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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园里的孩子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带到这里来的,从来没有走出过这里,在他们的印像里只有莫愁湖,紫荆园,孙向晨和其它的几个弟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后来孙向晨教他们习剑,造就得个个身手不凡,这十个少年也是天赋颇佳,只要稍微点播一下就通了,而且他们都是十分地勤奋。现在个个都被派出去当杀手了,他恨每一个想要将吴国分崩瓦解的人,首推魏晋,刺杀晋皇的重任也就交到了自己最相信的庆明身上,希望他这一去能够成功,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某一日,莫愁湖平静如旧。孙向晨与庆明同坐在一叶小舟上,孙向晨故意装作不小心落水,庆明舍了小舟,游到他身边救他上小舟。那一刻,他笑了,笑得好恣肆。他用不着任何人救,如果就凭这么点水就能把自己淹死,那自己早就死过千次万次了。他一手扯过孙庆明,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厚实的胸膛贴在庆明的身上,气氛微妙得有些燥动。忽然之间,孙向晨那张俊美的脸凑过来,疯狂吻他激情不已,起初庆明觉得很迷茫,竟被那种电光石火的感觉弄得怔在那里了。直到他开始侵占自己的身体,将每一处都探个遍,许是害羞或是不知所措,他只能顺应着不敢乱动弹一下。
经历过第一次的欢愉,孙向晨是越来越无法自拔,这十个少年便成了他的宠物,供他玩乐,而自小灌输在他们思想里的服从与接受,使得这十个少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也许他们还不曾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也许他们正值青春年少,心中也很燥动,所以居然会对孙向晨的那种爱产生依恋,甚至会因为向晨对某个人稍微好了那么点就在心里头吃醋。
一切的一切,都是孙向晨的杰作,不过在他的心里很得意,他们居然这么傻,被自己玩弄了还这么忠于自己。一想起师兄,他的内心里便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这时候他会随便找个少年来抚慰自己心灵的伤楚,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整天被他荒淫地蹂躏,却还蒙在鼓里。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有服从与接受,主叫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没有半点犹豫的机会。
062再一次的从天而降
敬神坛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丝竹之音不绝于耳。赵氏站在最中央的场地上,徐徐卷开祈祷词,万分虔诚地宣读道:“世间万物,无论有情无情,皆赖水以养命。适逢晋中久旱无雨,今我魏地民不聊生,现陛下应期运之数,为皇天所子,则天地之道,副万民之望。外加臣等敢以死请,辄敕祭司开坛设场,择吉日,受禅命,飨诸神。特举行此祈雨大典,祈求苍天降福于众生。”
祷告词宣读完毕,众人皆提衣虔诚地下跪,向着神秘而高远的天空祭拜。只听得一片浩浩荡荡的声音沿着敬神坛传播开来:祈求苍天降福于众生!祈求苍天行及时雨,恩泽万物解我困苦!
司马氏则是跪在最高的台子上,黄袍伏地,星目璀璨地望着苍穹,念道:昔汤关心农事,忧国爱民,逢久旱乃作祈雨词。政不节与?使民疾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宦室荣与?妇谒盛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今我晋中时至而雨不至,万物将受灾矣!是以乃效汤君之明,特此举行祈雨大典,愿苍天救众生于倒悬!寡人在此感激不尽!
礼乐再一次地响起,祭司手持火把将青铜鼎里的香油点燃,顿时火光冲天,炙烤着金银错丝网上的牲口,霎时飘出一阵烤肉的香味。周遭檀香轻烟四起,名色的水果繁花摆满了整个祭坛。
忽然间,有笛声悠悠响起,不知来自何处,却那样空灵清远,让人心中很宁静,似乎感觉到水流在汩汩地涌动。再看时,却见一个全身着红衣的女子自西方的天空飘飞而来,速度之快不及眨眼,那女子优雅地落到祭坛最高处竖立着的铜柱华表上,方寸之地,女子扬起长长的水袖,且舞且歌。舞姿曼妙,不可言说,歌曰:天命多辟,设于禹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保我后生。旱之久矣,民生多艰,心之忧矣,家国无宁。舞动长天,虔心祈愿,日月之明,天地光大,诸神发善,恩泽万物,苍天降雨,解我困苦。
仙乐飘飘,气质如兰,看得祭坛上的众人是目不转睛,除了感叹还是感叹。司马氏问道:“祭司,这是你的安排吗?”祭司有些茫然,不过怕圣上知道后会降罪于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从何来,在仪式上也没有安排这么一段。她突然出现了,难道圣上就不会惩治自己对此次祈雨大典不够重视,同时没有严加把守好祈雨场所,若真因此担了罪那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可难说。
“是,是卑职安排的,事先没有跟圣上说,是因为想要给圣上一个惊喜。卑职想将众人的虔诚之意汇集一处,由她作舞以托风相告诸神,但愿能够圆了全民的祈雨之愿。”祭司拱手说道。
司马氏很是高兴地点点头,狂傲地笑道:“做得好,回头赏你!果真给了朕一个天大的惊喜。此女是从何处挑选出来的,舞跳得不错,实是合了害人的意思。晋中旱了这么久,是急需天降甘霖。”祭司恭敬地点点头,回道:“是,圣上所言极是!圣上登基以来忧国爱民,上承烈祖恩,下恤百姓苦。如此才能有现在的开明之治,盛世之景。圣上日理万机,我等都看在眼里。”
“祭司过讲了,而今之治并不算得上是太康盛世,只是国家稍安定了些,但众卿家不可安枕而睡。东吴至今仍在与我大晋国对峙,西蜀虽告败但卷土重来亦未可知,北方戎敌随时有叛乱的危险,故忧患之心要时时有之,不可疏忽大意。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而今朕一方面还得继续执行和平国策,一方面要休养生息。想作一个仁明的君主,要爱护百姓,扩大生产,以强大我晋国的力量,达成经久治世之理想。”“圣上仁以厚下,俭以足用,吾偶闻世间谈,皆以圣上比汉文帝。圣上如此得人心,苍天一定会普降甘霖,德泽万物。”一旁的赵氏向司马氏说道。
高高的铜柱华表上,林英仍在起舞,除了笛声,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所能做的只是跟随着笛声的节奏,顺着孙庆明的念想做事,完全由他控制。孙庆明在很远的一个隐蔽角落里,静静地洞察着祭坛上的一切。他伸出手取过弯弓,搭上一支浸过剧毒的长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众人只顾看着铜柱华表上的仙子般女子起舞,却并未特别请注意这支容突如其来的箭。许是离得太远了,或是角度有点儿偏,箭到了祭坛中心时,稍微显出些弱势。眼看着箭就要射中司马氏,众人皆惊惶起来,赵氏忙大喊道:“有刺客,快救驾!”祭坛上的气氛瞬间显得很压迫起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司马氏刚要转身,林英却飞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容颜清丽不可逼视,只听得她急急地喊道:“圣上小心!”。她用身子护住了司马氏,那支箭恰恰刺在了她的身上,随着一声轻吟,林英滩倒在了司马氏的怀里,司马氏搂着这个陌生的美丽女子,怒吼道:“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送她去就医,若是她有个闪失,你们都得死!”他不知道她为何要救自己,可是她确实是救了,让自己免于遭受痛苦,甚至失去生命的危险。因为离祭坛中心远,孙庆明早就料想过事情会如此,想要杀了这狗皇帝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只是第一步的计划。
是林英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地放松警惕,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箭瞄准的人是司马氏,那等到箭射到祭坛中心的时候,已早已是强弩之末,仍有很大的失算机会。
看着司马氏对林英的满怀柔情,估计这个狗皇帝要陷入自己的圈套里了吧,如此美丽的一个人儿,他能不动心么?只要他对林英动心了,林英就有很大的机会接近他,等他们相好了一段时间之后,司马氏便会对林英放松警惕。只是孙庆明忽然之间觉得很对不起林英,他不希望伤害任何人,也不想杀任何人。但这是向晨主子的命令,不可不从,因为是他,将自己一手养大的。
看着司马氏一脸的怒气,孙庆明的脸上却浮现出了笑意,而一想起林英,他的心里就会有些许的痛心,真的很不想让狗皇帝占有她,享用她,就好像她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似的,不可以给别人,就算是自己把她给毁了,也不可以让任何其它的人得到。在自己的心里,她是第一个让自己有点触动的女人,以前见过的只有向晨和紫荆园里的其它少年,没想到一出来竟然就遇上了这么个有趣的人。男人和女人究竟有什么区别,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天下为何那么多男人喜欢女人,甚至肯为了女人定可负了天下,这样的事情他想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在他的心里,只有向晨。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一切安妥吗?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吗?这就是你们这帮人的能力吗?若不是她替寡人挡了那一箭,今天出事的绝对就是我了,寡人现在对你们的忠诚很怀疑,是不是早就盼着寡人归西。难道晋中久旱果真是寡人称帝不顺应天意吗?”司马氏忿忿地说道。祭司一伙赶忙跪下磕头,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让圣上受惊了,都怪我们防范不周。”祭司之前可是着重考虑了这事,还特意加强了防守,里三重外三重,应该算是固若金汤,没想到防守得这么严密,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就发生了,兴好,圣上万幸没出问题,可是自己免不了罪责。
“起来吧,你们不用再磕头了!”司马氏冷冷地朝跪在地上求开恩的人说道。那几人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心中很是欣喜。不过司马氏马上说道:“赵公公,传我的令下去,让刑部将他们几个免职,发配边彊,服役五年!”虽说服徭役是件很难人的事,可总比没了性命要好些,那几人也是感激涕零地叩谢道:“谢主龙恩!皇恩浩荡,国君贤明,甘霖必降!”司马氏呵呵地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脱口说道:“照你这么说,若是这次祈雨大典未能祈来甘霖,就证明寡人不是个贤明的国君了,逆了天意才不能够使国家风调雨顺,才使百性陷入水火之中的,是吗?”
刚刚还有些放松的几个人,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里去了。都说祸从口出,看来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明明自己只是想赞颂一下圣上而已,现在的意思却被伟大的圣上给曲解了,这叫人情何以堪哪?
一边,祈雨大典还在有序地进行着,这点小风波不能影响了大局。司马氏虽是应承着,心里面却一直在想那个舍身救己的女子。长得好漂亮,让自己再一次地春心荡漾起来,虽然**佳丽无数,可是这种回复到年轻时代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摔倒在自己怀里时那眼神的温柔,看着好生疼惜,直教人无法忘记,真的好想宠幸于她,若不是他,现在睡下去的就是自己。
他走到赵氏身边,轻声问道:“她怎么样了?没事吧!”赵氏脸上有表情告诉他情况似乎不太妙。他问道:“怎么,很严重么?”赵氏轻声说道:“那支箭上有剧毒,目前姑娘还昏迷着,太医们也束手无策,依臣看来估计是活不成了。”司马氏心中一凛,说道:“一定要救活她,无论你们想尽什么办法都要救活她,救不活她,就让太医全都去死!”赵氏思忖了下,说道:“圣上,有些事也不是太医所能够左右的,箭上的那种毒很罕见,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毒。就算是救不活,那也不能怪罪到太医们的身上,若是少了他们,那宫里人生病了谁来看?”
司马氏眼睛里露出些许的悲伤,如此年轻的女子,为了救自己,却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壮举是何等的让人钦佩,试想身边人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地对自己这么忠诚呢?他们只不过虽因着自己高高在上才诚服于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圣上,如果自己不那么得人心,他们早就应该造反了吧?他们心中应该都有着各自的计划吧,皇帝这个职业自古以来便不是这么容易做的。
063死就死我救她干嘛
牡丹阁里香雾缭绕,燃着的龙涎香升起袅袅轻烟。四个宫女恭恭敬敬地垂手立在一旁,屋子内几名资深太医,用银针扎了林英的仁中、涌泉二穴,终是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处,商量着些东西,可最终还是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不过此毒非同寻常,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剧毒,乃东吴秘方特制而成,他们也无法。幸好她现在还有气息,这毒好像呈慢性,会让人在安静中死去。
那边祈雨大典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而且守卫对祭坛周边的巡视也加大了力度。孙庆明悄悄地走了,跟随着来到牡丹阁,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混进了房间里,飞速地点了几个太医和丫头的穴道,那些人便或坐或站地在那里不动了,安静地睡着。孙庆明看着躺在床上的林英,心中忽然有点莫名的痛,此刻的她是那样安静,胸口印出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被刺破的衣服流淌开来。
一张苍白的面孔,伴随着凌乱的青丝,那样明晰地将自己的心弦播动。他伸手想要触到她的脸,却又幸幸地缩了回来,冷冷地笑了笑,心下道:我干嘛呢,她本来就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人,死就死了,大不了这世界上少了个人,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吗要救她呀,可为何心里总是会恋着放不下。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的,真的要救她么,非救不可么。
她只是自己的一个杀人工具而已,等利用完她自己还是得把她给干掉,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江湖向来如此,过河就得拆桥,否则后患无穷。可是自己为何不想杀她,不想她受摧残,如果要摧残也只能受自己的摧残。想了很久,他终于安静地坐在了床沿,伸手从衣袋里取出一粒金色的蚕豆大的丸子,轻轻地塞到了她的嘴里,可是解毒丸没有下咽,她还有生命危险。
许久,那粒丸子还在她嘴边原先的那个地方,孙庆明再往里面按了下,却也只是含在她口中并没有下去,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四个时辰的时间里如果解药还没有被她吸收,那任谁也救了不了。“不会吧,明明是想占本公子的便宜。算了,看在是本公子射伤你的份上,由本人亲自为您解毒。”孙庆明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说道。“喂,你再不吃下去,就真的要死了”他说道。
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这可把孙庆明急坏了,莫非真的要自己献。。。。。。他轻轻地俯下身,嘴角划过一丝轻挑的坏笑,死命地再往下压,他将那颗解毒丸含在自己的嘴里,划过弧线的嘴角贴上她的花唇,然后运气将解毒丸逼入她的体内。刚接触到她冰凉的唇角,孙庆明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变得越来越不均匀。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得起向晨,因为之前他向向晨承诺过,除了他自己不会吻上别人,而此刻的举动却将这样的承诺支解得破碎不堪。自己只是想帮她活命而已,应该可以不算的吧,自己应该没有对不起向晨吧,他这样对自己说,只是想让自己心安一些。
向晨,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有些许的迷茫,为何与她接触的感觉会那么不一样?向来习惯于被向晨那样狂野而又霸道的吻征服,而今天却是自己那么主动地吻她,一个女孩子,自己的心里竟然会有些紧张,之于她总是给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