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的指挥着五万骑兵阵队,他率足先锋,策马疾驰,冲杀在前,右手一个鎏金大铁锤朝着前方红衣军轰砸而下,简单粗暴大力,前方马跪嘶鸣,轰然倒落在地,一大片一大片人群惨死马下。
再看红衣军队,为将指挥者红袍铠甲,英姿飒爽,身上流露着流光溢彩,身形气宇轩辕,漆黑眼眸深邃不可见底,他手握长枪在马,排兵布阵,作战有序,他身先士卒,长枪所过之处,便有数十人身首异处。
纛旗在望,猎猎作响。两翼骑兵呼啸交锋,冲杀陷阵,两军重甲步兵带着无可阻挡之势,呈方阵相冲如若大潮崩堤,气势滔天。
黑红数十万军队排山倒海般厮杀交锋冲撞,声势浩瀚如若崩雷阵阵激荡山谷,响天动地,长矛与大刀铿锵碰撞,两军阵营中枪林箭雨,稍有一个躲闪不及,死绝在地。
猛士慷慨赴死如归,骑兵奋不顾身忘死搏杀,从来战场多忠义,枯骨填满垒如山。那至死不归的狰狞面孔,有谁还记得你们从今英勇厮杀的身影。
山河颤颤,英雄不归!
林道一顿头大没想到自己身处在古代战场,连捡命都需要在夹缝中生存,不过他此刻又热血沸腾,他一直希望自己生活在古代,这一刻他终于如愿以偿,可以上阵杀敌,戎马一生,建功立业,好不潇洒快活,真个到达战场,险象环生,九死一生,武将穷其一生的功名利禄都需要时刻穿梭游走在死亡边界,更是坟墓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加官进爵。
他是那样合理的就认为自己生活在战火纷飞冷兵器年代,全然不知被太古文字带入梦场之中。
“你,小子,找死,还愣着这干嘛?还不赶快给我上阵杀敌!”这时一个五大三粗身形壮阔身着红衣铠甲长着大胡子的骑兵,朝着林道怒斥道,他随即纵马疾驰,大声嘶吼,挥矛杀敌。
林道从回想中回过神,既然生活在古代,而且悲催的自己居然身处在古代战场,不管了活命要紧,他赶忙从死人堆里从一匹战马上挪开一个死士,卸下他的铠甲,带上头盔,往脸上抹了一把血迹,乔装了一番。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铠甲骑兵,策马扬鞭疾驰而来,手握长枪朝着林道冲杀上前
第四十九章驰骋沙场()
第四十九章
林道一转身,目视着前方黑铠甲骑兵手握长枪,毒蛇般朝着自己脖颈要害处突兀狠辣挑刺而来。
他心中一急,身形猛的疾闪只与那枪尖微微擦肩而过,他只感觉到左脸夹被凌厉的枪风擦的一阵生疼,他见机双手抓住枪杆猛的往身后一抽,黑铠甲骑兵身体顺势暴飞而出落身下马,转瞬铺落在地。
林道夺枪在手,脚尖点地,稳身上马,双手勒紧马缰,正要策马疾驰,却被这黑铠甲骑兵死死追随,那人韧性十足,看样子非得来个不死不休。
那落身在地的黑铠甲士兵,身形暴怒,他没想到以他凌厉杀招,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士兵手上吃瘪翻身下马,令他心中十分恼怒,他随手从地面捡起一把长刀,一路狂奔追逐挥刀疯狂的朝着林道冲杀向前。
林道见状,立身在马,眼睛只微微一眯,黑铠甲骑士只临近他十步以内,黑铠甲骑兵长刀未至,他长枪早已应刺而下,枪尖透甲穿心。
“好,好快的枪!”那人话音未落应声倒地,身上血迹泛红,他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林道没想到将太极六合刀法融于枪法之中也能达到四两搏千金的功效,没有功力只有劲气,劲气亦可伤人!
正当林道方要松口气的时候,迎面两个黑铠甲骑兵自他身后驰马奔驰而来,跃起阵阵狂沙,朝着他侧身包抄而下,与此同时长枪早已突兀拦腰刺来,两处夹击想要将他刺杀于马下。
林道一时间腹背受敌,他感受两个士兵凌厉夹攻之力,背上生寒,此刻逃无遁形,突兀之间,长刀与长枪同时劈落向自己脑袋,夹带着凌厉的杀势。
林道当即身形顺着马身极速前倾,幸亏刚刚及时避闪开,不然小命不保,没想到这两个骑兵配合如此默契,惯熟的杀招稍有不慎将人头不保。
他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临场受敌越是慌乱越会使自己步入下风,他当即顺势借势,顺着一扫而过的枪势,侧身回枪倒刺。
左侧突击黑铠甲骑兵,生的是面容圆阔,眼圆额宽,身躯凛凛,他自从军二十载,身经百战,自打和他兄弟成为左右护法将军以来,还没有人轻易逃脱他们兄弟合力击杀的。
他当下心中甚是恼火左冲右击,手握长刀一通狂劈,此起彼落,一刀接至一刀,刀刀催命,前仆后继的凌厉杀势,令林道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林道紧急关头来不及多做思考,眼下只能长枪应挡而上,“砰砰砰”长枪碰撞着长刀,迸发出火花四溅。
他手中感觉那股大力,震的他虎口脱疼,面对着两面夹击而来凌厉杀招,他只得以力化力应接十回合深感十分吃力,渐渐陷入下风,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不然被他们斩杀马下。
马在嘶鸣,枪在铮鸣。
黑铠甲左右护法杀的面红耳赤,杀的马乏人倦,一次次合攻杀招一击击落空,眼前他兄弟俩作为左右护法阵前冲锋,居然此刻与一个无名小卒僵持不下,陷入苦战之中,若是传出去脸面何从。
“杀!杀!杀!”迎面喊杀声震天,此刻局面陷入混战之中,不知几多人死,不知几多人亡,有人在此一战声名鹊起,加官进爵,有人就此沉眠不醒,埋骨他乡。
就在这时黑铠甲骑兵越来越多,扬起阵阵风沙,上百个骑兵已将林道团团包围,林道本就和两兄弟左右护法杀的异常吃力陷入败阵,更何况此刻来了一群骑兵,前面更是黑压压一片骑兵步阵,却是突围而出也是九死一生。
他深知此刻再难生还,难道我林道今日就此死绝战场,只是成为战场的牺牲品,有谁记得曾经有一个无名小卒义无反顾做着最后的殊死拼搏,成为那帝王将相筑之高阁的那一抹垒土。他也是个普通人担忧着生死。
他此刻又感觉到欣慰,他一直幻想着过上戎马一生,大丈夫纵横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要不马革裹尸还,这一刻他似乎如愿以偿。
“不,我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只要我一息尚存,绝不会轻易言败,一个人可以被消灭,但是不可以被打败!如果你从内心都开始放弃了你自己,那还有谁来拯救你?命运从来在自己手上由自己掌握,你就是自己的上帝自己的王!”林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内心异常坚定,哪怕是死也得轰轰烈烈的死!
“杀啊!。。。。。。”林道手持长枪义无反顾的快速突围,他双脚猛的一踢,痛的马匹策马疾驰。
他一面大声呐喊,人借声势,马借风势,风助枪势,有些力量喊出来倍感增持。
他需要集中力量突围一点,若是长久僵持久战必败!他在寻找突破口,他需要快速突围,才能突破敌方层层包围,赢得一线生机!
烈风在刺耳,他面对迎面而来数十骑兵包抄围杀,数十柄长矛枪头对准他的脖颈胸口激刺而来。
他手握长枪当即挥使着金火霸王枪‘第八式,游蛇漫步’,身体瞬间如同电光极闪般,枪法以诡异刁钻之势,枪头自数十把猛刺夹击的兵器挑跃而开,只听见“哗”的一声便有数十柄枪杆倒射激飞,身后便有数十人应身倒地。
他左冲右击,一面策马疾驰,一面长枪横扫,劈刺,扣拿,拦截枪法变换的何其快,身形似那灵蛇漫步穿梭于众人,皆有三两个人应身倒落马下。
黑铠甲左右护法见状策马疾驰快速包抄而来,一面异口同声大吼道:“小卒哪里跑?快快受死!”他们此刻脸色一红一黑,这两兄弟今日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吃瘪,脸上都挂不住彩,之前还是小看了他,或许是敌方一员大将伪装成小卒不然不会身手如此敏捷,一定是久经沙场的主,绝杀不可放过。
“以一人之力力敌众人,好快的枪法,这人是谁?怎么我从没有见过他?”其中一个身着红袍铠甲,英姿飒爽,器宇轩昂的大将军,坐落在白驹马上问道身后的上兵主普。
“不知道,我们军营中从未见过此人,可能是新增役的兵。”身着红铠甲上兵主普恭敬的回答道。
“此子是个将才,可谓有勇有谋。可以好好栽培。”红袍铠甲大将军看着林道纵横驰骋,游刃有余,身影敏捷的快速突围敌兵的身影,不由赞赏道。
“大将军眼力过人,所言甚是!”身后谋士赶忙应道。
“好,那我就帮他一回!”大将军开怀道,随即调遣几十个骑兵护手,策马扬鞭,持枪在后,朝着数百骑兵突击而去,跃起阵阵飞沙,黄烟四起。
第五十章黄沙百战穿金甲()
身着红袍铠甲大将军身先士卒,率领几十个骑兵护手跟随在后,这几十个骑士可是他亲自培养的亲信部队,哪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他手持长枪集中力量于一处冲阵在前,如同锥子一般,破杀开重围,迎面便有几人脖颈只留下深刻的血痕轰然倒落在地,对于他而言杀鸡仔一般甚是轻松,身后紧随几十匹战马纵横冲击下破开一个大口,敌方百骑合围之势顷刻土崩瓦解乱做了一团。
黑铠甲左右护法兄弟俩看着眼前对方如此老练突击作战攻势,不得不加以重视,再看是敌方将帅,心中便暗暗释怀。没想到一个小虾钓了一只大鱼,此刻他们热血沸腾,战意十足。
取向上首级者封万户侯,功名利禄在此一举,他们快速兵合一处,奋力搏杀,数十个骑兵弓箭手早已伏在身后,跃跃待发。
林道看着被冲散开处于混乱数百骑军战队,他趁机快速突击而出,一路斩杀三五骑骑兵。
对于身着红袍铠甲大将军,他们突如其来的解围之恩,他心中感激万分,别人对他一份好他还别人十份情,他自然不会就此离去,更不会弃别人于不顾。
他看着黑铠甲左右护法带着上百骑兵与弓箭手想要借机偷袭封杀于他们,他当即策马回身,手握长枪身扬在后,一面大声喊道:“方才多谢阁下解围之恩,小心身后伏兵恐遭不测!”他听着他们先前所语,是华夏国先辈古语,林道依样照葫芦学说起来。
那身红袍铠甲气宇轩昂身形未作回头,只是微微一笑,他心中一暖,此刻更加验证了自己眼光,不畏生死,义薄云天,此材可用,他日可培养心腹重患。
“韩平小将,快快受死!”人未至,声以到。那雄厚粗犷的声音,震慑山林,震的骑兵小卒胆颤心惊,慌乱不安,甚至有的红甲胄士兵,心中萌生了不战举械投降打起了退堂鼓,一声之威据此!
只见那滚滚黄烟狂沙充次天空,遮天蔽日,冲突起一个长着虎背熊腰,鬓须飘扬,大眼圆睁,面目凶狞,身着连环铜盔甲将军,身后数千骑兵紧随其后,他一双大手挥斥着鎏金大铁锤,铁链在铮铮作响,铁锤挥的飒飒生风,他暴声怒吼:“吃我一记鎏金大铁锤!”
只见那四五百斤重鎏金大铁锤被他大臂一挥,如同炮弹一般,轰砸向了红袍铠甲大将军头顶上空。
韩平面对敌方两路人马夹击而来,对于突如起来的变故,心中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四肢发达的大块头不仅仅只是蛮力,当下再不敢轻敌,对于突兀而至大铁锤就要逼近眼前,他知道若是被其砸中非死重伤不可。
身经百战的他并没有慌乱,早已练就了他遇事沉着冷静,做事果断凌厉,他早已在心中计算出,若是以硬撼硬自然不是眼前这个大块头对手,但是论谋虑远在他之上。
“璩炜,你这个村野莽夫,好狂妄的口气;看招,吃我一枪!”韩平一面大喝分散璩炜的注意力,一面不顾飞落而至大铁锤侧马疾驰飞快避闪,他一计声东击西堪堪避过了势头。
就在这时大铁锤“轰”的一声轰砸而下,旁边护驾躲闪的骑兵,被砸的骨碎身裂连同战马同时惨死锤下。
“尔等小贼,今天就让你们葬生此地!”琥炜大喝一声,见一击轰杀未成,策马回身。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并不与韩平亲自争杀个你死我活,他勇谋兼备,只要至敌死命,不管什么手段,只要最终目的达到了,这就是最强最好的杀招。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他当即大手一挥,示意数千铁骑弓箭手,备弓上箭,瞬间万箭齐发,“嗖!嗖!嗖”黑压压的密集飞驰的铁箭如同蚂蟥一般遮蔽了天空。
韩平心中大急,这次陷入了敌人包围之中,奈何我方主力军皆在后面,短时间无法接济,当前敌众我寡,眼下唯有避其锋芒才能赢得生机。
“难道今天真的就此战死沙场吗?”韩平心有不甘,为将者就算天哪怕步入死绝之地,哪怕天塌下来都不能有任何的慌乱,他当即从容不迫指挥数十位骑兵,连成一片,形成巨大的屏障徐缓后退,撤退中时不时便有一两个骑兵中箭落马。
林道还在追杀着黑铠甲左右护法,眼见无数飞箭激射而来,他左手抓起地面死绝红甲胄士兵,当作人肉护盾,一面手持长枪飞旋转动着抵挡着密集的箭雨,甚是吃力,如此僵持下去,非得丧命不可。那个红甲胄士兵身上早已被铁箭洞穿布满密密麻麻的铁箭,林道一面应挡随着韩平数十骑兵部队缓缓后退。
“给我往死里射,一个也不能留下活口”琥炜坐落在赤血战马上,察视着战场,大手一挥,发狠道。
他此刻心情异常开怀,眼前韩平这个劲敌终于有机会斩草除根,他对这个男子言语上虽然暴粗打击,但是心里面不敢有丝毫懈怠,反而极其重视,包括此刻他的一颗心都还悬着,除非本人亲眼看到他的首级,心中才会放心,不然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他此刻的心情又是矛盾的他与韩平若不是劲敌,他会一直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英雄本就惺惺相惜,但是此刻他不能丝毫这样的想法。
“嗖,嗖,嗖”离弦的箭雨,越发的密集,漫天激射开来。
他们在殊死抵挡密集的箭雨,哪怕咬牙忍痛撑持最后一刻,坚持到最后一刻,耗尽最后一口气,多抵挡一只箭,只要护持住身后他们的兄弟就死而无憾。
无情的铁箭洞穿了一个又一个红铠甲骑士,穿心透甲,像一个个布满锥刺的刺猬一般,哪怕他们心中再有不甘,一个个应声倒地。
箭雨越发的密集,越发的淋漓如同流星一般自空中飞逝而过。
密集的铁箭射落而下,便有三五铁骑应声倒地,再看韩平原先数十铁骑只剩不到二十个铁骑还在忠心耿耿护持着他们的大将军。
外围虽然有数十上百铁骑突围解救,奈何箭雨如此密集,都被射杀于马下。
韩平看着昔日一个个陪自己出生入死心腹兄弟,今日为了救自己一个个倒落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他是那样的无力感,他是那样的痛心疾首。作为一个将军他们的主帅,他可以为了自己活命牺牲他们在所不辞,是他们该尽的义务,可是作为他的兄弟心腹他不能弃兄弟情义于不顾,让自己苟活于命。
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是韩平所以他做不到!昔日这些兄弟就是相信自己能带他们一起飞黄腾达,才义无反顾跟随自己出生入死,毫无怨言。
“啊!你们快走!由我断后!”韩平大声嘶吼,他向来内心平静无波,战场临危不乱于心,这一刻他乱了自己心智。
他知道自己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