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对他持着怀疑态度,而是我做事本就小心谨慎,这也是我这个采花贼为何能一直保着小命的原因之一。
僧道衍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条丝巾。这是一要腰带,而且是一根让我看着了便有了少许痛心的女人的腰带,因为,此腰带正是曲柔的。
我抢过僧道衍手中的腰带,深深的嗅了一口,上面仍少许残留着曲柔的体香,但是,现在的我却已经是伤感万分。
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是恨曲柔,要恨,就只能恨采花门和玄阴派。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自己的在看到这要腰带后便心痛至极,也许,这也是我出道以来,在对付女人方面最为失败的一次。
僧道衍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拿着丝带的我并未出声,良久之后,我沉声道:“她还好吧,想必,已经大有所成。”
僧道衍当然知道我所说的她是谁,他点了点头,回道:“我就知道叶施主不会怀恨曲施主,不然贫僧也不用在这里等着叶施主了。曲施主一切安好,确实好叶施主所说,她的修为已至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丝带之后将之藏入怀中,对僧道衍沉声道:“大和尚,此地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僧道衍点了点头,我带他进了四合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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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霜房内,只剩下我、冷傲霜、僧道衍三人。
我命所有女人守在房前以防有人偷听,因为呆会儿三人所商议的事,全是暴露后后被诛灭九族的最在机密。
冷傲霜犹豫了一阵后含羞的主动坐在我的身侧,从的现在主动靠在我的身旁便看出她已经从以前对我冷若冰霜的少女变成了依赖于我的女人。
我抓住冷傲霜仍然冰冷的玉手,沉声道:“霜儿,我与你们那次商议的事情可能会有所变故。”
冷傲霜微微一愣,变脸如翻书,寒冰真气穿入我体内,冷声问道:“我连身子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变故?”
我任寒冰真气在我体内流转,微微笑道介绍道:“这位便是僧道衍大师,燕王座下的军师。”
冷傲霜收回了寒冰真气,她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燕王座下?但是,曲柔,玄阴派,难道你……”
我掩上冷傲霜的小嘴,点头道:“其实,我并不记恨她。”
冷傲霜沉黙着,过了一会儿后,她也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霜儿,当初你们想推翻朱充文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那我那大舅子想当皇帝吧?”
冷傲霜冷冷一笑,回道:“那倒不是,只是胡大人说愿奉我教为国教。”
胡大人,这事还是扯上了胡大人,看样子,似乎天魔对教仍是想将胡大人这个过期了的权臣捧上皇位。
僧道衍喧个声佛号,笑道:“胡大人,名为忠,但本名为胡才,前朝丞相,反臣胡文庸私生之子。”
我微微一讶,想不到这胡大人居然也有双重身份,他还有这么一个来头,难怪他当时一手摭天了仍想着要造反,看来他是继父遗命。
我一直都对胡大人和天魔对教的关系搞不清楚,上一次见他失势之时还以为胡大人是从于魔教,看来,似乎他们也只是利益关系。
我从冷傲霜惊讶的眼神中看出僧道衍所说之事确实属实,这时,僧道衍又道:“不知贵教可曾想过,如果胡才谋反,在这太平年代似乎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会成为真正的反贼。”
僧道衍对冷傲霜说的这话以前我也对这两兄妹说过,只可惜当时这两兄妹以为自己势大滔天,想仿效光明圣教,我所说的话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而这一次僧道衍所说的,冷傲霜仍是不以为然。
冷傲霜正想开口,僧道衍接着说道:“冷施主,请让贫僧把话说完。”
冷傲霜点了点头,僧道衍继续道:“既然连我也知道胡才的真实身份,相信天底下仍也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如果到时候你们拥护胡才,朝廷只需要将胡才的身份以及先皇在位时左丞相谋反的事公告天下,你们就成了不可推脱的反贼。”
很明显,僧道衍现在所讲到的才是真正不能支持胡大人谋反的核心所在,有了胡才是前任反臣胡文庸之子的事实,天魔圣教想要拥护胡才确实很难,冷傲霜明显已经动摇了。
僧道衍接着又道:“但是燕王殿下却不同,同属皇家之人,此事件就变成了皇家内部的权力之争,而且,如果燕王打着清君侧、除小人的名义,到时反可成为一支正义之师,而那些小人嘛,相信叶施主早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原来朱棣看中我的就是这个,我虽然入京不久,但确实见到的朝中是丑态百出。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当然,到时我会交给燕王一个明细的清单,保证都是当朝权贵。”
僧道衍点了点头,接着对冷傲霜笑道:“贫僧可以保证,事后天魔圣教定会被奉为国教。”
冷傲霜仍在思想斗争之中,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低头看着地面沉思着。
良久之后冷傲霜呼出一口气,轻声叹道:“可是胡大人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僧道衍赞道:“叶施主不愧是大奸大恶之人,心狠手辣,无耻无德,难怪燕王殿下这么看好您。”
我大笑一声,笑道:“大和尚,难道这种话像是出家人说的话么?似乎,你也是此道中人啊。”
僧道衍并未如那些僧一般假名镅义的喧唱佛号,他反而与我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第三十章 不断情丝
身为采花贼却被朝廷拖累得身不由己的我、想要更大权力而不停想要谋动的燕王、连表面都不道义的假和尚僧道衍,还有那位无时无刻不是小人面孔的齐泰,我发现我们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奸诈无耻。有时候都有这种性格的四人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然,我身在皇家心在燕,也不会与齐泰这种人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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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僧道衍在笑过之后,房间内相对的安静了一会儿,这时,冷傲霜似的是作出重大决定的样子,沉声道:“如果是这样,我必须得和教主商量一下。”
冷傲霜说出这样的话,便知道此事已经大有可能会成功,僧道衍马上回道:“那就静候施主佳音。”
冷傲霜皱着眉头,再次问道:“既然奉我教为国教,那玄阴派怎么办,你们一直不都是与玄阴派合作无间么?”
僧道衍微微一笑,正色道:“冷施主可以不必管玄阴派之事,阴后一心只想当皇后能母仪天下,而玄阴派始终是只能藏在暗处的门派,所以,贵教可以不必担心这种事情。”
阴后帮朱棣篡夺皇位居然只是想当个皇后,这倒让我想要大笑一场,一想到阴后那母仪天下的样子,我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天来,其实我也对阴后的身份作了个祥细的调查,令我吃惊的是,阴后确实是真正的徐氏,也就是徐达之女。想必,阴后这个想要谋得后位的想法,不是到了江湖上才有的,这定是她童年便有了的阴影。
冷傲霜听到僧道衍的话后放下心来,而我,也在知道魔教将会成为朱棣后盾也放下心来,至少,我现在和魔教关系可算是密不可分,到时候有魔教这个国教,也不会怕朱棣在此事后过河拆桥。
僧道衍站起身道:“那就这样吧,如果能得贵教支持,我们就能提前起兵,希望,冷施主能尽快给予答复。叶施主,您的事情也请继续。”僧道衍站起身后便起身告辞,随后便在外人面前装出得道高僧般的样子走出了小院。
我一开始便认为僧道衍为我道之人果然是一点也没有错,想不到一个和尚居然也会这么阴险,这也难怪能成为燕王朱棣的军师。僧道衍后面的一句话似是无任何意思,但仔细想来,他叫我继续的意思便是想让我继续接萧大人之后削蕃,这样,同时也等于是帮他们除去了其他想要谋反的亲王,到时候,他们就能少一些竞争对手。
以刀杀人,好毒的心机啊。
现在巴结朱棣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只等冷傲霜劝同冷傲天,我等于又有了个在朱棣面前再争取利益的筹码。老实说,我并不需要什么自给自私的利益,只有唯一个的一个条件,便是是希望朱棣起兵攻入京城后能将现在围在我府内的这些官兵解除,并放我安然的隐退。
下午,我便交代桃红将我那还未见过一面的侍郎府内剩余的五名绝色女子送还齐泰,并再修书一封由桃红将我仍安顿在城外的灵芝接入京来。既然这些女人都愿意与我同死,我自然不能将灵芝放任城外。
事情交代后我便和冷傲霜秘密出了小院,以我们两人的轻功想不引起这群官兵的注意下出这个小院简直是易如反掌。冷傲霜需要去找冷傲天商议关于废胡才拥朱棣的事仪,而我,则需要再去一趟湖上楼。
我知道我的身份已经天下皆知,按理说隐在湖上楼的云仙和云若雨应该也对我的身份有所知晓,但是,我仍然需要去一趟湖上楼。当然,我并不只是为了去勾我唯一剩下的遗憾、云若雨,因为,我相信在我的身份暴露后,在她心目中本还有不少良行的男人,变成了十恶赦的绝顶坏人,她绝对还接受不来。况且,我还有和我大师父花蝴蝶、云仙之间那憎恶的关系,想要有短时间内得到云若雨的谅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此次前去其实更是为了了解她们来到京城目的,那日在宫内相助朱充文又是为何,因为,我不希望她们将成为我将来的阻碍。
云仙和云若雨如果是为朱充文那方的人确实在往后与朱棣谋反时将会是我的一大阻碍,虽然这两个女人仍未与我上过床,但云若雨,我却早已经将她定为后宫人选,试问,一个家中的女人分成了两个阵营,又叫我这个男人选择哪一边呢。
当然,我的选择早已经落定,早在云若雨和云仙出现在宫中之前我便已经将自己搭上了朱棣这条贼船,而在知道朱充文居然将我身份公布天下,并派人围着我这小院的愚蠢事情后,我便已经选择了处事奸滑的朱棣。仍然是踏水登上了湖上楼,依然是在空中几个空翻从窗口直接飞入了顶楼,这一次没有魅影的帮助,我虽然费了不少的力,但仍是成功的上顶楼。
其实,魅影在我失功的几天后便已经醒了,但是,至今为止,身体仍然薄弱的她只能留在楚依依房中继续进行着调养。没有魅影,功力如的我仍然还是不少一发的顺利登入了湖上楼。
一入房,便有一把飞剑快如闪电般向我袭来,我想闪避,但却根本来及也没有能力再行闪避,但是,飞剑却只是割下我的一片衣袖便回到它主人的鞘中。
使剑之人正是云若雨,此时的飘飘仙子虽然看上去仍是不落凡尘但却以着失望兼带怒意的眼神看着我。
云若雨的怒意我很理解,当一个本应该在心目中算是好男人,本来想交托自己一生的男人,突然在一夜之间便成为了天底下十恶不赦的坏人,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捏了捏被割破的衣袖,云若雨仍念有旧情,飞剑的角度拿捏得正准,我的内衣都被割破但却未伤皮肉。
我苦笑一声:“要是再下两寸就好了,至少,我在你面前也不用这么愧疚。”
云若雨以毫不相信的我的神情看向别处,不屑的轻哼一声,随后再以这种眼光看向我。
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以“假仁假义”之类的词语将我骂开了花,但是相对于白纸一样的云若雨,她此时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我。
我瞟向坐在一旁的云仙,她正襟危坐在琴旁,双手平放在琴弦之上,头上仍然插着那把碧玉簪。虽然看着云仙的手仅仅只是放在琴弦之上,但我毫不怀疑,以她的修为,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驾御那把碧玉簪穿透我的身体。
我不理会云若雨,直接向云仙抱手诚恳的行一大礼道:“晚辈见过白云仙子。这一次我又用上了辈份之差,上次在湖上楼时,云仙便因为我和剑圣的关系与我平辈论交,现在,我身份暴露,不得不再次用上了敬意之称。
云仙也仍如云若雨般仅仅以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不发一声,反而来到湖上楼的我更像是在这里自说自话,我话过后,三人一直都是沉默着。
房间内未有一丝声音,底下湖上楼的其她艺妓们的琴歌之声也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整个湖上楼,因为我的到来而静无一声。
这种沉静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感觉到了烦燥,所以,我需要打破这个沉默。
我叹息一声,转而又看向云若雨,拔了拔自己的断袖,笑道:“恭喜若雨的修为又增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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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雨并未答话,飞剑却又“哐”的一声从鞘中飞出,在我未能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飞剑鸣叫着将我另一只手的袖子割破并又收了回去。
沉默终于再被这一声剑鸣打破了,云若雨有了反应就让我有了对策。
我笑笑,并不理会被割破的袖子,沉声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消气,把我切成肉条也无所谓,何必拿我的衣服出气呢。”
我知道云若雨并不会如我所说的将飞剑切向我的身体,从刚才进窗到现在,云若雨仅仅仍只是出气于我的衣服便看得出她对我狠不下心肠,或者说,明知道我已经是十恶之人,但却始终斩不断情丝。
云若雨依然将头撇向一边轻哼了声,但语气,明显没有了刚才的不屑。
“我是好人也好,是恶人也好,我始终都是我,这不会改变。也许,在你心目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只想对你说,我对你的心,仍是始终如一。”我在云若雨轻哼之后,慢慢的说着。
我这还是第一次当着云仙的面和云若雨说这种话,尤其是后面这一句,几乎让我自己都觉得身为采花贼的贼面无存,但是,为了女人,我可以放下任何脸面。
云若雨依然是轻哼一声,但却开口道:“你不要再多说了,贼性难改,本性难移。”
云若雨对我说话了,这确实让我有点高兴,从刚才一声不响的撒出飞剑,到现在只有了言语攻击,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慢哼一声,以愧疚的口气道:“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做是错的。但是,不在其行,不谋其事,自有记忆以来我便已经是一名贼人,又叫我如何去改变自己的本性。我知道我以前的那些做法是十恶不赦,让人唾弃,但我保证,以后,我将改过自新,不再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情。况且,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绝对会对她们负责到底。”我所指的自然是现在在四合小院中我将负责的十花,很明显,这确实是一个对我有利的证据。
云若雨“嗯”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她是对我前面的话有所认同,又或是认同了我后面的铁证,但至少又再一次激起我心底里的希望。
我还想再以肉麻的话进行心里攻击,击溃云若雨心里对我的负面阻碍,但是,云仙却说话了:“你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
云仙果然是直言之人,这让我省去了不少废话。但云仙的话却又说得不合时仪,如果她能有一旁多安静一会儿,说不定云若雨会念在旧情,与我和好如初。
“妖女。”我在心底里骂着。云仙定是自己受了我大师父的伤害,现在仍是怀恨于心,就看不惯我和云若雨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感情,她是个妖女,绝对是与阴后同样狠毒的妖女。
云仙在这不合时仪的时候说这话其实也有她的用意,看着自己的徒儿又差点伦落,她不能再让我的心计得逞。
云若雨一愣之后,以饱含深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