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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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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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真舍得!”云浅月顿时愤愤地看着他。

    容景眉梢微扬,慢悠悠地道:“对于这种惩罚,我很舍得!”

    云浅月坐着不动,用大眼睛瞪着他,可惜他瞪了半响,容景岿然不动,她再次泄气,慢悠悠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慢悠悠地站起身,慢悠悠地磨蹭到桌案前,慢悠悠地铺好宣纸,又慢悠悠地提起笔,刚要写,发现书没拿过来,对容景指使,“给我将书拿过来!”

    容景拿着书站起身,缓步走到桌前站定,还好心地摆开在云浅月面前。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开始照着女训提笔抒写。

    容景站在旁边看着她,提醒道:“你最好一边写一边记下来,等你写完了,我考你。”

    “法西斯!”云浅月又瞪了他一眼。

    容景挑了挑眉,显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他也不打算问,只看着云浅月落笔。

    云浅月困难地看着上面的字,很不想一边写一边记在心里,可惜她天生过目不忘,所以很痛苦,一张小脸都扭成了苦瓜,写了片刻,对容景恶声恶气地道:“灯光太暗了!”

    容景伸手拨了拨灯芯。

    “还暗!”云浅月故意找麻烦。

    “凌莲!”容景对外喊了一声。

    “景世子,奴婢在!”凌莲立即在外面应声。

    “再掌一盏灯!”容景对凌莲吩咐。

    “是!”凌莲立即走了下去。

    云浅月板着脸继续提笔写,让她想起了因为启动了凤凰劫失忆那次,云暮寒监督她读书识字,她为了伪装大字不识的名声,将自己弄得也很痛苦的那段日子,如今想起来,到和今日有异曲同工之妙。

    凌莲很快地走了进来,疑惑地看了云浅月和容景一眼,当看到云浅月面前摆着的女训,她正在抄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顿时了然,抿着嘴偷笑了一下,将灯盏放下,退了出去。

    “还暗!”云浅月抬眼,正好看到了凌莲抿着嘴角笑,又愤愤地喊了一声。

    “再拿一盏灯来!”容景再次吩咐。

    凌莲脚步一顿,立即收了笑意,连忙应声,“是!”

    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继续抄写。

    不多时,凌莲又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轻轻且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看向云浅月。

    “要是不够亮的话,可以再多拿两盏!”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轻哼一声,不说话。

    容景对凌莲吩咐,“下去吧!晚膳在半个时辰后端来!”

    “是!”凌莲这回再不敢偷笑了,连忙应声走了下去。

    云浅月听容景说半个时辰后,打量了一眼厚厚的女训,她磨了磨牙,看来今日无论怎样都躲不过去了,只能加快速度,本来慢悠悠的落笔顿时变成了唰唰唰,笔墨落在宣纸上发出的轻响,在静静的房中,尤其清晰。

    容景满意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缓缓坐下身,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

    这一幅情形,从窗外看来,就是一个尊贵雅致,不紧不慢地品着茶;一个奋笔疾书,落笔快要飞起来。

    两柱香后,云浅月道:“我手疼!”

    “换手写!”容景建议。

    “你……”云浅月停住笔,瞪着他,“就不能明日再写?”

    “不能,那样的话你不长记性!”容景摇摇头,眸光还是很温柔,但半丝通融也不。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将笔换到左手,提笔抄写。写了片刻忽然道:“今日回来晚了其实不怪我,要怪就怪有人背后动作,在五湖四海的三楼扔下鞭炮,要伤害小七。我因此才耽搁了!”

    “七皇子排行第七!”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道。

    云浅月笔下一顿,抬头看向容景。

    “你该称呼他为玉太子,或者以你们的交情,可以称呼他为玉子书或者子书。他是东海国的大皇子,也是太子,无论如何算,他也不是第七。”容景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抿了抿嘴角,收回视线,低声道:“你说得对,他是玉子书!”

    “继续写吧!”容景语气又温柔下来。

    云浅月收敛思绪,继续提笔。

    容景也不再说话,房中静静,再次响起笔墨落在宣纸上的刷刷声。

    半个时辰后,一本女训抄写完,云浅月放下笔,对容景道:“还用不用给你背一遍。”

    “不用了!”容景伸手拉过云浅月的手,放在他手里,给她轻轻揉按,语气温柔。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如今知道心疼了?明日手肿了的话,就怪你。”

    “我不是怪你回来得晚了,我相信玉太子,相信你,你们自然不会做什么让我伤心的事情。我怪你的是你认识不到这一世已经与那一世不同了,尤其还牵连了夜天逸。你却还意识不到他对你的威胁,将小七两个字挂在嘴边,留人以柄。”容景语气有些微微凉淡,“今日在宫里他就对玉太子心存怀疑,屡次试探,玉太子滴水不漏,没有让他找到半分把柄,可是如今你们回城,他只用了小小的鞭炮试探,你便露出马脚。云浅月,遇到玉子书的事情,你从来就不长进,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你告诉我,今日抄完这女训,你是否长进了一些?”

    云浅月垂下头,低声道:“长进了!以后小七永远埋在我心里,只有子书,玉子书。”

    容景伸手摸摸她的头,拉着她坐下,对外面吩咐,“可以上晚膳了!”

    外面凌莲早就准备好了晚膳,闻言连忙应声,和伊雪一起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云浅月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芙蓉烧鱼,眼睛一亮,看着容景,问道:“我有多久没吃这个了?”

    “似乎很久了!”容景含笑道。

    “打个巴掌,给个枣。你这种人!”云浅月骂了一句,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容景伸手揉揉额头,似乎极其无奈地道:“我本来没打算罚你,就是想等你和玉太子回来让你吃一顿芙蓉烧鱼,让你知道我的好。这个芙蓉烧鱼,玉太子可不会做。”

    云浅月嘴角弯起,斜睨着容景,“原来是这样?”

    “嗯!”容景笑着点头。

    “人家都说看住男人的心,先要收买他的胃,到了你这里,怎么反过来了?”云浅月好笑地看着他。被罚抄女训的气因为他的解释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丝毫不怀疑他的真伪性,这个男人可爱起来,这点儿小心思对于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你不收买我的胃,只能我收买你的胃了!”容景笑道。

    云浅月低笑,用那只没拿筷子的手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拉长音道:“好了,容公子,我知道了,你在告诉我要收买你的胃嘛!我记住了。”

    “嗯,你有这个悟性就好,免得我还得费尽心思再多告诉你几次。”容景嘴角勾起。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不再说话,却给他面前的碟子里加了一块鱼肉。

    一扫之前屋中沉静的气氛,这一顿饭二人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已经入夜,云浅月赛马累了,打了个哈欠,见容景还坐在桌前不动,问道:“你是回荣王府,还是宿在我这里?”

    话落,她忽然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让人别扭?

    “宿在这里!”容景浅浅一笑,站起身,将外袍脱了,对云浅月道:“有许久没抱着你睡了,想得紧。”

    云浅月脸一红,一时间无言以对。

    容景将月牙白锦袍搭在衣架上,回身看着云浅月,见她一脸嫣红地坐在桌前,他轻笑,缓步走过来,低头俯视着她,“竟然害羞了?”

    “害羞?早八百年前小姑娘会做的事情了,我才不会!”云浅月撇开眼睛,嘴硬地道。

    容景盯着她的脸,不再说话,静静凝视,目光是浸出水的温柔。

    云浅月感觉到他的目光,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容景看了她半响,忽然低低一笑,将手覆在她心口,揶揄地道:“心跳得好快!”

    云浅月伸手打开他的手,羞怒道:“滚回你的荣王府去!”

    容景笑意蔓开,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头,贴近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好久没亲密了,看来你是生疏了,我不介意今晚让你熟悉起来,而且熟悉得彻底。”

    云浅月脸腾地一下更红了,抬眼去看他,对他提醒道:“还有一个月就及笄了!”

    容景轻“唔”了一声,“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怎么办?”

    “未成年人做那个……不好!”云浅月困难地道。

    “你不是以前一直想着要我?那时候也没想过要等及笄吧?”容景看着她已经红透了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夺目迷人。他低声有些蛊惑地道:“以前是没准备好,可是我如今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没准备好!”云浅月声音突然加大。

    “嗯?”容景挑眉。

    云浅月对上容景的眼睛,那眼中有一汪漩涡,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她心跳得更快,想移开视线,却是怎么也移不开。片刻后,她忽然闭上眼睛,想着豁出去了。

    容景忽然笑了,弯腰将云浅月从椅子上抱起,抬步向大床走去,来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将身上的外衣纽扣一个个解开,将丝带扯落,剩下里面的轻绸里衣。他将接下来的衣服挂在床头,做完一切,他看了云浅月闭着的眼睛一眼,笑意加深,缓缓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唇瓣贴在她耳边轻声道:“睡吧!”

    “睡?”云浅月睁开眼睛。

    “难道你不想睡?”容景看着她,眸光璀璨。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连忙道:“自然想睡,今日赛马,累死我了。”话落,又赶紧闭上眼睛。

    容景不再说话,也闭上眼睛。

    帘账内往日一个人显得清清冷冷,多了一个人,却是温温暖暖。

    云浅月暗骂自己没用,早些时候总想着吃了他,可是当事到临头,她居然就胆怯了,想想她不管是前世的李芸,还是这一世的云浅月,什么事情让她怕过?如今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近乡情怯?或者是等待得太久了,不想就这样草草的,胡乱的,没有特定时机的将两个人合为一体?总之这种感情很复杂,多种想法和复杂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如今的情切了。

    “云浅月,你终于有良心了!”容景忽然冒出一句话。

    云浅月思绪被打断,睁开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容景将云浅月娇软纤细的身子往他怀里搂了搂,轻轻满足地叹息一声,道:“我以前等你,等得太久太久,十年岁月,在你来说,也许是弹指一挥,但在我来说,却是每日都度日如年,不是因为被寒毒所苦,难以承受,在我看来,被你折磨,才是我最大的苦。”

    云浅月眨眨眼睛。

    “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你真的会嫁给夜天逸,会成为皇室的女人,我早就有其心,想要你住进荣王府的紫竹林,却奈何身体不争气,想去争,却是每每被自己活不了几年的事实打击得一败涂地。再后来,倾扎十年,我终于想通,与其饮恨而死,不如就要了你,让你属于我,哪怕我死,你也能记得,却不想阴差阳错,你竟然是解除了我寒毒和顽疾的那个人。连缘叔叔都一直不敢尝试,生怕一不小心,没救活我,反而让我更快地死掉。因为有这种顾忌,所以他十年帮助我每年度一次劫却都没有办法彻底做到根除,而你全然无所顾忌,一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却是成全了我。既然上天让我因你而生,我又怎么会放过你?”容景声音不低不高,像是平缓的水流。

    “怎么说起了这个?”云浅月将头枕在他手臂上,仰着脸看着他的侧脸问。

    容景笑了笑,眸光温柔地道:“我就想要你知道,我想要你,想了十年,已经太久,所以,你想要我的时候,我就如你如今一般,近而慌,慌而怯。如今你这般模样,就是那时的我。所以,云浅月,你有良心了,我是真的住进了你的心里。你才会如此!”

    “原来绕了半天是说这个!”云浅月翻了个白眼。

    “那你想我说什么?”容景轻笑,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黑暗中,声音如乐符。

    “你今日喝了多少酒?”云浅月转移话题。

    “不记得了!”容景摇摇头。

    “很大的酒味!”云浅月撇撇嘴,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什么又睁开眼睛道:“孝亲王府和德亲王府是老皇帝的倚仗,老皇帝中意夜天逸,孝亲王府和德亲王府听老皇帝旨意,也就会将孝亲王府和德亲王府收揽入怀。按理说夜天逸要试探的话,不该选择孝亲王府的五湖四海赌坊才是,今日之事,若是子书一心追究的话,孝亲王府的四海赌坊怕是要关门。关门的话,对于孝亲王府银才来源十分不利。有财力在背后支持,才能好行事。夜天逸是怎么想的?难道为了试探我和子书,竟然不惜搭进孝亲王府?”

    容景闻言淡淡地道:“你是否忘了孝亲王府还有一个冷邵卓?”

    云浅月心思一动,看着容景。

    “冷邵卓是孝亲王府的一个奇葩,也是天圣皇朝的一个奇葩,由大恶大害转为大善,由对你喊打喊杀转为为你挡剑。他是孝亲王的宝贝儿子,如今就是孝亲王府的一个变数。夜天逸选择孝亲王府的四海赌场,一是为了鱼龙混杂,二是为了给孝亲王一个警告。”容景道。

    “我若是让子书非关了五湖四海赌坊呢?”云浅月沉默片刻,沉静地问。

    “无论是不追究,还是追究到底,都无关七皇子的事情。有关的只是孝亲王。孝亲王平生有两大不能惹,一就是他的宝贝儿子冷邵卓,二就是五湖四海赌场。”容景慢慢地道:“你若是让玉太子关了五湖四海赌场,那么将来之事,不管谁对谁错,孝亲王总要找玉太子算上一笔。那是一只老狐狸,能退能进,能缩能伸,可非同一般。”

    云浅月眉头皱紧。

    “睡吧!先看孝亲王会给你拿出一个什么交代再说!”容景拍拍云浅月的身子。

    云浅月“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眠。

    第二日,容景起床,云浅月也同时醒了,容景穿戴妥当之后去上早朝。云浅月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大约直直地盯着房顶看了半个时辰之后,她也才起床。

    用过早膳,云浅月本来要喊凌莲备车去荣王府。凌莲却是先一步传回消息,说今日早朝,皇上对昨日玉太子在五湖四海赌场遭遇鞭炮险些伤身却没查到凶手之事对孝亲王大发雷霆,严令孝亲王关闭赌场,给东海玉太子一个交代,玉太子一早就被请去了金殿。

    云浅月闻言,打消了去荣王府的打算,想了一下,对凌莲吩咐道:“我有数日没进宫了,你去准备一下,我今日进宫看姑姑!”

    “是!”凌莲立即应声下去备车了。

    马车备好,云浅月出了浅月阁,向云王府大门口走去。来到云王府大门口,刚要上车,就见到四皇子府的马车匆匆而来,她停住脚步,看着马车走近。

    不多时,四皇子府的马车来到,车帘挑起,露出夜天煜的脸,他见到云浅月一喜,连忙道:“月妹妹,我正找你有事!”

    “什么事?”云浅月想着夜天煜明日大婚了吧?一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

    “你也知道,菡儿的父母都离开京城卸甲返乡了,她在京中再无亲人,她本来就女儿男性,所以在这京中也无甚要好的姊妹。如今一直就在我的府邸,可是我想给她一个大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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