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直在痛苦的挣扎,越发是这样他越是不能从睡梦中醒过来。
木易风终于中梦魇中醒了过来,是师父把他叫醒的,醒来的时候木易风浑身全都是汗,枕边也是湿了一大片。师父看出了,木易风的异样,问他是怎么了?他只好把这个梦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师父。
白发老翁没有答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放在床边的天芒发呆。
木易风看到师父,坐在身边,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此刻只是觉得头疼,那种针扎的疼,顾不上给师父问好,而是赶忙跑到了院子外面,用双手捧起一堆沉积已经的白雪,直接敷在了自己的脸上。
渐渐的他的头疼算是减轻了不少。打了几个冷战,终于才算是彻底的自然下来。
白发老翁一个人在山洞中,而木易风过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回到山洞,看到师父一直没有睡觉,想必是关心他的安危。师父,徒儿确实是被方才的梦,吓到了…
白发老问打断了他的话,风儿不要说了,为师知道了,你且安心休息,千万不要去想那些梦中的画面。千万要记得。
木易风虽然感觉疑惑,但是对于师父的话,还是不得不听,因为在他心中,师父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人。
白发老翁说罢,就离开了。木易风本来是想问下师父这么晚了要去那?可是没等开口的时候,师父早已经不再山洞中了。
白发老翁走后不久,外面的天气就发生了变化,呼啸的风肆无忌惮的刮着,发出一种凄厉的声音,一股股的风雪,不停的刮进山洞中,木易风开始担心起师父来。虽然师父身怀绝学,可是这么可怕的天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现在他没有半点睡意,心中只想着师父。越想越着急,索性开始穿衣服,打算出去寻找师父。
可是木易风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的时候,白发老翁却回来了,身上沾满了白雪,而且让木易风惊讶的是,白发老翁的袖子上明显的带着一些血迹,师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正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白发老翁,却席地而坐,运气功来。
这一下更是让木易风吃惊不小,因为从第一天见到师父,就没见过师父今天这幅样子,他从师父席地而坐,运功疗伤那一刻就看出来,师父这一次是遇到了对手。
一个武功和师父不相上下的对手,可是在这雪域之巅,除了自己和师父以外?还会有谁来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木易风一直在旁边默默的观察着师父。
白发老翁脸色一直很难看,木易风看到师父脸上的表情一直显得很痛苦,呼吸都有些不匀称,额头上也渗出不少的冷汗来。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白发老翁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一些,可是脸色依然不好看。木易风一直在旁边守护着,眼睛也不时的向山洞外面看着,深怕有人追来。还好外面虽然风大,可是却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和动静出现。
论木易风现在的武功修为,即使现在真有强敌袭击,他也能独挡一阵,毕竟和师父交手的人,也一定会有所损伤,轻易是不敢再来侵犯的。这一点木易风心中倒也是清楚。
白发老翁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木易风也一直没有动过,怀中揣着【通灵丹】,手中握着天芒剑,在旁边守护着,精神极度的集中和紧张,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对师父的关切,而握剑的手,早已经是流出了汗。
外面的天气始终没有好转,他的耳朵一直在仔细的听着,深怕有异常的动静。还好木易风现在的耳力眼力都是相当不错的,纵使在这风声四起的夜里,他也能分辨出来,是自然界的声音,还是其他的声音。
一夜的时间,整整一夜的时间,白发老翁动也没动,不过现在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红润,脸上的汗珠也逐渐的消失了,而一旁的木易风更是没有动弹,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知道或许他的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可能让师父受到打扰,从而影响师父运功疗伤。
这一夜过的很漫长,白发老翁在运功疗伤,而木易风一直在保护着,木易风心中不禁油然而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这什么?而师父又是遇到了什么?一切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大概都会大白于天下吧。
第九章 一身冷汗
风声已然消逝,雪域一片寂静。
经过一夜的风雪交加,今天天气终于变得风和日丽。
一夜的时间,木易风都没有离开山洞半步,他一直站在离白发老翁三尺之外的灶台边。
可是白发老翁一夜的运功疗伤之后,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这一点让木易风很担心,深怕师父就这么离他而去,忧伤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灵,甚至他都在想着要怎么样替师父报仇。
正当疑惑和忧伤开始不停的折磨他的时候,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现在白发老翁的头顶开始不停地冒着缕缕白气,这本来也是正常现象,一个内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的时候,是会发生一些与常人不一样的变化。
可惜这些并不算完,只见白发老翁依然是保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势,甚至都没有看到白发老翁借助任何外力,身体却慢慢的升起,一直升到半空中,脸色也由红润变成了通红色。仿佛鲜血马上就会喷涌而出。
这一情景的出现,一下子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木龙生曾经告诉他的一件事。
木龙生曾经告诉过木易风,二百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种神秘的邪功,他们在练功和疗伤的时候,和现在看到师父的这个样子是一样的,每一次练功和疗伤都会增加自己体内的内功,是普通练武之人所不能及的。练到最高境界的时候,已经能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了。
可是这种邪功唯一的缺点就是,无论你练功还是疗伤都会血液逆流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从而降低减少自己的寿命。
当然这种功夫,中原武林并没有,而是从异族流传到中原的,他们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来中原就是为了吞并江湖。
所有人都知道,江湖争斗,殃及池鱼。
于是所有的中原武林,包括少林,武当,峨眉,华山等等各大小门派,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这个神秘组织。最终倒是取得了一些成效,这个组织的很多人,都被中原门派杀了。可是却始终没能找到这个组织的所在地。
最后江湖上这些练习邪功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踪影。
和我提起木易风心中想着这些,不免的担心起来,师父为什么会这种邪功呢?而且也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
白发老翁看上去并不像是一身邪功在身的人,而更像是一个世外奇人。
虽然平时师父是有点脾气古怪,可是一个百岁老人,脾气古怪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师父偏偏会这种邪功,而且还深藏不露。
难道我自己现在练习的武功也是这种邪功?只是现在还没有到达一定的境界,没有显露出来?
想到这些,让木易风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是一个异类,以后势必就会被江湖武林中人所唾弃,甚至追杀。
就连自己的父母弄不好都要受到牵连,木易风心想“废掉自己的武功,不错废了自己的武功,就不会成为异类,就不会牵连父母了。哪怕是师父不同意,甚至杀了自己,都没有怨言。”
虽然木易风年纪不大,可是对于这些江湖道义和江湖规矩他还是明白的。
哪知道,还没等他彻底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白发老翁却早已经站在了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神态自若的看着眼前的木易风。他早已看出了木易风的狐疑和猜测,他只是不想打扰他,因为一个少年会自己独立思考问题,是一件很值得欣慰的事情。
木易风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思绪也已经被打乱,扭头一看发现,师父正在看着他,甚至还对他微笑了一下。如果在平时木易风一定会迫切的上前关心师父的身体,打问昨夜发生的一切的,可是现在,他没有。
因为他看到了师父刚才一系列的变化,让他觉得很痛苦。
为什么自己的师父竟然是一个拥有一身邪功的人。为什么自己会不清不楚的在他身边待了两年,而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其实这也怨不得木易风,因为白发老翁只是让他做好一日三餐,而后教给他武功,至于其他的从来都没有对木易风说过,提起过。
所以白发老翁的笑,对现在的木易风来说,是可怕的,总感觉笑容里面带着一些奸诈或者可怜。
木易风没有搭理自己的师父,而是用冷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师父,到底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白发老翁没有呵斥他,而是轻声对他说道:“风儿,先去给师父弄些饭菜来,师父用了一夜的时间疗伤,现在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说完之后,也不等木易风答话,扭身走了几步,坐在了床榻上。
一旁的木易风那还有心思做饭,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发老翁。
倒是白发老翁看木易风没反应,而且还这样的看着自己,突然一下子大笑起来。
“风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想听的话,怎么也得让为师先吃饱了,再讲给你听吧。”
木易风看到师父是这态度,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可是一想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和他翻脸,那不是自讨苦吃吗?既然答应讲给我听,索性我信你的,看你到底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心中想到这些,人也不由自主的出了山洞,去找食物做饭。
白发老翁目送着木易风出了山洞,刚才还挂着笑容的脸上,这一刻却突然阴霾了下来。面对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发出了一声长叹。
这声音中竟然包含着那么多的怨恨,痛苦,无奈。看来这一次白发老翁确实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若非如此,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怎么也不会如此的伤神。
半个时辰之后,木易风回来了,回来也没有搭理师父,一个人做起饭来,白发老翁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山洞中就弥漫出饭香的味道,而且是出奇的香,看来木易风是真的用心给白发老翁做了一顿可口的饭。白发老翁刚刚坐到了饭桌前,还没来得及品尝一下徒弟今天的手艺的时候。
木易风先开口了:“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给您老人家做饭了,我不可能和您翻脸,因为我没资格。我也没勇气,因为你毕竟是我的师父,我爹一直告诫我,以后踏上江湖千万不要,结交歪门邪道的人物。可是当我看到您练习的是邪功的时候,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木易风一直没有抬头,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的痛苦和无奈,甚至有些哽咽,他连接下来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发老翁听到这些,脸色也是难看的厉害,“风儿,为师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你且不要冲动和难过。先吃饭,吃完饭,我说给你听。”
木易风答道:“师父,不用了,本来我想听师父解释的,可是我一想到,我爹的教诲就不想再听任何话了,现在我只想让师父决定,是杀了我,还是放我下山,找我爹娘去。”
外面渐渐的刮起了一些微风,掠过梅树的时候,梅树发出,呜…呜…的声音,携带着花香味,飘进了山洞。
白发老翁眼见木易风这样,心中也是十分难过,只好对他说:“风儿,为师只给你讲一个故事,讲完之后,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师父也决计不能杀你的。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寻找,一切都因为你涉世未深,所以为师好些事情都没有告诉你,甚至是骗你。”
木易风听到白发老翁这样说,心中也算是少许有些放松,也不能再强硬下去,只好点头答应。
外面的风还是在刮着,山洞内,师徒二人各怀心事的吃着饭,这一顿饭吃的很慢,因为也许这是师徒二人最后一次一起吃饭。
时间也仿佛定格在了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
木易风怎么也想不到,雪域高峰之下,也正在有人寻找着他,而他的爹娘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注:本章提到的所有疑问和悬念,在之后的更新中,沧沧将会一一揭开。还请诸位看官耐心的关注下去。
第十章 寻找后人
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忌出行。带红绳、铃铛、风铃。
少林山脚,不知为什么今日比往日更加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更是混作一片,整个一条宽约三丈的石板街,被过往的行人堵得水泄不通,突然听到,不远处,“驾…驾…让开…让开…”
顺声而去,只见四匹高头大马,正向这边飞驰而来。而且马脖子上都用红丝带挂着一个铃铛,妖艳的红丝带,金黄色的铃铛,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看着这四匹大马,越来越近,速度快的惊人,拥挤的街道,顿时从中间让出二尺宽来。
这四匹马直冲了过去,似乎这一瞬间的变故,并没有给这些忙碌的人带来什么变化,短暂的安静之后,又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吁----”马背上的四个人同时喝止道,缰绳勒紧,疾驰的四匹大马,随着这一声大喝,前蹄抬起,马头上扬,齐声发出“嘶…”的叫声,停在了‘云祥客栈’门前。
这四人同时下马,一撩衣襟,阔步径直向客栈走去。
“小二”,其中一个紫装大汉,向客栈小二喊道。
只见这紫衣大汉,一身紫装,腰间一把大刀。长得更是一副粗野像,脸上轮廓分明,双目如灯,满脸络腮胡,黑而浓密。
“大爷里边请,”小二看到这四个人,急忙过来笑迎道。
我们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一夜,快去给我们的马儿喂些上好的草料。说着从怀中掏出二两碎银子给了小二。
小二拿着银子,赶忙道:“几位爷您先坐,小的这就去。”说着便去牵马,看来他们确实是马不停蹄的赶路来着,因为此刻这四匹马,马背尽湿,显然已经没有了气力。
“小二,赶快给爷们来二斤上好的老白干,二斤酱牛肉。先吃上。”紫装大汉冲小二急喊道。显然是饿的已经有点时长了。
片刻之后,小二便端着酒菜过来了,几位爷请慢用,说着话酒肉已经放在了桌上,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四个生面孔。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下去,其中一位青衣大汉,对着四下打量的小二吼道。
这一吼不要紧,只见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竞相向他们看来。小二更是吓得连连点头的退了下去。客栈里这些人也只是瞟了一眼,又开始自己吃自己的酒,或许是麻木了,因为在这种客栈里,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的,实在没必要对这些事情大动肝火。
一眼看去这青衣大汉青衣裹身,年约二十左右,红光满面,高大魁梧。
“四弟,休要动怒,你忘记了,临走时候师父是怎么交待的了?”这时青衣大汉旁边落座的黑衣人,对着青衣大汉低语道。
这黑衣人生的却是和这紫、青二人有些区别,一身黑衣很是得体,面色俊朗,散发着红润,腰间别着一把短剑,活脱脱的一位侠客。
一会儿功夫,这几人便酒足饭饱了,“小二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黑衣人对着小二说道。
小二和颜道:“几位爷楼上请,楼上地字号已经给几位准备好了。”说罢就引着这四个人上楼去了。
“不叫你切莫上来打扰我们,私自进来休怪爷扭断你的脖子。”青衣大汉冲小二嚷道。
小二见这阵势,知道这几位不好惹,忙哈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赶忙胆怯的退出了房间。
“大哥,师父为什么非要我们这么着急的赶来少林。”黑衣人对着一直都未说话的白衣人说道。
这时候白衣人,刚刚坐定,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终于开口说话了:“在临走的时候,师父单独和我说了点。”这一说话不要紧,这声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