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无迹的巴岳山之行也是个盛夏。云无迹刚处理完教中事务,心生些许厌倦,扯了自己来这巴岳山游玩。
“清泉倚苍山,相携人世之中,淙淙水流卷去心中薄雾,倒是个好地方啊!”云无迹拾阶而上,目光流连在葱茏之间。
“我以为你更喜欢磅礴之物。”他跟在身后。
“小处亦能见大。磅礴不在外,是在人的心里。”云无迹推开木屋的门。屋子里面干干净净,看来那些手下倒也不曾偷懒。
“你在干什么?”云无迹倚着门,看他站在悬崖旁边。
“看远处的群山,夜色中的山,别有一番壮丽。”他回眸,俏笑一下。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云无迹盯着他的脸走了过来。
“你……”他看云无迹开始脱衣服,把衣服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脱掉你的衣服。”云无迹径自吩咐。
“……”他沉默。
云无迹有个爱好,很异于常人的爱好野合,就是那种喜欢幕天席地的交合。即使是两个男子间的风月,也算是闺房之乐,众人都喜欢避讳一些,偏云无迹不是如此。
“你不好意思么?那我帮你!”云无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看他没有动静也不恼怒,伸手过来解他的衣服。
他怔怔站在,任由云无迹解衫。
夜色中,云无迹的身体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身形俊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多年练武而成就了他体形的完好,胸前背后的疤痕虽多,却更增加了男子气概。腰腹处不见丝毫赘肉,光滑的曲线沿着大腿往下,恰如画中神来一笔。
云无迹那个部位翘了起来!他看着云无迹腿间的欲望之处,脸微微涨红。心说亏得是夜,不然岂不被云无迹耻笑。
“想着什么,竟走神。”云无迹剥掉他的衣服,手在他的身上游走,轻易地勾起了他的欲望,下身随着云无迹的手在腰间的抚摸也硬了起来。
云无迹轻柔地搂紧他,把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觉得浑身上下都火烧一般难受,整个人瘫在云无迹的怀抱中,不可自拔。顺着云无迹的吻势,他被云无迹压倒在地,躺在铺在地面的披风上。
是草香还是云无迹的气味呢?夜风中,他神志开始恍忽,体温不断攀升。云无迹的唇舌流连在他的颈项间,手捏着他胸前的珠儿,见之挺立便向下伸去,套弄他的玉茎。
“嗯……啊……”他受不了那种强烈的摩擦,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云无迹的手掌。
“叫出来吧!”云无迹加快了套弄的速度,还在花茎旁的球体上捏了一把。
“啊……啊啊……”他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那白色的体液都被云无迹给握在了手中。欲望宣泄后,身体的力气凭空失了一半,他由着云无迹将自己翻过身来,四肢着地,趴跪在那里,翘起臀部,把那隐秘的菊||||穴暴露在空气里面。
云无迹将手中的白液抹在自己的荫茎上,又用手指撑开他后||||穴的口,把剩余的体液灌了进去。伸进去的手指因润滑而活动自如,还发出了水声,让他感到异常的羞耻,想低头掩面,却无形中抬高了臀部,把||||穴口更对准了云无迹的硬物。
“唔……嗄”他感到云无迹的粗大已经抵上他的洞口,先是插进去一点,接着云无迹掰开他的腿,使他分得更开,那硬物随着一股冲力便进入了他甬道的深处,那饱胀感摩擦他的内壁,让他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这些年我每次上你,你都让我有新鲜的感觉。紧窒而火热,你那里的褶皱裹着我的家伙,不让它退出来,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云无迹挺着自己的粗大进出着。
云无迹那种不急不徐的抽插让他的下身也跟着硬起来,可是分身只是叫嚣却无法喷射出来,他痛苦的扭着腰,想云无迹加快速度,让自己发泄出来。
“你心急了?叫出来,叫出来我就给你!”云无迹加快了速度,顶着他体内敏感的一点,让他更加抑止不住自己的欲望。
“不……啊……不……唔……嗯啊……”他抬头,挺起了胸,这动作使后||||穴收紧,夹住了云无迹的阳物。
“不什么?你是说不要停么?我会如你所愿。”云无迹邪笑道,一手握住他的腰肢,一手捏住他的肩膀,让他抬起头看远处的山岭。“叫出来吧!让你的呻吟回荡在这崇山峻岭之间……我喜欢那声音,等很久以后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希望还可以听到你呻吟的回声。”
“嗯啊……我不行了……唔嗯……”他被云无迹大力的冲撞弄得浑身虚脱,那粗大的顶端摩擦自己的深处,又在下一个时刻抽离,带来了不可名状的空虚感,随之而来的猛力插入又重新填满了秘||||穴,那种酥麻使他疯狂,让他不能自控地配合云无迹的动作而扭摆着。
云无迹享受着他后庭的收缩和包裹,随着律动,渐渐感觉到身下人儿的颤栗,那种颤栗是极至高潮来临的预兆。云无迹低头,在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随着那一咬,将自己的硬杵顶在甬道内那最敏感的点上,体验着秘||||穴因高潮而强烈的收缩,在那收缩的过程中几个抽插,也把自己的欲望射进了他体内深处。
“嗯……啊……”他无力地趴在地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夜风吹拂在身上,带走了刚才火热纠缠的一缕余温。云无迹趴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从自己的体内抽出。他甚至感觉到云无迹的那里又硬了起来。也许是看他没了力气,所以也没有动作。
“我喜欢今夜这种情调,下次我们再来的时候挑夜半时分吧!”云无迹啃咬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山路如此之长,下山总是比上山要难的。是否那离别总比相聚要难?下得山来已是天将黑了。程璃俞一路不发一言,凌舞雪也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温柔地握着。程璃俞回望巴岳山,努力斩断那些关于往事的记忆丝线……
15
还没有到八月十五,但京城的点心铺子却早早热闹起来。各家都摆上了特色月饼,莲蓉、枣泥、冰糖百果、五仁玫瑰……各种各样的馅料让人垂涎三尺。程璃俞看着京城最有名的韩家老店的招牌想起了当年和云无迹在京城里面过八月十五,云无迹买了韩家老店所有样式的月饼各一块,和他两个人坐在房脊上赏月。
如今,物逝人非。
“璃俞!”凌舞雪看他冲着招牌发呆,便走进店去,出来时候手上已是大包小包。“每样月饼我都买了一块,我们不妨提前赏月。”
“舞雪!”程璃俞看着凌舞雪,心中感动,当街便抱住凌舞雪,弄得凌舞雪竟不好意思起来,僵住身体微红脸皮任由程璃俞搂着。
“咳,咳!你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比较好啊!”有人过来咳嗽了两声,声音里面带着调侃的腔调儿。
程璃俞听得声音耳熟,转头一看,竟是京城第一大店宇内楼的帐房张晓容。
“晓容兄!”程璃俞咋见故人心中高兴,忙唱了个喏儿。
“璃俞,几年不见,你清减了些,可更俊美了。”张晓容拍拍程璃俞的肩。
程璃俞回京前戴上了人皮面具,虽然没有真面目那么俊秀,却也鹤立鸡群。见张晓容看到自己搂着凌舞雪不由脸色微红,却也没有透出来。只是亲热地拉着张晓容的手说话,没有注意到凌舞雪眼里的寒意。
“晓容别来无恙?还是忙宇内楼的那些事情么?我师兄怎么样,你有没有常去走动?”自从他师父程老班主死后,在这京城只有两个让程璃俞挂心的人,其中一个便是这张晓容。
“你师兄半年前跟着慈王去江南游玩,还没有回来。”张晓容消息倒是很灵通。
他口里的师兄便是程璃俞在程家班唱戏时候的师兄段隆,就是另一个,也是最让程璃俞挂心的人。他当年从火坑中救出了程璃俞,还教他读书识字,不让别人欺侮他,是程璃俞当成亲兄弟一样的生死之交。那段隆和当朝的六王爷慈政,关系匪浅。
“嗯!我一年半前曾在塞北见过他,他和慈政还不错,两个人倒是很快乐地四处游玩。”程璃俞心里一直挂怀师兄段隆的事情,直到段隆和六王爷慈政在一起才安心了些。每次回京,只要段隆在六王爷的府邸,他必然会登门看望。
“你离开这么久,让我想得日夜难以安睡。回京住在什么地方啊?来我家中如何?我那两个老婆可也都想着你,盼望见你一面呢!”张晓容执起程璃俞的手,看了眼凌舞雪。
“我先问问随行的朋友吧!”程璃俞倒是想去张晓容家叙旧,不过凌舞雪在旁边,还是要先看凌舞雪的意思。
“去吧!不过我倒是不想离开你,也不知道随你去是否打扰他。”凌舞雪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妨事,璃俞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何况,我们也不算是陌生人吧!记得当年我在天桥碰到一个人,还带进了宇内楼看璃俞的戏。便是阁下吧!”张晓容记性好得很,他第一眼见到凌舞雪便回想到当初那个少年:左脚有些跛,左臂也僵硬,手里握着一个破布包,一步一步跟在身后。如今也是那身打扮,可看眼神,便知道武功又精进了一层。
“那我和舞雪便叨扰了。”程璃俞也不客气,牵了凌舞雪的手跟着张晓容谈笑着向他家走去……
这两天宇内楼因为客人都赶着回家过节,反而轻闲些。张晓容把空余的时间都用来陪程璃俞,整日和他谈天说地,聊些天南海北的事情,讲这京城里面自他走后又有了什么变化,谁家升官了,谁家有子弟才华横溢,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堆。听得凌舞雪生厌。
“舞雪,晚上的市集热闹,我好几年没有见了,倒是想念。陪我一道去如何?”程璃俞觉出凌舞雪的心不在焉,放柔了声音和他讲话,想要凌舞雪开心一些。
“随你高兴就好!”凌舞雪握住程璃俞的手。
“那我叫人早些预备晚饭,你们吃罢就出去玩儿吧!宇内楼那边我也要去看看,不打扰你们了。”张晓容看着凌舞雪的表情,口气几分玩笑,惹得程璃俞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晓容你客气。”程璃俞笑着回了一句。
“是啊!谁能想到张公子如此地客气。毕竟您是宇内楼的老板啊!”凌舞雪开口,看似跟着打趣,可眼神很认真。
“凌公子玩笑了。我不过是帐房,怎地称起我为老板?若我那么本事,这家里可不人来人往挤翻了头。”张晓容笑得很开心,眼睛里面闪过一道寒光。
“早晚都是的。我相信您!”凌舞雪没有岔开话题,接着说了一句,看着张晓容眼睛里面泄漏出更多的寒意。
“晓容的本事自不必说,以后自己开家店也是能成!”程璃俞好像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视线碰撞,自顾自地说话,碰巧解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夜市很是热闹,凌舞雪花一半心思陪程璃俞,花另一半心思,想刚才的事情。
张晓容的眼睛倒是很老实,或许是不需要伪装吧!可能碍着程璃俞在跟前,不好表现什么,也罢!他不动自己动也是可以的……
“你和晓容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方才凌舞雪和张晓容之间的波涛汹涌程璃俞不是没有感觉到,不过是不愿意说而已。出来见凌舞雪失神,才开口问。“舞雪,晓容他人很好,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误会。”
“嗯……不是误会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和我要杀的最后一人有关系。”凌舞雪苦笑,“对上他我也不想,可是宿命如此,天意弄人。反正顺其自然吧!你装做不知道好了。”凌舞雪看着程璃俞。
“嗯。”程璃俞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心里面泛出些许苦涩。这生活总是有矛盾,时时刻刻,不愿意远离自己……
16
中秋月明,张晓容让婢女在后院摆了三张躺椅,桌上放了各色的月饼和糕点。只让婢女小蝶在旁边伺候着。
三个人躺在竹制的躺椅上摇晃,椅子脚压轧青石地面的声音悠悠传来,在柔美的月光下别有一番韵味。
“张兄,您和璃俞谁的武功更高些呢?”凌舞雪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程璃俞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他从前倒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张晓容应该是会武功的,可是从没有表露,就同自己一样,躲在戏子身份下面,装个平常人度日。
“呵呵……”张晓容笑了,笑得很开心,那万年微笑的招牌果然是名不虚传,他知道这是要为撕破脸做准备,看凌舞雪不愿意牵扯程璃俞倒也好,无需隐瞒了。
“没有比过,不知凌公子和璃俞的武功又是谁的好些呢?”张晓容微笑,转头跟身边的婢女吩咐“小蝶,去将我的剑拿来。”那个漂亮的婢女小蝶横了程璃俞和凌舞雪一眼,转身去了屋里,回来的时候手上捧着把剑。
那剑连剑鞘都没有,剑身甚至有些锈迹。程璃俞仔细端详那剑,发觉那剑本身就带着一丝杀气,孤寒的杀气。
“张兄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也不能让张兄失望。”凌舞雪一声冷笑,把手中刀上的布解开,露出那口黑黝黝的细长短刀。
“呵呵,凌公子的兵器竟然是如此奇物。听闻数百年前也有个武林奇人用这种兵器,今天一见倒是名不虚传。晓容得罪了。”张晓容伸臂取过那生锈铁剑,看似随意地摆了个姿势。
程璃俞见了张晓容摆出的招式心里惊叹。这招式进可攻、退可收,高明得很。张晓容平日笑面温言,动起武来倒是不含糊。
凌舞雪见张晓容摆了这个姿势也不上前,将手中的刀随意的挥了一下。
张晓容看凌舞雪的这个招式脸色一变,自己也换了个姿势。
程璃俞明白这是光比招式,不拼内力,倒也不会有人伤亡。
思绪飘忽间,凌舞雪和张晓容的脸上都染上了杀气,刚开始比试时候的神闲气定消失得一干二净。两人又对着空气比划了一招后双双凝住了动作,对视片刻竟都飞身上前,一个刀快追风,一个剑迅似电。错身而过的时间,两人的兵器对在了一起。
只听“铛啷”一声。凌舞雪的刀和张晓容的剑竟然同时落地,两个人也瞪着对方,胸膛起伏,不断喘着粗气。刚才酝酿了许久,终于都忍不住同时出手,谁料竟然打平。程璃俞看两人目光中也迸溅火花不由摇了摇头。
“再来!”凌舞雪和张晓容竟又同时说了同样的话,都没有去拾兵器,而是要空手肉搏。张晓容掌心渐红,程璃俞一看便知是堪称武林之密的“火影掌”,而凌舞雪则把右手背到身后,将那有些残疾的左手探出,手指关节虽然扭曲的厉害,却竟是擒拿之术“御鬼”所谓“黄泉路漫,闲暇而寻同游之人”指的就是这种上乘的武功。
两人停顿了片刻,同时向对方进招。
程璃俞坐不住了。他不想任何一个人玩命。两人都是自己朋友,伤了谁自己心里都会难过……身随心动,他也飞身过去加入了战团。
凌舞雪和张晓容都已经是离弦之箭,眼中容不得别的了,皆下了重手要一击致胜,怎料旁边程璃俞忽然上前,却似那渔翁一般捏住了两人的软脚。
程璃俞伸出双臂,要阻止他们两人。他的手法宛若少女摘花一般温柔,在转瞬间一手一个地同时搭上了两人手腕的经脉。轻轻一扣,张晓容和凌舞雪便同时面如死灰地卸去了劲道。三个人同时站在地上,只有程璃俞面不改色,张晓容和凌舞雪都因为内力隐忍却无法发出而憋了点内伤,脸色一片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