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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面没有人，不过在病房外面的门口，有一个人在看着熟睡的秋程，他脸上有一些细微的伤口，明显是不久前留下的，都还没有结成伤疤，他面色凝重，一种威严能压住身边的所有人，他就是特工部的王牌特工秦文。
“你不是说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吗？”秦文对身边的一个医生问：“为什么到现在五天五夜了，他都没有醒过来？”
那个医生是一种很无奈的表情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了，送过来的时候，就是外伤重一些，抢救之后就没有什么了，按理说已经就醒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有醒，多次检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他的状态就是一个睡眠的状态，还是那种深度睡眠的状态。”
“一直都是深度睡眠吗？”秦文有点吃惊，接着问：“这个好像不正常吧！”
“肯定不正常！”那个医生说：“一个人怎么可能睡那么久，还是深度睡眠，这种睡眠是不会有什么梦境的说法，只有在一个人极累的时候，才会有比较长的深度睡眠，不过正常的深度睡眠也是很短，现在他这个情况，五天五夜的深度睡眠，完全是闻所未闻，还有现在他这样的深度睡眠，明显就是昏迷的样子，却偏偏是睡眠的状态，我们也化验过了，他身体里面也没有睡眠药物作用在。”
“他的脑部受伤了，这个可能是原因吗？”秦文接着问，因为他看到秋程头上的绷带，从一开始就到现在都没有取下来。
“刚来的时候，就有点脑震荡，但是没有睡眠影响，没有什么异常！”医生这个时候显得非常的为难，就是面对一个疑难杂症，所有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怎么治，只是秋程就是没有醒来。
“记忆！是记忆这方面的问题！”秦文自言自语，然后转身向另外一边对着另外一个人说：“吴副局，你也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秦文问的那个人就是吴杨，吴杨像是一直在一个角落看数据，手中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秦文这么问他，他才回过神来，走了几步到秦文身边，也看了一下秋程，最后叹一口气说：“按理说就是记忆方面的事情，但就算是记忆操作，也只是十个小时就完成了，不会影响到一个人的睡眠，我们都研究那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都让我怀疑是不是和记忆有关系。”
秦文感觉头有点大了，问题在，就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处理的办法，他烟瘾上来了，还想要拿烟出来抽，但是一拿出来，才记得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他就只能忍着了。
“我们能不能强行用药物让他醒过来！”秦文再一次问身边的医生，而医生却反应有点大了忙说道：“不行，不行，药物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我们平时叫也叫不醒，如果用药物也不醒的话，我担心会危及他的生命，毕竟我们都是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
秦文也跟着叹气了，像是平时不喜欢这种事情，面对这种事情他就是最苦恼和无奈，他又再一次的回头看吴杨说：“医学方面已经没有办法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们记忆管理局的技术，看看能不能让他醒来，毕竟他身上有很多的线索，当时他就在现场！”
“我知道，”吴杨也显得很无力：“我也希望他醒来，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爆炸的那栋楼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半梦半醒（）
吴杨想着这个眼神就有点变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带着一种像是绝望一样，他淡淡的说：“不过，秦队，我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经过贩卖集团手中的人，回来之后，全都忘记了在贩卖集团的事情，可能醒来的时候，他的记忆就是在被抓之前，然后我们要跟他解释就费劲了！”
吴杨感觉没有希望，就是因为他经历过太多了，那些他们救回来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他们派出去的卧底，也一样，回来的时候，就记得自己要去贩卖集团卧底，只是他们已经去卧底回来了，如果不是看到的准确的时间日期，那些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记忆竟然空出来那么多。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让他这样一直睡着吧！”秦文无奈，像是没有什么线索，他只能把所有的线索都寄托在秋程身上，秦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吴杨：“还有那个女子，慕容雯，她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吴杨摇头回答：“没有她的消息，不过按照现场，当时她也是被抓走了，但是到现在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一定是被贩卖集团抓走了，也就和平时一样了，这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也不会联系我们，被贩卖集团利用了也说不定！”
“老张也真是，明明知道那个时候危险，也不注意一些！”秦文带着抱怨，这样的话本来还会有很多，但是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不愿意说下去。
吴杨这个时候接着说道：“局长，当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就赶过去了，这才让贩卖集团有下手的机会，不然也不会这样。”
“那么那个记忆贩卖技术创始人徐健，你还在找吗？有什么线索没有？”秦文接着问吴杨。
“还是没有，我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找了，但是一点新线索都没有，”吴杨停顿一下接着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虽然说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是那些原本的线索，局长找出来的线索，我看了好多回，我总是感觉里面躺着的这个人就是徐健！”
秦文是惊讶的表情，他看吴杨也是这个表情，有点想要笑出来一样问：“你怎么又有这种想法了，老张不是已经推翻了吗？你还往这方向去想？”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奈呀！”吴杨说：“有那么明显的证据在，而其他的线索都是这样方向，这么矛盾的事情，到底结果是什么？徐健在哪里？而里面的这个人又是谁？所有的证据已经完全说不通了，我不知道还能按照什么去分析！”
“你们记忆管理局的事情就是乱！”秦文再一次的叹气了，带着抱怨：“老张这个老狐狸也是，把这么多的事情都交给我，真是太狡猾了他！”
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子，秦文最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看着在病房中的秋程，他淡淡的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这样一直睡下去，虽然你可能没有记忆，但是我们也想要弄清楚你是谁，想要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秦文转身对医生说：“我和吴副局先撤了，要是发现他醒了，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和吴副局。”
那个医生点头，然后秦文和吴杨就离开了，吴杨回记忆管理局，秦文就接着忙其他的事情，还是寻找其他的线索，秦文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事情像是很多一样。
晚上十二点多秦文才回去休息，他就算是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但是也扛不住接连繁琐的事情，回去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睡得也很死。
醒来的时候，秦文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他看了一下手机，是特工部内部医院打过来的，秦文顿时就醒了，他知道这个一定是关于秋程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打过来，一定是秋程醒了，那么事情就有进展了，秦文马上接电话。
“喂，是不是人已经醒了？”秦文没有等电话另一头的医生说话，他就抢先问了。
而电话另一头的医生是有点尴尬了，他有点迟疑的回答：“没……还没有全醒……”
“你搞什么呀！”秦文一听到没有醒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有点不耐烦的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才是早上的六点钟，秦文无奈的说：“不是说醒了通知我吗？你看现在才几点呀！我很累的呀！让我再睡一下，等我到特工部在和我说！”
说着秦文就自己停下来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才注意刚才医生的话，他追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全醒是什么意思？”
这回医生是有机会说话了，他解释道：“就是说，他有些意识恢复了，但是人还不清醒，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半梦半醒的状态，总是在说胡话！”
秦文这个时候已经从穿上跳下来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现在马上通知记忆管理局吴副局，让他也马上过你那边，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然后秦文直接挂了电话，他现在想要赶时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打电话的也给医生打，他下楼直接就开车冲向特工部的内部医院。
来到了秋程的那个病房，病房里面有两个护士，还有昨天的那个医生，秦文走近，也就是这个时候门外出现了吴杨，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明显也是飞奔过来的。
“什么情况了！”秦文问，他就在床边，看着秋程好像动了，身体在动，像是要醒的样子，但是就没有看到秋程醒过来，动作很慢，就像是一个做梦的时候有的一些动作。
“他一直都是这样！”那个医生说：“我一开始发现他不在深度睡眠之后，以为他要醒了，等一下之后他就开始这样了，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然后我就通知你了，只是到现在他还是这个样子，都没有完全的醒来，是不是的说一些胡话！”
秦文看了一下，现在秋程都没有说什么话，然后他就问医生：“刚才他说什么了？”
“也不多，就是一直在重复的说着：你是谁？你们是谁？后面还说：你们谁才是我！”那个医生回答：“后面基本都是在重复这些话了，其他都没有什么！”
你是谁？你们是谁？你们谁才是我？
不但是秦文在想这个问题，吴杨在一边也思考着，而医生按照惯例检查，拿出了一个小手电筒，再推开秋程的眼皮大声的问秋程：“听得见我说话吗？”
这个时候秋程竟然推开了医生拿着手电筒的手，吃力的说了一声：“拿开！”
秋程这些动作和声音，完全就是一个半梦半醒的人在说的话，只是都没有醒来，医生拍了秋程的胸口几下，大声的说：“听到我说话，就快点醒过来，不要睡了，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听到了吗？”
然后秋程就没有什么反应了，像是听不到，或者是说他不愿意回答，还是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医生就无奈了，他对秦文和吴杨说：“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
医生是那么说，但秦文和吴杨关心点却不在这里，吴杨吃惊的看着秋程却对医生说：“但是刚才他有反应了，让你拿开手电，就是说他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也能听到我们说话，能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也许这个比他醒来，更加有用！”秦文点头，明显他和吴杨是想到一起去了。
第二百六十章 神志不清（）
秦文和吴杨都很激动，两个人一起到了病床边上，医生却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吴杨是和秦文对望一眼，然后他就拍着秋程的额头问：“听得见我说话吗？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在你被贩卖集团绑架了之后，你被做了什么？”
此时秋程朦胧的眼睛看着吴杨，这个是让吴杨感觉有希望问出一些什么，只是秋程那么朦胧的眼神看了几秒钟之后，嘴唇动了，慢慢的说道：“吴副局，我真的不是贩卖集团的人！”
这样的话，是让吴杨和秦文都大吃一惊，这个明显和吴杨提出的问题不一样，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是一件事情。
“难道他听不见你问他的事情？”秦文发出了疑问，像是怀疑他们的判断了。
刚才两个人都认为，秋程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可能问出一些问题，吴杨说过，那些从贩卖集团出来的人，全都都会忘记在贩卖集团的事情，而医生说秋程在之前的梦话，是让他们有一种猜测，认为秋程还记得一些事情，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被取出记忆之后，人一旦睡醒就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个就是记忆贩卖技术，所以秋程不会记得被取出来的记忆。
只是吴杨和秦文感觉也许还有可能，他们没有交流就同时推断出，也许在一个人还没有醒的时候，特别是秋程还是有过脑震荡，可能还会记得一些事情，就算是一些比较少的事情，可能也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这个只是可能，但是他们两个人想要试一试，也许真的有奇迹。
只是现在秋程回答的问题，完全不是吴杨问的问题，这个就让秦文有点头大了，不禁说道：“是不是我们想多了，也许都没有这个可能！”
“不对！”吴杨接着秦文的话，对有点像是反驳，他吃惊的表情说：“刚才他说的话，明显是他没有的记忆？”
“什么？”秦文是完全不明白吴杨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不就是认出你了吗？这个很奇怪吗？”
“还记得在河堤的时候，他和老张说的那个四段记忆吗？”吴杨对秦文你，声音有点激动：“在他的脑中存在过四段记忆，肖木，刘一丰，赵空还有肖木三个月记忆加上后面一开始的记忆，也就是四个多月的记忆，按理说这些记忆都被取出来过，后面就出现了肖木的记忆，没有那个四个多月的记忆，而现在他的问题，明显就是那四个多月的记忆，才会问出来的问题！”
秦文有点吃惊，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吴杨竟然能推断出这个事情，有点疑惑的问：“你确定？”
“我确定！”吴杨很肯定的回答：“因为那个时候我假装抓他，借口就是怀疑他是贩卖集团的人，现在他认出我，说自己不是贩卖集团的人，这样的语气，明显想要表达的就是自己是冤枉的。”
秦文想这些问题明显显得有点吃力，他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说又被植入这些记忆了，是贩卖集团的人得到了他四个多月的记忆，现在又植入了？”
秦文和吴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可能性，他们就更加难以想象秋程在那一晚发生了什么，被取出了什么记忆，同时又被植入了什么记忆。
吴杨犹豫了，像是在想着要问秋程什么问题，但是他也看到了在房间一个角落放着的皮箱，他认出来这个就是秋程的记忆贩卖师皮箱，然后他直接就走过去，从里面找出了那一支之前秋程在他们面前拿出来的录音笔，看到电量还是充足，他就知道秋程似乎经常用。
吴杨直接打开了录音笔，他是想要把秋程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然后拿录音笔对着秋程问：“你现在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记忆管理局，你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来的？”
吴杨那么问，是因为他记得，不管是那四个多月的记忆还是后面被取出所有记忆到现在的记忆，两次和秋程认识，秋程都会感觉是第一次见面，而两次见面，虽然说都是在记忆管理局，秋程也都认为自己是肖木，但是情景却不一样，第一次见面秋程带着慕容雯，第二次秋程确是自己一个人到记忆管理局。
秦文和吴杨都在等待着秋程的回答，秋程朦胧的眼神盯着吴杨，只是这个时候眼神变得陌生了，他最后慢慢的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这样的话一出来，秦文和吴杨都愣愣的看着秋程，这个是他们明显都猜不到的答案，两个人对望一眼，感觉很吃惊，为什么就不认识了，刚才秋程还明明认得出吴杨，还叫吴杨：吴副局。
明显刚才还认识，现在怎么就说不认识了？这个一点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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