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辜负了你,如今变成这样我不怨恨任何人。就这样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过去的事情。”
我猛然想起昨晚在唐小叶房间里小乔飞撒的那些照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三人之间肯定有感情纠葛!
小乔还在哭,莫北将我拉到小乔跟前说,“如果不是陈雅兰,我的魂现在已经死在你爸爸手里了。小乔,别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你现在真的想帮我,那就请你告诉我,王宁远把林淮生带去哪里了!”
小乔颤抖着身体,她说她不知道,然后捂着脑袋抱头痛哭起来。
我几乎能够脑补到他们之间的狗血三角恋关系了,眼下不是深度解剖他们复杂的情感关系的时候,我说,“小乔,既然你是王宁远的亲生女儿,那你应该很清楚王宁远的踪迹,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老实交代!”
小乔傻笑着,她呆呆的看着莫北,眼泪哗哗的流淌着,她说她现在已经是鬼了,终于可以和莫北再续前缘,她说,“莫北,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莫北一把打掉了小乔抓着他胳膊的手,“够了,别再说了!”
我自然不了解他们的恩怨,但可以从莫北的脸上看到他的愤恨,以及小乔的难过。见小乔迟迟不肯开口我提议还是去黄花村吧。
我问小乔是否知道黄花村这个地方,小乔还是摇头,她的眼神变得恍惚黯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像已经接近精神崩溃。
莫北跟她简单的说了几句,小乔拉着莫北的袖子,挂满眼泪的小脸楚楚可怜,她求莫北留下来,莫北说,“如果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但是我们回不去了,你别这样。好好投胎吧。”
我跟莫北从旅店离开时小乔还傻傻的站在旅店的门口,她对莫北说。
“我会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看到莫北颤抖的身体,心里一惊,我问莫北是不是喜欢小乔。
从莫北的话里我得知,原来莫北和小乔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唐小叶的出现迫使他们二人感情瓦解。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没能离开可怕的三角恋关系。
莫北跟我说他以后再告诉我这件事儿的始末,如果我愿意听的话。
莫北又说,“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他说这话时我看到他的眼睛一片猩红。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黄花村,你让我想想。
随后我跟随莫北去找他说的那个朋友,他的朋友就住在在离这里不远的坟地。
到了那里,四周安静的让人窒息,刚到坟地就下雨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泥巴,顺便还弄脏了我的裤子。
莫北随即对着坟地喊了几声,“牛叔你在么?”
莫北说道,牛叔以前是他家厂里的工人,后来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还明确表示牛叔是个好人,奈何好人没有好报早早就离世。
牛叔出现在我身后时我吓的不轻,身后传来一阵阴风,我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见到牛叔的第一眼有些错愕,只看到牛叔的脸上布满一道道难看的烧伤疤痕,他没有头发,带着一个老年人的黑帽子,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眼睛有一只也瞎了。
牛叔看我惊恐的样子说,“你是人啊。”
莫北简单的说明了情况,牛叔听到黄花村这三个字时脸色一变,问我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我支支吾吾的说是听马路边儿的算命瞎子说的,牛叔说,黄花村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他还说那是一个神奇而又恐怖的村子,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他问我去黄花村做什么,还再三警告我说去了黄花村的人一般就没有顺利回来过的,可谓九死一生。
我顿了顿,莫北说,“牛叔,这件事情对我的朋友很重要,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黄花村。”
我问牛叔黄花村究竟有多可怕,莫非横尸遍野全部都是死人,牛叔说他也不知道毕竟没有去过,但那个村子诡异就诡异在没人知道它究竟有多恐怖,因为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过,连鬼魂都没能从那里逃出来。
他继续说,既然你们下定决心要去黄花村,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东西,到时候如果遇到危险说不定还能救你们一命,牛叔那张恐怖的脸露出柔和的笑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沾着口水在纸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王民久。
我问牛叔王民久是谁,牛叔说,“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在黄花村遇到危险就只管报出王民久这个名字,我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会奏效,但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王民久,王民久,我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刚开始还觉得有点绕口,最后反而觉得挺好听。
牛叔看了莫北一眼,说,“小北啊,你这傻孩子,前几天我还和你牛婶儿说到你,这辈子真是毁在了女人身上啊,可惜了。”
莫北对牛叔笑笑,又牛叔寒暄了一会儿,我将那个写着王民久的纸条放进口袋里,询问牛叔黄花村在哪里要怎么走。
牛叔只给了一个大概的地址,他说他也不能保证我们能到那里,况且去往黄花村的道路偏僻地形复杂,许多人抱着侥幸心理的人,最后无一幸免的全部死在了路上。
我们记住牛叔说的那个地方一路辗转,终于在两天后到达了青云镇,这一路上都在转车和走路,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步行,因为是穷乡僻野的农村乡下所以很难找到车。
莫北见我唉声叹气的样子,问我真的要继续找下去么,也许林淮生现在已经不在了,莫北这个乌鸦嘴总是能说到我的心坎儿,他简单的问了我的情况,一听我竟然死了丈夫有点儿惊讶,他说,“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已婚妇女。”
我笑笑,我说我虽然已经二十五岁了,但是你也别用已婚妇女这个词来膈应我啊,莫北尴尬的道歉,他说我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
我沉默的看了莫北一眼,虽然他话离有些夸张的成分,但这句话显然对每个女人都很受用。
中途我和莫北的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无法和外界保持联系了,莫北安慰我说,“你放心好了,还有我在呢,我一定会是一名称职的护花使者。”
见到莫北因为缝错了方向在脖子上不断晃悠的脑袋,我说,“要不我给你拆掉重新缝吧,你这样恐怕会吓到别人。”
莫北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开玩笑的人,他略带伤感的说,“算了吧。”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点儿不礼貌,我甚至能感觉到莫北因为头颅和容貌的自卑情绪,尤其是在和小乔分别时他说那些话的伤痛模样。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北你…;…;”
莫北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在鬼里面我这种情况还算好的了,有些鬼连身体连脚都没有,比我惨的多得是。”
见他又恢复到一脸的风轻云淡,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妈以前就常说我说话难听总是无意识的伤害到别人,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不一会儿,莫北就主动带上了白色的面纱,想到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内疚的不行,莫北说,“相信你看过我的照片,也知道我以前长什么样儿,我有时候也会想念那个时候,不需要我主动便有无数女孩追求我然后爱上我…;…;可现在我显然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谈到这里莫北再次沉默了,我不会安慰人,只能和莫北一样保持沉默。
根据牛叔的描述,黄花村就就坐落于青云镇某个偏僻的地带。
第25章 :鬼童()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方圆几百里看不到一户人家,只有一片连着一片的稀疏树林以及荒废许久的农田。
我们翻过一座山后终于在不远的田坝上看到一个赶牛的老头儿。
就像是教科书里描写的农民大伯一样,带着一顶黄色的草帽,身穿破烂打着无数人补丁的破旧衣裳,我和莫北走过去的时候,那老伯直接晕倒在地上。
我一看莫北脸上的白纱被风吹落,一张丑陋无比异常惊悚的脸径直呈现在老伯面前,他显然是被莫北吓到了,莫北尴尬的拾起地上的白纱然后再戴上。
我们将老伯从地上搀扶起来,老伯咧着嘴问我们是什么妖魔鬼怪,我解释了半天发现越解释越糊涂,最后只能在老伯一片错愕之中拉走了莫北。
没过一会儿,穿过一条泥泞布满荆棘的小路,就看到了一条大马路,这里是青云镇各大村落之间的交界线,在不远处,坐落着一块巨大的磐石,石头上写着大大的“黄花村”三个字。
我惊讶的叫来莫北,草,这么简单!我原本以为黄花村很难找到,想不到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我找到了,看来远没有牛叔说的那么艰难么。
我正想着,就听见莫北的声音响起,他说,“不要高兴的太早。”
我定睛一看,在那块写着黄花村巨石的旁边分别有三条交叉口通往不同的方向,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从中做出选择。
我困惑的说,“莫非这三条路中只有一条路是对的?”
莫北告诉我说,也许三条都是对的,也许一条对的都没有,我们真的还要冒着风险去么?
莫北又说,“选择权在你,我的头颅是你帮我找到的,也是你帮我缝好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见莫北这么说,我心里更加煎熬了,我大概能够理解到林淮生的心情了,我迫切的想找到林淮生,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就和林淮生想要找到莹莹的心情一样。
我说,“那就赌一把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我说,“如果正面朝上我就走左手边儿这条路,如果反面朝上我就走右手边儿那条路,如果站立住就走中间的路。”
莫北说这样肯定不准,我说看运气吧。
结果我和莫北都愣住了,只看到那枚硬币竟然直直的站住了,我和莫北神差鬼使的选择了中间的那条路,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太对劲,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一眼看不到边,我们走了很久,两条腿已经瘫软的犹如面条。
“我们走了多久?”我问莫北。
莫北摇头说少说应该有四五个小时。
此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和莫北终于累的不行,于是随便找了一棵大树坐下。
我微闭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我觉得我的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我问莫北,我说你觉得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莫北是鬼吃喝无所谓,可我是人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躺在树下捂着肚子唉声叹气着。
莫北突然喊道,“你快看前面!”
只看到在不远处的竹林里有一团奇亮无比的火光,莫北提议去看看,我有气无力的摇头,那火光却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下意识的捂着嘴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火么。
那团亮光不断的移动过来,我问莫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莫北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了过去,只听见远处传来“啊”的一声尖叫,那团火光瞬间灭了下来。
“是哪个贱儿子龟孙子扔的石头,草泥马给我滚出来!”
一声粗暴的男声传了过来,莫北让我屏住呼吸,他说人只要不呼吸鬼是不会察觉到一星半点儿的,结果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站在我和莫北面前。
胖子又点燃了手里的烛火灯笼,大骂道,“草泥马,昨天你们来地里偷草莓让你们溜掉了!这一次总算被我逮住了!”那胖子说着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看起来这是人,并非鬼啊!
胳膊被那胖子拉的生疼,我胡乱的解释着,莫北将他脸上的面纱立即摘了下来,在烛火的照耀下靠近那个胖子,那胖子看到莫北惊恐的模样非但没有吓到反而笑了。
他说,“妈个八字,什么烂玩意儿,你以为你装神弄鬼就能吓到我啊!”
他放开我,两只手猛地抓住莫北的脸,很显然他以为莫北故意戴着面具吓他,莫北吃痛的叫道,“我是鬼,别怪我不客气!”
那胖子嘲讽的说道,“呵呵,你要是鬼我还是神仙呢,你们两个是哪个村的!”
显然这人并不相信莫北真的是鬼,既然这样最好不过,那就不用担心他被莫北吓跑了,我说,“大哥,我和我哥真不是小偷,你说的草莓地我连看都没看到,你也许认错人了!”
要是能跟这个胖子沟通好,说不定他能带我们走出这里,说不定他还知道黄花村。
那大哥还是不信,我说着就装可怜哭了起来,“我大哥他脑子有点儿毛病,我们本来打算去黄花村找大夫看病的,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莫北听见我说他脑子有毛病,噗的一声傻笑出来,然后就结结巴巴的说,“妹妹,你脑子才有…;…;毛病呢。”
不知道是因为我和莫北玩的挺溜,还是那个胖子太傻,竟然真的信了我们的话,他一听我们是来找黄花村的,直拉下脸来,还一脸的嘲讽道,“就凭你们两个还想找到黄花村啊,简直就是做梦,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黄花村的?”
难不成黄花村真的不被众人所知晓,我猛地想起中学时期学到的一篇名叫桃花源记的课文,黄花村似乎和桃花源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支支吾吾的说是听算命大师说的,然后就找到这里。
胖子松开了莫北,然后对莫北说,“你小子快点儿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吧,待会胆子小的看到不得吓死!”
我说,“大哥,我哥哥他脑子有病,而且他长得太丑了,如果不带着面具更吓人!”
莫北白了我一眼,我寻思着我这么做不还是为了活命了,况且看眼前这个胖子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就是特别喜欢说脏话。
那胖子再三询问,确定我们不是偷草莓的贼之后就离开了,临走时我问他黄花村是不是这条路,他说你们还是省省心吧,要想活命就趁早滚蛋!
如果真的像胖子说的那样,那位算命瞎子又怎么会让我三天后去黄花村149号找他呢,我又问他,“大哥,你知道黄花村149号住的是什么人么?”
胖子摇头,“我又不是黄花村的人我哪里知道,你们不是偷草莓的就和我没啥关系了,我回家了,祝你们早点儿找到黄花村。”
想起牛叔的再三叮嘱,现在又是一个陌生人的嗤之以鼻,我越发对黄花村感到好奇,脑子里也构思了一些关于黄花村的假想,可是只有眼见为实才好下定论。
随后胖子走后,我们就去了前面不远处的草莓地,要不是那个胖子提醒估计我们也不会发现。
正跳下农田打算摘草莓,就发现草莓地里趴着一个小小的缩在一起的小孩儿,黑暗中那双明亮的眼睛异常闪耀,难不成这位就是那个偷草莓的罪魁祸首?
小孩儿从地里站了起来,莫北嗅了嗅空气里的气味,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是鬼童。”
鬼童?我怔住,想不到在哪里都能碰见鬼,正想着那小孩儿突然就从田里跳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喊道。
“小鬼,等一下!”
鬼童手中扛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里面估计装的都是草莓,想不到他人这么小心思就这么重。
“你喊我?”鬼童冷着一张脸说道。
我拉着莫北,在他耳边说,“你们既然都是鬼,应该更好交流吧。你去问问他,也许他知道黄花村的事情也说不定。”
莫北摇头问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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