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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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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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失神了片刻,心跳如鼓,随后立刻别开精致的脸庞,径自僵硬地推开她:“你……走开,不要靠本尊那么近!”
  楚瑜本来一早就为了这只干坏事就跑了的猫儿憋了点气儿,这会儿见他还摆出这种傲娇的面孔来。
  她顿时恼了,正要拂袖而去,谁知她一低头却见某只猫儿叫嚣要她滚蛋,一只爪子推开她,另外一只爪子却死挠着她的衣袖,手背上精致的骨节都泛了白。
  楚瑜无语地抬眼瞪他,却发现那别开脸的美人不但白玉似的耳朵红了,竟连一向清冷如雪的面容都飞上诱人的胭脂色,那羞涩、僵硬又别扭的模样漂亮得让人那叫……
  嗯,饿了。
  楚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了食欲。
  许久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食色性也。
  ……
  “琴猫猫,你到底是要我留下,还是走人?”楚瑜索性转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抬眼睨着他。
  琴笙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浑身一僵,便松了手,看了楚瑜一眼,见她笑嘻嘻一脸揶揄的模样,顿时又羞又气地冷冷瞪了她一眼:“不要叫本尊这种愚蠢的名儿!”随后转身直接从窗口一下飘了出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看着琴笙离开的背影,楚瑜莫名其妙地瞅出了点逃似的背影,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叹了一声:“哎呀,叛逆期的害羞少年,真是难伺候的猫儿。”
  不过,正是如此,才让人充满了驯服欲呢。
  愈发期待那猫儿温驯地栖在她膝头撒娇的模样。
  楚瑜笑了笑,大眼里波诡流转。
  随后,她提着裙子,径自出了门去。
  红袖听着自家主上离开之后,方才悄悄喘一口大气,赶紧跟着楚瑜跑出了门来。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往湖边宴所而去。
  却不想,才走了几步,便开始不停地偶遇一些正在湖边吟诗作画的公子哥们,几乎清一色都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绣坊行主们或者哪家官宦人家的公子们。
  楚瑜忍不住奇了:“这春寒料峭的,这些单薄公子怎么地一个个不怕冷?”
  好风雅到这等地步,在她看来就是脑抽了。
  红袖最是机敏,大老远瞅见了人,还没等他们靠近楚瑜,便立刻叫了人去打发。
  她冷笑一声:“什么好风雅,只怕吟风弄月想在小姐面前献丑和‘偶遇’是真!”
  楚瑜一听,哪里有不明白的,瞬间失笑:“哈,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这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想过三局大比,自己锋芒毕露,再加上今早得了那本人人觊觎的《天工织染》,只怕日后会有大把居心叵测的人上门求亲。
  却没有想过会来得这么快,还披这等风雅的外衣,人人等着来与她偶遇一场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折子戏。
  红袖却忽然转脸,认认真真地道:“可是卑职觉得,乌鸦就是乌鸦,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只有真正的凤凰,就算蛋生在鸡窝里,她却还是凤凰,譬如小姐。”
  楚瑜一愣,想了想,也认认真真地点头:“红袖姐姐,你这马屁拍得到点,够味,我喜欢。”
  红袖眼角一抽:“……。”
  这一段沿湖小路原本并不算长,奈何来这里‘吟诗作对’的公子哥们太多,赶走了,他们又换身衣衫蹭了过来,竟是赶不完的模样,红袖不得已冒着风险让霍家姐妹都出手帮忙了。
  楚瑜走了一刻钟都才走了一般路,她远远地看着那些公子哥们被霍家姐妹追得乱跑,笑得直打跌。
  却忽听得一声落水响“噗通!”
  “啊啊啊——我家公子掉水里了,快救人!”瞬间有小丫头尖叫了起来,路上的众人顿时骚动了起来。
  楚瑜一愣,转脸过去,便看见不远处有人在水里挣扎,常年当捕快让她下意识就转身就冲了过去,要撸袖子救人。
  红袖也是一惊,也得喊了一嗓子,当机立断地唤家丁一起匆匆跟过去。
  好在,待楚瑜和红袖跑过去了以后,那落水的少年公子已经被他的随从们拉上了岸。
  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楚瑜是救过落水的人的,她蹲下来在那少年公子鼻间一探,再在对方的脖子上一按,柔软纤细的手感让她一愣,但还是当机立断地道:“红袖姐姐,你立刻带人去找大夫,我将人带回暖阁。”
  红袖立刻点点头:“好。”
  她见霍家姐妹还在那头拦着其他人,吩咐了身边的家丁和小婢去通报人,随后便立刻去找大夫去了。
  那公子身边的粗壮仆人则立刻一把抱起自家公子对着楚瑜一脸焦灼地道:“小姐,我来抱公子跟你去。”
  楚瑜也不疑有他,点点头,立刻转身引路而去。
  而跟着楚瑜的小婢女则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暗自嘀咕,这家公子怎么地跟了那么多人来呢,浩浩荡荡地十几个?
  不一会他们便回到了轻慧楼的暖阁,这时暖阁里已经没有了人在伺候,都到宴所去帮忙了,楚瑜立刻招呼那粗壮的家丁将人给放到暖榻之上,随后她一边去取了帕子,一边又吩咐道:“你们立刻给这位公子换了湿衣衫,天寒地冻,莫要在大夫来之前让他着凉了。”
  但是她一转头,却发现房间内忽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一室寂静。
  她顿时一愣,心中一惊,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柔荑被人一把握住了:“小姐如此贴心,何不亲自帮本公子宽衣解带,美人在怀自不会着凉。”
  楚瑜梭然转脸,竟忽然迎面来一股红艳的雾气,她暗叫不妙,瞬间闭气,却已来不及,整个人就这么软了下去。
  她立刻被身后那一脸流气的公子哥抱了个满怀,径自放倒在了床上。
  “小姐腰肢纤细,着实叫人心痒难耐呢,不知一会要如何*呢。”那人笑了起来,一脸自命风流地单手撑在楚瑜的脸颊边,一双细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楚瑜,另外一只手挑起楚瑜的小下巴:“果然生得花容月貌,不枉本公子这般冒险。”
  楚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谁能够想到就在琴家绣坊里,就在曜司的地盘之上,而且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竟还有这等贼子胆大妄为如此?!
  “我该赞你一声有胆识,还是笑你一声太蠢?”楚瑜看着开始解自己衣衫的人,淡淡地开了口。
  ------题外话------
  万更如约而来咯,谢谢妹纸们的踊跃,额么么哒!
  爱你们!
  咱们的琴猫猫可爱不?下一章,我们猫猫还会继续出来哒,话说大家能猜到琴宝宝十六岁以后去干啥了么?啊哈哈哈~

☆、第八十三章 神经病

  那伏在楚瑜身上的年轻公子笑了起来:“小姐是在等人来救么,本公子已经让人去引开琴家的人了,这点时间里够做很多事了,不过小姐放心,待你我成其好事,本公子一定会八台大轿迎娶小姐为妻的,相信琴家总不会为难未来的姑爷!”
  那年轻公子一张脸生得倒是秀气,只是分明年纪不大,却一股子油头粉面的味道,偏自诩风流倜傥,淫笑几声,伸手就在楚瑜身上一阵乱摸。
  楚瑜大眼瞬间一寒,冷道:“你是疯了不成,住手!”
  她今日妆容颇为艳丽,大眼一睁,上挑的眼尾自有一股子凌厉的意味。
  那公子看着是惊了一惊,随后却嘿嘿地傻笑了起来,竟低头对着楚瑜的嘴儿亲下去:“哎呀,我霍山就喜欢美人儿这般凶巴巴的模样,太有味道了。”
  楚瑜拼尽了气力,勉力转开了脸,他只能“啵”地一声亲在她的脸上。
  “哎呀,真是倔强!”霍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径自就将手伸进楚瑜的衣襟里一阵掏摸,发出一阵尖细的淫笑来。
  楚瑜脸色一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这人,不要再发神经了,不然我都救不得你。”
  “怎么地,小爷哪里需要你救了,小姐一会子就等着爽得叫救命罢。”那霍山却不以为然地大笑,伸手就去扯楚瑜的裤子。
  只是霍山的手才伸下去,忽然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一个人影瞬间飞了进来,径自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瞬间砸得他痛呼一声,连着黑影一起径自撞倒了旁边的八仙桌。
  楚瑜一转眼,便看见一道熟悉的白影手提长剑,径自从倒了一片的墙里走进来,他的身后是一片断肢残躯,一片片浓稠的腥红,几乎看不出那一滩滩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冷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吹入房中。
  楚瑜看着那白影一身气息清冷凌冽,那把薄如蝉翼的腥红长剑一点点地将上面的血吸纳干净,忍不住心头微微一颤。
  梭然想起了那个流火之夜,那一片尸山血湖。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分不清楚走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于是那一声“白白”便卡在了喉间,甚至不敢去看一道优雅清冷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白影。
  直到身边响起一道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救命——!”
  她才梭然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便见着那霍山被一具只剩下半截的尸体压着,满身满脸都是那尸体上的血,分明已经吓得魂不守舍,脸色铁青。
  而那一道致命的白影正慢慢地抬起手里猩红的长剑,如玉指尖在那剑上轻弹,如玉声音清洌幽柔得让人毛骨悚然:“吞噬者,喜欢脑髓还是心血?”
  言谈间,他竟似在与那把妖魔似的长剑说话,那剑如有所感一般竟发出一声诡异的“锃——!”
  一声筝鸣过后,无形的剑气红光在剑身上瞬间暴起,尖利刺耳到令人难以忍受。
  楚瑜都几乎忍不住想要捂耳朵,却偏生动弹不得,只见那一抹红光竟似有生命一般弹向那霍山的脖子。
  “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那被半截尸体压着的霍山,瞬间眼泪鼻涕都一起下来了,衣襟瞬间湿润了,竟然是颤抖着吓尿了。
  空气里一股子骚气儿飘散开来。
  楚瑜忍不住颦眉,却还是用尽了全身气力在琴笙手腕微转的那一刻,撑起脖子喊了一声:“等一下,这霍山不是男人,‘他’是女的!”
  琴笙的手一顿,冷冷地眯起琥珀眸子睨着躺在地上的霍山:“你……。”
  霍山福临心至一般,立刻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书生帽,散落了一头长发,眼泪鼻涕一起流:“饶了……我……我……我叫霍珊儿,原是江安知府的独生女儿,也是南国舅的外侄孙女儿,你们不能杀哥!杀了哥,你们都要死!”
  楚瑜看着那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在霍珊儿落水被救了上来之后,触碰对方颈部动脉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脖子纤细,入手滑腻,也没有男子的喉结,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
  楚瑜一向欣赏女扮男装闯荡江湖或者如花木兰那样替父从军的故事。
  所以起初发现霍珊儿的不对劲时,她不过以为这女子是跟着家人来扮成男子模样来赴宴,在刚才那混乱的场面里才不小心落了水。
  太多人知道女儿家的*总不太好,方才不设防地领着人到暖阁。
  哪里知道这霍珊儿是个怪胎,装男人竟装上瘾了,大约也是想着就算被发现,也是个恶作剧,所以竟然放倒她,还对自己动手动脚起来。
  楚瑜本已经觉得自己算是个异类。
  不想还有这么个疯女人比自己还要荒谬。
  如今这下可好了,敢在曜司的地盘上动手,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这死伤遍地,连霍珊儿自己如今也差点就血溅三丈了。
  现在还敢放大话挑衅琴笙!
  简直是不知死活。
  果然,霍珊儿的话让琴笙瞬间眯起幽幽琥珀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尸体下的女人,忽然微微勾了下唇角,弯起一点冰冷优雅的笑:“女人,那又怎么样?”
  说着他忽然手腕一转,梭然收了手里猩红长剑。
  霍珊儿就算满心的恐惧,却在看清楚那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生了那谪仙一般精致面容后,瞬间失了神。
  她竟神叨叨地开了口:“喂,你生得真好看,以后给哥暖床……。”
  话音未落,她耳边已经瞬间爆开一簇腥艳的血花,血肉横飞。
  霍珊儿瞬间捂住自己被剑气碎裂炸裂一片、血肉模糊的耳朵,爆发出一阵杀猪似地惨叫声:“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琴笙慢条斯理地抬起白玉一般的指尖轻抚过自己手中微微震荡着猩红剑气的长剑,柔声低道:“还是头颅里的鲜血饮得畅快些,嗯?”
  温柔似与"qing ren"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霍珊儿已经再承受不住,两眼一翻,径自彻底晕了过去。
  楚瑜看着琴笙的侧影,毛骨悚然,却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他微微弯起的薄唇边轻慢的笑容,垂下的黑凤翎般的长睫上掠过华丽而冷酷的光泽,竟——移不开眼。
  她忽想起数月前在琴学花园里挖土干活时,听到琴学的女学生们春心萌动时聚在一起谈论何时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天琴神最美那一刻。
  有人说是他手执飞针之时,有人说他静坐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副画,有人说他弹琴之时足以迷人醉心……
  楚瑜想,她们都错了。
  九天琴神最美的时候,是他——杀人的时候。
  勾魂摄魄。
  ……
  ……
  “真是……一会子不看着,便生出这么多幺蛾子来。”金姑姑冷冷地越过满地的残肢断臂,看向被扛起来扔在暖榻上仍旧昏迷的霍珊儿。
  她身后一群穿着青衣的曜司门徒,面色不改地,训练有素地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血腥清理了个干净。
  楚瑜此刻正靠在红袖身边,水曜取了几根细针在她手腕上小心地扎着。
  “我没事。”楚瑜看见金姑姑眼底的担忧,便弯弯大眼露出个笑来。
  金姑姑见她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便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水曜:“小鱼怎么样?”
  “红花醉,是青楼里常用的"mi yao",也是……。”水曜顿了顿,用小手绢擦了擦手里的银针:“一种烈性却廉价的春药。”
  春药……
  二字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连站在窗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修白身影都都梭然一顿,一股子寒气从他身上溢出来。
  金姑姑眼底的寒光骤闪,冷声道:“只废了她一只耳朵,还真便宜了那个不知事的东西。”
  楚瑜一愣,红花醉?
  那确实是一种廉价的常见春药,因为她以前就听号子里的犯人们提到过多次,青楼里常备的货色。
  但是效力有些猛烈,通常用在不愿意接客的雏儿身上。
  可也对身子无甚大碍,效力也就是两刻钟罢了,一会子就过了,因此甚至都没有人去研制解药,就是只要熬一熬过去也就罢了。
  楚瑜揉了揉眉心,忍耐下满身渐起的热气,只对着金姑姑有些虚弱地一笑:“姑姑,你们先去忙,我和红袖在内间里坐一坐就是了。”
  金姑姑见状,便道:“我让红袖抱着你换一个地方,这里已经是不能呆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白影忽然一阵风似地掠过众人之间,径自停在楚瑜身边。
  楚瑜一愣,背光的缘故看不太清楚琴笙面容上的表情,她便轻声宽慰他:“白白,不必担忧,小姑姑很快……。”
  话音未落,却忽然见他微微一倾身,楚瑜便感觉身子瞬间一轻。
  琴笙竟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冷冷地道:“本尊来送人。”
  楚瑜怔怔然然地看着琴笙的侧脸,却见他虽然清冷如谪仙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便去看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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