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天武哥,我们再去那边看看!”,游若兮拉着谢天武连蹦带跳地跑开了。
“机会来了!”,聂小虎快步来到了首饰摊前。
“小玉姑娘”
“啊?”,小玉正在低头拿荷包,听到有人叫她,不经意地抬头一瞥,发现叫她的人竟是一名捕快,赶紧把钱递给了老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聂小虎。
“官差大人,你找小玉有什么事吗?”,丫鬟小玉有些紧张地看着聂小虎。
“姑娘莫怕,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聂小虎微笑地看着小玉。
小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你们小姐与那谢天武是什么关系?”
“这?”,小玉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小虎手一伸,一个一两重的银子摆在小玉的面前,小玉的眼睛随着小虎手中的银子来回晃着,忽地抬头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这才一把抓过了小虎手中的银子,飞速地塞入了怀中。
“谢天武起初是店里的伙计,因为聪明能干,现在已经是店里的主管了,自他成为主管之后,就经常来找我们小姐,又是送东西又是陪她玩,我们小姐太单纯,哪架得住这攻势,这不,两人好上了。”
小虎眉头就是一皱,问到:“可那谢天武家中有妻子了,你们小姐不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小姐也正为此事发愁呢,就是因为他家中有正房,小姐又不可能做妾。谢天武说要休了他妻子,可是他老娘死活就是不同意,为此谢天武还和他娘吵了一架呢!”
“小玉!~~”,前面一个绸缎店里传来了游若兮的喊声。
“哎!来啦!”,小玉高声答应着。
“小姐叫我了,我得走了!”,小玉说完便匆匆地离开了。
“这个谢天武真不是个东西!我呸!”石鋭凝骂了一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无可厚非,但为此就要休掉贤惠的妻子,还和母亲吵架,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柳震萧摇了摇头。
“你们记不记得昨天在游天行家里,游天行的女儿游若兮突然出现,还说了一句话?”,小虎问到。
四人都皱着眉想了想,最终又都摇了摇头。
“她说一大早就没看见谢天武,正到处找他。”
“想起来了,是说过这么一句!”,石鋭凝点着头说到,“可这和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有点意思了!”,聂小虎笑了。
“意思?虎头儿,什么叫有点意思?”,石鋭凝问到。
“虎头儿这是说凶手就快找到了,笨!”,柳震萧来了一句。
五人在县城内巡视了一圈后,已是接近傍晚时分。
“走,去谢家看看!”,聂小虎一挥手说到。
五人一到院门前,就发现院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一大堆人簇拥在房门前,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小虎细听了一下,才知道不知是谁将消息散布了出去,说是黄氏昨天摆茶摊时发生了命案,并且黄氏目睹了凶手作案的整个过程,因而受到了惊吓,附近的邻里乡亲这才都来探望并打听消息。
小虎的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若是凶手混在人群之中趁乱对黄氏下手,来个杀人灭口,这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小虎迅速地分开人群,进入到了屋内。
屋内也挤满了人,有的陪着陈老妇人说话,有的在安慰着黄氏。黄氏正在屋内床上坐着,一脸惊恐未定的样子,旁边陪着的竟然是谢天武。
“聂捕头,你怎么回来了?”谢天武看到聂小虎,疑惑地问到。
“你认识我?”
“聂捕头的大名,在整个洛宁县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哦”,聂小虎对这个马屁十分地受用。
“你就是谢天武?”
“正是”
“你不是在游府吗?”
“我今天早上才听说家中出事的,这不急急赶回来看看,你看把她给吓的。”谢天武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黄氏的肩头。
“这家伙怎么态度变化得这么快?今天中午还在街上跟游若兮卿卿我我,现在又跑回来安慰妻子,这是做给人看啊!神马玩意!”小虎心中冷哼了一声。
接下来小虎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屋内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随即五人来到了院子里。
“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凶手真的以为黄氏看到了他,那黄氏可就危险了。”小虎摇了摇头。
“虎头儿”,石鋭凝说到:“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可以暗中监视黄氏,来个守株待兔,若是凶手真的前来灭口,岂不是送上门来?”
“好主意!”,小虎咧嘴一乐,“那我们分一下工,小石头、小柳子和小毛子留下暗中保护黄氏,我和唐毅斌去游家监视谢天文,若他真是凶手,必会想办法回来灭口。”
天渐渐黑了下来,前来探望的人群也都陆续离开了,此时谢天武走出了茅屋,来到小虎等人面前。
“聂捕头”,谢天武脸色忧虑地一抱拳,说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本应该多陪陪老母和妻子,可是店中那边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实在是分不开身,至于内人的安全还要请各位多多费心了。”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虎心中暗想:“就这演技,怎么也能拿他几个影帝了。”
随即一抱拳,微微一笑,说到:“客气了,这本就我们份内之事,何来费心之说,你尽管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们呢,放心就好!”
第二十七章 不择手段(7)()
“如此那多谢了!”谢天武冲着五人一抱拳,快速离去了。
小虎等人又进屋陪着陈老妇人和黄氏说了会儿话,眼看已经入夜,便起身告辞了。
来到院外,柳震萧、毛光鉴和石鋭凝各自在附近找了个地方隐蔽了起来,暗中监视着小院,小虎和唐毅斌则边聊边向游府走去。
等两人来到游府门前,已是后半夜了,看门的下人见是官差到来,不敢怠慢,将两人引了进去。
聂小虎吩咐下人不要打扰游天行,而是让他们带路,直接来到了谢天文住的厢房外面。
“还在看书啊,这谢天文可真是个书呆子。”唐毅斌看到厢房里间和外间都点着灯,笑着说到。
“不对!厢房就他一个人住,怎么会里外两间都点着灯?”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
唐毅斌立时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当即上前敲响了房门,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谢天文,你睡了吗?”,小虎轻声地问到,屋内没有人回答,小虎又连问了三声,屋内依旧是毫无动静。
小虎用手一推,房门开了,并没有上闩,小虎和唐毅斌进到屋内,没人!谢天文竟然不见了!
“不好!”小虎和唐毅斌同时叫出了声。
聂小虎和唐毅斌一路快跑来到了陈老妇人家的院前。
柳震萧、毛光鉴和石鋭凝都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五人聚到了一起。
“怎么样?这里有什么动静吗?”聂小虎火急火燎地问到。
三人一起摇了摇头,柳震萧说到:“没有任何异常,也没人来过。”
“哦,那就好!”,聂小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既然没来这里,那他会去哪呢?”
聂小虎摇了摇头,“我们再继续监视,等天亮再说吧!”
五人又各自找地方隐蔽了起来,直到天亮,也没见有任何动静发生。
五人又来到院门前,“看来我们今晚还要继续了。”小虎笑了笑,说到:“走吧!”
“媳妇啊!你这是怎么了?”,就在五人刚要离开之时,突然自茅屋之中传出了陈老妇人的哭喊声。
五人就是一惊,几步冲到门前,门还是自内闩着的,聂小虎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脚踹开了房门,五人冲了进去。
一进屋,五人就傻了,只见黄氏倒在里屋的地上,七窍流血,早已死亡多时,陈老妇人则跪倒在尸体旁边正在嚎啕大哭,里屋的木桌上放着一只碗。
“唉!”小虎用力地一跺脚。
柳震萧赶紧扶起了陈老妇人,不断的安慰着,唐毅斌、石鋭凝和石鋭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懵逼,聂小虎则蹲下身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黄氏的尸体,随后站起身来,拿起了桌上的碗。碗内还残留有些许红色的药汁,聂小虎凑近鼻子闻了闻,微一点头,将碗交给了石鋭凝。
“拿回去找人验一下,看看是什么毒药。”
“都是我没用!”,柳震萧恨恨地说到:“凶手什么时候进去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毛光鉴和石鋭凝也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不是你们的错!”,聂小虎摇着头说到:“黄氏是被毒死的,看样子凶手应该是昨天混在人群之中,趁乱在黄氏每晚喝的草药里下了毒。”
“那谢天文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是他所为?要真是他干的,那杀了黄氏再逃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唐毅斌皱着眉头说到。
“先把尸体抬回去再说”,聂小虎摆了摆手。
经过仵作的查验,确定黄氏死于剧毒鹤顶红,而自黄氏房中带回的碗里残留的药汁中也验出了鹤顶红。
在听完仵作的结论之后,聂小虎禁不住冷笑出声,“果不出我所料,现在只要找到谢天文,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可是谢天文此时却是踪迹皆无,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聂小虎安排下人手出去四处寻找,找了整整两天也没有找到。
就在第三天的清晨,和往常一样,聂小虎等人刚要出去巡视,就有人前来报案,说是在城外十里的树林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小虎立刻带人赶了过去,在城外十里外的一处树林之中,一群人在那里围成了一个圆圈,众人看到聂小虎等人到来,纷纷让出了一个缺口。
进入圈内,小虎看到一名男子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脸上呈现出惊愕的表情,七窍流血,已死去多时了,死者正是谢天文,尸体旁边的草地上还有一个小瓷瓶。
聂小虎取出一块手帕,将瓷瓶包了起来,轻轻地拿起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点了点头,说到:“是鹤顶红,与黄氏中的毒是一样的。”
勘察完现场之后,聂小虎又仔细地将所有的线索回想了一遍,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谢天文的尸体去到了谢家。
陈老妇人一见到谢天文的尸体,顿时晕了过去,围观的乡亲们连忙又是扑撒胸口,又是掐人中,好半天陈老妇人才悠悠转醒过来。
在接到通知后,游天行、谢天武连同游若兮也都来到了谢家。
“唉!”,游天行叹了口气,说到:“看样子应该是畏罪自杀了,他杀了王先生后,听说黄氏认出了他,又下毒害死了黄氏,畏罪潜逃,结果自知无处可去,于是服了剩下的毒药自尽了。”
“哥哥啊!你怎么那么傻啊!”,谢天武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望着地上谢天文的尸体说到:“你犯了错,我定会向游老爷替你求情,大不了赔些钱,回家不干也就是了,何至于到了杀人害命的地步啊!可怜我那妻子也死于你手,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说完双手抱头,蹲了下去,一旁的游若兮赶紧安慰起他来。
小虎在一旁冷眼看着,心说:“装什么装?黄氏死了,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神马东西!”
“真是这样吗?”,聂小虎冷笑到。
第二十八章 不择手段(8)()
听聂小虎此话,石鋭凝等人的眼睛就是一亮,说实话他们也不相信谢天文是自杀的,但又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聂捕头此话怎讲?”游天行疑惑地问到。
谢天武也松开了双手,在游若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谢天文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用毒药硬灌下去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脸上最为惊讶的便是谢天武。
谢天武眼珠转了转,疑惑地问到:“聂捕头是说家兄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错!”,聂小虎笑着说到:“而且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唐毅斌等人也是吃惊不小,但都知道聂小虎绝不会无的放矢,所以虽是吃惊,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是谁?谁是凶手?”,谢天武愤怒地喊到:“快指出来,我要为我妻子和哥哥报仇!”
“哎呀,什么时候贼喊捉贼也这么有底气了?”,毛光鉴斜眼瞅着谢天武。
谢天武浑身就是一震,眼珠左右摇摆了一阵,开口说到:“聂捕头,你这个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死的可是我妻子和我哥哥,怎么可能是我?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说我是凶手,拿出证据来!”谢天武明显有些紧张。
“对,你有什么证据?”游若兮在一旁帮腔到。
游天行瞪了一眼游若兮,游若兮嘟起了嘴,不再说话,瞪了一眼聂小虎。
“正如天武刚才所说,他哥哥若真是在账目上做了手脚,他向我求求情,我也不会不买这个情面,毕竟天武是我生意上最为得力的副手,天武还不至于为了掩盖他哥哥的过错而去杀人吧?”游天行皱着眉头说到。
“游老爷,你错了,谢天武的目标并不是那个王先生,他真正的目标是他自己的妻子,黄氏!”
“你说什么?天武他要杀黄氏?那他为何要杀王先生?还有谢天文?我有点糊涂了。”游天行摇了摇头。
“这正是他高明之处,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聂小虎微微一笑,来回跺了两步。
“虎头儿,椅子!”,石鋭凝乐呵呵地搬来了一把椅子。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谢天武,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谢天武。
“首先,杀王先生是一个没有动机的杀人案,因为谢天武与那王先生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何仇怨了。其目的有二,其一,众所周知,那王先生是来查账的,杀了他,大家自然而然地就会怀疑到谢天文的身上;其二,他选择的杀人地点也是经过仔细琢磨的,在黄氏摆的茶摊杀人,一来使得黄氏成为了目击证人,将来凶手杀死黄氏灭口就顺理成章了,二来茶摊的位置距离他家较近,杀害王先生当天谢天武劝他哥哥回家看看,他选择在谢天文快要到家的时候下手,在时间上使谢天文动手杀人成为了可能。”
“胡说八道!”,谢天武从嘴里迸出了几个字。
聂小虎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谢天武,接着说到:“其次,他又四处散布消息,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了黄氏茶摊发生了命案,并特别强调了黄氏因看到了杀人过程而受到了惊吓。其目的也是有二,其一,周围的乡亲听闻此事,必会前来探望,这就造成了家中人多混乱,给了凶手可乘之机;其二,他对外说黄氏目睹了凶手行凶的过程,这样一来凶手前去灭口就有充足的理由了。
而为了造成是谢天文杀害黄氏然后畏罪潜逃的假象,你先是将你哥哥谢天文用毒药害死,藏匿了他的尸体,随后又赶回家中,在别人看来你是回去安慰你的妻子,实则却是回去给黄氏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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