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被一个赶马车的蒙面车夫用暗器打伤的,大约有半个时辰”秦三霸吃力地说道:“快,救……救……我”
吕义忠蹲着身子,时刻注意着,深怕秦三霸的手触碰着自己“你现在什么感觉。”
秦三霸嘴里喘着粗气“我,我浑身发痒,麻,犹如几万只蚂蚁在我体内叮咬,我还觉得喘气,很……很困……难……”脸上冒出汗水“快,快,救我”
吕义忠看着秦三霸可怜巴巴的眼神,压低嗓门“那个车夫,朝哪个方向去了?”
“凤,鸣镇”秦三霸吃力地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救……我……”
“就算我内力深不可测,我也救不了你。”吕义忠说道。
秦三霸极其痛苦,但脸上有疑惑,有恐惧,表情很复杂“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你指使幽冥教的同党给我丧门针,所以,才不肯救我。”
吕义忠慢慢地摇头“你脖子所中的正是丧门针,我也无能为力。”
秦三霸一听见自己中的是丧门针,顿时脸上全是惊恐,过了一会儿傻傻的笑着“给………我丧门针的那个人,从未现过身,但听见他(她)说,有了这个独门暗器,就能杀掉你,为武林除害,我也可以扬名……天下。”然后苦笑着“没想到,我却死……在丧……门针之下,哈哈……”使劲地咽了口水进喉咙“我……好难受,一掌……打死我吧,求……你了,给我……来个……痛快的。”
吕义忠看着秦三霸苦苦哀求的眼神,乞求来个痛快的死法,而不是乞求救他,缓缓站起身子,右手运足掌力。
秦三霸微微闭着双眼,微微笑着,乞求死亡来得更快些。
“啪”吕义忠隔空一掌,打在秦三霸的左胸口,顿时口吐鲜血,气绝身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转身上马车,背着夏溪云下了马车,跨出两步,走到秦三霸的尸体旁,右手运足掌力,又是隔空一掌打出,秦三霸的尸体飞出老远。
他足尖轻点地,纵身一跃踏空飞到秦三霸的尸体旁。深怕自己走远,夏溪云遭遇不测,不敢让她离开自己半步,背着夏溪云在附近拾来干柴,堆放好,焚烧了秦三霸的尸体。
过了不久之后,干柴燃烧起熊熊大火,火焰冲起几米高。
夏溪云拽着吕义忠的手臂,右脚轻轻地放到地上,左脚站立“哎,又是一个死在丧门针下的人。”
“谁说不是呢,丧门针的元凶终于有眉目了。”吕义忠为这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丧门针感到痛心疾首,但因为有了一点眉目,感到一丝喜悦。
夏溪云侧眼看着吕义忠,抿了抿嘴唇“你相信秦三霸所说的。”
吕义忠扭头看着夏溪云,深深一个呼吸“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秦三霸说的。”顿了顿,缓缓续道:“可惜,秦三霸到死,也没明白是谁向他施放丧门针。”仰天长吁一口气“可叹,可悲,可恨。”
夏溪云的脑袋轻轻倚靠在吕义忠的肩头“其他死在丧门针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施放的暗器。”
吕义忠背着夏溪云,朝马车的位置走去,陷入沉思,上了马车之后,他说道:“按秦三霸在聚义堂所说的,给他独门暗器之人,并未现身,而且远远的扔石子解开穴道,想必武功绝对不差。”
第三十七章(下) 启程圣女宫()
夏溪云顿了顿“给秦三霸暗器之人,还有向秦三霸施放丧门针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听了夏溪云的说辞后,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开口说道:“是,但又好像不是。给秦三霸独门暗器之人武功一定不错,然而向秦三霸施放丧门针之人武功不一定好,或许不会武功。”
“就像你一样,赶着马车就是一个车夫,但你的武功并不差。”夏溪云说道。
吕义忠摸着下巴“对,你这话到是提醒了我。”皱皱眉头“如果说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让秦三霸知道他(她)驾车去的方向,而且为什么要蒙面,难道不想别人认出是谁吗?”伸手挠着脑袋“如果说不是同一人,那个车夫会不会像秦三霸一样,只是一个替罪羔羊。”
夏溪云指着往凤鸣镇的那条路“去凤鸣镇的方向是往东,去圣女宫的方向是往西。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吕义忠觉着越想越糊涂“圣女宫、凤鸣镇会有联系吗?”然后傻傻一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想啊,你师父武功那么高,要杀一个人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直接挥手一掌就把人打得五脏剧烈”吕义忠嘿嘿一笑“当然除了我之外。”
夏溪云撇撇嘴唇“你别臭美了,我师父想要得到你体内的内力,深怕一掌把你给打死了,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所以,我就说圣女宫与凤鸣镇之间没有联系”吕义忠说道。
夏溪云说道:“你的意思是,改变行程,前往凤鸣镇。”
“嗯,毕竟丧门针草芥人命,祸患不小,这是头等大事。”吕义忠轻轻点头,挥舞鞭子,赶着马车上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秦三霸死了,但我还没问他,那个车夫到底是男是女。”
听见夏溪云说:“这个不好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
“对,乔装打扮,混淆视听,如果秦三霸看到的是假象,我们可能误入岔道,离真正的元凶越来越远。”吕义忠说道。
他们星夜赶路,翌日上午,在路边又发现一个老者躺在路边。吕义忠下车查看后,这个老者奄奄一息,在这个老者这里,他了解到,一个赶马车的车夫经过身旁时,其脖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看着老者所中的仍然是丧门针,他痛下决心,一掌打死这个老者。把老者弄到离路远点的位置,找来干柴把这个老者的尸体焚烧。之后,搀扶着夏溪云回到马车上,继续赶马车上路。
忽然听见夏溪云说:“怎么连一个庄稼人,也不放过。”
吕义忠一想到庄稼人,便联想到那个小女孩,还有自己的养父养母,长嘘一口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谁说不是呢,原本江湖是练武之人的纷争,把那些种地的庄稼人也牵扯进去,无辜枉死,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吕义忠说道,忽然心里冒出一个疑问“云儿,刚才这个老者身中丧门针,你觉得那点不对劲吗?”让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扭头看着夏溪云。
只见夏溪云眉头紧锁,一脸困惑“我没有觉得哪点不对劲啊。”忽然双眉轻挑“你怎么让马车慢了下来,不急着追赶那个车夫?”
“我觉着事情蹊跷,所以让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吕义忠干脆挪动身子,坐到夏溪云的身旁。马儿拉着马车犹如散步一般,慢悠悠的沿着路行走。
夏溪云更感到困惑“你把马车停下来,放慢速度,与那个施放丧门针的那个车夫,有什么联系吗?”
吕义忠似乎胸有成竹“秦三霸中丧门针,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车夫赶往凤鸣镇方向,然而这个老者,却在我们赶往凤鸣镇的路上身中丧门针,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这个车夫故意引我们到凤鸣镇去。”夏溪云说道。
吕义忠把手轻轻放在夏溪云的肩头“云儿,果然冰雪聪明,这都能想到。”
夏溪云把头倚靠在吕义忠的肩头,撇撇嘴唇“你早就想到了,还在我面前卖关子,把我的头都想大了。”
吕义忠说道:“这个,你也不能怪我老卖关子。我是觉得,看我们两个人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夏溪云说道:“现在是打算去凤鸣镇,还是掉头往圣女宫?”
吕义忠顿了顿,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没有选择,只能去凤鸣镇。”
夏溪云一脸诧异“明明知道那车夫要引我们去凤鸣镇,你为何还要执意去凤鸣镇?”
“既然那车夫用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丧门针,害死人也要引我去凤鸣镇,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再害死更多的人引我去凤鸣镇,所以说,我没有选择。”吕义忠轻声问道:“云儿,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夏溪云轻轻摇头,微笑着说:“我没有担心什么,如果误入岔道,离真相便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真正的元凶却逍遥法外,继续为害无辜生命。”
吕义忠听了夏溪云的说辞,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可是,眼前去往凤鸣镇是唯一的线索,虽然此行的凶险不知有多大,却可能有蛛丝马迹。我更不想为了引我去凤鸣镇,再死人了。”
“或许,你是对的。我们就决定朝凤鸣镇去,速度慢一些不要紧,速度快一些更容易落入别人的圈套。”夏溪云说道。
吕义忠轻轻点头“嗯,就这么决定了,一定要去凤鸣镇。”仍然让马儿慢悠悠地拉着马车行走。关切的说道:“云儿,你的脚扭了,去后面的车棚睡会儿。”
夏溪云柔声说道:“我就喜欢这样倚靠在你的肩头,坐在马车上慢悠悠地赶路。”
“如果你困了,就这样睡会儿吧。”吕义忠拉着缰绳,扭头看着夏溪云,只见她泛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然后轻轻垂下眼皮。
不一会儿,夏溪云倚靠着吕义忠的肩头,熟睡。
吕义忠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夏溪云,心里寻思着:“云儿,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
马车依然慢悠悠地行走着,太阳西斜。远处传来“铮铮”的打铁之声。
第三十八章 (上) 削铁如泥的镰刀()
果然在不远处的地方,有座茅草房,打铁之声就是从茅草房的位置传来的。
吕义忠赶着马车继续前行,逐渐靠近茅草房,只听见打铁的铮铮之声越来越大,他叫醒夏溪云。
夏溪云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揉揉眼睛,抬头四处打量“都要快天黑了,一睡就睡那么久的时间。”眼睛远眺着“那前面估计是一家打铁的吧”打了两个哈欠。
“那么大声的打铁之声,肯定是打铁的。”吕义忠似笑非笑的说道。
夏溪云使劲地拧了一下吕义忠的胳膊“好啊,你敢取笑我。”
“疼,疼,啧啧”
马车停在茅草房旁边,吕义忠侧眼一看,只见一个大汉身穿灰白色的棉布大褂,双臂肌肉壮硕,正在灶台前用锤子不停地敲打着。灶台里的碳燃烧得十分旺盛,几样半成品的铁件在火堆里加热。
打铁的大汉时而拉动风箱,时而用夹子夹住烧红的铁件在打铁台上使劲地敲打着。
吕义忠看着灶台上方挂着锄头、耙子、镰刀等等,全是他熟悉的庄稼人用的铁具,下了马车走到灶台前“我想打样东西,师傅。”
打铁的大汉抬头看着吕义忠“你带材料了吗?”
吕义忠从口袋里掏出三个乌龙丝收纳盘,轻轻放在灶台边上“你打造宝剑吗?”
打铁的大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义忠“你是学武之人?”
吕义忠说道:“不是学武之人,出门在外为了自己的安全,想打把武器防身。”
打铁的大汉不屑的说道“我只打造农具,不打造武器。”
吕义忠寻思了一番,然后说道:“那就打造一把镰刀。”
“要镰刀,我这里有卖,你直接买一把就行”打铁的大汉指着灶台上方的农具。
吕义忠把三个乌龙丝的收纳盘推到打铁的大汉面前“材料不一样。”
打铁的大汉拿起一个乌龙丝的收纳盘,仔细打量着,然后拉住扣环,往外拉出一尺长截乌龙丝。
“小心割到手。”吕义忠急切的说道,深怕打铁的大汉被乌龙丝所伤。
打铁的大汉把拉出来的乌龙丝缠绕在收纳盘中,掂量着“材质太硬,加工难度非常大,要五两银子。”伸出五个手指。
“这么贵,买一把镰刀都只要十个铜板。”吕义忠说思索了一番“好吧,五两就五两。我明早就要取镰刀。”
“再加五两”打铁的大汉说道。
吕义忠摸了摸衣兜,苦笑着“能不能就五两,我只有这么多。”
听见夏溪云说“我这还有些银两”。
吕义忠回头看着夏溪云,接住扔过来的布袋,从口袋里又取出五两银子,放到灶台上。
打铁的大汉拿起银子放进口袋里“十两银子,不开刀锋。”接着把三个乌龙丝的收纳盘推进火里。
吕义忠牵着马,把马车停在茅草屋的另一边。上了马车,和夏溪云进了车棚。他盘膝而坐,双眼微闭,参悟着三绝掌法。
天色逐渐变黑,不久之后传来铮铮的敲打之声,一会儿后又听到传来风箱抽动的声音,就这样一个晚上循环往复。
翌日清晨,没有传来敲打和风箱抽动鼓气的声音。吕义忠搀扶着夏溪云下了马车,走到灶台边。只见灶台里的火已经熄灭,打铁的大汉则是倚靠着打铁台呼呼大睡,嘴里打着鼾声,右手自然地放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没有打完的镰刀。
“师傅,天亮了。”吕义忠拉大嗓门大喊一声“打铁的师傅。”
打铁的师傅,睡意惺忪的睁开眼睛,打了几个哈欠,慢慢地站起身子“咋就天亮了。”
吕义忠抱拳作揖“师傅可将在下的镰刀打造好”。
打铁的大汉将镰刀放到灶台上“再加二两银子,作为我的补偿,我大概要休息十多天才能干活。”摊开双手。只见手心里全是血泡。
吕义忠掏出五两银子,放到灶台上,谋生不容易“多谢师傅一夜操劳,我多给三两银子感谢师傅。”。
打铁的大汉拿起银子放进口袋里“谢谢”,仰天倒在地上继续呼呼大睡,嘴里鼾声响亮。
吕义忠拿起打造的镰刀,哭笑不得,这哪里像镰刀,就是打成月牙形,刀柄都还没有打造出来。而且刀口的位置根本还没有打,想叫醒打铁的大汉,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寻思着“这大汉睡得跟死猪一样,就算打他两下也不会醒。躺在外面睡着,要是身上的钱被过路人给偷走,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于是托着大汉的身子,进了茅草房,出来的时候,把门关上。
搀扶夏溪云上了马车,赶着马车慢悠悠的朝凤鸣镇行进。
吕义忠把打造的镰刀递给旁边的夏溪云“这个镰刀,似乎不怎么像。”
夏溪云接过镰刀噗嗤一声“这个真不像镰刀,可是那打铁师傅花了一晚上的功夫,体力透支,也只能打造成这个样子。”
“既然是乌龙丝的收纳盘,应该十分坚硬。我检查过乌龙丝的收纳盘,上面没有乌龙丝勒过的痕迹,如果打造出来的武器,应该能很容易的切断乌龙丝。”拿起夏溪云手中的那把很像镰刀,但又粗糙,黑漆漆的东西“就是这个刃口,也太厚了。”指着着镰刀的内侧“要是能多有点时间,或许可以磨出刀锋。”
“既然如此坚硬,要磨到什么时候呀。”夏溪云说道。
“好吧,有空的时候,慢慢磨。”吕义忠把镰刀放在衣袖之中。
过了几个时辰后,听见淙淙的流水之声。吕义忠停下了马车,搀扶夏溪云下马车。
夏溪云感到很纳闷“下车干嘛去?”
“去洗洗,看下你的脚踝处,好点没有。”吕义忠弓着身子,背着夏溪云朝着河边走去。
听见夏溪云说:“我的脚没有像以前那么疼了。”
到了河边后,把夏溪云搀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吕义忠轻轻抬起她的右脚,解开缠在外面的布条,取下敷在脚踝处的草药。只见肿的没有以前那么严重。轻轻触碰了一下,夏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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