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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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暗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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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做了个美梦。 
      一睁眼,竟看见达君放大数倍的眉眼就在我的面前,吓得我从椅中弹跳起来,用力拍着胸口。 
      他叉腰看我:“干什么坏事了,怕成这样?” 
      我回忆起梦中的限制级镜头,只得不好意思地笑。 
      他眉稍一挑,指着那叠文件说:“奇怪,难道房间漏雨了么?” 
      定睛一看——好家伙,哪儿是雨,明明是一大滩口水!我的脸立即烫得不行,只好捂住了嘴:“对不起,我去把它吹干!” 
      他笑:“用什么吹?用嘴呀?” 
      我还未反映过来,他已拉开我的手,俯身吻我。不同于情欲的挑逗,而是温柔的触碰,细细地舔舐…… 
      这种感觉真好。我闭上眼,静静享受。 
      听他在耳边低喃:“当你昨晚让我先离开时,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我独自坐在车里,想走,却动探不得。我甚至在想,若你打算与他一起去美国,我该怎么办?我已等了你那么久,我已给了你那么多时间,我还是否需要再给你我一次机会?如果我放手,让你跟他在一起,我会不会疯狂?我会不会就此死去?”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鬓边:“不,达君!不!” 
      他轻笑:“我真怀疑自己为何那么爱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就在这里,你站在办公桌前,担负着商业间谍的罪名,眼中隐藏着惶恐,嘴角却透出不屑。我想,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多么矛盾,若是我狠狠地吻他,他会屈服吗?” 

      我笑他:“你就那么好奇?” 
      “一半是好奇,另一半么……也许你会骂我太自以为是,可当时,我真的想,我面前的这个人——他,需要我来拯救。”他说。 
      “不要脸。”我低声骂着,在他怀中微笑起来。心想这也许是长久以来,我最幸福的时刻吧。 


      后来几天,联系好了美国方面的治疗中心,手续也办妥,一切只待秦子安恢复体力,便可起程了。 
      达君依然在忙度假村屋的事,剩下我一人百无聊赖。本想在周末约顾建明和方菲出去泡吧聊天,碰巧一人陪老婆逛街去了,另一人更是晃晃悠悠行踪不明,叹口气,想起了一个美丽的身影。 

      可我在吧台前坐下了半天,喝了整整一杯白兰地才望见凌岱愉磨磨蹭蹭地走进来。“Dennis!”我叫他,“这边!” 
      他应声走近,长发被一根墨绿的发带高高束起,露出细白的颈项。见到我,随即笑道:“Hi,你来早了。” 
      是你来晚了,不过美人迟到是应该的。我心里补充道。眼睛望着他,依然定力不佳,狂咽着口水。 
      “找我出来干嘛?难道我大哥他有什么事?”他问。 
      “没什么,一个人在家太没劲,约你出来聊聊天罢了。”我见他点了一杯果汁,惊讶道,“你不喝酒?” 
      “姜老师说喝酒伤身体。”他认认真真地答。 
      姜老师?我偷笑,就是那位姜青蓁大画家吧? 
      凌岱愉好奇地看着我的脸扭成一团:“你不舒服么?” 
      我立即将脸恢复原状。要命,莫不是与方菲呆久了,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吧!好不容易想起另一个话题:“对了,那幅画完成了吗?” 
      “快完成了。”他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大约是想起了数日前办公室里的一幕吧?那天我可真是大饱了眼福啊。 
      他又说:“对了,明晚姜老师有个大型画展,你和大哥都来吧。若是你今天不约我,我也想在明天找个时间与你好好聊聊呢。” 
      “什么事?”我问,见他踌躇着难以开口的模样,心里已猜着了几分,“难不成是……是为了那位姜青蓁先生?” 
      他眼光迅速一闪。看来我猜对了。 
      他交叠起双手,摩挲了好久才开口:“沈斌,你是怎么向我大哥告白的?” 
      我摇头:“我没告白过。” 
      “那,那他是怎么向你告白的?”他急切地问。 
      我再次摇头,老实回答道:“我们先上了几个月床,直到前几天才……”眼看着凌岱愉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只得停口,添上一句,“我和你大哥的经验恐怕对你不适用吧?” 

      他失望地垂下头,过了会儿,又问:“那之前呢?还有没有别的告白经验?” 
      之前就是秦子安。我回忆,他是怎么勾搭上我的?对了!“他对我说,他想永远在我的吉它伴奏下唱歌……哎,这个你可以用啊!你就对姜先生说,你愿意永远当他的模特儿,只被他一人画下!”我建议道。 

      他笑起来:“对啊!谢谢你!”又跳起来拥抱我。呵,我先前还把自己的爱情处理的得一团糟,如今倒一板一眼地当起爱情顾问来了。 
      不禁哑然失笑。 


      第二天与达君应邀准时出席。 
      好大的场面!展览馆的两层楼面全部被姜青蓁的大幅油画所填满,宾客多为文化界的名流,还有多家媒体前来采访。 
      达君始终黑着张脸:“若是被我看到岱愉的裸体画像,我立马揍死那个姓姜的老头!” 
      我低声道:“冷静些,达君。那是艺术!” 
      “去他妈的艺术!他是我弟弟!”达君咬牙切齿道。 
      我微笑,远远望见了姜青蓁。哪是个老头?只见他身着一袭得体的银灰西服,领口别着一串紫色铃兰,典雅而潇洒,亦突显出了画展主人的尊贵身份。 
      他看到我们,立即从记者和宾客堆里挤出身来,微笑道:“凌先生,沈先生。好久不见。” 
      达君看看四周,问道:“那小子呢?” 
      姜青蓁道:“可能被记者们围住了。” 
      达君脸色一变:“为什么他会被记者围住?难道你真把他的裸体画像……” 
      我忙握了握他的手,提醒他要控制情绪。 
      “你误会了,我为他作的画像是参加国外大赛的,所以暂不会参加公开展览。”姜青蓁笑道,“凌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令弟在国内美术界已是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了么?记者们想挖他的新闻是当然的。” 

      姜青蓁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达君也干笑一声:“等你利用他完成大作后,他会更有名!” 
      “我没利用他,他自愿的。你是他大哥,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对,我是他大哥,我就有义务保护他免受不诡的企图!” 
      这两个男人望着对方的眼神足以喷出火星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两人在为某个名媛争风吃醋呢。拜托!我夹在里头算怎么回事儿? 
      “全都给我闭嘴!”我瞪着他们,“请给Dennis留点面子!” 
      两人转身一看,凌岱愉正笑眯眯地往这边来:“大哥,沈斌,都来啦!你们在和姜老师聊天呐?” 
      我悄悄拉了拉达君的袖口,逼他挤出了一丝笑意:“对,我们正在和姜先生聊……聊你。” 
      “我?”他望向姜青蓁,“说我什么?” 
      姜青蓁笑笑:“说你在美术界越来越成功,我们都为你骄傲。” 
      “是吗?”他又望向达君。 
      达君只好点点头:“当然,我希望下一次出席的是你的个人画展。” 
      随后姜青蓁领着我们参观起他的画作,达君虽兴致缺缺,但也不好意思扫我的兴,只好跟在我们身后,满脸写着“无聊”二字。 
      我把凌岱愉拉到一边:“你和他说了吗?” 
      他脸一红:“还没,总找不到机会。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 
      “你可要抓紧时间,等他完成你的画像,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我说。 
      他点点头。 
      这孩子还真把我的话当金科玉律了,对着我,一脸的崇敬。 
      正在得意的当口,只听达君的一声怒喝:“什么?”没想到我们刚走开几步,达君和姜青蓁又开始剑拔弩张。 
      达君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们走!”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沈先生,请等一下!”姜青蓁叫住我,“我想请你担任我下一幅作品的模特儿,不知你意下如何?你与Dennis不同,你同时拥有成熟男子的骨骼和气质,画出来应该会有很不同的味道。” 

      被一名大画家邀请是多么容幸的事,我当然愿意,况且我也不在乎为艺术“献身”什么的——可是,如果我真答应了,这里最起码有两个人要宰了我——唉,还是算了吧! 

      只得谢绝。临走又朝凌岱愉眨眨眼,为他打气。 
      瞧着他们这一对前途也挺凶险的,看得出来,姜青蓁不是不紧张他的。但在他的眼中,凌岱愉还只是一个美丽的模特儿和一位美术界的可造之材,能否成为他的爱情归依,谈之尚早。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祝福。 


      达君把我送到公寓楼下,又回公司开会。我正要上楼,突然听见身后汽车鸣笛,还以为达君忘了什么故尔折返。 
      回头望去,笑容却僵在了嘴角—— 
      他已从车窗里伸出手,朝我挥动:“嗳,小斌。上次约你竟避而不见!” 
      我回过神:“我们不用再见了,我早就说过,再也不会帮你做事!” 
      “上车再说!我们在这里呆着,恐怕不方便吧?”他笑着拉开车门。 
      ——也好!说他说个清楚明白!我上了车,随他找了个僻静的茶坊。坐定了就向他摊牌:“从前我确实为了钱,帮你窃取的许多凌氏的商业情报,但现在开始,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接触!以前的交易,你掖着藏着也好,四处宣扬也好,告诉达君也好,随你的便!” 

      他也不恼,呵呵笑着:“小斌,你说这话倒有点意气用事了。何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呢?有话好说。” 
      “我想说的已说完。”我抬起下巴看他。 
      他笑道:“你真以为凌达君那小子不在乎你损失了公司好几笔巨款?” 
      我也笑:“我倒以为他会更在乎自己的亲叔父背叛了凌氏!” 
      凌重远摇摇食指:“你不懂。这不是背叛,我只想拿回自己应得的。” 
      我冷笑:“通过搞垮凌氏?” 
      他抿一口清茶,微笑道:“是。他不让我得到的东西,我就毁了它!” 
      “你变态!”我站起身,付了自己那份茶钱。 
      他抬眼看我:“小斌,别说得太绝。之前你可还为我这个变态的老头卖过命呢。你又算什么?” 
      我咬牙切齿:“那个时候,我是迫不得已!” 
      “那你应该最能理解我,如今我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说。 



      ☆☆☆北辰蓝姬于2003…07…23 18:46: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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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迫不得已?多好听的借口。 
      谁“迫”得动你?还不都是自己逼自己。秦子安没让我为他做什么,我是心甘情愿;同样,凌重远只是被欲望驱动,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何来“迫不得已”? 
      我笑笑:“凌重远先生,你年纪都那么大了,何必与小辈抢夺家产?说出去多难听。” 
      他冷哼一声:“你不会明白。凌氏创建之际,我花费的心血不会比任何人少一丝一毫!我们都姓凌!凭什么,凭什么他当老板,我只能做副手?好不容易等到他死了,我却还要为他的儿子卖命!” 

      “你们骨血相连!”我说。 
      他笑:“对,我们骨血相连。这句话你应对凌达君说,他也知道我们是亲叔侄!为何他不能让我,而非要我让他呢?” 
      “怎么让?当年凌老先生让达君继承凌氏,必定已看穿了你的胸襟狭窄,把它交到你手里只有对公司不利!如今凌氏已在达君的手里日益壮大,更不可能交由你胡来!而且,你老了……”我说。 

      他盯住我的脸:“你还不配与我谈论这些!” 
      看来我已触到了他的痛处,再多说也无益。我转身走出大门,一回头,他依旧透过玻璃窗直直地望向我—— 
      忽然一阵寒意袭来,我意识到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难道除了以前的交易,我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不,没有了。只要我对达君坦白道出此事,应该会没事的。应该。 


      回到公寓,天已黑了。达君却还没回来。打电话去他办公室,值班的秘书说他开完会就离开了公司,也不知去哪儿了;打他的手机,却已关机了。 
      我皱起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心想他有可能太饿先吃饭去了,或是和董事们一道去工地巡视,还可能约了老朋友叙旧……可我的直觉却将这些猜想一一否定。原有的一星不安,渐渐搅拌开来,密密实实地罩在了心头。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呆呆地坐到沙发上,一听到楼下有车鸣,就立即弹跳起来,跑到阳台上去张望。可一次又一次,都不是他。 
      这使我想起小时候考试考砸了,常愣愣地呆在房间里,聆听门外响起的每一次脚步声是不是爸妈的情景。既祈祷着来人不是他们,因为解释和接受惩罚都是难堪的;又盼着真的是,因为自己也可以向他们诉说委屈与不甘,顺便流几滴眼泪,骗得更多的欢心。 

      此刻我也已作好了准备——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凌重远那老狐狸等我一走开就去向达君摊了牌!他会怎样对我? 
      要么被他骂两句,以前怎能为钱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要么我朝他哭两声,从此以后他更宠我,只为我从前被人利用,如今也尝到了苦头。 
      还能怎样?难不成真为这事把我给甩了? 
      不可能! 
      我们相爱。我想,我们毕竟相爱。再怎么样,爱情总是最大。 


      虽然脑中千头万绪尚未理清,但终是敌不过疲倦。回房间睡觉去。把头埋在温暖柔软的枕间,涔涔地冒着冷汗。 
      我很倦,却睡不着。 
      外头下起了雨。雨点子又大又疾,拍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每一击都像敲在我心口上。 
      瞧吧,做了亏心事,怎能不怕鬼敲门? 
      望一眼手表,已是凌晨。我一阵心惊肉跳,翻身起床。 
      拿了雨衣雨伞,寻他去! 
      正要开门,门铃恰好响了。我呆立数秒,扭开锁——达君斜倚在门框上,头发衣服全湿了,眼神有些恍惚。 
      “达君!”我把他拉进房间,“怎会湿成这样?你不是开车的么?”又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把衣服脱下来,你会感冒的!” 
      他不动。 
      我停住手,站到他面前。 
      他的双眼正穿过额前的湿发愣愣地望住我。 
      “你有话要说?”我叹口气,“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黯然地闭上眼:“果然是真的!” 
      “对不起。你骂我好了!”我拉住他的手臂。 
      他忽然甩开我的手,大笑起来。再睁眼,已是冷然:“骂你?” 
      我打了个哆嗦。为何与我想得不一样?“是凌重远告诉你的?”我问。 
      他笑:“不,还没劳驾到他。我早前请了个私家侦探查他,没想到会拍到你与他密会时的照片!” 
      我一愣。原来一直以来,那个与他联络的人是私家侦探。“昨天下午,我是为了与凌重远说清楚才同意见面的!”我说。 
      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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