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骑象作战。”
太史慈没有想到管宁的学识居然这般渊博,竟然还知道南蛮人的作战方式,还知道大象,不由得连连打量管宁。其他人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象这种东西,一个个倍感好奇,露出询问的目光。
结果管宁令人失望地答道:“大象我也没有见过,只是知道这东西乃是庞然大物,行动虽然迟缓,但是力大无比,我们的战马虽然高大,但是若是和大象一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了。”一直没机会插嘴的尹氏这是才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笑道:“妾身也听说过大象,但也未曾亲见过,只是知道,自我朝明章三帝,西方在我中土大阐沙门经来,曾有异域之人把这动物带到我们这里来,可惜无缘见到。
这尹氏说起话来声音性感低沉,偏偏有一种别地女子所不具备的鼻音,听上去似乎总能给别人以暗示,想起男女欢好时的美妙呻吟。
诸葛瑾年纪还小,只觉得这尹氏说起话来悦耳动听。陈群的脸却红了起来,这小子虽然是智者,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却单纯的很,尹氏这一说话,便勾起了少男的本能反应。型号是坐着,否则会极为尴尬。
桓范却低下头去,若是他此刻抬起头来,定可看见他目中森寒的光芒。管宁和太史慈都是深知女人滋味的过来人,虽然面上自然,但是心中的感受尤其深刻。倒是徐盛这厚脸皮,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敌非友,但是却无法忽略伊氏倾国倾城地事实,原本没有机会去看伊氏,这回还不趁机大看特看?更忍不住和这伊氏调笑了几句。那伊氏刀是会展露手段,对着徐盛规规矩矩地回答,但是声音中却更加动心心魄,弄得徐盛这小子大晕其浪。太史慈暗骂一声徐盛色鬼,不过却知道这是好事情,被徐盛这么一闹,尹氏当然会安心,不会感觉到被冷落,否则大家都不和她说话,那就糟了。
边想边笑道:“大象这东西的确是庞然大物,而且长得颇有特色,有一支可以如臂使指的长鼻子,还有两只露在外面的獠牙。”言罢便举起杯来要喝酒。
岂料诸葛瑾在一旁天真道:“主上说得不会是野猪吧?”太史慈闻言,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咽下酒,笑个不停道:“否否否,大象的牙齿何必子都要比野猪长得多。这种动物在远古时候就有了,若是说到他的祖先长毛猛獁象,嘿嘿,总之,就是在西南的一种常见的动物,我们觉得稀奇甚至以为是神物。只不过物以稀为贵罢了。”
众人恍然点点头,倒也没有在意什么长毛象。
尹氏却在一旁叹到:“司空大人真是博学啊。”虽然明知此女不怀好意,但是太史慈仍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王基却想着另外一回事,皱眉道:这东西要是用来功营劫寨,还真不好防御。
太史慈知道王基想要说什么,这小子想的到远。居然惦记上日后征服南蛮的事情了,而且最关心的还是防守问题。太史慈哪里肯让王基再说下去?便笑道:“王基你小子真实生活龙验欠缺,滇南道路难行,那些大象行动缓,等他来到我中土,只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王基马上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不由得笑脸一红,为自己忘记尹氏在一旁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我只是担心益州如何抵挡这等攻势。”
太史慈暗赞王基一声机灵,笑道:“这有何难?凡是动物,对于火光都会有恐惧感。火攻这种计策对付这些野兽再好使不过。”众人闻言叹服,尹氏看向太史慈的美目更是异彩涟涟,一付死心塌地崇拜地模样,不过太史慈决不会相信尹氏的任何表情。
太史慈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若是和曹操比起来,那还差得远,至少在比说情话,自己绝对不浊当代第一流的大诗人曹操的对手。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尹氏在经历过曹操后,若是会为自己动心,那才厅怪呢。众人赞叹声低落下去后,太史慈笑道:“我们不管什么大象,总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我大汉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还是幼安兄说的对,要安民心,先让天下的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奋然应是。太史慈又对管宁说道:“尹夫人现在就在咱们家府上住下了,咱们当然会悉心照顾,不过我知道,这还不算是个家,真正的家并不在于房子有多大,而是要看看有没有亲人在自己的身边。”
太史慈的话说的尹氏神色一动,显然被太史慈的话打动了自己的心事。
太史慈又道:“所以幼安兄,你最好还是不元直和何琳那妮子接到长安来,让他们和尹夫人团聚。”尹氏顿时声音呜咽道:“司空大人……”一语未毕,那双美目中便充满了宛如珍珠般圆润亮泽的泪水,说不出的动人。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夫人,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夫人,长嫂如母,你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尹氏乖巧的回答道:“一切但凭司空大人吩咐,妾身决无异议。”徐盛发出“啧啧”的声音道:“不过怎么说,徐庶那小子当初也算是英雄救美来着,虽然差点成了没了头的英雄。”
众人被他说地无不为之莞尔。
随后徐盛又抱怨起这几天长安的治安巡察能力吃紧的现象,现在长安城龙蛇混杂,各个势力处于混乱状态,再加上外来的各色人等,更是不胜其烦。这也难怪,现在太史慈势力和汉献帝势力处于相互观望地状态,有合作有斗争,故此其他小势力反倒有了喘息的空间,纷纷活跃起来。
徐盛便在酒席间说起了好几起达官贵人之间酒嘴之后的荒唐事情,惹得众人大笑。
晚饭便在这欢笑声中度过了,尹氏在饭桌上聚精会神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自然精神有点疲劳,便回房休息去了。而且即便她不累,也会推说身体不舒服了,毕竟今天是她第一天住进司空府。一个“长时间漂流在外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精神奕奕呢?
许盛刚吃完饭便带着王基匆匆走了,各大酒楼还有场所夜夜爆满,喝醉了酒之后争风吃醋的人比比皆是。
太史慈却邀请管宁和恒范等人到自己屋中小聚。守着小炉中的红红炭火,喝着青州美酒,众人刚才因为尹氏在场的不自然终于全部消融在微醺的醋意里了。
看看微笑的桓范,太史慈问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桓范打了个酒嗝,才悠然道:“我在想这世界上真的难以事事公平,比如说文响刚才说的事情。一个人吐得满地狼藉,没人说他撒酒疯,反倒说他这是名士风度,若是换成一个老农,只怕早就被饱以老拳,打出门去了。”众人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太史慈的思绪却纵横了几千年的古今中外。慨叹道:“老子说‘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又到底,但问题是要想做到完全的平均根本不可能。平均了一切又如何?任何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勤劳有的懒惰,而且一个国家不可能没有上位者,一旦上位者有问题,马上便不均起来。到头来还是虚幻一场。”管宁和陈群闻言同时心头一震,看向太史慈,前者凝声道:敢问主上,这种事情可有解决的办法?
太史慈苦笑道:这事情我哪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好办法。那夏商周和强秦与前汉就不会灭亡了。”
陈群却不同意道::“我倒有个办法,主上地新‘五德终始说’中不是说‘君子配五德’吗?我想只要有君子在位,就不会有问题。”太史慈哑然失笑道:“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恕我直言,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太史慈世世代代的子孙都是可以“配五德”的“君子”?万一有个不肖之子坐上了高位呢?”
众人被太史慈问得一窒,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们都是从青州出来的人,不切实际的歌颂功德地话他们当然不会说,而太史慈的问题令他们无从回答。
第五百五十二章()
他们都是从青州出来的人,不切实际的歌颂功德地话他们当然不会说,而太史慈的问题令他们无从回答。太史慈看着众人。叹道:要保证在高位上的人是君子,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恢复古代的禅让制,用选举永远让贤者占据高位;一种便是在一个王朝,腐配不堪的时候有一位君子揭竿而起,比如像高祖刘邦一样,建立新王朝,然后周而复始,天下大事,合久必分。
管宁闻言连连摇头道:这两种方法都不行,禅让制很容易被一股具有强大实力的人破坏,而第二种则更糟糕,那完全是在破坏与建设之间来回兜嘛。太史慈却笑道:“其实我们可以把第一种禅让制度改一下。”于是变讲起了现代的民主制度,听的管宁等人目瞪口呆。
虽然太史慈已经给众人无数次震撼了,但是这一次却最为剧烈,弄得大家完全说不出话来。
陈群像是第一次认识太史慈一般,眼中闪过前所未有地神采道:“主上的想法十分新鲜,值得尝试呢。”太史慈却大摇其头,还未说话,管宁已经在一旁断然道:“陈群你在五德院里‘商贾课’上学的东西都忘记了?政治是为什么服务的?我们现在地经济水平根本无法支撑这种政体形式。象主上说的权利与义务雷的,更是复杂得很,主上说的这方法若是在五百年之后能行得通就算是万幸了。但是就现在来说,根本就是妄想。”
陈群被说得默然无语,太史慈却很高兴:还是管宁了得,不管到何时都是头脑冷静,实事求是,比自己初来这时代的时候成熟多了。想到这里,太史慈一拍管宁的肩膀笑道:“不过我是不会消极地等待我的子孙中不肖子的出现,我自然有些手段可以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虽然未必完全有效。”
管宁闻言大喜,才要询问,太史慈却换了话题道::“现在甄付和糜竺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日后我们便可坐在他们身后看孙策他们穷得穿不上裤子。但是这还不够,因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汉中和益州,而甄氏家族和糜氏家族在这方面帮不上我们什么忙。若是想要对张鲁和刘备下手,我们就要再从张世平、苏双这两人下手,他们和刘备可是有交情,若好是可从他们身上打开缺口,我们的事情便好办了。”管宁微笑道:“主上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在办了。”
太史慈微微一愣,才发现在座的人中少了两个,一个是张纮,一个是高堂隆,高堂隆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完善科举考试的制度和条例,太史慈自然看不见。可是张纮却不见踪影,这倒是件怪事。
管宁再一旁道:“主上放心,有张纮在,这两人定可被拿下!”
太史慈见管宁这般有把握,自然放心,管宁却对太史慈道:“主上,这事情最后还需要您亲自出马,毕竟我们还是第一次合作,应该给他们这个面子。”
太史慈欣然道:“这个当然。”想了一想,对管宁道:“幼安兄,对这等商人定要诱之以利,否则休想打动他们分毫。我对这两人还是不大了解,不知道他们在幽州的生意,否则如何投其所好?”管宁笑道:“这事情我也不大了解,不过张绂乃是幽州的专家,主上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他。”
太史慈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情道:“幼安兄,你最好先写信把尹氏的事情告诉徐元直,要他先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过这事情应该瞒住何琳,这小妮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就这么一个嫂子和侄子,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半点伤害和打击。管宁一愕,旋即断然道:主上请三思,这伊氏既然可以牺牲色相为曹孟德服务,定然已经对曹孟德死心塌地,放这么个用心险恶的女人找主上身边,这绝非好事。
太史慈大感头痛到:这事情以后再说,大不了让这伊氏将来远离我们,曹操一旦兵败身亡,伊氏一个妇人能有多大的能为?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者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伊氏说不定可以争取呢。管宁斟酌道:“主上,我在想一个问题,现在在尹氏怀中抱着的那儿婴孩儿到底是不是真的何进的孙子。”
太史慈明白管宁的意思,若是这尹氏带来的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何晏,那么尹氏将会变成一块不可收买的顽石,这是在换一种方式威逼自己杀掉尹氏,但问题是这将会令何琳非常伤心,这是太史慈绝不愿意看到的,大感头痛道:“幼安兄。这事可不好说,若是换作常人,那孩子一定是假的,但是曹孟德就不好说了,此人对人对事自有一套不同的手段。他要收服别人,那定是先服其心。”恒范在一旁断道:“我完全赞同主上的分析,不管怎么说这尹氏是个夫人,出于母爱的天性。自然会对孩子十分担心。若是自己的孩子留在别人处,那么做母亲地定然神思恍惚,在这种情况下,太容易露出马脚来。曹操乃是心思缜密的人,怎会犯如此的错误?反倒是把这孩子交给尹氏,才可完全发挥出这尹氏的作用。”诸葛瑾也在一旁道:“桓范先生说得有理,曹操对主上的性格太了解了。他知道因为何琳的原因,主上是绝不会对尹氏动手的,即便动手,按照我青州的法令,罪不及无辜,那婴孩儿也不会死,只要婴孩儿可以活下去,尹氏还怕什么?若是说斩草除根,那就要把这婴儿杀掉,但问题是这么做还是会伤害到主上与何琳小姐的感情,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缓缓图之。但若是这孩子在这里,我们要争取尹氏反倒有些希望。”太史慈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想还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管宁还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又向太史慈汇报起别的事情。
待众人散去时,又是后半夜了。第二天再去早朝的路上,管宁便告诉太史慈,张紘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已经和苏双、张世平两人打成了一片,张紘已经替太史慈约好今天晚上在长安最大的场所“群玉阁”摆酒席宴请两人。
这当然是好事情,太史慈欣然同意。
早朝无事之后,管宁自去日理万机了,太史慈却叫上于禁,要他陪自己到长安城各处转转。徐威昨晚说长安城乱成一团,太史慈身为大司空,若是不到城里去巡视一番,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太史慈两人说说笑笑,坐在马上便向长安城中最繁华的地方进发。
长安街道上的人明显增多了,而且人们脸上也有了欢笑,这显然和长安的生活质量的改善有很大的关系。
不少人见到太史慈,因为看见这大司空的旗号,便纷纷向太史慈行礼,更有人跪倒在地,这显示出太史慈在长安地威望与日俱增。太史慈亲切地向行人们打着招呼,有这树立自己形象的机会,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于禁见到此场景,当然高兴,笑道:“主上果然非同凡响,才到长安不过三个多月的功夫,便弄得长安气象一新,令人鼓舞呢。”
太史慈笑道:“文则,你怎么也学会拍马屁了?长安有今天的面貌,你们的功劳更大,我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吧?”于禁嘻嘻一笑,太史慈又道:“文则,我听说文响现在长安城里治安比较混乱,是吗?”
于禁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主上放心,这些混乱都是小打小闹,一引起世家大族的子弟闲的没有事情,在酒后闹出点事情来罢了。再加年轻气盛,为女人争风吃醋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太史慈点头道:“这倒是,反正左右无事,文则你倒说说看,到底是谁家的女儿这般招风?”于禁扳着指头算着说道:“马的女儿自从在我的主府现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