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走一趟?老章可是说那里有好酒啊。”
“我是无所谓,反正在家里闲的蛋疼,伊莎贝尔也带着儿子回美国去了,说是要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那就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八百里秦川纵横天地间,都说秦岭多名山大川,承接昆仑一脉,自古也是神话传说之地。每年到了旅游旺季,各个景点也是人际爆满,虽然没有八达岭长城那样人潮涌动来的夸张,但是也能说多得数不胜数。
当然,旅游旺季并不代表这春节刚过这个时间点!
看着远去的大巴,回忆着司机那种看傻逼似的眼神,邢杰和小舅以及花花公子五人众除了能够翻个白眼外,也只能整齐划一的竖起中指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了。
“刚才那个混蛋说了,只要翻过这座山,就是最深处的民宿了。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山路难走,而且还大车禁行。咱真的要进山吗?”
“你说的不是废话是什么?当初你们几个哭着喊着要跟过来,怪我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打个电话,那个大巴车就回来了。”
“算了,都到这份上了,回去也没啥意思,就当是进山看雪景了!”
一行人背着行囊如何辛苦我们略过不提,反正到了民宿那里就已经是晚上了。至于民宿区的民风淳朴不淳朴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不就是钱嘛,在这里,毛爷爷的力量是无限大的,滚烫的洗澡水加上极具关中特色的酸汤鸡蛋面让几个人是彻底的回了魂。
第二天,带着民宿老板标注的地图,几个人踏上了一条作死之路。
第六十七章 被骗了!()
网络上有个段子,说的是你在南方艳阳中冻成狗,我在北方寒风中热成球。
于是,跟着就有人开始发表言论,北方的寒冷是物理攻击,多穿两件衣服就能抗得过。但是江浙一带的气候可是属于魔法攻击,想要战胜它,只能凭借一身正气了。
小看了这大秦岭了。
原本以为经过东北零下几十度这种常人不敢想的这碗老酒打底,再面对秦岭中的寒风那就是小菜一碟。
现在却发现,妈的,这和想象中的那种冷差的太远了。
按道理像秦陵这种位于大中华中北部的山脉,应该走的是晴冷干燥路线。但是邢杰却是忘了一件事,他们来的地方可是南麓。
如果是八九月份逛秦岭的话,不仅可以欣赏到秦岭的壮丽,还能在细微处品鉴到黄山的秀美,再约上三五好友,在欣赏美景之时再把酒言欢,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但是现在,哪有什么美景可言?虽然天空中是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看着非常的舒服。但是一旦放平视线的话就会发现,自己的周围到处都是枯树荒草。
再加上目前整个山区都是枯黄一片,干燥无比。在这种环境下,即便是烟瘾犯了都不敢出一点火星。万一引发山火,嘿嘿,那罪孽可就大发了。
一路枯燥无味也就算了,关键是看着天气预报上只标注了零下十几度,但是那山风就像是一把把刀子,透过衣服上的缝隙,直接刺向身体里的骨头。
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
“小舅,还有多久远才到啊?我怎么觉得我们走了这么久,好像还在原地打转啊”
“直线距离到也不远,大概也就三十公里。但是要跨过两座山,还都是盘山路。别抱怨了,再加把劲,等到上了山顶,再通过一座桥就到对面那座山了,然后就简单了。”
在山中说什么直线距离都是扯淡,你家的山路总不会向城市中那样横平竖直吧。直线距离三十公里的话,算上绕七绕八的山路,大概会有八九十公里!再加上或许会遇上有些不可逾越的障碍,让你这条道走上一整天都是有可能的。
邢杰他们都很崩溃,不过现在已经该走了这么久,再原路返回的话别说什么面子不面子,光体力也是有些跟不上。
耗子他们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从邢杰小舅手里接过地图,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绝望。这走了将近一天的路,算下来才刚刚走了三分之一而已。
“嗯?耗子,这条虚线是怎么一回事儿?”邢杰指着地图上一条特别标注出来的指标线问道。
“那是原来的老路,不过在盘山路修好之后,这种小山路早就被放弃了。毕竟过不了车,对于村子的发展不是那么有利。画虚线的意思就是可以作为在特殊时期紧急使用。具体路况不明,现在通不通畅不明。”
“过不了车我们不管他,我们几个人总该没啥问题吧?我刚刚盘算了一下,最少能节省一大半的路程啊。小舅,你觉得如何?”
邢杰小舅拿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在那里琢磨了半天后才说道:“距离是近了不少,但是最少要穿过两片林子,这里虽然是秦岭的边缘部分,但是……”
话没说完,邢杰就拔出了军刀和手枪。至于耗子也是嘿嘿直笑,并不言语。
都是走南闯北惯了的人,比这里更险恶的地方也是见过不少,面对这样的环境自然是不屑一顾。再说这里属于山区的边缘部分,秦岭中的那些大型的动物不到万不得已也是绝对不会这种地方的。
不要以为动物们都傻,它们精着呢。
(这里说个简单点的例子,秦岭中的熊猫都快成大爷了。笔者曾经看过一则新闻,说是一只熊猫饿了。直接就跑到山民的家中把人家准备过年用的排骨给啃吃了一个干净,没错,这货真的吃肉!这还不算,第二天又来了,还带着一只。村民们招惹不起,只能好吃好喝的把它们当祖宗给供起来了。这可是中央台报道的哈,非杜撰。)
看着电脑上那铺满黄叶的小路,路边那充满浪漫风情的树林,再配上蓝天白云,是不是美得像桌面?
没走过这种山间小路的人,很难相信走在这种路上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浪漫不浪漫邢杰不知道,他只知道走在这铺满枯叶,已经有些辨认不出来的小路上,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小路之所以是小路,就是因为走的人不多。而现在有了修好的,可以跑汽车的柏油路,虽然走的远了点,但是方便啊,所以,这条小路走的人就更少了。
在这森林中,如果说兽道还好一点,毕竟天天经过,会比较明显。而这山间小道只要是一个礼拜没人经过的话,疯长的野草能在最短时间里掩埋掉所有的痕迹。
现在领路的是耗子,迈过及膝深的野草,伴随着沙沙沙的脚步声,邢杰他们在这里已经行走了三个小时。
跨过一座山,越过一条河,再顺着小路走上七八公里的样子,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章村。就这一条路,没有分岔路口,指南针也没失效,至于领路的耗子玩野外最少也有五六年的经验,更不用说还有邢杰小舅这个资深老鸟了。
但是最不可能,说出去会羞死所有人的事情发生了。
邢杰他们迷失了目标!
不,说的再准确一点的话就是,他们现在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来人往,游人如织的村子就是章所长嘴里说的那个章村。
说好了整体的搬迁呢?
不是说这里一早就已经被废弃了吗?
这飘着浓浓肉香的羊肉汤馆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街边到处端着碗在那里吃着臊子面的游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算这里被再次发展了起来,可是这季节,也不是旅游的旺季啊?
不是说好了,山路不通吗?
但是先不管了,走了一整天,也被山风吹了一整天,整个人都被冻得麻木了。在这种又累又饿的时候,来一碗漂满红油,喷香扑鼻的葫芦头泡馍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老板,来七碗泡馍,料加足了。”
卖葫芦头的是个高高胖胖的陕北婆娘,听了邢杰的招呼,惊诧的看了对方一眼后,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若无物的拿起门板一样的切刀,嚓嚓几下,肠子就被切成了细丝,然后就是烫上几下,再加上一大瓢的热汤,洒上碧绿的蒜苗,最后咣叽一大勺子红红的辣椒油,左手汤,右手锅盔,啪的一声就放到了邢杰面前。
“小哥,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老板娘一屁股就坐在邢杰的面前,看着邢杰一边在那里掰着锅盔,一边吸溜着口水好奇的问道。
“我们去章村,不过这里却和我们听到的描述不太一样。”
“这里就是章村!不过你们为什么从南边来?说,到底是想干啥?看你们也不想是啥好东西,是不是盗猎的?”说完,老板娘握着那柄宽大的的切刀,就像一座高山一样站在那里!而一个小伙计也是机灵的跑了出去,不用说也知道,那是去叫人了。
“我们从山城那边过来,不从南边进山怎么走?诺,这是山那边的民宿店老板给我们指的路!这路线还是他给我们给画的。”邢杰把地图摊在桌子上,用筷子指了指民宿店的方位说道。
看了半天地图之后,老板娘指着邢杰狂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被那个老混蛋给骗了!”
第六十八章 九二五()
邢杰的脸很难看。
这次丢人真的是丢到家了。
这几年纵横天下,战斗生物也干掉了不少,在东瀛闹的是鸡飞狗跳。1945牛逼吧?曾经逼得美帝两大组织联手敌对,可是现在呢?最牛逼的战队‘海德拉’还不是和自己最亲近?
美帝就不用说了,咳嗽一声,多少国家都要抖三抖。可他们的小队现在已经沦落到了二流的水平,如果他们新选出的队长如果再不加把力,很有可能被耶路撒冷那边的小队给全面超过。到现在他们还欠着邢杰几个人情没有还,邢杰都懒得说他们了。
教会呢?这个就不用说了,教宗虽然坑了自己一次,但是同样落了人情,而且这个人情可是不怎么好还的。
至于韩仲宣那个组织?虽然逼得邢杰服软,但是现在也是像吞了个刺猬一样,吐了吧舍不得,吞又吞不下去,正在那里难受着呢。
这些国际上都处于超一线的牛逼大拿们都或多或少的呈着邢杰的人情,可是今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宿店老板,他的手指头只是轻轻的一划拉,自己不仅跑错了路不说,还在田野里吃风喝土的受了一天的罪!
原因其实很简单,邢杰他们在民宿店里消费的太少了!
每人一碗面?住一晚?
那能挣毛个钱?
我嘞个去!
看着邢杰涨红的脸,跑来支援的村民们知道缘由后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邢杰他们就算是心中有火也发不出,因为胖胖的老板娘又在碗里放了三个葫芦头,明确的说了声不加钱。
得知邢杰他们是上边下来的,村长自然是不敢怠慢。
虽然不知道八处是干什么,但是那藏青色的工作证,金灿灿的国徽,包括打电话到西安核实的时候,上边要他们全力配合时的语气和强调,都能证明一件事,这些人惹不起!
“你们说的那个章村早在二十年前就彻底的荒废了。这里是新章村,全部都是老居民,老村子还在这里往北十公里处。那个老村子现在除了本村的几个老人里还有印象外,年轻一辈的人都忘得差不多了。几位同志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派几个人带你们过去。”
“只有十公里的距离吗?这样的迁移有什么意义?”
“还能怎么办?整个村子里一直都靠老天爷赏脸才能有口饭吃,缺地少水的,那里根本就没办法发展,再加上唯一的水源干涸,不迁也没办法啊。
好在六十三号公路也开通了,我们当时附近的几个村子也就全部都挪了过来。对了,你们回去的时候,直接在村口等车就行,一个小时一趟班车,可以直接到蓝田,很方便的。”
村长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在邢杰原本已经快愈合的伤口上又狠狠的捅了几刀,而且捅完后还贴心的问了句疼不疼。
“村长,我想打听个人不知道你还有印象没?”
“我就是本村人,只要是我们村的,我都有印象,谁啊。”
“章存休!”
“当然知道啊,那是我们村里唯一出去混得比较好的了。据说是去给大领导当警卫呢,和我同岁,要不是当年牺牲了,就他和大领导的关系,村子没准还能再要上一点扶持呢。你们怎么知道他的?”
“章叔可没死,现在在国外执行任务,前段时间在美帝遇上了就说起他家的藏酒这一件事儿了。哦,对了,虽然章叔在国外执行任务这不是什么机密,但是还是不要说出去为好。”
“哦,太好了,请放心,我以党员的名义保证!不过他家的藏酒?这可是窖藏二十年的好东西啊。”
……
几个章村的猎户摸着兜里的香烟,一脸兴奋的向着山崖处走去。不过是带着这些人走了一些山路而已,就能混上几包软中华,这烟可是贵得很啊。
这趟路跑的,值。
确信那些人看不到自己后,邢杰等人一直微笑着的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哥几个,打起精神吧。没准这一趟,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轻松自在啊。”
“嗯,这几个猎户的下盘也是有点太稳了吧。”
“小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长给我们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什么意思?你是说老章他们?”
邢杰的小舅摇了摇头,一脸的思索模样。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那么就简单了,几个棒小伙子抡起搞头就开始挖掘了起来。本来这种藏酒就是老辈人的习俗,认为家中有人去世,就弄上几坛子自家酿的酒当作祭品。原本这种酒是不能喝的,但是人家章存休又没死,这就算不得数了。所以挖起来就没有任何的忌讳。
原本以为也就是几坛子而已,没想到当挖开以后才发现,这里边竟然有三十几个大坛子,并排一溜放在那里。而且这坛子的个头还不小,和酒厂的大型酒坛,也就是那种有一米五高,直径有一米的大坛子差不多大小。
“我去,这么多的酒要怎么运回去?难不成我们还要兄弟组织帮忙吗?这和羊落虎口有什么区别?三十多坛子,经过他们的手,到了咱哥几个的手里时能留下二十坛子就算是这群混蛋手下留情了。”
“耗子啊,怎么说呢?这些酒还真不好说究竟是谁的。”
“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村长您的口中,一个只能靠天吃饭的村子,他怎么可能酿出三十坛子这样的酒?三斤粮出一斤酒的比例我还是知道的。您能不能给我算一下,这么多酒要多少粮食才能酿出来?当然顺便说一下民宿店老板是怎么一回事也行。”
“嘿嘿,小娃娃,年纪不大眼睛倒是挺毒。不过这老章家的事儿,你们八处这么些年还惦记着?或者说,八处上边的那些蠢货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几个接私活?”
从邢杰背后出来一个人,不是村长又是那个?
不过现在村长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那种中国底层官员独有气息。替而代之的,是一种和葛爷,祝老一样的那种霸气。
只见他来到了酒坛边上,随手就一掌拍开了泥封,一阵清冽的酒香立刻就飘了出来。然后就从自己的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竹制的提子,和一个竹筒杯。在里边打出一提酒后倒入杯中,轻咂两口后笑了。
“要不要尝一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