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想象跟自己的手足□么?我是不行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眉毛眼睛都皱成一团,身子还抖了一抖。
我默然;囧囧地想了下香樟大叔的模样,不禁也打了个寒战。
“那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啊。”美人摊摊手,“我一向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的,等下到了机场再看咯。反正我拿的是加拿大的护照,一般西方国家都免签的,入境也很方便。”
“等下?”我挑眉,“你居然打算今天就走?”
“打铁自然要趁热么,想想我都两年多没怎么出门了耶。”美人露出陶醉向往的神情。“那些漫山遍野妖娆怒放的杜鹃花,莽莽雪原上挂满雾凇的白桦林,森林公园里各式各样奔来跑去的小动物们……我终于又可以回来宠幸你们咯!”
我黑线,“你还真是生冷不忌。”
他吃吃笑,“你们神通广大的精灵不要歧视平凡的生物么,人家也是有尊严的。”
我不理会他的打岔,径自追问:“真的今天就走?你不会是打算不告而别吧?”
他挠挠头,“这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要不你帮我解释吧。”他星星眼的看我。“反正我也说不清楚,你比我还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掀桌,“门都没有,想都别想。”要我对着那个死人脸勖旸去解释为毛他家本来奄奄一息的小美人突然间活蹦乱跳起来,而且还把他一个人扔下,离家出走去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花天酒地了……我还没活腻呢好不好。
“好嘛好嘛。”卫苏美人开始怀柔政策,“我不是要把你一个人扔下让你收拾烂摊子。”
“你就是!”我气呼呼地瞪着他,眼神中传达出以上信息。
“我会留封信给他的,到时候他要是有什么理解不了的地方,你帮我解释给他听就成,好不好?”卫苏继续期待地看我。
“不好!他能听我说就有鬼了,多半还会怀疑我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了……”我盯着他,毫不让步。“让你当面告个别就这么难?”
“咳咳,你是不知道他。”卫苏苦着脸,“勖旸他一定不会相信我们今天的这些遭遇的,我要是胆敢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说要出去旅行,那一定是换来一顿毒打然后被锁在家里啊~ToT”
我继续瞪他,装可怜也没用,我才不要背黑锅。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真的他不会肯放我走的,至少要把我捉到医院去从头到脚X光照得透透的,抽个十几管血去化验,看到检查报告结果才肯相信我真的没事了。”美人声泪俱下。
我犹豫,这倒是真的,照勖旸对他那副紧张样,是得这么折腾一通。
“你说我这样子能通过检测么?”卫苏可怜巴巴地看我。“弄不好再查出个外星人血统,我后半辈子就得在实验室里当小白鼠了。”
我动摇,美人说的也有道理,他这样貌似是不太能达到正常人体检标准。
于是卫苏看出我态度松动,立刻敏捷地爬起来说:“来来我们先收拾,其他的事情路上再说。”
直到都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了,我还一直在懊恼,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他了呢?
果然是红颜祸水美色误人啊口胡~看身边卫苏小美人笑得跟偷吃了蜜糖似的——我对于认识到自己面对美人的要求完全没有抵抗力这件事情十分郁闷。
=口=
没想到非但要背黑锅,而且还要当苦力!
美人在机场跑来跑去的办手续,我就得拖着装着他全副家当的大皮箱跟来跟去……
啥?你问我为毛不在原地等着?(*^︹^*)美人说他是路痴,机场大厅七绕八绕的路他从来没搞明白过,等会儿万一找不到我了,就只好广播了……
我不想被全世界人民当做失散儿童参观啊啊(╯-_-)╯╧╧
于是好容易撑到把行李托运了,我看看抱着装摄影器材的包包跟抱着自己儿子一样准备上飞机的卫苏十分认真地说:“那个,打听件事情,那房子是谁的?”
“啊?什么房子?”卫苏一脸的没转过弯儿来。
“就是你和勖旸住的房子。”
“哦,他的啊,怎么啦?”
“那就好,我放心多了。”我拍拍心口,“要是你的,我估计他得一把火点了。”
卫苏大笑:“其实他的也不保险啦。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妨躲几天等他气头过去了再回去好了。”
我梗着脖子,“谁怕他啊!我偏要回去看热闹。”
卫苏吃吃笑,“其实说起来,你为啥还要回去?就为了蹭口饭吃?他厨艺貌似还没好到这地步吧。”
我语塞,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回去报仇不可以么,谁叫他欺负我,不给我吃鸡蛋,我就要回去看他生气的样子过瘾。”
美人抱着包包蹲下狂笑。
立时就有n道好奇的目光聚焦过来。
我气极败坏地用脚踢他,“你再笑,再敢笑我XO你啊!”
美人捂着肚子艰难地站起身来,摇手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就是真没想到,勖旸会栽在一个鸡蛋上面!”
我怒:“明明是三个鸡蛋!”
眼见着卫苏又要蹲下去,我使劲踩了他脚一下。
美人跳着脚雪雪呼痛,“好好,三个嘛,你到时候别忘了写自传,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三个鸡蛋引发的血案’。”
我捉住他使劲摇,作势欲咬。
他打躬作揖的告饶,敛了容色道:“九华,我是很喜欢你没错,可是勖旸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捉弄捉弄他也就算了,千万别真的伤害他,他真的是个好人。”
我爱答不理地斜眼看他,都发好人卡了你也好意思叫别人别伤害他……
卫苏美人被我看的万分惭愧,低着头道:“我最多3、5个月就回来,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多多的带礼物。”
我歪着头,比手势——最多2个月。
他谄媚地笑着答应,想想又补充道:“那什么,和他好好说啊,他要是生气发火你就多包涵,别和无知的人类计较哈。”
我切一声,谁要和那个木头脑袋的家伙计较。
送了美人上飞机,我百无聊赖地晃出机场,看看外面日正当空,火辣辣的阳光洒下来,瞧着就望而却步。
这会儿干啥好呢?唉,没有午睡的日子可真无聊。
我隐了身形一路回转,在勖旸家上空停了停,到底还是没下去。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还是避避风头,不要送上门去当出气包替罪羊的好。等过几天他东西摔完,脾气发完,我再回来给他讲美人的传奇人生,想必待遇会好很多。
于是我就悠哉游哉地晃回家里去和桃夭泡了3天。
没想到再回来已是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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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我回到勖旸家里,本以为会看到满目狼藉遍地残骸来着,没想到居然干净整洁的和我们离开那天一模一样。沙发电视都好好的在原处,窗帘也静静合着,完全没有被洗劫过的迹象。
我心存疑惑,推开卫苏的房门看了看,一切俱都安然无恙,连床单都没有皱一下。带我来的那把伞也静静躺在窗台上原封未动。
咦咦?这是怎么了?我不禁开始犯嘀咕,勖旸那人不像是这么好脾气会无动于衷的人啊!
天都黑了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勖旸也没回来,我等得不耐烦,于是去开电脑想打发时间。结果一开机系统自动登陆了卫苏上次玩的那个游戏,我本来不耐烦这种无聊事,刚想关掉,突然间想起来这游戏里面不是有鄢家的小龙在么,正好没事逗他玩玩。
果然一上线那条小龙就冲了出来,连着就是几个对话邀请,我皱眉,一看这笨龙就是个不会打字的,难为卫苏还替他掩饰。
不理他,一说话不就露馅了么,我扮卫苏美人才刚刚上瘾。
事实证明人逼急了还是会发挥潜能的,一会儿对面就跳出个对话框:“来了呀,今天白天怎么没上来?”
白天?白天我在家里补眠来着。于是我回:“有点事,不好意思。”
小笨龙倒没追问,就是缠着我去打怪,并且锲而不舍地发起对话邀请。
我一看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只得接受了邀请然后不出声,准备找个理由说话筒坏了好让他死心。
怎么知道这小龙竟意外的聪明起来,我一句话没打完,他已经质问道:“你不是夏花,你是谁?”
我又是一惊。
就算他是龙,也不该有千里眼。遥感那是我们花妖独有的特性,他更不挨边。可是他这句话……却是从何说起?
不过藏头缩尾也不是我的性格,既然他发现了,那么就索性挑明了玩吧。
但是这小龙怎么这么罗嗦,我都出来认账说我不是他原来那个朋友夏花了,他还絮絮叨叨的只管追问卫苏去了哪里我又是谁。
好烦好烦,我是想玩游戏不是要被审问,被他说的好像我是杀人凶手嫌疑犯一样。于是我赌气下了线。
在房间里踱了半个圈,勖旸那坏人还是没回来。我不由烦躁,心道这是怎么搞的?难道说本来这人就嫌卫苏美人碍眼,趁这包袱跑了赶紧就去花天酒地了?
又想到那小龙不知怎么竟发现了我,更加呆不下去,心道还是避避风头,明天再来瞧那个坏蛋好了。
第二天再来,居然还是上演空城计。
我开始纳闷,决定蹲守。白天他出去花差花差也就算了,我就不信连觉你都不回来睡。
……他还真不回来睡!
我这一蹲等就是5天,房间里静的连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
我左思右想不明白这人到底去了哪里,甚至后来开始担心他知道卫苏走了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去跳楼投湖什么的了吧。转念一想不至于啊,美人又没说不回来,他不能这么蠢吧。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他要真这么笨,神仙也救不了他,我就不操心了。
于是大摇大摆住下来拿他这儿当度假屋,饿了就扫荡他冰箱里那些原本给卫苏备着的丰富存货,闲来无事么上游戏调戏调戏小龙,日子倒也过的不亦乐乎。
到了第七天,就像港片里那些久违的男配一样,坏人勖旸终于重新登场。
就连出场的pose都是那么的相似——他拖着个和卫苏那只一模一样的大皮箱垂头丧气地开门进来,呆呆怔怔地站在门口扫视着屋内的一花一木,再配上个潸然泪下的特写镜头的话就活像是来给初恋情人开追悼会的。
我心里撇嘴,暗道真没出息,人家去旅个游而已,这要是真跟人私奔了,你还不得上吊?
看着他失魂落魄地拎着箱子往屋里走,我恶趣味发作,现身出来打落水狗。
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一声“嗨”刚刚出口,他就好像被魔杖施了变身魔咒一样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我瞧。
我都没来得及取笑他,就被他饿虎扑食一样的扑过来掐住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泪眼看大家~~俺终于回来鸟~~~和小电君重归于好的感觉尊好……感慨ing‘‘‘*(^0^)/‘‘*
抱住楼上留言的大家蹭蹭~想死俺鸟~~o(≧ω≦)o
那啥,废话就不多说鸟~~10月11日起——每日双更一周来还愿!阿米豆腐~~
11 同居条件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跌去——
他也收不住脚,下场就是我摔在沙发上他摔在我身上沙发翻了过来扣在我们两个人身上带倒了茶几打翻了茶杯叮了咣啷唏哩哗啦……凸(==)凸
咳咳,这死人还真重,压得我眼冒金星不说还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饶是这样,他竟然还没忘了揪着我领子吼:“你把卫苏弄到哪里去了?”
我一阵耳鸣,努力着想从他手中挣扎出来,结果头就撞到茶几角上,疼的我呲牙咧嘴,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等到他手忙脚乱的拽着我从沙发底下爬出来,我只觉小命都没了半条,不禁怒火万丈!
我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大亏了,地震台风西湖治理我都顺顺当当过来了,认识他不到半个月,淋雨饿饭被遗弃……现在居然还挨打??
我一点无明直冲斗牛,抬手就把他倒吊过来定在半空,叉着腰喝问:“你这个混蛋,谁藏了你家卫苏,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
勖旸头上脚下的挂着,脸涨的通红,兀自横眉怒目,“你还不承认,我明明在机场录像里面看到是你送他上飞机的!快点说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我一口血喷出来,“大哥你也说是送飞机了,他有手有脚一个大活人笑嘻嘻的自己上路,你凭啥就认定了是我拐卖啊!”
他声音嘶哑道:“你,你还狡辩,卫苏他身体不好,怎么能出远门,一定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啼笑皆非,转转手指把他放下来,摇摇头道:“你这人真是榆木脑袋,卫苏留给你的信里明明白白写了他身体已经没事儿了,正经话不听你自己瞎琢磨些什么?”
他倒在沙发上大口喘气,闻言就是一怔,愣愣地抬起头来看我,“什么信?卫苏有写信给我么?在哪里?”
我也是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你没看到他给你留的信?”
勖旸跳起来,又揪住我的衣领,“信在哪里?”
我冷冷地瞟着他那只手,他意识到了之后立刻讪讪地把手松开,还讨好地帮我整了整衣服,堆出个谄媚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太冲动了。那什么,卫苏有信留给我么?”
我哼一声,抱着手臂向后倚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他,“说你笨你还真笨,见过不聪明的,没见过傻得这么均匀的,卫苏像是不告而别的人么?”一边说的理直气壮一边在心里唾弃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自己,卫美人明明就是这种坏蛋。
勖旸急切地盯着我,眼中灼灼放光,“是是我知道自己笨,你大人有大量,先告诉我他信里都写些什么?”
我瞧着他那副头发蓬松衣衫凌乱的模样,心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他信里写些什么我怎么知道,谁叫你自己不看。”
勖旸锁紧了眉头焦灼道:“我没看到什么信啊!”
我眨眨眼,意识到有点儿不对,“怎么会,我亲眼看着他放在你书桌上用台灯压住的,你真没瞧见?”
不待我说完,勖旸就匆匆地奔进了他的卧室里去。
我跟过去倚在门边,看着他噼里啪啦把桌上的东西划拉到地上,东翻西找的最后在台灯下面拉出卫苏的那封留书来宝贝似的捧着,激动的手都在抖。
我见不得他这幅捡了金子的嘴脸,撇撇嘴嘲笑道:“这么明显的留言你硬是没能发现,自己家里不好好看看,反而满世界找人找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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