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华某!”华佗虽然不似这些家族族长带着一股威严,但也自有一股骄傲,他对看病救人的本事极为自傲。
“呵呵,这些日子,已经有三百八十六名医师来过,但无一不摇头而去,老夫已经没了信心,但你们既然来了,有些话老夫还是要说的,若是真的能够救治成功,老夫必有重赏,但若是失败的话……嘿嘿,就不要怪老夫追究你们坑蒙拐骗的责任了。”
华佗眉头一皱,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什么样的病人家属都见识过,但在还没有治病之前,就开始威胁的家属,他还真没见过。
叶斌不留痕迹的拉了拉华佗的衣角,他才不管卫仲道死活,本着对历史上蔡文姬的同情,他对卫仲道没有任何好感,若不是为了探查貂蝉的下落和蔡邕的交代,白给他钱,他都不会来。
但在事情还没有办完之前,就算有委屈也要忍着,华佗虽然对人情世故不太擅长,但有了叶斌的提醒,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也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老者见华佗没有异议,说道:“管家,带他们两个去客房休息一晚,明日再去给阿仲看病。”
……
……
夜深人静,只有几只蛐蛐在鸣叫着,叶斌身着黑衣,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之中。
“怎么每次来这种高门大族之地,都要当贼呢!”
叶斌感觉自己和这些贵族有点儿犯忌讳,去王允那儿两次,当了两次贼,刚刚来到卫家,还要当贼,他这个野人简直是为了当贼而转职的。
“半夜还出来放水,还得让人陪,你这胆子也真是够小的。r /》
“哼,你别嘲笑我,昨日还不是我陪你出来放水的?”
一颗树根旁,两个家丁正在解手,叶斌停下了脚步,等待两人离开。
谁知道,这两人解完手后,竟然又在旁边找了个干净位置,坐了下来……
“哎,前几天来的那个女人太迷人了,竟然比咱们少夫人还要美上几分!”
“胡说,少夫人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女子只不过长得妖媚一些,不过你还别说,她还真的很美,一瞥一笑都是那么动人。”
“嘿嘿,这话也就咱们两个说说,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肯定要打断咱们的腿。”
“是啊,可惜了,那女子自从去了少夫人那里,就再也没出来过,否则,我们倒是能够饱饱眼福。”
“听说老爷打算再给少爷纳一房小妾冲喜,估计就是那个女子。”
“可惜啊,怎么这种美人都被少爷霸占了呢,你说少爷整日卧床不起,还不能人道,天天对着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会不会憋死?”
“是啊,是啊,这种女人,要是能共度一晚,就算明日死了也值得啊……”
叶斌双目眦裂,这卫家当真不是东西,那女子估计就是貂蝉,难道他们将貂蝉囚禁了起来?本来叶斌还想慢慢探查一番,但听到了这个消息,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身形一闪,出现在两人身前,一个手刀便将一人打昏,在另一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捂住他的嘴,冷声问道:
“说,你们少夫人住在哪里?”
那家丁吓坏了,叶斌出来的太快,大半夜的,像鬼一样,当真可怖,刚刚想要大喊的时候,便被叶斌捂住嘴巴,只能呜呜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叶斌冷笑一声说道:“我现在就将手松开,你若是敢大喊大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家丁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发现叶斌和他一样,有温度,也是个人,他的恐惧便减少了许多,他有些差异,这年头偷香窃玉的贼都敢来卫家了?当真有不怕死的啊。
叶斌怕不怕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是怕死的,所以,当叶斌松开手后,他连忙自己捂住嘴,生怕叶斌愤怒之下,将他宰了。
“说,你们少夫人住在哪里?”
家丁哆哆嗦嗦的说了一遍,叶斌冷笑一声将此人打昏,又掐了另一个家丁的人中,待其转醒后,又重复的问了一遍,见两人说的没什么出入,才将两人彻底打昏,估计天亮之前是醒不过来了。
叶斌来到了一处后园之中,这里种满了鲜花,离得老远,便能感觉到芳香扑鼻,有一种提神的感觉,哀挽幽怨的琴艺传来,仿佛是一个女子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琴音似乎有生命一般,让叶斌不自觉的沉迷了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音突兀的停了下来,叶斌这才惊出一身冷汗,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园子中央,极为醒目,也亏了这是深夜,四周无人,否则他这个贼,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丢人的贼了。
“你说,咳咳……她去了哪里!”
“妾身不知!”
“你不知?你不知谁知?咳咳……她一直住在你这里,咳咳……如今突然不见,你怎么解释?”
“妾身没有必要对你解释。”
“咳咳……你……咳咳,你……咳咳眼里……咳咳,咳咳,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叶斌潜入后宅,发现里面烛光闪烁,显然还没有睡下,一男一女的声音传了过来,男子声音有些伪娘,十分虚弱,说话断断续续,不断的咳喘。
而女子声音平淡,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十分舒服。
两人的话语叶斌全然听在耳中,不由得沉思了下来:“想必,这就是蔡文姬与卫仲道了吧?他们说的难道是貂蝉?”
叶斌还没来得及细想,男子似乎有些恼怒了,尖声说道:“好……看来我平日里……咳咳对你还是……咳太仁慈……了。阿旺……知道如何咳咳……执行家法吧?”
又有一名声音憨粗,年龄似乎不大的人说道:“少爷,俺知道的!”
“啪!”
“啊!”
鞭声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让叶斌不由得一惊,稍作犹豫,便冷笑一声,一脚将门踹开,正好看见一个脸色苍白,面带阴霾的年轻人躺在担架上,不断的用手帕擦拭着嘴角流出的口水。
而他身旁正是一名魁梧小厮,小厮举起长鞭,就要抽打身侧的女子。
女子长得极为可人,有一种如诗如画的感觉,彷如大家闺秀一般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心生仰慕,左臂上有一道被鞭打的血痕,她双眼十分漠然,仿佛是对世事看穿,虽然脸上泛着痛苦的神色,但眼角却没有一滴泪痕。
“畜生!”
叶斌冷笑一声,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此女便是蔡文姬,毕竟一般女子怎会有如此的气质,怎会有如此美貌,又怎会有这种漠然的眼神?
那躺在担架上的应该就是病痨子卫仲道了,一旁的小厮估计就是他的打手,对于拿女人发泄的男人,叶斌向来是瞧不起的,更何况这个女子是他很仰慕的蔡文姬?
“你……咳咳,你是什么人,咳咳,你怎么咳咳,进来的?”
叶斌并没有直接回答,双眼微眯笑了起来,笑得仿佛是地狱中的魔鬼,阴森森的可怕,反问道:“你就是卫仲道?”“正……正是本公子……咳咳,啊……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打昏蔡文姬()
卫仲道满脸都是痛楚的表情,被叶斌一脚狠狠的踩中下体,尖叫了一声,叶斌并没有制止他,实际上,在琴声停止后,他便仔细的探查了一番这个院子,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下人,也没什么守卫,显然,卫家对蔡文姬并不怎么好。
“还……还愣着做什么咳咳,你傻吗?咳咳,看到本公子,咳咳,还不快将他抓住,本……咳咳,本公子要让他……咳咳,求生……啊!”
卫仲道还没说,叶斌便不耐烦了,这小子说话断断续续的,跟野人似得,还没有野人可爱,又狠狠的踩了一脚,那小厮终于反应了过来,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一鞭子抽向叶斌。
小厮虽然看似魁梧,但却中看不中用,鞭子速度很慢,叶斌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正好抽打在卫仲道下体之上,卫仲道这回没有惨叫,他已经麻木了。
“你……瞎眼,咳咳,瞎了吗?”
小厮对卫仲道憨厚的笑了笑,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将鞭子一扔,狠狠的向叶斌扑来。
“恶主狗奴,找死!”
叶斌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单手一抓,便将五大三粗的小厮提了起来,用脚一踹,那小厮便飞了出去,脑袋可磕在柜子上,当场昏迷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咳咳咳,贱妇,你还不咳咳,阻止他!”
卫仲道声色内敛,呵斥着蔡文姬,蔡文姬开始还有些发愣,这人谁啊,大半夜的,闯到她这里来,又狠狠的殴打了这对主仆,为她出气。
“你,你干什么……”
叶斌对抓起卫仲道,对他的挣扎毫不理会,笑着拍了拍他苍白的脸颊,说道:
“我问问你,前几日是不是有个叫貂蝉的女子来你们卫府?”
卫仲道对叶斌已经恐惧之极,下体的疼痛让他冷汗不断流着,干巴巴的说道:“是,是有这么,这么,咳咳,回事儿!”
“她人呢?”
卫仲道看了蔡文姬一眼,又回头赔笑道:“这……这位咳咳,好汉,您,您饶了我吧,咳咳,本公子,哦不,小弟也在……咳咳,找她啊,都是那个贱妇,咳咳,将她,咳咳藏了起来……”
“啪!”
叶斌狠狠的扇了卫仲道一巴掌,几颗还带着血迹的牙齿飞了出去,卫仲道疼的直发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五根紫红色的指印,仿佛是雕刻上去一般。
“您……怎么……不讲理啊!”
“啪!”
叶斌对着另一面脸颊又抽打了一巴掌,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不讲理了,怎么着?”
卫仲道欲哭无泪,平日里他欺男霸女之时,最乐意说的就是这句话,他非常喜欢看着别人惊怒交集,却有无可奈何的神情,但如今轮到他,就不是那么享受了。
“这位少侠是?”
蔡文姬终于开口说话,白皙的胳膊上仍然显露着一道血痕,让她声音有些走形,但却更加让人怜惜。
“呵呵,名字不便多说,待我先处理了这个病痨子,再和你详谈。”
卫仲道一听,不对呀,这是要杀自己不成,当即哆嗦的说道:“你,不,大侠,你不能杀我,我们卫家有钱,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
激动之下,卫仲道竟然不咳嗽了,连话都说的顺畅了许多。
“啪!”又是一巴掌,叶斌笑眯眯的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贱啊,我越你,你说话越顺畅,看来你是欠抽啊!”
卫仲道心中恼怒之极,谁特么欠抽谁孙子,但他却不敢发怒,如今小命捏在叶斌手上,投鼠忌器之下,他哪里还敢乱说,强忍着疼痛的脸颊,献媚的说道:
“大侠,大侠,您说的是……咳咳,我就是欠抽!”
“啪!啪!啪!”
叶斌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说自己欠抽,他索性就成全了人家,毕竟助人快乐乃是为人之本啊。
“大,大侠,您先别抽,待,待我说完了咳咳。”
叶斌没心思和卫仲道说话了,今晚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他本来是想杀了卫仲道的,但又怕害了蔡文姬,只能先将此人打昏,问问蔡文姬貂蝉身处何地再说。
“扑通!”
叶斌将卫仲道打昏,扔垃圾一般仍在地上,才拍了拍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蔡大家,实在抱歉,方才可能惊扰到你了。”
蔡文姬也傻眼了,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啊,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这会儿又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话,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但蔡文姬涵养极好,虽然对叶斌有些恐惧,但脸上仍然一片平静,说道:
“这位……少侠,貂蝉已经被妾身放走,你若是想要找她恐怕是要失望了!”
叶斌默然,抿了抿嘴,干涩的说道:“她又走了吗?”
蔡文姬为了不触怒叶斌,索性便将一切说了出来。
原来,几日前貂蝉孤身前来,跪在卫府门外,求取圣药,本来卫府是不做理会的,他们也不是开慈善堂的,才不管别人死活,但当发现了貂蝉的容貌后,顿时起了心思,将貂蝉软禁起来,想要收为宠姬。
而卫仲道无意间也看到了貂蝉的容貌,他虽然常年卧床不起,又不能人道,但却极为好色,央求他老爹,将貂蝉许配给他当小妾。
卫仲道的父亲对他这个宝贝儿子极为疼爱,几乎是有求必应,这貂蝉虽然让他着迷,但还是决定送给儿子。
貂蝉一个女眷,又是将要成为少公子小妾的人,住在别的地方自然不太方便,索性便交给了蔡文姬照顾。
两女一见如故,蔡文姬听说貂蝉是为了心上人前来求药,顿时心生怜悯,竟然私自偷取了药材交给貂蝉,又偷偷的将貂蝉放走,后面的事儿叶斌都知道了。
“竟然是如此!”
叶斌感激的看着蔡文姬,若说从前,他对蔡文姬还仅仅是怜悯的话,现在又多了一份感激,再加上蔡邕的嘱咐,他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某叫叶斌,这次夜入卫府,一是为了寻找貂蝉,二是为了替你父亲带句话给你。”
蔡文姬听到叶斌提到她父亲的时候,双眼闪过一丝亮光,显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只不过在卫府太过压抑,只能伪装自己。
但她对叶斌却不信任,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叶斌笑了笑说道:
“小桥流水下!”
蔡文姬听到这五个字顿时激动了起来,这是她小时候和父亲捉迷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在那里有着她最美好的回忆,这件事除了她和她父亲,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如今叶斌既然能说出这几个字,想来她父亲对叶斌是极为信任了。
“父亲大人身体可曾安好?”蔡文姬双眼有些湿润的说道。
历史上蔡文姬便是孝女,果然如此,她不问蔡邕要带什么话给她,而是先问她父亲的身体。叶斌笑了笑说道:“蔡大人身体安好,只是对你甚为挂念!”
蔡文姬抿了抿粉唇,右手捂住血红的鞭痕,露出如诗般的笑容,仿佛为整个屋子都增添了几分色彩。
“蔡大人说,若是你在这里过的不好,便随叶某逃到你们家乡,这婚姻,不要也罢!”
蔡文姬惊讶的看着叶斌,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是她那个古板父亲说的话?她父亲对礼法看得甚重,怎会如此?
叶斌其实也说谎了,人家蔡邕说的是,若过的不好,便向卫家讨要休书,根本没说逃婚的事儿,但叶斌知道,蔡文姬脸薄,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
本来叶斌也没必要说谎,但一来,今日他将卫仲道打个半死,待他逃走后,蔡文姬不好收场,二来,蔡文姬宁可自己受到责罚,也将貂蝉放走,这份人情,他不得不还,所以他才打算今夜便将蔡文姬带走,脱离卫家这片火海。
叶斌对自己的做法有些嘲讽,自从进入游戏后,他不是偷人家东西,就是拐骗人家媳妇,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啊。
“这是我父亲说的话?”
蔡文姬无法相信,但又觉得叶斌没理由骗她,她是真的心动了,但碍于自幼学习的礼法,又做不出来逃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
叶斌见蔡文姬神情挣扎,久久不语,知道这丫头是动心了,但却无法做这种大逆不道的决定。
“干脆好人做到底,希望蔡姑娘不要怪叶某多事!”
“什么?”
蔡文姬疑惑的抬头,忽然发现叶斌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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