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不像一般的孩子。想装可爱…自己也觉得恶心!只好让日子这么一日又过了一日。
现在我只学琴却不常弹琴了。就像别人说的眼睛是人的灵魂之窗,无意识弹拨出来的琴音,也透露了自己的心境。虽然不常弹琴,但我也拿了笛子在上面多了钻几个洞,想尽办法凑出五线谱里头的七个音来。凑出一只发音准确的笛子,我总共浪费掉了三十多只竹笛。母妃她们总想从我口里套出那些笛子到底是被我拿去干些什么,怎么有去无回。琴姊也叫竹儿她们在我房里搜索,依然没发现过半根笛子的踪迹。
当然唯一留下的这一只笛子就在我的怀里,只是我从未拿给她们看过,只是常常在半夜时分躲在御花园底下的暗道里练习,没过多久就制造了夜里出现吹笛子的“幽魂“这种流言。当楚寒依照惯例在晚膳前向我报告他搜集来的流言时,常常害我差点破功笑倒在桌子上头。父王…当然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只是他也没禁止我继续吓人,只叫我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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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半夜父王带了我赶往壳园,一路上我趴在父王的肩膀上爱困的打着瞌睡,一直到天刚亮才清醒一点。只见一座搭建在湖上的楼房耸立在眼前,父王让马儿自己去吃草,放我下来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冷爷果然守信!壳某正等冷爷大驾光临!」一进门就有人通知壳尧峥我们到了,只见他还是一袭白衣,只是多配了一把剑在腰上。
「好说!」父王拱手。我站在一旁揉着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少爷才刚醒吧?我这就命人准备清粥小菜让冷爷与小少爷用早点。」壳尧峥见我还睡眼蒙眬的揉着眼睛,让人带我们进了雅房,叫人准备了水盆与热毛巾让我擦脸洗手。
「云儿。」父王见人端了盆水进来放在茶几上,让我走过去打理自己。
我从下人的手里接过热毛巾把脸干净后,伸手再洗净自己的双手,对着一旁手里捧着镜子的奴俾,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梳子整理有些乱了的头发。壳公子看着我感到有点讶异,他没想到我能自己梳理头发、打理一切不用他人服侍,哪知道在楚寒跟着我之前,我一直是自己打理一切,一直到现在有了竹儿与青儿才可说有人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等我打理完,父王抱我到椅子上坐好「壳公子请!」虽然是壳尧峥招待我们,父王还是请他坐下来与一同用早点。壳公子也不客气,要人多拿一副碗筷后爽快的坐了下来。
席间我没说话,安静的吃着桌上的小菜,有好些是宫里头没有的。一旁的丫环、仆人们盯着我直瞧,大部分的人都喜欢我不吵不闹的性子。吃完半碗粥,我放下碗筷。壳公子要人端了一碗鹿奶来,父王接过鹿奶小心的让我捧着它。鹿奶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与骚味,我小口小口的喝着,感觉它慢慢的滑入胃里头。
「饱了吗?」父王见我喝完了鹿奶,自己掏出手帕来擦嘴。
我点点头。
壳公子有趣的看着我的反应,脑里还冒出好几个问题,里头居然还包括他想问父王究竟要怎么教,才能把孩子教的乖巧听话、不吵不闹。真不知道他到底几岁了,怎么老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房里走进来一位管事他在壳公子的耳边报告一些事情「冷爷!拍卖快开始了。请!」壳公子站了起来。
父王牵着我走在壳公子的身旁往外头走。跟着壳公子穿过几扇门,当小厮打开一扇厚重的门,迎面是清澈的湖水,一叶小舟停在一旁待命。
「冷爷请!」壳公子待父王抱我坐上小舟,也跟着跳了上来。撑竿的船夫慢慢的把船移往湖的另一头。水波拍打着小舟的边缘,我坐在父王的怀里感觉壳尧峥心情愉悦,不多时他就哼起歌来。虽然说他的歌哼的不错,不过…他又哪根筋不对了?
很快的小舟就到了对岸不远处停了下来,许多的小舟搭载着客人们来来去去,远远的可看见一排仆人站在岸边恭候着客人们。壳公子站起身来足尖一点上了岸。父王看了我一眼,身影一闪人也上岸。知道自己必顺想办法上岸,我提气向岸边飞身而去,落地前还不忘先收气,让自己能如羽毛般缓缓降落。先前有过经验,忘了收气的下场就是撞断了宫里一棵倒霉的桂树,父王要我想办法处理掉那棵桂树的残骸,我花了一个晚上才把它挖起来毁尸灭迹,唯一知道那棵桂树消失不见的大概只有宫里的园丁,虽然到现在他们还是搞不懂,怎么好好一棵树会突然消失不见,想上报给上头的人知道,又因为消失不见的地点刚好就在父王寝宫的附近,不敢声张。
落在父王的身旁收了气,身子的重心落在地板上。父王教我的内功非常的特殊,能隐藏自己的气息,而我又从他的藏书里翻出一本心法用来凝神静心,多亏了那本心法,现在的我已经不受别人的思绪所疑惑,再加上母亲遗传给我的能力,若是要催眠或是诱惑他人,可说是轻而易举。
壳公子见父王先上了岸却没带上我,暗自在心里猜想原因的同时,就见我轻飘飘的上了岸「小公子好轻功!」他出声称赞。
岸上的客人们先是看见壳公子上了岸,还没来得及出声打招呼。黑影一闪父王已经负手站在岸上望着湖中心的方向,他们顺着父王的目光望去,只见我从舟上飘了上来,心头一震!明白我就传言中冷爷的儿子“冷云”了。
壳公子领着我们走到一座峭壁旁,只见那峭壁如同一坐水泥大楼,上面被凿了许多窗口,窗里头的人探出身子与壳公子打招呼,父王也在一旁告诉一些江湖上有名的人物门派,及我必顺注意的人有哪些。一路走来众人的目光总是停在父王的身上,一些闺秀们见父王带着我难掩失落的神色。
「园里进了些兵器,若是冷爷有兴趣的话,壳某愿带冷爷挑选!」进了峭壁内壳公子开口询问父王。
「请带路!」父王握了握牵着我的手。我明白他的意思,练武时总因为手里的兵器不顺手有些碍手碍脚的,今日若是能找到合适的兵器自然是在好不过。
「冷爷请!」壳公子带着我们进了一间摆满各式兵器的厅里,父王让我试了好几把刀剑,有些我拿在手里挥了挥又放了回去,有的我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决对不行。拿着一把比我还大的剑或是刀…能看吗?
壳公子见我们绕了一圈都没挑上半件喜欢的兵器,命人打开厅旁一扇小门,里头摆放了些暗器,大多数的暗器我在书上见过,认的出来,认不得的拉拉父王的手要他告诉我,暗器的名字与功用。
「小公子,这柜子里摆着的兵器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若是您还找不到适合的话,除了皇宫里头可能还有您能用得上的兵器,这世上恐怕不会有合适您用的了。」听见他这么说我抬头看了父王,若是还找不到我要的兵器,恐怕父王得命人打造了,只是那时该怎么交给我还是一个问题。
柜子一开,里头放着的刀剑不过数把,加上暗器也才数十样兵器,每当父王拿起一样,壳公子就在一边解说那样兵器的来历,看到后头父王打开一只木盒,盒子里收藏着一把薄薄的软剑。
「灵剑“幻冰”宽一吋半、长约一尺半,玄铁打制而成。此剑平时柔软如鞭,若是注入内力,剑身变的坚硬,缩短至一尺长,削铁如丝。因不易操控,从未有人使用过。」父王拿起这把剑,剑身软软的垂了下来,注入内力使它缩短至一尺长。父王仔细鉴赏了一下,收回内力,把剑递过来给我。
我接过剑,只见剑柄与剑身等宽,剑柄呈圆柱状,剑身则是细薄如丝带,整只剑上没有任何雕饰,光滑如镜。轻轻甩动此剑只见它如同彩带一般随着身影移动,停了下来注入内力,剑身变的非常的光滑,寒气逼人。挥动几下之后收回内力,试着操控着它的硬度。
父王抓起一把利剑直直往我剌了过来,送入内力我接住这一招。父王见此转换招式再一次与我过招,试了几招后我拿着剑对父王点头。
「壳公子,就这把剑!」父王放下手里的剑向一旁看着我们的壳公子说道。
「壳某知道了!」他吩咐身边的仆从拿了单据过来交给父王。父王拿出怀里的银票,数了几张后交给壳公子。过了一会一位管事送来一张契约书,父王把它收进怀里头放好。
等壳公子带回到了大厅里,等在一旁的管事走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冷爷!壳某现在有事必顺离开。冷爷可吩咐园里的管事需要的物品。」父王见此向他点个头,带我离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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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园里兵器、珠宝、药材、书籍等各式物品应有尽有,我虽然不清楚壳公子打哪找来这么多的东西,但是父王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庸人自扰,说不定父王早有底了。
他带着我熟门熟路的走到收藏书类的场所,只见里头的书少说也有几万册,若是砸下来决对能砸死人的。父王要我自己寻找想要的书籍,我不敢走远,跟在不远处翻找着书籍。一个时辰后,手里拿了一个布包,里头有好几本医药与机关的书跟着父王离开。
中午,坐在饭厅里父王与几位武林中的前辈、名家们聊天,我坐在一旁听他们聊着一些武林中最近发生的事,不想理会一旁嘻闹的孩子们,就连他们过来拉我,目不斜视当作我没看到。一旁的姑娘居然还说我害羞,有没有搞错啊!叫我跟他们去玩扮家家酒,一刀杀我了比较快。只要父王没叫我过去,我死也不离开座位。
过了一会儿!壳园的仆人进来通知擂台上有一场特别的竞标。父王带我与其它人移坐到擂台边的雅座上,等着竞标的开始。
台上出现了几位脚上铐着铁链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一对一的打斗着,每当一人倒下,马上就有人递补了上来,而倒下来的人则被人拖了下去。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看着台上的每个人拿着刀剑拼了性命想要求得一线生机,只能互相攻击。父王没说话,只是搂着我,紧紧的握着我发冷的双手。
看着换了几次人之后,一位年轻男子被人推了上台,他手里拿了把残破的剑,旁边的人鼓噪了起来。我好奇的盯着他看,只见他的身手相当的不错,一直到后头上来几位奴隶围攻他时才受了伤。越是后头上场的奴隶武功也越好,只见他连连被偷袭成功,身影也变得缓慢。等他战胜了最后一位上场的人,生存了下来时,已经累的连站也站不稳了。
「父王!他是谁?」我见那男子铐着铁链不发一语。而他的心如同一池深潭,充满着无数的悔恨与杀意。让我想起轩辕皓这个影门的杀手。
「他是断剑!被人逐出家门之后卖到奴隶场里,杀了好几位主子后,又被人卖了出去,他最后的一位主子,送他上擂台当成下注的筹码。现在他的主子玩腻又把断剑转卖给壳尧峥,没想到壳尧峥没打算留他。」父王见台上走出一位管事宣布这次要竞标的人就是断剑。
竞标开始了!
一开始价钱从一万两黄金起跳,慢慢的变成了五十万两…一百万两…
当喊价的人越变越少时父王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膝上。
「五百万两!」楼下一位锦衣的男人出声,现在场子上已经没人跟他竞价了。
「还有没有人要下价!五百万…」主持的人询问着。
「六百万两!」父王出声了。只见断剑抬起头望向这边,他的目光与我相触。楼下的壳公子见父王喊价,走了过来…
「还有没有人要下价!六百万两一次、六百万两…」主持的人询问着所有人…
「六百五十万两!」锦衣男子再次出价。
「七百万两!」父王不等主持的人询问再次开口。
「八百万两!」锦衣男子抬头看见喊价的人是父王与身边坐着的人洽谈之后再次喊价!
「一千万两!」父王道出这个数字,所有人无言的看着他…
「还有没有人要下价!一千万两一次!一千万两二次!一千万两三次!成交!」主持的人落下最后底标一千万两。
壳公子这时已穿越人群走了上来「冷爷真是大手笔!」他笑着对父王说道。
父王没说话拿出十张一百万两银票交给壳公子,只见满场的人盯着那迭银票看,吃惊的看着父王,居然能马上拿出一千万两的银票。壳公子接了过去,命人送上断剑的卖身契上来。
断剑再次望向父王…
「你想自由吗?」父王问他。
场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自由…我还能自由吗?」断剑无神的看着父王。
「可以!只要你能打赢云儿我就放你自由!」父丢出这句话的同时,场子里乱成一团。
「…冷爷!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过了好一会,断剑才做出回应。
场子里头又静了下去,彷佛刚才的吵闹只是场梦…
「云儿!」父王拍拍我的肩,要我上台去!
我从父王怀里起身之后跳上二楼的栏杆上,回头看了父王一眼,只见父王点了个头。足尖一点我无声无息的落在台上。
这一次…断剑的眼里出现了希望。
「爹爹…这不公平!」当我话一出口,我指着断剑身上的链子。断剑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解开他的脚铐与手铐!」父王笑了,命人解开断剑身上的束缚。
「冷爷!这…太危险了…」壳公子出声制止。
「无妨!」父王手一挥要人解开那些铁链。
铁链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站在台上等人清场…
等擂台上碍眼东西都除干净了,断剑看着我,我见他手里头的那把剑早就坏了差不多了,望向父王…
父王把身上配着的剑抽了出来扔在断剑的面前…剑直直的插在地上。
「拔剑。」我看着他这么命令着。场子里所有的人一开始只把父王说的话当成一场玩笑,现在…则是低头窃语。
「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拔剑!」我再次开口。
见他终于伸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剑。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可是我第一次与人打实战,况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来到这个世界七年之久,这还是我首次这么紧张。整理好思绪,手扶上腰上缠着剑“幻冰”再次张开双眼…
我盯着断剑,慢慢的抽出腰上的剑,注入内力让它缩短至一尺长…
有人说过…比试过招最重要的除了本身的修为,更重要的是不轻敌。断剑从一开始就打量着我…见我还是一个小娃娃,父王竟敢让我上台,而且我刚才从二楼的雅座上一转眼就落了下来,不发出半点声息。他虽然并不轻敌,却也不认为我有多大的本事。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会读心…能在他出招之前洞知先机。
我知道他打算等我先出手…所以我按兵不动,等他先出招。要有耐心我告诉自己…
两人在台上凝视的对方,谁也没出手。
为了避免等一下措手不及,我让内力不停的在身上流动着…
只见他身影一闪,剑招虚点往我而来。连忙让剑化为鞭子,向他甩去,一招下来勾破了他身上的衣服…断剑见自己身上原本就已经非常破烂的衣服,在被我勾破之后可说是挂他身上罢了,干脆脱了下来扔在一旁。
我提起剑飞身向前往他的下盘一扫之后,回身挡下他向我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