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飞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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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花逐月-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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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口气,阁下在二爷面前的身份。似乎是还不太低呀……”常九凝目注视着万长青说,“你万死九头鸟的大名,我中已听过,但如比起郭天威在江湖上的威望,不客气说,应该是有一段距离,你小子凭什么跟郭天威称兄道弟。”
  “这……”万长青麻脸上竟然也升起了一片红晕,道:
  “承二爷看得起在下,把在下留在身边,常常和在下商量一些事情。”
  “二爷的亲信……”肖寒月说:
  “好!你现在告诉我,二爷是什么人?”
  万长青微微一怔,道:
  “二爷就是二爷,能作主,能当家的人。”
  肖寒月道:
  “肖某人出道晚了几年,对江湖上的人人事事,知晓不多,你要说什么,最好能说的明白,让我听得懂。”
  “那当然!肖兄只要肯和在下去见二爷一面,我相信肖兄立刻可以决定投效在二爷的麾下,那是惊人的大局面,和江湖一般开窑立寨的局面不同……”
  肖寒月冷冷接道:
  “现在,答复我的问话……”
  万长青接道:
  “在下是句句实言……”
  肖寒月右手一抬,冷冷说道:
  “不要逞口舌之利……”
  陈抱山接道:
  “交给我收拾他,肖公子吩咐我割他的鼻子,我不会切他的耳朵”
  话说完,手中已多了一把不巧锋利的匕首,冷森森的寒芒,搁在了万长青的脸上。
  万长青能言善道,但却很怕死,陈抱山双目中的凛凛神光,使得万长青感觉到,这个人不是谎言恫吓,而是说下手就会下手的人。
  肖寒月道:
  “说!,二爷者,何许人也?”
  万长青道:
  “二爷是我们这个组织中领导人之一。”
  肖寒月道:
  “那是说,还有一位大爷了?”
  “大爷很少出面,在下追随二爷已有数年之久,咱们从未见过大爷。”
  “哦!二爷总该有个姓吧?”
  “有!不过,知道人人不多,通常我们都是尊称二爷。”
  “你是他的亲信,身边的红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万长青道:
  “我不知道……”
  “不肯说,好!先给你一点苦头吃吃。”
  肖寒月究竟是读书人,虽然明知道严酷的惩罚,收效很大,但却说不出口。
  陈抱山应了一声,匕首晃动,立刻在九头鸟的脸上,划了几道伤口。
  鲜血涌出,疼得万长青呻吟出声。
  肖寒月道:
  “现在,答复我,二爷姓什么?再不说,我就割下你一只耳朵。”
  万长青急急说道:
  “好像是姓李,你真的不太清楚。”
  肖寒月略一沉吟,道:
  “你们的总寨,设在什么地方””
  “大批的人手,住在钟山,不过,二爷大数的时间,不住钟山总寨。”
  “不在钟山总寨,在什么地方?”
  “金陵城中。”
  肖寒月心中一动,道:
  “你常随二爷身侧,也住在金陵城中了?”
  “不!我住在钟山总寨。”
  肖寒月道:
  “你认识白玉仙了?”
  “见过,不过并非很熟,她是二爷的贵宾……”
  “很好……”肖寒月说:
  “就这样尽你所能的回答我的问话,你先休息一下。”
  目光转往郭天威的身上,道:
  “你杀了很多的人,而且,用毒取命,不分善恶首从,应该是死有余辜了。”
  郭天威心中吃了一惊,一般江湖人物,都是希望逼问出他手毒的手法,配毒的药方,希望能学到他的用毒本领,这肖寒月却是光数说他的罪状,似是并无学习他用毒的手法之心。
  这就使郭天威感觉到了危险,也突然间软化了,轻轻咳了一声,道:
  “在下杀人虽多,但却并未滥杀无辜。”
  常九突然出手如风,点了郭天威和万长青的晕穴,道:
  “肖兄弟,你准怎么打算?”
  肖寒月道:
  “用毒的郭天威是绝对不能留下,至于这只九头鸟,在下倒不知是该杀,该放?”
  “我倒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否适用?”
  肖寒月道:
  “请说出来,大家研商一下。”
  常九道:
  “万长青贪生怕死,不难尽吐隐密,如果咱们扮成了他们两人,混入钟山……”
  肖寒月接道:
  “办法是不错……”
  目光打量工两人一阵,道:
  “万长青这一脸麻子,郭天威的用毒之技,外形、内在,都不易模仿的像,只怕会露出破绽。”
  常九道:
  “外形上下不用担心,我相信可以改扮的维妙维肾……”
  陈抱山接道:
  “只要郭天威和万长青肯说实话,”咱们尽知隐密,一时之间,尚可应付过去。”
  常九苦笑一下,道:
  “这件事,要你陈见和肖公子合作了,常九的易容手法虽然高明,但我没有办法把身材升高。
  陈抱山道:
  “在下乐意效命。”
  朱盈盈道:
  “那我呢?应该扮什么?”
  常九道:
  “最好也扮成他们的人,我相信这件事不太困难,他们训练了很多的杀手,咱们很快会找到机会。”
  “可是,我要和肖大哥在一起。”
  “不会离开他们很远,事在人为……”
  朱盈盈望着肖寒月,似是要他决定。
  肖寒月点点头。
  常九的易容手法果然高明,陈抱山一脸麻子,耗费了常九大半于的时间,但瞧上去,果然是找不出一点破绽,难的是万长青具的的习惯,和滔滔不绝的口才,陈抱山有点难以适应。
  肖寒月装作郭天威。郭天威冷漠、孤傲,很少说话,这一点很容易,但困难处是他用毒的本领。
  常九在万长青和郭天威身上,搜出了两面颜色不同的腰牌,另外在郭天威身上还搜出了一本毒经。
  经上文字深奥,不易看懂,但这难不倒肖寒月,他读了两篇之后,已经通晓了用毒的大概情形。
  常九和朱盈盈走在一起,立刻尝试到这位郡主很难伺候了,她和肖寒月在一起时,百依百顺,但现在却是刁蛮异常,如只是发脾气,常九还可以应付,但现在,她不是发脾气,而是赌气,一下子不吃饭,一下子又不肯走,折腾得常九如坐针毡,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四野无人,常九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了肖寒月,道:
  “肖兄弟,老哥罩不住了。”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什么意思?”
  “朱姑娘发起了千金小姐脾气,老哥哥我被她折磨得哭笑不得,这样子下去,不到金陵,我就要丢了这条老命。”
  陈抱山笑一笑,道:
  “你们相距不远,我怎么没有听到朱小姐发脾气的声音?”
  “她要是肯发脾气,倒是好应付了,困难的是,她不肯发作……”
  陈抱山接道:
  “这我就想不通了,她怎么折磨你?”
  常九道:
  “她不吃饭,不说话,我只要催她一下,或是说她几句,她就流下眼泪,她像是受到天下所有的委屈,我用尽办法,说破了嘴皮,她不睬不理,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肖寒月叹口气,接道:
  “常见可以不理她呀!”
  常九苦笑一下,道:
  “不理她可以,但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肖寒月皱皱眉头,道:
  “她怎能如此的无理取闹?”
  常九道: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
  陈抱山道:“常兄既是早有办法,何以迟迟不行呢?”
  常九道:
  “这得两位同意呀!”
  肖寒月道:
  “常兄清说。”
  “只要让她在你的身俩,就会温顺听话……”
  “这个……”肖寒月有些为难地说:
  “和咱们的决定,不知有所冲突否?”
  “这方面我已经想过了……”常九低声说:
  “朱姑娘索性改扮成一位小厮,跟在两位身侧,少了这个丫头的羁绊,我也可以行动方便一些,走在前面。”
  陈抱山道:
  “看起来,眼前也只有如此了。”
  肖寒月还在犹豫,常九又接了口,道:
  “咱们这一路行来,未再遇什么阻碍,大约咱们突然消失不见,已使得他们也乱了章法,便朱姑娘如果不肯合作,只怕很难保住隐密,用不着别人揭底,咱们自己就会暴出内情。”
  陈抱山道: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肖寒月道:
  “奇怪的是,这一路行来怎的未见有人和咱们通达信息。”
  常九道:
  “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郭天威和万长青的截杀,可能是一个单独行动……”
  肖寒月点点头,道:
  “对!那个组织,一直保持着神秘,而且,能够保持很多年不让秘密泄露,我想,他们可能有一套与众不同的统御方法,组织虽然庞大,随时可以大批的人力应变,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很单纯,一种直接的联系方法,接受单一的指挥,彼此间并没横线联系,所以,他们的力量通布,但却十分隐密……”
  常九接道: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有你肖老弟想的这么透澈,一语提醒梦中人,你这一提,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们能在金陵城中,把人手隐藏在绸缎庄内,如在金陵城外安排这些人手,自然是更为容易了。”
  肖寒月道:
  “不错,他们把人手配置在一般的农庄、商店之中,平日里参与耕作,经营商业,一旦奉到命令,能迅速集结行动,来如蚁聚,那就很难查出他们的底细了。”
  陈抱山道:
  “厉害呀!我在京口长大,自信很留心江湖上的动态,如非肖大剑看出破绽,我陈某人被人出卖,死也不知道是如何死的了。”
  “其实,咱们早应该想到这一点……”肖寒月说:
  “他们采用的是江湖上从未用过的寄生法,借用尚书府第,用作发号施令之所,其胆大妄为,心思填密,已是昭然若揭了。”
  常九道:
  “这就是如此一个庞大的组织存在江湖之上,竟未被人发觉的原因了。”
  肖寒月道:
  “咱和他交手多次,仍未能找出他们首脑、巢穴,那么众多的人力,竟然能在金陵城中来去自如,聚散无常。”
  常九叹息一声,道:
  “如非墨非子老前辈发觉钟山幽谷之秘,恐怕,江湖上现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哈哈一笑,接道:
  “不过,这也给了咱们一个方便,既是郭天威和万长青的单独行动,我们多带一个从人,也不会引起注意。”
  肖寒月心中明白,朱盈盈如若不是给了常九太多的刁难,常九绝不会甘冒暴露身份之险。把朱姑娘放在自己身边,想到她的郡主身份,真要放人,实在很难应付,只好说道:
  “好!既是没有什么凝难,常兄请单独行动吧!”
  说也奇怪,朱姑娘跟着肖寒月之后,又变得百依百顺,现在,朱姑娘扮成一个年轻的小厮,也许是常九心里还有点生气,把一个千娇百媚的朱姑娘,打扮的十分怪异,娇嫩嫣红的肤色。变得又黑又粗,弯月似的眉儿,也变得看上去十分粗疏,像一个山村中的放牛孩子。
  但如仔细的端详,极然发觉了朱姑娘可爱的一面,圆亮的眼睛、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秀致纤巧的双手,只可惜那窈窕的身材。却被一件又宽又大的衣服所遮掩。
  常九把朱姑娘交给了肖寒月之后,人像突然间失踪了一般,两天两夜间,竟然没有和肖寒月等见过面,肖寒月不由担起心来,但却未说出来。
  这天晚上,到了百家集,肖寒月等投宿在一家太平客栈内。
  百家集距金陵不过百里左右,地方不大,便因地处要区,刚好距金陵一天的行程,这就成了一个发展很快的小镇,人口也越集越多,由百户人家聚集到千户人家,紧临官道店面,一连开了十几家客栈。太平客栈是这百家集最好一座客栈,也兼营着酒饭生意。
  肖寒月等要了一座跨院,把酒饭开在跨院的小厅中。
  陈抱山这一路上尽量在模仿万长青的口气说话,住店,吃饭甚至叫酒呼菜,都由陈抱山开口招呼。
  酒菜上齐,陈抱山挥手对店小二道:
  “没有招呼,别来打扰。”
  店小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三人围桌而坐,陈抱山忍不住开口说话:
  “肖公子,两开没有见到常见了?”
  “是啊!我也有些担心。”
  陈抱山轻轻叹息一声,道:
  “这里距离金陵,只不过百里路途,常兄应该和咱们商量一下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接道:
  “地鼠门隐形潜踪之术,天下无出其右,应该可以自保了……”
  忽然站起,目注窗外,冷冷喝道:
  “谁?”
  但闻波的一声,似是有物跃下,紧接着喵的一声猫叫。
  肖寒月吁的一口气,缓缓坐下。
  陈抱山低声道:
  “好灵敏的耳目。”
  原来,他亦在全神贯注,静听四周变化,竟未闻得一点声息,肖寒月起身呼喝,心中还不服气,便听一声猫叫传来,才知自己不但武功和肖寒月有很大的距离,即使在内或修为上,也有着很大差异。
  肖寒月叹道:
  “今夜常兄如是再不出现,恐怕是真的有麻烦了。”
  只听一声轻笑,道:
  “不错,我是遇上了一场很大的麻烦,不过,总算是险中有吉,及时赶回来了。”
  窗门轻启,常九飞身而入。
  肖寒月起身笑道:
  “刚才可是常兄?”
  常九道:
  “是,肖兄弟果然耳目灵敏,老哥哥我已极尽小心,但仍被你听出声音,只可惜江湖的经验差了一点,竟让我那一声猫叫给骗过。”
  肖寒月一抱拳,道:
  “惭愧、惭愧,多承指教了。”
  陈抱山拉过一张椅子,道:
  “常兄请坐。”
  常九坐下之后,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六杯,才长长吁一口气,道:
  “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喝过一口酒了……”
  朱盈盈低声道:
  “那你一定很饿了,快吃点东西。”
  常九双目盯着朱姑娘看,看得朱姑娘不由自主低下了头,才吁一口气,道:
  “声音太娇脆,一听就是女子口音,以后,尽量少说话,一定要说话,非要仿照男子的口音才行。”
  朱盈盈点头不语。
  常九道:
  “我身上带的牛肉干饼,饥饿倒是不会,但酒痛却是叫我难过得很!”
  又干了两个满杯,接道:
  “我碰上了白玉仙……”
  肖寒月道:
  “她走在我们前面?
  常九摇头笑道:
  “不!走在诸位之后,但她追过了诸位。”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
  “在下亦很注意周遭的人物,,并未发现白玉仙,难道由京回北上金陵,还有两条官道不成?”
  “肖兄弟只注意到人,却未注意到物,白玉仙乘一辆马车北上。”
  肖寒月道:
  “一辆马车,一辆马车……那是一辆已有破损的布篷马车,赶车的是一个年轻后生。”
  常九点头一笑,道:
  “你注意及此,倒也难能可贵了,那辆破损的马车中,坐着白玉仙,那位赶车的年轻后生,更是你的旧识。”
  “她是文雀姑娘改份……”常九说:
  “奇怪的是,以郭天威的身份,应该受到神秘组合首脑相当的器重才对,白玉仙应该认识,她何以不身两位招呼一声?”
  肖寒月道:
  “也许,他们互不相识。”
  常九道:
  “他们认识。”
  肖寒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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