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这是真的对吧,我也不信,活了二十五年,我还是一名教师,我也不信!
你也可以确信,我和这个人中间,肯定有一个人疯了!
“让我回去吧,求你了,你自不自首都没关系,大不了我替你坐牢,你满意了吗!”我一哭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他垂了垂眼睛,说,“认错人!怎么会?”
他走过来端详我的脸,说,“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说,“世界上有很多人都长得很像,你认错人也在所难免,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了。”我的声音反倒有力无气起来。
他又说,“你脱下衣服我看一下。”
呵呵,脱衣服?这个人不仅仅是神经病还是臭流氓。
“你能不能滚远点儿,我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你非要火上浇油么,刘厉已经被你害死了,难道你想我也死么,不就是莹莹么,你放了我,我答应帮你找她!”
他原本平静缓和的脸再次冰冷,他说,“莹莹的胸部有一颗红色的痣,那天晚上关着灯我没有看清你身上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也许就是我弄错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的胸上没痣,那天晚上都已经做过,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讽刺!
我跪在水泥地上,膝盖都跪红了,我闭着眼睛脱掉了外套,衬衣,还有最里面的。
我听见他说,“确实是我弄错了,抱歉。”
一个抱歉就算了,你杀了我老公,把我害成这样最后只有一句很抱歉?
我一边哭一边闭着眼睛穿好了衣服,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居然还是这么搞笑的理由,如果我恰巧有了那颗痣后果会怎样,我真的不敢想。
他又说,“你的确不是莹莹,是我弄错了。”
他几乎是暴怒的说出这句话来的,我望着那双黑色的双眼,只觉得阴森而又可怕。
谁能相信,短短数月我被一个“怪人”上了还怀孕了,虽然最后孩子没了,如今那人杀了我的丈夫,还告诉我他弄错人了。呵呵,陈雅兰啊陈雅兰,我真的觉得你的故事可以拿去编我在心里嘲讽自己。
他紧紧盯着我,说,“莹莹是我的女朋友,她以前是这个医院的护士,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我看着他的脸,脊背一阵冰凉,我好像真的撞鬼了…;…;
第3章 :我跳楼了()
见我恐惧的表情,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我死后她就离开了这个医院,我找到她找到现在。直到遇见了你。”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我看着眼前的破旧危楼说,“你什么时候出生,又是什么时候死的,生前是什么工作家住哪里,这些你还有印象么?”
他说,“我记不住了,过去的太久了。我只知道我叫林淮生,我有一个女朋友叫方莹。”
面对这种“鬼”我很费解,难道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女朋友?我只听说过女鬼痴情,想不到还有这么痴情的男鬼。
什么线索都不知道,只凭借一张熟悉的脸孔去寻找,真的形同大海捞针。
我没有理由帮这个男人,也根本不想帮他。
更何况我最烦这种烧脑细胞的问题,虽然星座书上说我适合做“风水研究,私家侦探”之类的工作,但我现在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我看了看这些楼房,看破损程度的话应该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那个时候的建筑应该和眼前的差不到哪儿去。究竟是多少我无法断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叫方莹的女护士一定已经死了。
我说,“不用找了,方莹肯定死了。”
“闭嘴,不可能。”估计是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他加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林淮生的外貌,也就二十到三十之间,一个人的寿命一般在六十到九十之间,高于九十那就是高寿老人了。
我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细节,那就是他的着装,我发现林淮生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那必然是在民国时期。距离现在已有百年有余。
我说,“从民国时期活到现在的我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你就能确保她还活着?还是和你一样因为牵挂不愿离开?即便是真的没死又怎样,你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可方莹呢,就算真的活着也是一位百岁老人了,你能接受的了她老了以后的样子?”
他听完我的话顿住了。
呵呵,男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外加食肉动物!
要知道我是一名老师,我知道如何去“说教”他人劝慰他人,只不过我却不能劝服我自己。
弄清这位“鬼爷爷”的来龙去脉,我也从刚才的难过中清醒许多。
他说,“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
我说,“什么约定这么重要?能够跨越生死,真是幼稚!”
林淮生竟然告诉我因为一个约定留在人间!这绝对是我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
他冰冷的脸随即沉了下来,他只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他看了看我,说,“陈小姐,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等我找到莹莹我再来负罪。”他的神情端庄而又严肃。
我不明白那句负罪的含义,我也不想明白。
风声呼啸,远处的灯火纷纷熄灭,那一幢三层楼高的医院在我眼前不断地变幻着,后来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就要拉住他了,不过我没有,我是人,他是鬼,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从跟着林淮生跳下楼时开始,到被人在跳楼现场发现推进手术室再到度过危险期,最后睁开眼结束。
林淮生走了,他找不找的到方莹与我无关,可我呢,我面对的事情远比他要艰难很多,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之前的那些经历的确是个“梦”,我躺在病床上,身边没有那个怪异的男人,只不过我的手腕有一排深刻的牙印,那是我之前咬的没错。
我想,如果这个梦是从我嫁给刘厉那天开始的该多好,我一定会笑着醒过来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脸泪痕。
我爸和我妈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我不敢去看他们,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肯定还会觉得我的说辞可笑。
我妈拉着脸,说,“雅兰,刘厉是你杀的么!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妈一般很少生气,但是生气起来连我爸都要怕三分,更别说我了,我抖了抖肩膀,哽咽的咽了咽口水。
她说,“你肚子里流掉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么!雅兰,你太让我跟你爸失望了!”
我看看我爸,连他都被惊动赶回来了,可想而知,我的事迹究竟有多“光荣”。
我爸和我妈聚少离多,我的婚姻只不过是他们的另类翻版罢了。
别看他们现在在我面前各种冠冕堂皇耀武扬威,但实际上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我想我应该找个机会特地介绍一下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我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别问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妈最后还是走过来给了我一巴掌,这是最近几年她头一回打我,上一次打我应该是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因为花了一千块给自己买了一个包。
我妈一边哭一边说,“好好的生活你怎么不知道好好珍惜,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我们谁都帮不了你!别指望我和你爸帮你收拾烂摊子!”
我忍不住笑,我从来没有指望你们,一点儿都没有,从我记事儿开始就没有想过!你们不拖累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想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刘厉一家骗婚的事情吧,我说,“我自己做的事情我一人挡,你们觉得我出轨找情夫那就是,觉得刘厉是我杀的那也是,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信过我!刘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么,他喜欢男人,喜欢的不是我,就算我真的杀了他又怎样!那也是他自找的!”
我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捂着胸口笑了,我知道,我陈雅兰注定背这个黑锅了。
我说,“你们不是不信我么,我现在就自首,我去坐牢你们满意吧,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了!连父母都不相信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因为害怕你们伤心我不敢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忍着,我不指望你们能够给我提供帮助,但是你们相信我一回就那么难么!”
好累,真的好累,世界都昏暗了,我知道,我的人生真的毁了。
很快,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就知道我家的事情了,无非是我出轨和“情夫”谋杀亲夫的传言,事情闹得很大,我教书的学校那边也都知道这件事并直接把我辞退。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如今我真的感受到了流言的威力,我甚至没有勇气点开手机。
警察来找了我好几次,因为我有伤在身加上情绪失控,所以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忘记这是第几次警察来找我做笔录了。
“陈小姐,请你和我们配合一下,我想了解一下那个男人的信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就不转弯抹角了。他究竟去了哪里,人是他杀的还是你杀的,或者你们是共犯,请老实交代。”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八卦报纸,哪个明星结婚了,哪个明星又出轨了,呵呵。
我头也不抬的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还要我重复几遍,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人不是我杀的,是不是他杀的我不知道,你们找他本人吧。”
原本我已经做好准备承担一切责任和风险,我甚至已经打定主意去坐牢了,也好过现在的种种压力,可在我爸妈的威逼利诱下我还是做了一回他们印象里的乖乖女。
第4章 :被割掉的手指()
我要一装到底,我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见我态度敷衍,又说,“陈小姐,我们调查了当天楼道里的监控,有一个问题我很疑惑。”
我看向他。
他说,“请问你平时与他幽会,他是怎么进去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他说,“我们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监控记录中没能找到他进去的踪影。”
我脸色一变,我说,“他从楼下飞上来的你信吗?”我家住在23楼,对于这个解释,警察只当我是在开玩笑。
“不过他背着你出来的时间刚好和你丈夫刘先生的死亡时间吻合,经尸检发现刘先生头部遭到利器袭击,脖颈处有明显抓痕,我们还在刘先生身上发现了你以及另一位陌生男子的dna,对于这些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气急,“你们分析的这么专业不就是想说是我和那个男人杀了刘厉吗,你们的推断我无法否认,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警察又说,“陈小姐,据我了解,您的丈夫性取向有点儿问题,而且不具备生育能力,请问您之前怀的是谁的孩子?我们有理由怀疑那是您与情夫偷情所怀,在刘厉死之前你们因为这个孩子大打出手,这个时候你的情夫赶来,你们合谋杀了他,是这样吗!”
警察看着我的表情,在笔记本写了些什么,我没有说话,我看着报纸上的“娱乐一分钟”又哭又笑。
我说,“警察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收了刘家多少钱,人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吧,我累了,你们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带上。”
警察又说,“正常妻子死了丈夫会像陈小姐这样淡定吗?你心里很清楚。”
这时,一个黑胡子警察破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密封袋,他把袋子打开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吓晕过去,袋子里装的竟然是…;…;
一个淋淋的小拇指!
白色的塑封袋硬生生被染成了鲜红色,!
我坐在病床上捂着胸口,猛的呕吐出一股酸水来,恶心的液体飞溅的到处都是。
然后就听见黑胡子警察冰冷的声音,“陈小姐,这是我们在你家找到的。”
我说,“把它从我眼前拿走,拿走啊!”我想不到林淮生居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既然人已经死了又何必再割手指!
“陈小姐,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警察还想说什么,我猛的拾起桌子边的花瓶砸了过去,“你们都滚,滚啊!”
我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叫声,尽量让自己冷静,然并卵,我的身体在剧烈颤抖着,脑子里都是刘厉死去时的惨相。
警察离去前交代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清。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许多,我吃力的从床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爸我妈今天去和刘厉一家人谈判协商了,我婆婆也算和我彻底闹掰了,小姑子也不断发短信威胁我,说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和“情夫”坐牢。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目光随即落在壁橱里的一把水果刀上,我想自杀,死了一了百了。
刚拿起那把刀子,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从我身边涌现将我包裹住,一只强有力的大掌将我手中的匕首猛然打落,只听见地板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林淮生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白衫黑衣,冰冷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
我一度认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个男人了。
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为什么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现在这样活着比死还要难受!
一缕阳光从窗台照射进来,林淮生背对着阳光,地上没有任何阴影。
在我浅薄的认知当中,鬼是可怕的东西,他们歪鼻斜眼口吐鲜血,拥有黑色的手掌以及人们触摸不到的可怖躯体。
林淮生说,“我常想如果我还活着该多好。”
我觉得可笑,我说,“不是所有人都渴望活着,苟活不如早死,免得痛不欲生。”
他说,“你在怪我么?如果我知道你不是莹莹,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你说的这些有用么,我生平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如果,如果,多么苍白无力的假设!
他又说,“我想了想,莹莹我暂时不去寻找了,我会去自首的,向他们说明这件事是我一个人所为,和你没有一星半点儿关系。”
我怒吼,“你觉得有用么,你以为你去坐牢了我就能够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么,你太天真了,亏你活了这么些年,谁会相信我和你之间清白,更何况我们并不清白!”
他静静看着我,有暴怒的倾向,眼神异常冰冷,“陈小姐!”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直接打断,“你去坐牢吧,最好坐一辈子牢吧,刘厉再不好也是我丈夫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说出刘厉被“割指”的事情,可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无法开口。
他抬头说道,“陈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我会尽力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说完走向我,将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拉了起来,摸着我的头发突然温柔的说,“你和莹莹真的太像了,不伦眉眼还是性格,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她。”
我打掉他的手,“林先生,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以前你那么做是因为你误以为我是你的莹莹,现在真相大白了也请你自重。”
他沉默,看了看钟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今天夜晚十二点之后我会再来看你的。我有事跟你说。”
“不,我不需要你看我,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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