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挣扎,是抗拒。”父皇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他认为我们不该在一起。”
“辅,别被迷惑了。”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别因为别人而改变或是摇摆不定。
父皇抬起我的头“不会!”说完深深的吻住我。
伸手捧住父皇的脸,我慢慢的吸吮他的嘴唇“青儿说晚膳有鲈鱼、醉虾、盐烤蛤蛎…”
父皇轻笑“那传膳吧!”
扬声吩咐后,我走到内室…火盆边放了一把凳子,凳子上被蛇卵的盒子被顶了开。小默就在那凳子的底下吞咽着刚孵化的小蛇。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晚上不用给小默喂食了。我一边想,一边走到凳子前打开盒子,里面有三个流着淡黄色液体的空壳,其它卵还没孵化出来。
父皇旁在门边问“卵孵出来了?”
“别进来。让我检查检查孵出来的蛇是不是全被小默吃了。”我伸手摸了摸小默的肚子,里面明显的有两条长长的东西。看来真的被小默吃了。
伸手拿了个大袋子,再把蛇卵拿出来放到袋子里绑上袋口。我伸手摸摸小默“长得越来越大了。”已经不能藏在袖子里了。
父皇伸手从后面抱住我“你很爱惜身边的东西。”
想了想“我也会爱惜你的。”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
父皇笑着抱紧我。
用过膳,父皇与我快速的梳洗干净后俩人回到内室休息。
点上盘香,我靠在父皇身上轻轻的拨弄着琴弦,轻爽的琴音一曲接着一曲,半个时辰后我停下手接过父皇递来的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好舒服!酒里带着一丝竹子的青香,含在嘴里不觉得辛辣,入喉后随即滑入胃里,带起米的暖香。
“喜欢吗?”父皇在我耳边问道。
起眼睛“这是谁酿的酒?”虽不如御酒浓厚,仍是上品。
“底下的庄园里有一大片竹林,那里的管事年事已高,平日闲来无事就在在竹节里注入米酒,半年后就成了此酒。”父皇再倒了一杯给我。
喝光杯中的酒,我将酒杯伸到父皇前面“这酒叫什么?”
“竹香酒。”父皇倒好酒,用刀切了片桃子给我。
咬着桃子,我开口“下次帮我带我以前常吃的点心。”好久没吃外面的点心了,格外想念。
“好。烟…赵家的老夫人与林倩已经搭上线。”父皇平静的说道。
撇过头“我不会给奶娘机会让她提起赵家的事,反正她没资格靠近内殿,我去母后那儿请安时奶娘也不能入内。”
“林倩并不蠢。你这么做她会发现的。”父皇伸手摸摸我的头。
淡笑“那就让她发现。”奶娘应该知道赵家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177
赵家的人透过关系传消息给奶娘的举动在宫里时常见到,但这么寻常的事在我眼里却是异常的麻烦。这天父皇难得与我到母后那儿,奶娘站在宫殿外面抓不到机会与我单独谈话,心里急得发慌。我坐在父皇身边慢慢的喝着茶,而母后万分紧张的与父皇谈话,拘谨的完全看不出他们曾是挂名夫妇。
喝完茶我在桌下拉了拉父皇的衣服,我该回书房批改奏折了。
父皇临走前走到琳妹的身边“你的身体还没好,平日别太劳累。”
“是!父皇。”琳妹乖巧的头头。
走到琳妹身边,我伸手摸摸她的头“晚上别念经念得太晚。”琳妹现在每天抄写佛经,晚上念佛经祈福。
琳妹点点头,静静的站在母后身边。
走出门外,我看了奶娘一眼淡然问道“奶娘过得可好?”
奶娘弯腰行礼“拖皇上与太皇的福。”
“有事就告诉琴,她会帮你忙的。”说完话,我跟在父皇身边离开。
奶娘犹豫了一下“…是。”
走在徊廊里,我停下脚步“去看看楚寒。”好几天没去看楚寒了,不知道他好一点没?
父皇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先一步往楚寒住的院子走去。
楚寒见到我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困难的行礼“奴才参见太皇、皇上。”
伸手将他扶起“身体怎么样了?”
“烦您挂心。奴才的身子已无大碍!”楚寒低身行礼。
无碍?连站都站不稳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碍?我看着楚寒“你在多休息几天。”
“可是…”楚寒低头。
挥袖“等钟老诊断过后再说。”上次太皇叔提过,楚寒的毒伤至内脏,一年半载之内都必须休养。
离开楚寒住的地方,我抬头看着父皇略带深沉的脸,我开口问“怎么?”
父皇开口“他也没放弃。”
惊!我讶异的看着父皇。
回到书房我马上拉住父皇“楚寒与我不可能!”
“我知道。”父皇伸手抚住我的脸颊“反正他的身体也不如从前,不宜再让当总管了。趁这个机会把总管的职位交给别人,别让他再插手宫里的事物。”
我垂下眼“也好。”楚寒与太多人接触的话,很容易被人利用,就让楚寒如从前一般服侍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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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凤太子火裔崎居然肯如期离开,只是这个举动反而让我更加警惕,密旨一封封的送到边关,地方也开始征兵,我的目的是将平日游手好闲的男子骗入军队,再送到边关接受训练。
父皇走进书房,伸手握住我的手“今晚让人在你母妃那儿设宴。”
“你打算离开了吗?”我轻轻的问道。
父皇点头“外面的事,也该处理了。”
轻轻的点头。父皇与吴相私底下似乎有过协议,而我也明白自己不能问。
晚上所有的妃子都换上正式的服装出席晚宴,刘妃与柳妃带着煜澄与雪华坐在皇后莲妃的底下,几名怀孕的妃子让人扶着进了母后住的宫殿。父皇向母后提起他明日就会离开皇宫,要母后放心…
吃完饭,我与父皇走在小径上,长长的袖子遮住我们交握的手,我淡问“父皇何时离开?”
父皇小声的说“自然不会惊动到他人。”
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身边跟了太多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会惹上麻烦…
进了寝宫的门,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皇伸手“明日到皇城散心吧!”
点头。顺便弄清地道要怎么走,我想找个机会在父皇不在的时候与吴相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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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怎么来了?”吴相一见到我马上惊叫。
瞟了眼父皇…咦!父皇跑哪去了?
吴相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云…你与…那个混蛋是怎么在一起的。”
在吴相的眼光之下,我坐在椅子上“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在发现时,已经离不开辅了。”不知不觉之间接受辅的亲吻,再来就死抓着父皇不放,怕他离开。
吴相盯着我“若是这样。你的妃子不也能一直陪着你。”
摇头“妃子是妃子,辅是辅。无论以后有多少妃子陪在我的身边,辅还是辅。”没人能改变过去…如果没有意外,父皇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你为何这么坚持?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为什么要选择他?”吴相不解的看着我。
偏过头“这个问题你也应该问问辅,他为何放弃皇位,委屈自己躲藏在民间帮我安排人手处理事情。”我时常觉得父皇偷偷摸摸的留在宫里才是真的委屈他了。
吴相傻住“可是…可是…”
我轻轻的笑了“我与辅之间没有谁占到便宜。”
“云。我实在是无法相信冷辅觉那个人。”吴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淡笑“吴相,你不需要相信辅。”只要我相信就行了。
178
与吴相谈完话,我带上易容面皮拉着父皇上街去。皇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沿途我买了一些玩具与糖果,慢慢的走到洪月鸣与雪娘的绣纺。
“客官您…主人?…请到内厅里。”雪娘并没有认出易容过的我,她完全是凭藉着父皇的脸推断出我的身份。
走进里间,洪月鸣正坐在桌前拨着算盘,响亮的算盘声徊响在里间里。
“生意好吗?”我对着专心算帐的洪月鸣问道。
洪月鸣被我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你是谁?”她惊问道。
雪娘出声安抚“洪姊姊,你别怕。是主人来了。”
洪月鸣很快的就平静下来“恕属下失礼。”
摆手“免了。朕难得有时间出宫逛逛,方才想起你的绣纺,才转到你这儿来的。”
雪娘这时抱了孩子过来请安“主人。这是民妇的孩子勇安。”
将手里拎着的包裹打开来露出里面的玩具还有糖果“朕没带什么来,这些给孩子玩吧!”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我已经养成送礼的习惯。
雪娘微微一笑“谢主人赏赐。”
我静静的看着雪娘与萧王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外加流了一大圈的口水。失策啊!失策!不该买糖给雪娘的孩子。万一养成吃糖的坏习惯怎么办?
简单的讯问洪月鸣与雪娘几个问题,顺便探读她们的心思。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壳尧峥会要求洪月鸣不要到前面的店铺“抛头露面”,而洪月鸣居然也接受了。现在店铺是由雪娘负责,而帐全让洪月鸣包办。雪娘平日是背着孩子顾店,但每隔一个时辰她就要将孩子背回里间让请来的妇人给孩子喂奶,因为她的奶汁太少,不得不花钱请人让孩子吃饱一点。
问完话,洪月鸣突然开口“主人…请恕属下多言,但程姑娘的家人曾找上属下这儿…属下虽然没有告诉程家的人什么,但…程姑娘现在人可好?”
抿嘴“朕也不清楚。”程枫儿现在可是我的妃子,平日帮我传消息给萧国派在皇宫里的探子混淆他们的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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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父皇已经“离开皇宫”恢复到原本从地道进出的生活。我看着父皇查写账本的身影,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好温暖,父皇的身体真的好温暖…
“怎么了?”父皇笑着问道。
缓缓摇头“没什么。”今天,我从雪娘的心里感觉不到她对萧王所残留的任何感觉。难道原本刻苦铭心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消逝?这样太可悲了吧!
“月凤国的太子离开了吗?”父皇伸手握住我的手“让人盯着他们,确定他们随着护送的人离开皇城后真有离开我国。”
有些懊恼…我无奈的扬声问道“火裔崎走了吗?”政事比较重,该处理的就要处理。
站在门外的黄穆马上回答“微臣并不清楚,可是…今日月凤太子曾多次求见…”
“传话下去!火裔崎无论如果非离开不可。”我非常的不悦。天都快黑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拖过今日。
火裔崎最后还是带着火裔玄离开了。朝中大臣也恢复以往的生活,白澕洲也领了黄金四十万,带着官奴离开皇城,准备开挖渠道。江灿坤的堂妹江妃与莲妃也进入备产期,宫里的产婆早已准备妥当,等侍孩子的出生。
179
火裔崎一行人离开皇城已有十日。批改完奏折,我走到苏(鲁)蝶儿住的地方与她一同用晚膳。
平静的用过晚饭,苏蝶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两边的宫女很快的退离。
我瞥了眼苏蝶儿“何事?”每当苏蝶儿露出那种让人误会的眼神,绝对没好事!
“皇上…请您随臣妾到内室…”苏蝶儿甜甜的说。
打了个冷颤!真是够恶心…我无奈的跟着苏蝶儿进了内室。
苏蝶儿伸手拉起床下的布帘,只见床底下一位只穿着里衣的姑娘,口里被塞了绵布。她张大着眼,惊恐的看着我。
这不是…火裔崎的妹妹,那位女扮男妆的公主。忍不住开口“她不是跟着火裔崎离开了,为何会在这儿?”
苏蝶儿笑道“自然是称皇表兄不注意偷跑回来的。”
对!我差点忘了火裔崎的母妃就是苏蝶儿同父异母的姊姊,而眼前的公主则是苏蝶儿的表妹。可是苏蝶儿怎么把人给抓了起来“你这是…”看那公主不信的眼神,我想她一定没想过苏蝶儿会这么对她。
“皇表妹是为的是见皇上您一面才偷溜出来,因为皇表兄已经决定让她与您联亲,只要一回到月凤姊夫就会派人交涉。”苏蝶儿笑得好不亲切。
挥手“她在这儿的事有谁知道?”万一被火裔崎发现了,可就变成扣留人质。
“除了臣妾没人知道。”苏蝶儿笑得不怀好意。
挑眉“朕记得月凤那边不是派了位内应跟在你身边?”
“请您不用担心。臣妾已经处理妥当…不会让人发现的。”苏蝶儿得意的说。
想了想“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臣妾在茶里下了软骨散与迷药。”苏蝶儿见公主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冷冷一笑“这可是姊姊欠我的,总算有机会好好算一算。”
叹了口气“人,朕会带走。”我看着床底下的姑娘,直觉苏蝶儿这么做会有问题,但人已经被她扣留了,除了补救之外,别无他法。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将公主马上移走,从苏蝶儿这里移开。
苏蝶儿微微嘟嘴“是!”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到外间,朕有事与你谈。”
苏蝶儿走到门边,打开门“您请!”她柔声说道。
我对着暗卫躲藏的角落低声吩咐“把人关到暗牢里。”人既然不能留了,要处理掉还得花上一不少工夫,最好也得拿回本,从她身上挖到一些消息。
走离苏蝶儿住的地方后,我马上快步走回寝宫。一进寝宫的门,我马上走里内室找父皇“辅。过来一会儿。”
父皇跟着我走进地道“怎么了?”
“火裔崎的妹妹现在正在宫里。”我匆匆解释。
父皇跟在我的身边边走边问“你刚是去鲁蝶儿那儿吧!怎么会发现她呢?”
“她是去找鲁蝶儿,结果鲁蝶儿下药抓住她,藏了两天才让我知道。”我站在暗牢门前这么说道。暗卫还没带人来,是不是被什么拖住了?心里有些担心。
一盏茶后,只见月凤的公主不住的在暗卫的背上挣扎,口里呜呜的叫着。
父皇打开暗牢的门,让暗卫先将公主扛进暗牢。我站在一旁,探读暗卫的心思…确定他一路上没出什么差错。不是我不信认父皇选出来的人,但…这种时候不小心不行。
一进暗牢,暗卫将肩上的公主摔在地上,人马上又躲到阴影处。
公主闷哼一声,翻坐起口进呜哼呜哼的咒骂。
从她的心里得知她在骂些什么,我转头问父皇“怎么处理?”方才暗卫并没有将她的眼睛与耳朵捂上,她…留不得!
“只能先关在这儿。烟,鲁蝶儿是何时发现这女人的?”父皇沉着的问道。
将鲁蝶儿的话重复给父皇“应该是两天前。”
“叫王君贤多派些人手,火裔崎这几天应该就会找上门来。”父皇伸手安抚我。
两天后的晚上,鲁蝶儿住的院子燃起熊熊大火!火熄了之后,鲁蝶儿本身受了一些灼伤,而她住的院子里发现了好几具无法辨认的焦尸。我看着鲁蝶儿扬装惊恐的脸,再看看被大火烧得焦点的院子,脑里浮出母妃下葬后昭仪宫的那一片灰烬。我知道这场火是鲁蝶儿自己点的,为得就是掩饰她做的事!
命人重新安排鲁蝶儿的住处与服侍的宫女太监,我招了大舅薛瑜文进宫,命他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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