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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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红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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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不能接受可又改变不了,所以只能由着他去了。父亲身边的女人太多了,有时候他都忍不住要为母亲伤心落泪,自从有了绿珠姑娘,父亲便对母亲冷冷落落不闻不问的。母亲心里的痛他是清楚的,但母亲不恨父亲,她只是说石崇变了,有钱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母亲爱着的还是以前的那个石崇,那时他还不是天下首富。

正赏花呢,忽然间听见那边亭子里传来声音:“丞相王导大人到,大将军王敦大人到,三皇子司马晴空到。。。。。。”一干人全在亭中围坐开来,玉液琼浆随着众美女纷至而来。当然了他们四个只顾玩他们自己的,才不会去那边凑什么热闹呢。石敬仁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父亲也太奢侈了,家里有再多的钱,照这们下去不久就要散尽的。然后他道:“走吧,我们到那边去。”

刚要走呢,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似是剑出鞘的声音。回头看时,却见一女子侧躺于牡丹花架下,衣服上身子下触目可及的是一片殷红的血,一个如此鲜活的生命顷刻间香消玉陨。石崇看了眼后面的那个女子,说道:“夏雨,你上,若是劝酒不成,你的下场便和春桃一样,知道么?”那个名唤夏雨的女子眼神里满是害怕,擅擅微微地走到王敦面前,端起金卮强作笑颜道:“大将军是豪爽之人,区区几杯酒难道还不能干杯见底么,将军先将这些喝了,小女再为您满上,大家都开心!”王敦坚决不喝,石崇一声令下,呵道:“杀!真是没用的东西。”

于是又是一幕惨不忍睹的情形赤裸裸地展露在众人面前。石崇又道:“秋月,你去,后面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秋月马上跪地求饶,不住地磕头,血都流出来了,满面泪光地道:“您就饶了小女吧,王敦大将军他是滴酒不沾的。”石崇伸腿猛踢了她一下,女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叫你劝酒,听到没?赶紧去!”秋月倒了杯酒端过去,那额头上的血迹仍在,像是一朵绽开的红梅花。她都不敢抬头望他,只恭恭敬敬地道:“大将军,小女为您敬酒了。”她明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的,所以干脆不说了。她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劝酒不成功的人都会被杀掉。

王敦坚决不喝,再怎么劝也是无用,于是第三个女子亦被杀死于牡丹花下。那些硕大的花瓣上点缀着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妖艳夺目。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刚刚还鲜活美丽的生命,如今却已安然地躺在了牡丹花下,永远地躺下了。

覃嘉楠再也看不下去了,径直走到石崇跟前说道:“舅父,你也太残忍了吧,有你这样玩的吗?”石崇还道来人是谁呢,原来是外甥,连儿子都管他不得,一个外甥的话他就更不会听了。石崇道:“嘉楠来了,怎么敬仁也没告诉我一声,这都没叫你过来一起喝酒痛快下。”覃嘉楠摇摇头,道:“谢舅父,不过不用了。”石崇道:“那你想到哪处玩就随自个的便吧,敬仁,陪你表哥到园子里到处走走。”

话毕,又叫上冬雪给王导劝酒。王导因怕惨剧重演,虽也是滴酒不沾,却也只能勉强喝下,他不忍心看着有哪个女子因为自己而被杀死。接连着几杯下来,那醉得是一塌糊涂。

007士友结诗美人初现

葡萄美酒夜光杯,饮一杯来还一杯,佳菜玉肴堪美食,品一味间又一味。众人正畅饮得痛快,忽然一小厮走到石崇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石崇哈哈地笑了笑,起身道:“诸位,请随石某人到崇绮楼,今日金谷二十四友齐聚于此赋诗结集,盛情不容错过。”亭中众人附和道:“好,早有耳闻,可惜一直只是听说而已,如今亲见更妙。”于是众人随着他向崇绮楼的方向去了。

明明暗暗,分花拂柳,行了一段路,远远地便看见一座百丈来高的沉香红木楼。这里果然是与众不同,繁花乱入眼,万绿丛中,忽有一高楼耸立其间,意境全出。鲜红色的葛纱旗子悬于楼顶,上面用遇水不化的千年墨狂草地书着“崇绮”二字,随同轻风在艳阳下飘飘飏飏。有人赞道:“好地儿,金谷园果然处处皆奇景,十步不同天,今日一见真个是仙境也比不得的华美新奇。”

石崇一听,随后笑道:“赏珍珠百粒!难得今儿好兴致,如此多的士友前来赴会,可是我石某人的福气。”于是有人取了百粒珍珠,用梓木匣子盛来递给刚才说赞语的那人。那人俯身,嘴上虽说着拒绝的客套话,可一手却直把那匣子往自己怀里揽。高楼之高兮,极目可南天。石崇招呼众人坐下,同时向小厮说道:“文房四宝伺候,同时备宴,定要丰盛,今日诸位不醉不归。”小厮应声去办了。

待小厮走开去之后,石崇转身向后拍掌三声,便听得有丝竹奏起,乐声一片缠绵。间或地闻到一股股奇香,四周燃着难得一见的缠梦,同时摆着各式各样的名贵香料,那个琳琅满目自不必说。

起初无极锦幕布是闭合的,待徐徐拉开时,便见一个个的美人跃然于眼前,穿着同样的衣服,盘着同样的发结,顶端斜插着新采的牡丹花,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只是手里所持的乐器各有不同,琴筝箫笛,琵琶箜篌,尽皆有之。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随着乐曲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令人无限陶醉,堂中个个看了无不赞叹。石崇大笑,再次拍掌。原来以为只有一道幕布隔着,却不料后面还有一道。

那道无极锦拉开时,映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全身着绿色荷衣的女子。青丝如瀑,玉靥生辉,百花自羞月相避,池鱼下沉雁飞落。才刚出现在眼帘时,便是轻轻淡淡似有若无的一笑,但正是这样如出水芙蓉般清纯而略显些羞涩的浅笑,使得众人更是倾慕有加。才听乐曲,便是只应天上有的,再看这人,更是天仙临凡尘。绿衣女子莲步缓移,执笛轻吹,每一个动作的变换,每一个眼神的流转,每一次纤纤玉指在笛身上的挪移,都深深牵动着众人的心,那美丽简直无与伦比。应叹瑶池不二,紫府无双;实是绝代风华,倾尽天下。世间竟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儿!

你道此女是谁,只听石崇目光含情脉脉如永昼地笑言道:“绿珠,速为众士友献舞一曲。”绿珠姑娘点点头,羞涩地一笑,那样妩媚妖娇的笑里藏着亘古不灭的温柔,她应声道:“是!”这人可不一般,不仅仅容貌是难寻的漂亮,唱起曲子来也是音同天籁般的,让人沉浸在一个唯美的梦境里,不愿意醒来。醉吧,醉吧,玉人曼舞,红颜几何,芳华一绽,谁人可比,天地知,不如与汝共此时。

绿衣飘飘,纤手摆动,回落有致,精妙绝伦。开场一段优美的舞蹈,将众人引向塞外光景,既而绿珠清了清嗓子,柔声唱道: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位沾珠缨。。。。。。歌声清婉,如夜风拂林,却又显出些淡淡的哀伤,让人心中升起莫名的叹息与敬畏,尤以她那种音色唱出来更是恰到好处。潘岳起身赞道:“好诗!可惜在下不知为何诗,绿珠姑娘可否告知?”

她停了一下,走上前来,用石崇的杯子斟了杯酒,敬潘岳道:“仁安才是大才之人,小女子只是随兴而起的而已。”潘岳黯然一笑,道:“姑娘过谦了!”绿珠提衣回阶,还是那样百看不的媚笑,道:“刚刚所唱的是小女昨日新编的曲子《明君歌》,说的是王昭君远嫁匈奴的故事,小女有感而发,写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众人抢言道:“姑娘客气了,写得很好呢。”

听她如此一说,潘岳就来了兴致,于一旁拿了纸笔,疾书道:。。。。。。。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滥泉龙鳞澜;激波连珠挥。。。。。。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

一言均赋,佳韵俱成,心中好不痛快。看了潘岳的诗,众人连连赞道:“仁安兄好才情!文笔金坚,字字珠矶!尤以末句‘白首同所归’为点睛妙笔,实在是好得不行。”刘琨起身道:“我也有了一首,大家帮我看看写得如何。”于是研墨开卷,提笔书成,只道是:百尺飞虹挂界河,天光云影堪初磨。落山罗绮连云散,航海楼船傍斗过。楫正逢时莫可,流鹤那问夜如何。更怜逸少多情况,不数风流晋永和。书毕,帖子拿过去挂在了壁上。

众人看后,道:“刘兄的诗也很好,若非真才人,哪能作出如此之赋。妙哉!妙哉!”左思也起身将自己的诗挂在了壁上,上面一行苍劲的笔迹写道:济济京城内,赫赫王侯居。冠盖荫四术,朱轮竟长衢。朝集金张馆,暮宿许史庐。南邻击钟磬,北里吹笙竽。。。。。。言论准宣尼;辞赋拟相如。悠悠百世后;英名擅八区。。。。。。。众人一见此诗更妙,可谓个个都是强中手。

随后陆机也把自己所写的诗挂在了壁上,却是:扶桑升朝晖,照此高台端。高台多妖丽,浚房出清颜。淑貌耀皎白,惠心清且闲。美目扬玉泽,峨眉象翠翰。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窈窕多容仪,婉媚巧笑言。。。。。。这一首可是让众人最为叹赏的,兼之刚刚所见绿珠姑娘之美貌,现在看起这诗来更是心有所动,天下竟有长得如此美丽的人儿,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见哥哥的诗写得如此之好,陆云也赶紧把自己的诗挂了上去:翩翩飞蓬征,郁郁寒木荣。游止固殊性,浮沈岂一情。隆爱结在昔,信誓贯三灵。秉心金石固,岂从时俗倾。美目逝不顾,纤腰徒盈盈。何用结中款,仰指北辰星。众人拍掌道:“这首也好,写得很用心。”陆云笑回道:“随兴而起,大家也把自己的诗贴出来吧,今儿确定是个大喜之日,诗词成风,文学有望。”

张华按捺不住,赋道:游目四野外,逍遥独延伫。兰蕙缘情渠,繁华荫绿渚。佳人不在兹,取此欲谁与。巢居知风寒,穴处识阴雨。不曾远别离,安知慕俦侣。潘岳走上前来,笑道:“张兄此诗大妙,果然是不世之才,当属骚人之中的佼佼者。”张华回道:“潘兄过讲,这里哪个肚子里没有墨水,若是有谁不能妙笔生花,岂不辜负了咱们金谷二十四友在全国上下的名声?”

。。。。。。。一一地,各人都把自己写的诗作挂于壁上,个个文才出众,不同凡响。石崇笑道:“各位雅兴,石某人待会命人将众诗结集成册,人手一本,权作纪念,同时大家来了,也就痛痛快快地在这里赏玩一把,我这金谷园虽不是什么名园佳苑,但还是有些可看之处的。”一人拱手向前说道:“石大人说话可真是谦虚,如果说这金谷园还不算是什么名园佳苑,那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地主能够称得上是呢?”石崇听后再次哈哈大笑,向小厮道:“赏他珍珠十斛,这话说得好。金谷园是我石某人的至爱之所,诸位若是也喜欢的话可以常来这边聚聚,我石某人随时欢迎!”

于是一干人随着石崇有时步行有时坐车,或登高临下,或列坐水滨,随意而乐,尽兴赋诗。把园子里各个地方都赏玩个遍,每一处皆是不一样的景,触发不一样的情。

而远处崇绮楼那边传出来的音乐也宛然在耳,直叫人回味不觉,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余音绕梁?转念间又想起绿珠姑娘的美貌,登时不由地失魂,盈盈脉脉不得语,最难消受是情思。

008探花柳皇子暗寻芳

崇绮楼那边仍是笙箫不断乐声泠然,象牙毯上美人宛兮恒舞翩翩。沉香屑散发出幽幽的冷香,将整个空间里都填满了这种味道。乐曲虽是轻快的,可美人们脸上的神情好似并不那么欢愉。

顺子急匆匆地跑到司马晴空跟前,说道:“主子,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主子怎么没有跟石大人他们一起去游园呢,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司马晴空伸出一根手指置于嘴前轻嘘一声,道:“安静点,别打扰了美人们习舞,你先回去吧,有事再叫我。”司马晴空哈哈笑道:“他们吟诗作赋,我最头疼的,这些个我会么?那我又去凑什么热闹,难不成让他们看我笑话?”

顺子探头往门缝里瞧了瞧,原来屋子里是清一色的美女在跳舞呢,怪不得主子看得如此出神。司马晴空敲了敲他的脑袋,厉声道:“别看了,还不赶紧走,是不是想要我把你送到太监阁里再动一次刑,看来他们的工作做得不是很彻底呀,我要向父皇禀报。”顺子看了看自己,笑道:“主子,别,不用了,我这就走。”话毕,一溜烟便不见人影了,司马晴空禁不住偷笑了下。

手下被打发走了,石崇也不在,方见绿珠姑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现在想亲自到她身边看看。他见过那么多的美女,可像绿珠这般天生丽质妩媚动人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于是司马晴空掀开紫晶珠帘,轻轻地走入到厅里,正习舞的众美人见有人进来,忽然间乐声和舞步同时顿住。这些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盘着同样的发结,分辨不出谁是谁,司马晴空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地笑问道:“绿珠姑娘呢?”这里除了绿珠身上着的是绿色荷衣之外,其它人都穿的是红色衣服,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使绿珠和他们穿一样的衣服也还是可以一眼认出,因为她是如此出众。

一女子问道:“你是何人,有石大人的玉龙佩没有?”司马晴空摇摇头。那人再问道:“那有金凤凰钗没有?”司马晴空再次摇了摇头。女子笑道:“呵呵,这两们东西你都没有,还想见绿珠姑娘,赶紧走吧,不然的话我就叫人了。”司马晴空凑上前去,香吻巧落在女子的唇上,邪气地笑道:“有本事你叫啊,见不到绿珠姑娘,你陪我也是一样的,来吧,我的小美人!”

话才说完,女子便被他一手抱在怀中从厅里转进一个房间。女子嚷道:“公子别乱来,要是让石大人知道了,你罪责难逃。”司马晴空哈哈笑了笑,说道:“他现在正在陪他那帮写诗的士友们,哪里还有空来管你我的事。这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话毕,目露凶光地看了下厅中的那些人,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么?要不然,你们都进来,一起陪我玩玩,本少保证绝对让你们过得舒舒服服的。依我说石崇把这么多的美人藏在这金谷园里,也真是可惜了。殊不知美人也耐不住寂寞,不如让本少和你们销魂一回,这样岂不是大家都能够开开心心的。”

几个美人退回到一处,低头不语,手抱琵琶半遮面。司马晚晴重重地把门一关反锁好,便开始了他所谓的销魂。衣衫渐落,露出蜜色的胸膛和光溜溜的身体,女子别过头不去看他。他却笑得那么奸那么邪,一把把女子摔在床上,虎狼似地撕烂了女子身上的衣物,女子想要叫人,却被他硬生生地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司马晴空一手按在她的玉峰前,说道:“别拒绝,不然你会后悔的。”另一只手则是不住地在她全身上下游走,那样熟悉的动作,让他们享受每一次肌肤相亲带来的甜蜜。微微的喘息与呻吟在空气里安然地荡漾开来,罂粟般地让人迷恋到窒息。

起初女子反抗得很厉害,到后来却逐渐地转变成顺从,甚至开始回应他的每一个动作。在金谷园里呆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被石崇宠幸过,此刻春回大地情意复苏,自己又怎么能舍得下心中的那团火。一辈子呆在这繁华的园子里,却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这不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么?此刻她沉伦于巫山云雨,正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芳华总是会随着流年消逝的,不如趁年轻时,趁美貌还在的时候,尽情地享受一下荣华富贵,这样也就不枉此生了。一个男人,让她燃起了希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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