今满朝文武皆有怨言,只不过不敢对着王爷发泄一丝,但是百姓们却不管,如今王爷已经被百姓列为和尉迟无鉴一样,一同耻笑。这……着实令人痛心!”
刘霖帆说得很慢,声音依然温柔,只是其中的坚决和不满却明明白白地流露出来。
小柒知道她的意思,苏彦会被人说成是好色之徒,为了一个女人宁愿背弃君主朝廷,为天下人耻笑又将被记载进史书中。
每一段辉煌的成就之后,都是不为人知的辛酸血泪。
大梁的的和平也是靠尉迟无鉴和苏彦的清誉做代价。
好在苏彦早就说过,他不在乎。
可是,哪个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愿意被人曲解,骂为国贼?
小柒用力地绞着手指,眉头紧蹙,“让苏彦回王府就能解决吗?”
刘霖帆皱了眉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除非爷肯带兵南下,灭欧阳诛杀尉迟无鉴!这样还可以说王爷是为了将奸贼一网打尽而使出的计策!”
说完,她凝着一双美丽的眸子看着小柒,“尉迟大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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