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倒着写,我数三声,不放下兵器,杀无赦,三……”
朔望李大牛身后的人立即上前一步,立即形成了威慑,群龙无首的兵士使劲咽了一口口水,面对这样的军队,他们没有任何的胜算,如果再不放下兵器,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面对生死的抉择,终于有人挺不住了,主动的站了出来,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随着兵器被扔下,李大牛同样投桃报李,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人群,前去降兵该去的地方,接下来的受降很顺利,有了带头的人,很快所有人就投降了。
还有就是打扫战场的事,如果尸体不及时清理,那么很有可能造成瘟疫,古代战后多数会爆发瘟疫,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死尸的问题,所以蒙戈有严令,结束战斗之后,务必处理尸体。
不管有没有用处,做了总比没有做的好,与其到时候爆发瘟疫后再来处理,还不如立即焚烧了尸体,这样也能避免一些风险。
处理尸体的事情,有俘虏帮手,也不是太大的问题,聚集在一起的尸体,很快就被柴火点燃,随着熊熊火焰,整个河岸一片火红,俘虏们看的心惊胆颤,生怕被推进去烧死。
众降兵被吓得两腿发软,李大牛不屑的吼道:“我说你们怕什么,如果不把尸体烧掉,有可能造成瘟疫,放心好了,不会烧死你们,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回家了,不过前提是你们不捣乱”
“瘟疫,尸体会引发瘟疫?”众降兵满脑袋问号,似乎完全不明白。
李大牛鄙视的说道:“将军说的,所以我们才会焚烧尸体,不然你们以为我们吃饱了没事干,好好烧掉尸体是为什么?好了,走吧,走吧,该回去了”
说完李大牛便催促着降兵动身了,此地刚刚被焚烧了大量尸体,气味可不是那么好闻,为了不让鼻子遭殃,还是早点离开为妙,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明天再说就是,估计到了明天,这里什么也不会剩下,烧的一干二净。
典韦赶走了曹操,不过蒙戈那边却迎来了一人,这个人是一个生意人,眼下天下局势明朗化,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抢着跟蒙戈做生意了,当然如果蒙戈不打到他们家门口,也许不会那么顺利。
位于东郡边缘临时大帐内,糜竺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要见的人,可是未来天下的霸主,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面对这样的人物,糜竺的底气略显不足。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茶水都被喝干了,糜竺再度端起杯子时,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水了,只得灿灿的放下杯子,暗地里却有些惊讶,这魔将蒙戈当真不同寻常,招待人竟然用白开水,当真闻所未闻。
过了好一会儿,蒙戈才姗姗来迟,刚进入大帐,蒙戈便拱手作揖道:“贵客来访,实在是失礼了,在下公务繁忙,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对不住”
“哎呦,岂敢,岂敢”糜竺吓了一大跳,立即让开一步,却是不敢受这一礼,开什么玩笑,眼前的人给他行礼,他要是真坦然受之,那才叫脑子坏掉了,自己的分量有多大,糜竺清楚的很。
糜竺放低了身段,一脸谦卑的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如此,将军是大忙人,能抽空见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来迟一些不妨事,不妨事”
“额,那就这样吧,子仲兄请坐,有什么事坐下再说”蒙戈也不拘泥礼节,意思一下便不提了,然后便请糜竺坐下。
其实糜竺来此的目的,蒙戈能猜到七八分,这大军再过去就是徐州,作为徐州的大族,糜竺这位家主自然坐不住了,来日蒙戈攻入了徐州,他糜竺再来献殷勤那就晚了,要想地位稳固,糜竺自当找上门来。
不过这跟蒙戈预计的不太对,在他的印象中,徐州还有另一大才,陈登陈元龙,此人的眼光不差,不应该看不清眼前的局势,陈氏未派人前来,倒是糜竺抢先一步,这当然出乎蒙戈的预料。
“多谢将军”糜竺行了一礼,才缓缓坐下,其实他今日前来,着实没有什么底气,蒙戈对徐州的态度很不明朗,对徐州大族的态度,也一样令人迷惑不解。
刚到这兖州境内,糜竺便听说了边让之事,要知道这边让可是兖州名士,其宗族规模也不小,就因为蒙戈一句话,就让人给押上了洛阳,这前途还是个未知数,如此举动,难保这不是在排除异己。
刚刚坐下,蒙戈便玩笑道:“子仲兄,据我所知,你是生意人,今**前来不会是来跟我做生意的吧”
正要坐下的陈宫差点跌倒在地,这糜竺要是真来做生意的,陈宫打死也不相信,做生意做到了蒙戈头上,这种事恐怕谁也不信。
别说是陈宫了,就连糜竺都愣住了,此刻糜竺正一脸呆滞,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先让蒙戈的话让他震惊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想跟蒙戈做生意,但是可惜的很,现在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立于一旁的夏侯兰神色淡定,跟了蒙戈这么长的时间,蒙戈是什么脾性,夏侯兰早已经一清二楚,这种话一点都不奇怪,糜竺在怎么说也是商人,在商言商,跟什么人打交道,自然就得说什么样的话,这是蒙戈常说的。
见糜竺没反应,蒙戈又说道:“子仲兄,有什么生意,不妨直说就是了,有钱大家赚不是吗,既然子仲兄来找我,那就大胆说出来,我正好悄悄,子仲兄有什么好法子赚钱。”
此言一出,糜竺顿时冷汗直冒,这位将军当真不按常理出牌,一出口就是生意,绝对不像是官场中人,官场中人大多瞧不起商人,可是这位将军却不是如此,因为蒙戈说话的语气,并没有那种轻蔑的感觉。
“将军,小人做的是小本生意,比起讨逆将军的宏图霸业,小人的生意不值一提,哪敢妄言跟将军做生意,今日前来,只是只为一件事,我知将军很快就要进入徐州,徐州糜家,也算是有些名望,糜竺愿为将军马前卒,打通徐州上下助将军拿下徐州”说完糜竺便欠身一礼,这话也说得干脆无比。
糜竺的话很简单,但是其中的意思却不简单,简而言之,那就是他愿意助蒙戈拿下徐州,这可算得上是豪言壮语,没有蒙戈大军,想要拿下徐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糜竺敢应下,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否则绝不会轻易应下。
想到此处,蒙戈隐约明白了,这糜竺恐怕是徐州方面派出的人,应该是前来探底的,先探探自己的口风,这才是他们的目的,这样想来的话,那么徐州大族恐怕已经有所图谋,只是他们的意思是什么,还暂时不得而知。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蒙戈便站了起来道:“子仲兄,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这徐州并非你主事,你却告诉我能打通徐州上下,让我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徐州,那我倒是要问一句,你有何凭证?”
糜竺心中一惊,这位将军果然不好糊弄,空口白牙的谁都会说,可是要真正行动起来,那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偌大的一个徐州,并不是糜家说了算,徐州大族并不只他们一家,糜家的分量还远远不够。
糜竺不敢怠慢,立即道:“将军明鉴,糜竺敢来营中,自然有本钱,将军其实不知,眼下徐州主事者,乃是陈登陈元龙,他已经有意向归降将军,只是不知将军是什么态度”
不等糜竺说完,蒙戈便打断道:“等等,现在我不想知道陈元龙是何态度,我想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的态度,还有你有什么凭证,你如何保证能打通徐州上下。”
立于一旁的陈宫想说什么,可是却被蒙戈暗示不要动,陈宫只得老神自在的坐在位子上,此时糜竺却越发为难了,糜家的筹码是什么,他实在是说不上来,打通徐州上下,蒙戈貌似并不需要,陈登是什么态度,这也无足轻重,现在看来这些筹码还不足以打动蒙戈。
沉思良久,糜竺站了起来咬咬牙道:“将军,糜竺愿意奉上家财,助将军成就霸业,同时糜竺有把握说服陈元龙,让他献上徐州”
“子仲兄坐下,坐下”蒙戈丝毫不以为的摆摆手,他早已不是昔日的蒙戈,钱财并不是他看重的,蒙戈也不需要糜竺的财政支持。
见蒙戈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糜竺的心也沉了下去,看来此行并不成功,自己并没有打动蒙戈,从蒙戈的喜好来看,能够打动他的东西,世间恐怕很少,双手奉上徐州也没什么,因为此时的徐州早已是蒙戈的囊中之物。
蒙戈不慌不忙的压了一口茶,笑道:“子仲兄,这买卖不是这么做的,拿下徐州只是时间问题,有糜家的帮助,快一点而已,当然了我并不急,何况跟陈元龙谈此事,想必更为合适”
“这”糜竺顿时哑口无言,蒙戈说的一点没错,跟陈元龙谈此事,当然比跟他谈来的更好,这一点无可争议。
如果糜竺是陈登的传话人,那结果又将不一样,但是现在很明显,陈元龙并未委托此事,那么糜竺空口白牙的,显然无法说服蒙戈。
再者这种事不是小事,既然陈登才是主事之人,蒙戈更愿意跟陈登直接对话,至少这样会更有效果。
当然如果陈登选择战,那么再通过糜竺传达善意,或许是一条路,但是蒙戈向来不喜欢这样,他如果要战的话,蒙戈也不介意战个痛快。
蒙戈紧接着道:“再者,子仲兄的家财,我也不需要,我蒙戈并非不义之人,夺人家财的事还不屑为之,子仲兄大可放心,就算我x后占据了徐州,你糜家也不会有太多变化,只要你们奉公守法,那就不用害怕,我也不会追究尔等支持陶谦之事,首恶已经伏诛,我不会再扩大范围,子仲兄大可放心。”
这几句话顿时让糜竺松了一口气,蒙戈的话明白的很,就算是入主徐州,那么接下来也不会有大动作,蒙戈要的也很简单,只要你们听话点,那么陶谦的事他不会再追究。
“如此,糜竺多谢将军了”糜竺总算轻松了许多,这话也说得利索了。
并未争取到蒙戈好感,这点也就算了,至少不用担心家业的问题,这买卖并不亏本,就足够了,不过蒙戈却并未足够,他需要的远不止这些。
或者说糜竺的能力,并不只有这么一点点,这位可是有名的大商人,在商业方面有独到的一面,蒙戈需要这样的人才,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人才,蒙戈不会亲自前来接见,要开发商业,非得要专业人才不可。
就算蒙戈再厉害,也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总得有个轻重缓急,现在蒙戈的精力完全在军事方面,别的事他暂时管不来,那就找能够胜任的人,蒙戈的思路很清晰,所以他今日接见糜竺,正是专门为了他这个人。
蒙戈微微点头,紧接着道:“子仲兄,说句老实话,其实今日我会见你,完全是因为你是生意人,而且生意做得还不小,开门见山的说吧,我需要你的能力”
糜竺忽然心跳了,急忙追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蒙戈爽快的点点头,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需要你出仕”
糜竺急忙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多谢将军,不知将军要我做什么?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不需要子仲兄赴汤蹈火,我要的很简单,我想看到治下商业繁荣,通过相关的法规,税收的调节,加快商业的发展”蒙戈简单的说出来意图,可是这个意图却让糜竺一愣。
不仅仅是糜竺,陈宫也皱起了眉头,古往今来,想要让国家富裕,莫不是大力开发农业、手工业,古人认为商人投机倒把,反而导致财富的落入他们手中,这正是商人被看清道理。
可是商人又是不可缺少的,不可否认商人逐利,可是在这个世上,谁又不是为了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干,毕竟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圣人也得吃饭,逐利其实本身并无错误。
当然不正规的手段,使用一些手段禁止就是了,一个行业存在问题,重要的是让它规范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通过有效的手段,将商业正规化,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历朝历代,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盐铁专卖就是暴利,加上各种手工作坊的收入,其实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不说以前的事,单单直说此时,朝廷的大部分收入并不是来自税收,而是来自于手工业。
表面上看轻商人的朝廷,才是最大的商人,这一点却是事实,按照蒙戈的理解,朝廷贬低商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商人会抢走他们的利益,说到底还是利益的纠葛,别的都是虚的。
再者就是财富的不均匀,会让社会发生动荡,古来有一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财富的不平等,就会产生许多问题,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些人就得造反,而正正式当权者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现在蒙戈却提出要发展商业,糜竺还以为他听错了完全不可置信,不过不等糜竺开口,蒙戈便站了起来,压了压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蒙戈轻声道:“其实这个想法早就有了,物质的流通不可或缺,商人也是不可或缺的,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需要规范商业,这样才能良性循环,商人逐利,这一点都没错,不逐利商人吃什么,当然这还得慢慢来,不急于一时,只是不知子仲兄愿不愿意?”
“哦,自然愿意,只要将军用得着,尽管吩咐就是”糜竺高兴还来不及,哪有拒绝的意思。
蒙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子仲兄不如留下,不日就要出征徐州,这一路上还得子仲兄帮忙,毕竟陈元龙是何态度,还不得而知,有子仲兄引路,想必会容易得多,暂时就在军中担任参军,子仲兄以为如何?”
“糜竺见过主公”说完糜竺便跪倒在地,能有一个参军的职位,糜竺已经是大喜过望,这参军的意思就是参知军务,能够参与军务,糜竺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要知道他的当官的愿望可是很强烈的。
这回糜竺高兴了,旁边的陈宫却有些不高兴,蒙戈的做法跟一般的观点背道而驰,作为一名谋士,陈宫觉得有必要提醒蒙戈,可是现在糜竺在场,此时质疑蒙戈的决定,相当于让蒙戈下不来台。
作为一名主公,得有主公的威信,陈宫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所以暂时并未开口,再说事关将来的部署,陈宫觉得自己的分量还不够,所以只得暂时憋在心里。
过了一会儿,蒙戈又让人安排了糜竺的住处,糜竺才退去,毕竟刚刚上任,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总得回去交代一下,所以蒙戈就让他先下去了。
不过很快蒙戈便察觉陈宫脸色有异,于是便转头问道:“公台,看你的脸色,似乎有话要说,不妨直说就是了”
立于一旁的陈宫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站起来道:“主公,身为谋臣,在下有一言,主公似乎颇为看重商业,自古以来商人与民争利,主公看重商业,也许并不是好事”
一听此言,蒙戈就知道,陈宫是被定性思维所蒙蔽,当然蒙戈也不想多说什么,他需要的是实际行动,用事实来说话,这才是蒙戈的风格。
略作思考,蒙戈便站起来道:“公台,你我各执己见,想必回到朝中,军师等人也会有所困惑,不过这不要紧,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将来天下太平了,再选一地进行试验,就一个县的地方吧,如果可行的话,再推广不迟,公台以为如何?”
“这”陈宫一时间愣住了,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能不能成,那倒是个未知数,当然这事还没影,天下太平还不知到猴年马月。
说不定蒙戈哪天败了,所有的辛苦付诸东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总而言之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想要改变一种固定的思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蒙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想想后世的**,蒙戈也知道,这种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