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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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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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作为孙茗的近身侍婢,是她身前第一得用的人,自然心思极细,又敏锐,所以花蕊一向她示意,她就朝她眼神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地,看不真切,看衣着,不像是一般奴婢。

    花蕊与花枝点了下头,自己悄悄后退,从另一处绕过去。

    远远瞧见那个娘子,原也不值当什么,只是那娘子朝这边自家娘娘望过来,竟就站在那里看着,花蕊唯恐对方心怀不轨,还是要上前问一问才能放心。

    那站在荷花池边的正是徐良媛。

    徐婉也是站在原处望向孙茗,就算站得再远,她也看出,被人簇拥着一派雍容华贵的仪态的孙良娣,只是在原地踌躇着,是否该上前拜见。

    这时,看到从另一处小道绕过来的俏婢,行到她跟前,福了福身:“奴婢是孙娘娘身边的花蕊,向徐娘娘问安。”

    一走近,花蕊就知道眼前这身着襦裙装,上身浅绿的半臂,下着柳绿裙装,梳着云髻,只簪了两支玉簪,清清秀秀的模样,带着书卷气。

    花蕊是见过太子妃娘娘与萧良娣的,别看她寻常性子跳脱,却也极为聪敏,不然也不至于被孙茗这样看重了。只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娘子的身份来。

    徐婉忙道:“不敢不敢。未料到孙姐姐也来了,劳烦回禀,我与孙姐姐问个安。”

    花蕊心中翻个白眼,谁是你孙姐姐?口中却为难道:“徐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娘娘最恼被人打扰,不若下回吧?现在娘娘正在兴头上,看徐娘娘也是尽兴了,是否现在就回?”

    徐婉不防眼前这俏婢竟这样恃宠而骄,因着孙良娣要观赏园子,竟要赶她走?

    她自认自己算是个规矩懂事的,太子府上下,看着也是规矩多,只当花蕊随着孙良娣一般,仗着太子的宠,目中无人起来,遂读书人的犟脾气一上来,就佛袖道:“这园子可也不是孙姐姐一人的,我在这儿赏景,碍着人什么了?你且回孙姐姐,妹妹在这里恭候姐姐。”

    花蕊因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说了不叫人打扰孙茗,碰到扫兴之人,直接将人赶走就好。知道徐良媛并不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她才会这样与她说,岂料得回了这样一番话来……

    原还担忧自家娘娘见了她,心里不痛快,眼下,她竟是这样说了,她就只好福了福身,从大道回去,将这番周折与孙茗道来。

    花枝见花蕊回时的神情,就知道不好,果然见她把话说完,就忙看向孙茗那张收敛了笑容,平静地面色。

    孙茗搭着花枝的手,道:“她想见我?可我却不想见她……”话落,就带着人一路往荷花池走去。

    不是徐婉做错了什么,只是不喜有这样一个人横亘在她与李治之间罢了。

    此时正是金荷秋韵,池中的荷花已谢,偶有黄色的花枝挂着,从浅绿色的池水中探出头,也别有一番美态。

    徐婉见孙茗往这边过来,福着身问安……

    只是孙茗渐行渐近,路过她跟前,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与身后一众侍婢,逐渐行远,留下徐婉错愕地抬头看去。

    徐婉怔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她设想过百般,想过孙良娣或与萧良娣那般厌恶她,或是憎她恼她,唯独没想过,她竟就这样将她无视了……

    收了收手指,胸腔内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性与一丝若有如无的羞恼。孙氏竟这样羞辱她?!

    那边,孙茗本就没有将徐婉放在心上,此时闲逛的心思也淡了,把那陈来放回去,自己坐在凉亭,用了些茶水,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园子里的发生的,不过是小事,在孙茗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这番内里的刀光剑影,自然被其他人收进眼里。

    李治回府的时候,已经听王福来禀报了关于孙茗的一日行,自然也知道了园子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对他来来说,本也就只是小事,所以很没放在心上。

    回了孙茗的屋子,见屋子里已经燃上了蜡烛。不过外面天却还没黑尽,又不到饭点。

    花萼是守在门边的,见了太子殿下,就福神回道:“娘娘仍在沐浴。”

    李治点头,直接穿过正门往浴室去。

    孙茗正坐在流香渠边的台阶上,由着花枝为她擦着后背,闭着眼享受着。

    花蕊是最先看到李治的,正要出声,就被李治挥手赶出去了。花枝随后也见了,手上一顿,被她擦身的孙茗立时就察觉了,问:“怎么停下了?”

    她话才落,后背上的手又掬着巾子帮她擦背,只是力道更重了一些,却更舒服,令她发出一声喟叹:“比刚才好多了,再往下些,对,用力。”

    帮她擦背的李治闻言,一手捂着嘴笑不小心就笑出了声来,惊得孙茗回头,一看竟是李治,蹲坐在池边帮她擦背,立时就脸红起来:“九郎什么时候来的?”

    李治看着她被热气熏染得酡红的面色,心中一动,凑上去,在她唇边落下吻来:“刚来,这是洗好了?我扶你出来。”

    孙茗自从怀孕,还没这样在他面前赤条条的,又因肚子凸显出来,被他搀着走出水池的时候,就被他火热的眼睛盯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李治把她扶至池水边的椅子上,又拿了干透的巾子帮她擦身,知道她现在行动不便,也不能弯腰,就帮她下边也擦干了,闹得她羞红着脸,捞了一旁的寝衣,就将脸埋进衣服了。

    李治一抬头,就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却也没说什么,又拿她小衣帮她穿起来。

    孙茗被他扯掉手中的衣物,靠在他胸前由他穿着小衣,这样贴身的服务,她面上的红霞就没退下去过。

    李治自己也不好受,哪里知道就这样被勾了兴致,一时没忍着,在她明显又大了一圈的玉桃处捏了捏,引得某人发出一声娇吟……

    这身衣裳,足足穿了一刻功夫。

    孙茗见李治硬生生地忍着,出了浴室,坐在膳桌旁,偷偷地瞧着他笑……

第44章 肆拾肆(推荐)() 
孙茗怀孕初期,因胃口不佳,被阿娘秦氏压着各种进补,如今肚子方三个月多一些,反而开始敞开胃口各种吃起来。

    李治坐在一边,用了膳,拿娟子拭了拭唇角,置在桌边,就看到她口中仍是不停。提了筷子,帮她夹了些远于她面前的花菇鸭掌、绣球干贝、罗汉大虾,把她碟子都堆得满满的。孙茗也都笑纳了,不一会儿就全入了她的肚子。

    原来是为她吃不进东西发愁,现在见她吃了这样多,李治又愁上了。

    置了筷子,他是不敢再喂她吃东西了,又看了看她藏在襦裙里的肚子,才与满口都是鸡肉的孙茗说道:“我看你肚子这样大,都是吃肉吃的吧?”

    孙茗顿了顿,再慢条斯理的把东西嚼烂了吞入腹中,朝他抛个媚眼:“人家饿嘛……你不是叫我多吃一些?如今我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你敢拦着?”

    李治无非见她吃多了些,说出口就成了这句。见孙茗这样回他,不由得一阵好笑:“知道你能吃会跳的,我高兴还来不及。这就不吃了?饱了?”

    孙茗也停了筷子,见李治问她,才意兴阑珊地道:“刚才还不觉得饱,一歇下来,就觉得吃得尽够了。”

    李治见了,也就扶着她起身,两人一道去庭院里散步。因她怀着孕,李治也特意迎合她,放慢了步子。

    孙茗挽着李治,看到有几个眼生的内侍在庭院里忙紧忙出地给移花换盆,送来了好些秋菊,颜色红的粉的紫的这类多一些,也有绿色,黄色的少,白色就更没有了……

    还新拨了个内侍过来伺候这些娇花,就是在园子里与她介绍菊花的陈来。

    “怎么想起挪了菊花回来?”她原先也没提出要在庭院里移栽菊花,今天之前,李治也没这么干过,这才有此一问。

    李治也是听了王福来回禀的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这才吩咐下去,让人移了些秋菊进来。既然她喜欢看,那看看心情也会更好一些。李治瞧了眼几盆品相好的,心里还在想王福来会办事,这些菊花颜色喜庆,又道:“喜欢什么,就与我说,不过几盆菊花而已,让你多瞧上两眼,就是它们福气了。”

    孙茗原先并不特别爱菊,不过这些花被栽培得格外好看,又被李治一番话哄得眉开眼笑起来:“就会哄我开心,也不知道说的真的还是假的。”心情却很好的凑近搁在架子上的一盆艺菊。

    李治想起王福来的话,忽然问起:“听说,你在园子里,罚了徐良媛?”

    王福来不过是听到有内侍见着徐良媛站在孙茗身后,站了许久都没有动,只当时罚她站在那儿,再加上徐良媛从回去后,面色实在算不上好,所以就在李治回府后,把他听到的话都说个李治了。

    孙茗漫不经心摸着花芯,拿秋水眸子横了他一眼,道:“谁传的这话?”一边朝王福来看去,见王福来瑟缩了一下,就抓着李治的袖子撒娇起来:“人家不过去逛逛,不想见人罢了,是她站在那边挡了我的道,我还没说她呢,只是没理她罢了,竟这样坏我名声!”

    李治是知道她从来就没存过什么坏心思,看人都往好的地方看,只是不想理会的人不愿意搭理,说到底,就是心眼太实诚了。抓起她的手,又轻轻地捏了捏,看着她道:“既然污了你的眼,以后就让底下的把人赶走就好。你自己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别气坏了自己。”

    然后拥着人回屋子,在孙茗看不见的时候,沉着眼瞟了一眼王福来。

    王福来不防有此一着,愣了愣神,忙不迭地跟上去,心里是一阵后悔。这话传的,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了,早知道应该问个清楚,再把话给说圆了……

    把孙茗安置好没多久,李治就迈出屋子,盯着王福来问:“以后再将你孙娘娘带进这种话里,你甭到我跟前了。”

    王福来被唬得跪了身,忙点头称是,又道:“定是徐良媛叫了内侍,传出了这样的话来,奴婢这就去查。”心里是把徐良媛骂了个半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治沉吟半晌,道:“不用,把人挪到栊翠苑去。”

    那栊翠苑是内院里边最远的院落了,地方又小,最关键的是,距离太子书房也好,孙茗这里的沁香明景色也好,实在是很远,且原本也是不作他用的。王福来也没料到,太子殿下就这样把人打发地远远地。你说,好好的一个小美人,还是才女呢,何至于就这样浪费了……

    李治并不想去查这样的事,反正于他来说,那徐婉不过是个并不相熟的人。不管是孙茗厌她也好,还是她自己耍的心计也罢,他并不对来龙去脉感兴趣。

    对王福来一番吩咐后,他就转身回了屋子。

    孙茗并不知道李治背有什么鬼,也是许久之后才知道,他把徐良媛打发到那么远的去处。

    等夜深的时候,子时刚过半。李治将手上的奏疏一收,伸个懒腰,看了眼窗外月色朦胧,起身往床榻边去,不消片刻,就钻进了被窝,一手搂着孙茗。

    两人挨得这样近,微凉冷冽的气息和温暖怀抱一靠近,熟睡中的孙茗迷蒙间,眼就露出一丝细缝,拿脸蹭了蹭他的胳膊,换了个更舒服地姿势。

    李治一手在她面颊上摹挲着,不忍道:“可是又吵到你了?”

    孙茗正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没有,睡得好着呢。”然后察觉到他的手又往下游弋起来,孙茗发散着鼻音道:“别闹,太医说得过了五个月才能行房。”

    “噗……”李治一面笑着,一边用手轻轻在她翘臀上一拍:“赶紧睡吧。”近日来,他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是哪有心情做些什么。

    ……

    时间平缓地滑过,一转眼,到了雪窖冰天的时候。

    花蕊一大清早就从园子里的梅花林折了几支梅来,又在院子里与小丫头们一番说笑,这才走进堂屋里,抖落了一身的雪渣子,又在炭盆边烤了烤,浑身都开始暖了,才敢进入内室。

    花枝刚把衣橱里的衣物备好,就看到花蕊手捧着梅花,插入早就备好的净瓷瓶,又拿剪子修剪一番。

    这时,见孙茗动了动,忙走近床榻边看看动静,就见她睁了睁眼。

    孙茗如今将近六个月的肚子,却大得惊人,如今翻身都有些困难了,花枝凑近去看,无非是以为她又要翻个身接着睡,现在看她自己先醒了,就问道:“娘娘可是要起了?”

    屋子里置了炭盆,熏得整个房子都暖洋洋的,又燃了梅花香薰,轻轻一嗅,就闻到一丝丝淡淡的香气。

    孙茗又躺了会儿,才被扶着起身:“什么时辰了?”

    花枝为她合上衣,答道:“巳时将过。”

    又是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她也并不意外。起身收拾完后,就到堂屋里用膳。也因为她现在不方便跪坐了,椅子总算是正经地利用起来,又做了套金丝楠木大方桌,专门就是给她用的。

    现在小娘子也不被抱到外面去了,外头冷,就给它堂屋里安了个小窝。只是李治现在不许她玩猫,就只能拿眼睛看看。所以她坐在椅子上吃,那小娘子就缩在桌角边啃鱼肉吃。

    习惯用了膳食后散步消食,顺带锻炼锻炼身体,是以刚歇了筷子,花枝就扶着她起身,又拿了斗篷披在她身上。

    李治知道她怕冷,就使了内侍,每日在她散步的时候,先把皮毯都铺到回廊上,等人回了屋子,再把皮毯一卷,给收起来,省的被雨雪浸湿、被风尘脏污。

    看到亭廊外开得灿烂的山茶花,孙茗随手指着粉白相间的一盆,与站在一边侍弄花草的陈来道:“像这样的,帮我剪几支漂亮的。”

    等回到屋子,看到备上来的几支茶花,上边还挂着霜晶,透着丝凉气,与花枝道:“等晚些,叫小厨房备上牛肉羹,合着热锅子一起装进牛车里,去宫门口侯着殿下。这几支茶花开得这样好,也一并送去,先给殿下看看,也叫他高兴高兴。”

    花枝应声下去了,花蕊上前,给她端了花茶,见她喝了两口,就把茶盏放置一边,就给她出起主意来:“娘娘,外边天寒地冻的,也不方便出门,不如,让夫人过府,与娘娘解解闷?”

    “不必,现在阿娘还忙着阿英春闱的事情,心里恐怕还担着心,哪里好叫她过来。”说起这个,想起来还得问问李治,次月春闱的事情。她自然是为了自家打探的。

    等李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侯在宫门口苦着脸的王福来。

    一上前,王福来就躬身道来:“孙娘娘遣奴婢过来迎殿下,殿下,车里备了牛肉羹,可要用些?”

    李治心里颇觉意外,却也没说什么,几步走到牛车,一撩衫子,就跨了上去。

    王福来一愣,随即立马叫小子们驾车,往太子府回去了。

    坐在里面,锅子还喂着火,他就是刚才有一身的寒气,眼下也已经浑身泛起暖意来。拿了一边备着的小碗,从锅子里盛了一碗,不一会儿,还有些烫口的牛肉羹就一碗下肚了。这才发生一声喟叹,挟起几株新折的茶花,看着看着,就笑起来。

    等他回去后,一手撷着茶花,悠闲地迈入沁香明景。

    孙茗正巧在吩咐人,让人在桌上搭上热锅子,见了李治进来都没空理会。等了好一会儿,李治都坐在一边,被暖炉烘地都快打盹了,她才放下手头的事情,走近他身边。

    知道她喜欢走动,他也时常由着她,现在见人都走近身边了,就把她拉下来,看她红扑扑的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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