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似乎与他自己无关呵。
悄悄地,悄悄地,他脸上略微有些冰冷的表情变得有些凶恶
第五十八斩 爆发()
我怎么,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是不是还在这里履行着她自己口中的,那另自己作呕的欺骗?
这一直压抑,并没有在江村发泄完的情绪在一瞬间如同火山爆发之前积蓄将要达到的瓶颈。
自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一切想法、疑问、怨恨,但自己在忍住,忍到翘骨山,忍到和她分别,就这么随着时间散去,因为自己并不在想和她再拥有什么让自己觉得可笑的瓜葛了。
对于自己来说,和她在一起似乎成为了一件很累的事情,很让自己困扰的事情。
但为了自己当初下意识的点头许诺,答应了,答应她陪她最后一程,前往翘骨山,然后分别,大陆通天各自走。
这些话,你却说了出来?
明明应该,应该是我问你吧?
应该是,一直被欺骗的时雨轻弦,去问那个自称为魔女的欺骗者星瞳吧?
明明是,一直付出的男人,去问那个一直索取的女孩吧?
一切都反了呢?
心里积压愁困的应该是自己,不是你,你却用着我自己的台词来质问我自己。
搞得就像,我亏欠你什么了似得,搞得就向是你为了我父亲被贯穿了肩膀似得。
搞得就像是,你在一路上照顾我似得,搞得就像是你为了我在凄凉的夜晚悄悄守夜似得。
信任?
我信任你了,你用我对你的信任,无防备,来欺骗我?
这,就是在欺负我啊?
欺负我傻?
承认,对你做了这么一些略微是有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虽然,你也只是欺骗我,没有做出什么背叛我的事情。
有些觉得自己一厢情愿了?
但我就是这么愤怒,就是这么对你产生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这么大的怨气。
你无法弥补我,我也尝试过把它最小化。
不过很巧合,在它就快要在某些方面随着到达骨城消散时,你又很好的把它勾了出来。
我现在,有些恨你了
想杀死你哪怕只有一点。
轻弦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凶恶与冰冷,霎时间,所有注意到他一瞬间变化的脸,觉得有些摄人心寒。
有些恐怖呢
“你都在胡说一些什么狗屁东西,星瞳啊!”
这是轻弦从离开江村时第一次喊出星瞳的名字,也是从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对她如此凶狠的咆哮,更是轻弦自己都惊讶的,粗暴的动作把她推到了地上。
少女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那些无力无助的跌落在地上,撞击青砖传出的声音让周围渐渐聚集的很多人牙齿发紧。
星瞳之觉得天旋地转一样,屁股一阵麻痹之后是传达到小腹的闷痛。
“呜呜呜”
眼泪从她的缎带下方留下来,也开始渐渐打湿了缎带浸出两处水渍,看起来就是她嘴里那个可怜的,被欺骗被抛弃的女孩。
轻弦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不过这心情只存在了半秒便被接下来脱口而出的愤怒宣泄扼杀殆尽。
“你说的这么多话,就是在指责我时雨轻弦吗,你个无耻的欺骗者,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质疑我,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你打破了,这个潜在的约定,我是相信你了,可你呢,一直都隐瞒事情的真相,如果我没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隐瞒啊,现在居然来质问我,还舔脸在大街上哭泣,你有脸吗!”
看着自己右手食指在颤抖着,嘴里也因为癫狂而喷出了唾沫星,这一大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再加上恶毒的辱骂,但绝对没有污蔑,下一刻,让自己的心脏如同突然被抽空一般舒爽无比。
似乎就是不存在那默默围观的人们,轻弦怒视着轻轻抽涕的女孩,尽管她并不能直视他的眼睛,但轻弦觉得看着她跌落在肮脏的青砖哭泣时,自己心里一阵阵报复的快感,即便她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但这种让自己欣喜若狂的病态快感还是传达到四肢百骸。
良久,众人也只是看看而已,并不会见义勇为,或是开口劝说什么。
他们可不想激怒这个身后背着一柄长剑,穿着黑色汉服,扎着马尾的男子,因为那隐约弥漫几丝的青风让他们感受到了那愤怒之中的凌厉。
良久,轻弦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星瞳,而星瞳的眼泪已经将缎带彻底打湿,轻轻抽涕。
“你,为何不再语?是没话了吗?愧疚了吗,后悔了吗?说话啊,我现在倒是想听听你那些令人作呕的欺骗,现在怎么了,你的骗术如此高明,现在不该语塞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狂怒咆哮的喧哗,这次轻弦低沉平静的话语却是有些沉寂的可怕。
比起那之前的暴怒还要冷,直让人如同遁入冰窖一样刺骨。
星瞳还是沉默不语,还在抽涕着,蒙住她彩眸的缎带被浸湿,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停止了哭泣,只是轻轻抽涕?
片刻,或者是围观的人群觉得这出闹剧不会再有什么新变化了,渐渐离去稀少。
这时,轻弦猛的回过神来。
看着这离去人群轻弦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不过也罢,既然这么都已经这样了,不必要在意了。
见星瞳还是抽涕,穿着自己送给她的白裙子也因为刚才跌落在地布满了灰尘,秀发因为蹭着自己的胸膛变得凌乱不堪,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怜。
当然这是在外人眼里而已,自己看在眼里却是如此可笑与讽刺。
不屑的摇摇头,自己向着她走过去,哪怕只有这短短的几步也让自己的内心如此病态的快乐,希望自己的距离在和她更远一些,自己踏出的脚步让她的心脏震动,灵魂轻摆,如同在阁楼上的灯笼随风摇曳。
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也抬头想要直视自己的双眸吗?
不过缎带阻挡了她的视线,她试图抬手去解开它,轻弦一伸手挡住了她按在了缎带上,入手一阵潮湿,轻轻一压泪水被挤了出来。
她真的哭了吗?
这可真是
太棒了啊
第五十九斩 失态()
轻弦按压住她略微有些冰凉的手,阻止她解开缎带的动作。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沉默一会平静的说道:“潮了,很难受”
“别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等一会儿吧。”
轻弦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回答她。
星瞳默默的放下手,搓了搓食指与拇指上残留的水渍,轻弦也放开手主动的拉起她,开始少女竟然有些想要躲闪的意思,但速度缓慢。
抓住了她的两根手指借力的拉起来,轻弦知道她看不见自己,歪着头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忽然笑了。
那笑容有些诡异,还带着些许残忍,轻弦不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会是自己做出来的。
有些反常啊,自己的做法想法似乎比起以前来说反常了许多
不过管他呢,这么随心所欲的感觉,可真是不错。
又拉上她在一接触就抖了一下的手掌,转过头带着她向骨城更加深处的街道又去,又像是之前的那样,只不过两个人心中所思索的又不同了。
轻弦悄悄地用左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因为潮湿,有些难受
继续向前,这繁华的街道对自己的吸引力更加大了,比起之前自己对她咆哮时,更加让自己在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这里看起来如此的美丽,这喧哗在自己的耳朵里也像是悦耳音乐一样动听,热闹非凡,不自觉的,脸上居然带着笑容了。
角落之中,轻弦靠在胡同口双手抱胸,可能是因为黑羽剑硌着后背,扭动一下身躯调整一下,视线向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除了他探出在外的靴子尖儿,整个人都被建筑物的阴影覆盖着,黑漆漆的暗影把墨瞳模糊的更加黑暗,就像是他已经如同融在墙壁上的马尾一样。
星瞳在角落的最深处解开缎带,眼泪与灰尘变成浑水停留在她的眼袋上,用衣服的袖子擦了擦,袖子的灰尘让她花了脸,但她并没有看见,这时轻弦正好转过头来看见她满脸灰尘的样子还要去蒙住眸子。
走了过去,星瞳注视着他,七色瞳孔之外的眼白布满了哭泣造成的血丝。
眼神像是无辜,看着自己,像是不解,手缓缓的伸了过去,彩眸一直跟着轻弦的右手,直到被轻轻擦拭着脸颊。
转而盯着轻弦不解的说道:“怎么?”
“呵,看看你,这么脏,就跟花猫一样。”
轻弦淡然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此时的少女狼狈模样让他很想笑,嘲讽这个女人。
这可笑的容貌比起之前她威风的杀死亡樱者时更加让自己乐意看到。
肮脏、呆滞、失态
“可”
“没什么可是的啊,我们不是朋友吗,同行到最后一段路的,朋友啊,互相信任,互相尊重对吗?”
在星瞳开口的第一刻,轻弦就打断了那弱弱的语气,嘲讽她。
说完,星瞳任由那手掌在她已经被擦拭的白皙脸颊上继续揉搓的动作,七色双瞳撇向别处轻轻喘息并且沉默着。
“看啊,多漂亮啊。”
轻弦低垂着眼睛双手捧起少女的脸颊轻轻笑着,说道。
“那么接下来呢?”
“什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该怎么做?”
“很简单,休息一晚上,然后明天就动身去翘骨山。”
“我觉得我很累,一晚上可能回复不过来,两个晚上可以吗?”
“”
沉默起来,轻弦微微皱眉盯着她一会迟疑的点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也就是多忍受你几十个小时而已,我时雨轻弦无所谓啊。”
看着轻弦带着嘲讽笑容的脸,星瞳一抿嘴想要说着什么,但随即轻轻摇摇头,再回过神来,轻弦已经自顾自向胡同外走去,这时她才开口:“和我在一起如此让你困扰吗,就这么厌恶。”
说完,轻弦又走了几步停下来,停留一秒的时间转过头去说道:“好啊,你要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么耐心的和你说话了,说的不错,我的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另外别跟我再讨论关于从现在开始之前的任何事,只字不提,懂吗?”
把侧脸留给她,视线从额发的缝隙中可以看见,无法判断她是何表情,总之自己现在被染上阴影的侧脸肯定是灰暗的,自己被墨发遮盖的右眼也可定是模糊的。
轻弦话罢,转过头整理一下自己的长马尾不再理她,星瞳一抬眉无奈,戴上缎带跟了上去扯着他的一点点衣袖,努力的不过多接触他。
走出去,轻弦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一间旅店,走了进去。
“我要在这里住下。”
说着,轻弦眸子在这处新奇的建筑物之内打量着,这里并不是艾欧尼亚本地的客栈,而是外国人建造的风格与迥异艾欧尼亚的异国风情。
这里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无论是在外面大理石地板上两旁的小青树,还是在这大厅的红色地毯、金边的沙发、油亮的红木门,每间房门当中的墙壁上都挂着风景油画,墙壁与铺着红毯的地板交界处是由金色镶嵌,大厅之中摆了许多红木桌与椅子供那些前来住店的人们休息享受饮品,美丽的兔女郎们端着托盘游离穿梭在那些笑嘻嘻毛手毛脚的大汉之中,可脸上还要带着娇嗔的笑容。
来自瓦罗兰大陆中央的艺术品摆在几处显眼的角落衬托出这里的奢华,那些艾欧尼亚人从来没有见过稀奇古怪的植物、钟摆、服装也是如此新奇。
在红木桌上的艾欧尼亚人居多,但那些外国人也不在少数,他们可以获得比起这里本地人更加贴心的服务,就像是在瓦罗兰中心那样。
推开门,尽管轻弦与星瞳的人种服装不是值得注意的,但两人俊美的长相,以及同样的长马尾,还有轻弦身后的黑羽剑却让两个所有休息他的人停住了转移的视线。
“嘿朋友,看,那好像是艾欧尼亚的隐修者啊。”
“好年轻的样子,诺克萨斯入侵战争这些家伙的表现可是那么的可怕啊。”
“天哪,真是漂亮的女孩。”
“朋友,别惹事。”
第六十斩 艾欧尼亚的逃犯()
最值得休息的还是轻弦身后看起来柔弱可怜的星瞳,在德玛西亚就听闻艾欧尼亚盛产温柔体贴的女人。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每一步的幅度都是那么短小,还需要努力加快跟着前方的脚步,每一步都会让整齐乌亮的秀发轻轻颤抖,而那个由于“失明”带着的纯白色缎带没有让一种“这是个低人一等的残疾人”感觉,而和那个德玛西亚式白色长裙一样带着纯洁的美感,失去光明的她就如同失去翅膀的天使那般令人怜惜让人想要好好拉到怀里轻柔的抚慰她。
轻翘起的鼻梁将缎带下方撑起一点点黑暗的缝隙,很想从下方看一看,这个美丽的天使是否真的被拔除了纯白之翼,那微微张起的樱唇像是在述说呢喃着她视线之中黑暗的无助。
多么令人爱怜啊,可那个拥有这个女孩的男人却是一副即将要奔丧的表情,完全不苟言笑,步子迈的那么大,不知道身后的天使在努力无助跟着你吗?
一个不懂得怜惜的人,就算外表那样华丽,内心还是丑陋的。
“我就知道,这片被世界孤立的国土上,这里的人类也是野蛮啊,特别是这些男人,真是令我火大啊。”
一个棕色碎发的德玛西亚人蓝色眸子盯着那对进入旅馆的人说道,抚摸着下巴淡淡的胡茬语气不爽。
“我的朋友,别惹事,这里是神秘的东方,艾欧尼亚,可不是德玛西亚街区的酒馆,更不是诺克萨斯的地下黑市,收敛一些。”
看着自己这位英俊的朋友,西罗特捏了捏自己的鹰钩鼻舔舔嘴唇劝说着,他可不想这个从德玛西亚一直陪同自己来到这个岛国的好朋友被看起来像隐修者的家伙,因为一个漂亮的瞎子干掉。
“唉,真是可惜啊,这个世界上让我惋惜的事情总是那么多,真是一个美得像天使的艾欧尼亚姑娘,怎么就生在艾欧尼亚了呢,知道吗西罗特,如果她是一个德玛西亚人的话,估计我就不会用几年时间一同来到艾欧尼亚探险来了,估计几年时间,我的儿子都可以满地跑了。”
奥森耸耸肩喝了一口啤酒,摇头叹息着,就像是情场失意的浪子那样落寂。
西罗特一挑眉毛手肘搭在红木桌上屁股下的木桶晃了晃,看着这个好朋友阴阳怪气的说道:“知道吗,德玛西亚剑术大师的儿子奥森先生,现在你的这些意淫真的是无用的啊,抬头看看,那美丽的姑娘正跟在谁的身后,看到了吗。”
抬起手指了指正在挑选房间的轻弦,待到奥森用着不屑的眼神看过去继续说着:“是跟那个看起来像妹子,像鸭子的男人身后,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人家啊,看到那把剑了吗,我怀疑他可能是一个隐修者。”
“切,隐修者。”
奥森远远斜了一眼带着星瞳的轻弦登上楼梯,嘴里砸吧砸吧看向挖苦自己的小胖子西罗特说道:“除了我父亲,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呢,隐修者,隐修者,你一路上总是这几句话,是你害怕了吧。”
“我怎么可能害怕呢,一路上经历这么多生死存亡的西罗特怎么会害怕,在德莱文的行刑场,我连眼睛的没眨一下。”
拿着啤酒杯子一饮而尽,西罗特拍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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