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还真是‘厉害’的娱乐哪!”她戏谑地瞅他一眼。
哼!狂妄的男人。
“拜托你能不能别再讨论那些没意义的东西,先弄点吃的好吗?”他哀求地说着。
“是是是……”她抿了抿嘴,收回流览的目光,赶紧进厨房帮他弄晚餐。
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这点她早就知道了。如果问他要空气还是要吃,保证他会选“吃”。
即使还没吃就因缺氧而死。
提着菜走进那间小巧的厨房,她哼着歌开始为他烹煮晚餐。
明明工作了一天,但此时她却不觉得累。
她喜欢为他做菜,那是一种充满幸福的喜悦,与面对一群客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畅食居的客人也许是觉得她的料理好吃才来光顾,但是他们却不懂她的菜色好在哪里。
可轩辕人曜不一样,他懂她的用心,知道她对每道菜下过什么苦功,他吃得出来她花在料理中的巧思与努力,做料理给他吃有种千里马遇上伯乐的惊喜,这份惊喜不仅可以从他珍惜着迷的吃相中感受到,还能从他品尝时流露的快乐中得到,那是一种类似心灵的交流,属于她和他之间的精神契合……
她正因为这点而对他情难自禁。
他并不只是个贪吃的男人而已,他是挑剔的,他的味蕾是超极刁的,他的品味也与众人不同。
这样一个讲究料理风味的人只认同她的厨艺,怎么不令她感动?
因为心情好,她的动作更快,一下子便为他弄出一些简单的法式料理。
一道清爽的洋芋奶油冷汤,一道普罗旺斯烤鱼排,还有主菜嫩煎牛小排,再加上一块临时在面包店买来的||||乳酪蛋糕当甜点,一套完整的法国全各便呈现在轩辕人曜眼前。
“哇!”他惊叹着冲到桌边,等不及她把盘子排好,就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真是太棒了!
他被那无与伦比的味道彻底征服了!
郝嘉瑶的中国菜做得很好,这是无庸置疑的,但他知道她最拿手的却是欧式料理,彷佛经过正统的训练,她对义式、法式及西班牙的美食都了如指掌,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不会拘泥于某种特定的调味,像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所做的鲜鱼卷明明是义式的餐食,她却神来一笔地用芥末与大蒜、黑橄榄、酸豆混合的法式酱汁来衬味,一下子将鱼的鲜美提高了三倍。哦!他怎能不为她疑狂呢!
她简直就是老天派来当他老婆的女人啊!
认真、用力、高高兴兴地把菜全吃光,他才满足地放下刀叉,以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在一旁欣赏他吃相的郝嘉瑶。
“你太厉害了!”他握着她的手,心存感激,感激她为他做出这么可口的晚餐。
“是吗?好吃吗?”郝嘉瑶开心地笑着。
“好吃。”
“比起李馨馨的手艺呢?”她故意提起。
“你还不明白吗?她的料理全是顶级食材,那些不需要太过调理就非常美味的东西是谈不上技巧的,况且,她的料理少了一份最重要的东西……”他看着她,难以理解她为何会自认不如李馨馨。
“什么东西?”
“感情。”
“感情?”她奇道。
“是啊,冷血的菜肴里没有家的温馨,没有任何热情,虽然制作得精准无误,却像一道道死的图案,只有美观,只有调味料的人工味道,根本让人食不下咽。”
他犀利地批评。
“哦?”她忍不住发怔,难得听他说出这么严肃又有条理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不算了解他,虽说她早就发觉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但你做的菜肴中却充满了创意及活力,最重要的是你的料理给人‘家’的温暖,像是母亲为孩子,妻子为丈夫,有着浓郁的感情,那份心意,只要有心的人都吃得出来。”他明白,她其实有颗比谁都柔软巧慧的心。
她听得悸动不已,泪竟猝不及防地从眼眶涌出。做过这么多料理及美食,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即便是她父母亲。
“好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会哭……”人的一生中只要遇到一个知音,这就足够了,她的心因而胀得满满的。
他了解地将她拉进怀中,轻柔地拍着她的肩,一种如获至宝的心情在胸壑间激汤着。
她是上帝为他量身打造出来的女人,今生今世,他只要她就够了。
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地相融在一起,小小的斗室洋溢着爱情的芬芳,迷醉了这一对以吃结缘的佳偶。
「第七章」
用过晚餐,轩辕人曜的精神就来了,他与郝嘉瑶天南地北地聊着,聊两人的童年过往,聊各自的背景,两人意外地竟谈得十分投机。
只是,当郝嘉瑶说到父亲遭黑道分子绑架的经过时,回想起那时的惊险与恐慌,情绪一度陷入低潮,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别想了,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轩辕人曜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是啊,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家不也过得很好吗?”她振作起来,朝他笑了笑。
不管如何,他们一家三囗现在都很平安,那就够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早该把它丢了才对。
“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在你们有危险时我就能帮上忙了。”他叹道。要是他当时在杨,不把那些欺伤郝嘉瑶的黑道全剿光才怪。
“你?你能帮上什么忙?他们可是一些流氓混混哪!”她白他一眼。
“他们是小混混,我是大混混。”他哼道。
“你是大混混?请问你混哪里的啊?”她好笑地问。
“我是日本重日组四魔王之一的‘人王’,以前就专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他懒洋洋地说着。
“什么?什么魔王?”她失笑道。
“四魔王。”他于是把多年前在重日组的那段黑幕简扼地叙述一遍。
郝嘉瑶愣愣地听完,忽地笑得从沙发上跌落。
“行了吧!别再闹了!你这种样子哪像黑道分子?还杀人放火咧!我看你连鸡怎么杀都不知道。”她笑不可抑,认为他在说笑。
看看他,俊得过火的脸庞,清逸不凡的五官,一身黑色的名牌运动套装,长发披垂在两肩,这哪像是在黑道打混过的人?说是电影明星或是伸展台上的男模还比较有可能。
“你不信?”他挑起双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谁会信呢?我倒觉得我还比你像黑道的人呢!”畅食居的老主顾常说她那泼悍的性子比黑道的大姊头目还凶。
“你是色厉内荏,光凶一张嘴。”他早已看穿她了,一个十九岁就得帮忙撑起家庭的女孩,装凶是她保护自己唯一的方法。
“好歹我给人凶的印象啊!你呢?别人在背后说你也不见你有反应……”除了把她带出畅食居那时的霸道之外,他总是一副优然自在的样子,没见他发过脾气。
“那种小事没有反应的必要,我只有在战斗时才会全神贯注。”除了吃,他并不注重一些琐碎小事,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是吗?那请问你杀过多少人?”她索性和他掰下去,看他要扯到几时。
“数不清了。”
“还真的呢!别再骗我了,你用什么杀?用这柔柔亮亮、闪闪动人的头发?”
她笑着凑近他,撩起他一束乌黑的头发取笑。
很少男人留长发会像他这么好看的,既不会有故意耍性格的呆样,又不会让人觉得古怪恶心,反而将他靓亮的脸蛋衬得更加出色。
不过,正因为这头长发,他给人的感觉便少了些阳刚,多了些柔性。
要说他是黑道中人,打死她也不信。
“看来不使点坏你是不会相信的了。”他被她小觑的动作惹毛,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
“使坏?怎么使?”她愣了愣,随即挑□地扬起下巴。
他没多说,使力将她拉倒进沙发,一个翻转,整个人将她压住,调笑道:“使坏的方法有很多,你要先试哪一样?”
“哎!你想做什么……”她又羞又急,挣扎地想起身。
“使坏给你看啊。”他缓缓低下头,唇轻触着她的,像在尝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一口又一口,吮着,舔着。
“这根本是占便宜……”她稍稍别过脸,满脸通红地轻啐。
“你不知道吗?黑道分子最爱占人便宜……而且,一旦看上的东西就绝不放手。”
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他,无从躲避。
“哦?那么至今被你看上又绝不放过的女人有多少个了?”她目光熠熠地盯着他。
像他这么俊的男人,怕是有成打的女人自愿成为他的收藏物吧?
“只有你!”他嘴角漾起微笑,没忽略她话里的酸味。
“才怪!”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要她如何相信她是他唯一的倾心?
“奇了,为什么我说的你都不信?”他轻蹙着眉。
“因为你从刚才就一直在鬼扯!”她嗔道,推着他想坐起来。
“我的真心话你把它当成鬼扯?太可恶了……”他用力又将她压回去,双手撑在她的两耳旁,佯装愠怒。
“啊……”她的心跳加剧,被他认真的眼神深深触动心弦。
“我对人一向没兴趣,尤其是女人,可是你却让我兴起想独占你的感觉……”
他沉沉地说着,声音浑厚动听。
“那也许是错觉,因为你看上的是我的厨艺。”她插嘴道。
“如果是那样,为何我会对你的人这么着迷呢?”他喃喃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短发,她的唇……
“那是因为……因为……你饿了……”从他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的心一荡,说话开始结巴。
“对……我饿了,每次看到你我就饿了,饿得想把你整个人吃下……”他探下头,含住她两片微颤的唇。
“你……”她猛吸口气,浑身一阵悸动。
“别说话!”他在她唇边低斥,继而堵住她的囗,阻止她那不停掀动的樱唇。
一晚的咭咭对话终止了,代之而起的是绵长深刻的拥吻,轩辕人曜捧住郝嘉瑶的后脑,深情狂放地吻着她,舌尖在她的唇齿间挑逗着,嬉闹着,直到她放弃了抵抗,忘记了羞怯,直到她放心地张口迎向他的索取,直到她也响应着他,反吻着他……
情火在一瞬间点燃,无声无息地燎烧着身体紧密交缠的两人,他低哝一声,吻向她雪白的颈项,手也自动地拉高她的T恤,探索着她衣服内那起伏的美妙曲线。
郝嘉瑶在情欲与理智的边缘摆荡着,她伸手想阻止他,可是软弱无力的抵挡一下子就被他化解,她的双手被他扣住,只能任他的指尖从她的腰慢慢往上攀升,慢慢地,找到了她胸口最高的小丘。
“啊……”当他的大手罩住她的一只雪峰,敏感的情愫立刻激增,她瑟缩了一下,发出娇吟。
“嘉瑶……”他的呼吸变得浓重,原本轻缓的动作一变而为迅猛,一手拉高她的上衣,狂雨般的吻疾疾地落在她小巧尖挺的||||乳尖上,吮着,含着,轻啃着。
她迷乱地闭起眼睛,咬着下唇,生怕受不了那种磨人的快感而呼喊出声。
激|情的斯磨迸出了更强烈的欲望,亢奋的他只觉得全身绷得好紧,一种等着被释放的能量正向小腹间聚拢,让他浮躁不安,让他想进一步拥有她。
本能地解开她长裤的扣子,手向那温热的Chu女带探去,那湿润的气息刺激着他雄性的渴望,他闷哼着,忍不住更往那神秘深处寻幽。
“不……”她被他太过亲匿的触碰吓了一大跳,弓起身体,整个人滚向一旁,摔落在地毯上,睁大眼睛,眼底有欲火、迷惘与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饥渴。
“嘉瑶……”他沙哑地喊她,一把将她抱起。
“我……我想我……我……该回去……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非常明白再待下去她就会迷失自己了。
“不!我不准你回去!”他说着又吻住她。
“人曜……不!”她失神了几秒,又连忙清醒过来,推开他,边整理着自己零乱的衣服边站起来。
“别走!我好饿……”他冲上前,从后面搂住她。
“你不是才刚吃饱……”她喘着气道。
“现在,饥饿的是我的心……”他扳过她,野性的眼瞳充斥着占领的欲火。
她震慑于他难得展露的霸气与野性,愣住了。
“我说过……我想要的就绝不放手,现在,我要你……”他激狂地看着她。
“你确定吗?确定要的是我这个人……?”她屏息地说。
“当然。”他说着便将她拉进怀中,吻向她的细眉。
“等等……我不能……这样太快了……”她又推开他,呼吸渐渐急促。
“快?”
“我们……我们才认识不久……”
“错,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他将她揽近,深情款款。
“是吗……”她在他的胸前轻颤,芳心一如在风中抖瑟的花瓣。
“是啊,我等着一个能喂饱我的身体与心灵的女人,等得已经够久了。”他□哑地说,吻向她的眼睑、她的鼻尖。
“人曜……”她双腿瘫软了。他又何尝不是她在等待的人呢?懂她,欣赏她,只爱她……
“成为我的人,嘉瑶,成为我的妻子,永远陪着我……”他真挚地要求着,吻也向她敏感的耳鬓游移。
妻子!
他这话听来就像在求婚一样,让她傻眼、悸动、惊喜……
“我爱你。”他在覆上她的唇之前吐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