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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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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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元忠皱了皱眉,“那并州法曹可曾正堂开审问案,查问有关于你的案情?”

    “问个屁!”李多祚一介武夫受了满肚子的气,没好气的道,“就是关着我不让出去,一句屁话也没问过!”

    魏元忠心里仿佛是清楚了。看来李仙童并非是真要把李多祚当作是整治对象来收拾,甚至不想把李多祚得罪得太深。他拿下李多祚只是做个样子,目的,只是逼急薛绍,引薛绍圈套!

    想必,李仙童也不会真的为难那几百卫士。他在军队里干了十年,肯定非常的清楚滥杀士卒会引起什么样的恶劣反响。这种蠢事,绝对不是李仙童能干出的!

    如此一来李多祚一案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真正严重的后果,行军马事对此查无可查,报到御史台人家还会认为小题大作不予受理。

    魏元忠不禁心中暗自惊叹,李仙童这人的手段真是高明又精巧。身为并州大都督府法曹参军,听说有关于“逃兵”的案件,他立案侦察、传人来问,都是职责之内的事情。李多祚一案,李仙童对外宣扬得很夸张、很严重,实际上却是处理得云淡风清小心翼翼人挑不出什么把柄与漏洞。

    稍后,李仙童果然带着两三百名卫士来了。李多祚还刻意出来辨认了一下,没错,那些人他虽然无法全部认识,但大多眼熟,都是和薛绍一起逃难回来的朔代败兵,身上都还穿着李多祚给他们的军服。

    见了李多祚,这些军士也都有些惭愧,认为自己连累了李多祚,因此纷纷请罪。

    魏元忠见状,这件案子看来真是查无可查,不好再揪着这个小鞭子对李仙童穷追猛打了。否则,就将有公报私仇、小题大作之嫌。

    “魏御史,本参军现已逐一查明这些人的来历、出身和与突厥一战前后的一切行为。他们的确是曾经做过逃兵,也干过一些违法乱纪之事。但事后他们已经幡然悔悟,保护百姓抗击突厥人立下了战功。本参军依据军法,判定他们功过相抵,因此既往不咎、不赏不罚,命其重回军旅,归于右卫勋一府中郎将李多祚麾下效命。”李仙童说道,“魏御史认为我处理得妥当吗?如若不妥,可有见教?”

    魏元忠双眉紧拧的沉思了片刻,“并无不妥。”

    李仙童微然一笑,“魏御史还还有何疑问?”

    魏元忠很想说,我想见一下李崇义。可是现在案子都办完了,用一个什么样的名义要求见李崇义呢?如果不能顺理成章,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罢了,见好就收,回去与薛绍商议了,再作定夺!

    “关于此案,本官还得将李将军与众卫士们请回去,详细做了笔录与调查,再向裴元帅回报。”魏元忠说道。

    李仙童很爽快的一扬手,“魏御史请便。现在他们都已是无罪之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不犯军法,本参军绝不干预!”

    “哼,小人得志!”李多祚才没好气,当面就喷了他一句。

    李仙童呵呵直笑,拱手抱拳,“当真是得罪了,李将军。职责所在,还请李将军大人!”

    “懒得理你!”李多祚冷冷的扔下一句,上前一步将手一挥,“兄弟们,跟我走!”

    众卫士一同应诺。

    “那本官也告辞了!”魏元忠见状也只好告辞而去,看来今天是不大可能有什么好的收获了。李仙童早有防备,守得是滴水不漏。

    “李将军好走。魏御史好走。”李仙童立于屋檐之下,笑眯眯的拱手与这些人拜别。

    ……

    临近午饭时分,薛绍带着月奴到了太原城里的来仪酒肆,郭元振与薛楚玉以及三刀旅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看到薛绍二人进来,众人欢喜的离座相迎。

    郭元振一脸暖昧的坏笑拉着薛绍请他赶紧坐下,说,薛公子昨夜操劳辛苦了,快请入座歇息。啊,安大将军也辛苦了,坐,快请坐!

    除了在军队里的时候挺严肃,郭元振平常很像是个嬉皮笑脸的市井之徒。他这番言语调笑都像是说习惯了,三刀旅的人习惯性的呵呵一乐,薛绍也是不以为然,月奴却是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当场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堵上他的臭嘴。

    莫非这人知道我昨夜与公子那样了?月奴既羞且恼的瞪着郭元振,心里做贼贼心虚的开始了一阵胡思乱想,莫非他偷听到了,或者是偷看到了?

    酒菜上来,众人谈笑生欢。正乐着,魏元忠与李多祚一同来了。

    薛绍一眼看到李多祚,当场心中一醒神:这么顺利就把人带出来了!

    越顺利,可能就越表示魏元忠,其实没什么收获!

第268章 与虎谋皮() 
并州大都督府里。

    待魏元忠等人走远,李仙童才轻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逝不见,脸色已然变得一片阴沉。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绯色官袍从侧堂走了出来,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大都督府的门口,长吁了一口气,“走了?”

    “废话!”李仙童没好气的低喝了一声,扔给他一个极底难看的脸色,扭头走进屋里自顾坐了下来。

    绯衣男子脸色很尴尬,轻声的嘟嚷,“仙童,我好歹是你的岳父长辈,你怎该对我这样的大呼小叫?”

    绯衣男子,即是并州司马韦巨源,刚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李仙童。

    “你干的好事!”李仙童大为光火,拿起一个茶杯就使劲摔到了地上,砰当作响茶水四溅,吓了韦巨源一大跳。

    “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动怒?”韦巨源嘴上虽硬但脚下像生了根一样都不敢随便挪动,看起来他还有点怵怕李仙童的发怒。

    “说个屁!”李仙童咬牙切齿,牙缝里绷出几个字来,“再如何说,能扭转大局吗?——我祖父现在想要辞官归隐交出权力求朝廷更换并州大都督府的主要官员。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周密他对你起了疑心?现在我们都不能让我祖父与外人接触,尤其是魏元忠这样的行军司马与朝廷御史!但是我们这样一直把他藏着,能藏多久?——你告诉我,能藏多久?”

    “噫,怎么反过来怪我了?”韦巨源惊道,“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要借用你祖父的力量来收拾薛绍。但是,你祖父顶多只想制衡一下程务挺不想让他的势力太过膨胀以免将来难于管束,或是回朝之后威胁到你的父亲。他老人家并不想与长安的公子哥儿为敌从而得罪天后或者是裴元帅,更不同意借突厥人的手来砍杀程务挺,那是触犯底线、祸国乱邦的事情。你见无法说服你祖父获得他的同意与,便拉着我一起将你祖父软禁架空,然后一切听你谋划行事。如今眼看事情有了败泄的风险,你怎能就把的过错都归咎到我头上?”

    李仙童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和颜悦色的赔出笑脸来,上前来轻抚韦巨源的后背,笑眯眯的道:“岳父大人息怒,小婿情急之下言语冒犯多失礼,万望岳父大人能够恕罪!”

    “你呀,哎!”韦巨源长叹一声,说道,“薛绍究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穷极心思的去对付他?”

    “不共戴天之仇!”

    “他是杀你父,还是夺你妻了?”

    “……”李仙童被不轻不重的呛了一口,强颜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岳父大人,薛绍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得翻身甚至会有性命之虞。你也不想你的爱女跟着我,永世受人欺压、甚至朝不保夕吧?”

    “可是你连番出招,薛绍都未伤分毫,事情反而越闹越大!”韦巨源无可奈何的摊开了双手,说道,“事到如今,我已上了你的贼船,再无上岸的道理。咱们还是说一说现状吧——魏元忠来得蹊跷,或许是嗅到了什么味儿。万一他一定要见长史,如何是好?元帅点派的军纪监察与朝廷的御史,谁还能真的拦得住?”

    “他要见,那就让他见。”李仙童冷冷的一笑,伸手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八字须,说道,“我祖父大人只是卧病在床不便理政,又不是被谁谋害了。”

    “那万一长史与魏元忠当面一对质,说穿了我二人架空长史、在援救朔州的军事部署上有意迟延的事情,如何是好?”韦巨源最为担忧的就是这件事情。

    “不会的。”李仙童双眼略微一眯,笑得自信满满,“我自有妙计应付这一切!”

    “……”韦巨源见他不想细说详情,心里有点郁闷,但也不好追问到底。二人论辈份是翁婿,论官职韦巨源是上级李仙童是下属。但实际上的背后掌控者却是李仙童。

    类似这样话说一半自己做主的事情,李仙童干了多次,韦巨源几乎都要“习惯”了。

    “那好吧,就看你的了。”韦巨源只得如此说道。很无奈,也很妥协的口吻。

    李仙童眯着眼睛微然一笑,笑得挺满足。他很欣赏自己的岳父大人与顶头官长,以这样的一个态度跟自己说话。

    韦巨源只能在心里奉劝自己多忍一忍,等这小子和薛绍斗完了滚回长安,并州就是我的天下了!

    能与李仙童一拍即合,韦巨源心中最深层的出发点当然是“野心”二字。

    身为并州司马,韦巨源是李崇义的副手,以往他要做的事情都须得有李崇义的首肯。他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李崇义的赋予。

    在与李仙童合谋架空了李崇义之后,常年听侯李崇义的吩咐行事的韦巨源,终于自己享受到了大权在握、自己发施令、决定他人前途与命运的美妙感觉。别的不说,以往那些眼高于顶或是看他不对眼的并州官员们,现在见了自己就像是看家犬见了主人一样的唯唯诺诺摇尾乞怜。

    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金山银山与千娇百媚也换不来权力带来的快感!

    在韦巨源看来,人为财死那是司空见惯而且小打小闹。大丈夫大权在握宁死不放,这才是真理!

    或许,这也正是许多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真理。

    权力,这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一但沾上就很难戒掉,而且需要不断的加大剂量,才能维持权力带来的快感。历史上从来不乏有人争夺更大的权力而钻营拍马、出卖**、出卖尊严、出卖灵魂、出卖国家与民族,甚至骨肉相残将一切情义抛诸于脑后!

    韦巨源刚刚享受到权力的美妙,又怎会甘心拱手让出?

    为此,韦巨源都已经不惜赔上了自己的女儿,不惜枉顾辈份与身份来忍受李仙童的呼来喝去。目的,还不就是看中了李仙童是李崇义的嫡孙,由他来亲自行使“软禁与架空”李崇义的手段,最不会引人怀疑。

    李崇义年岁已高行将就木,李仙童根在长安意并州,这爷孙俩迟早要滚出并州大都督府。趁着北伐期间,韦巨源如果能够控权一段时间多多的发施令并州大都督府治下的那些官员将军们都习惯自己的令,同时利用这样的职务之便广结人缘多施恩,多提拔一些自己的心腹起来共同掌权。

    那么等到北伐一结束,大唐在河北的半壁江山,就将是他韦巨源的天下。就如同当年的李勣那样,上马治军麾下万千虎狼之师,下马治民辖内沃野千里无数子民。

    出将入相封妻荫子,权倾一时标秉史册,指日可待!

    韦巨源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妙。他明知道李仙童绝非善类与之合作如同与虎谋皮。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人生如果没有一点豪赌的胆量,他韦巨源只能一辈子窝在长安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芝麻小官!

    ……

    薛绍等人在来仪酒肆里畅饮聚玩了多时,非常的尽性。并州大都督府内的汹涌暗流,在场的人并不知情。薛绍与魏元忠也很默契的只字不提,只顾饮宴与放松。

    凭着强烈的职业警觉,薛绍早就发现酒肆之内有不少于三个盯梢的探子。不用猜,多半是李仙童派来的人。他早就知道魏元忠是讲武院出来的人,不派人来盯着他,那才有鬼了。

    李多祚本来还想对薛绍倒一倒苦水,再找他详细打听一下他最为感兴趣的“奇袭黑沙”的战况。但是薛绍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今日只饮酒只作乐,谁敢谈军务谈政事,罚酒一坛!”

    军人喝酒从不用盏,都是摆的大碗。酒坛也是超大能装三十多斤的那一种。李多祚直接傻了眼,哪里还敢多问?

    那些盯梢的探子盯了半晌都甚觉寡味,有些意兴阑珊的想闪人了。

    月奴今天真是彻底放开摆出了女汉子的大威风,不管是谁敬酒,绝对来者不拒而且必定反敬一碗。千杯不醉的滔滔,惊呆了一群爷们儿。

    薛绍也很惊讶,平常在家里时月奴基本上是不怎么喝酒,没想到是个天生的酒神!

    薛绍记得以前曾在某处见到过这样的“科谱”,说有些女人的体内天生就有一种只在女人体内生存的特殊性的化学酶,它能够的分解酒精。这种女人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是天生的酒神!

    所以,薛绍从来不和敢在酒桌上放肆的女人拼酒,那种不公平的较量,纯粹是找死!

    喝到兴起,月奴把袖管一撸露出两半截粉藕似的玉臂,左手提起一个诺大的酒坛子右手指着在场坐着的几十个军旅男人,大声道:“有没有谁自认是硬汉的,来跟我拼光这一坛!”

    满堂惊哗,连邻座的许多酒客都被吸引过来围观了。

    薛绍未加制止,连日来月奴在军队里也受苦受憋了,今日本来就是出来放松神经、发泄压力的,就由得她放纵一回。他心知月奴这是这样的一个人,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天然的野性,平常都隐藏得挺好,看起来就像个中规中矩的小侍婢。一但她露出本来面目,岂是一个“狰狞”了得!

    酒肆里因为月奴的耀眼,变得分外热闹。薛绍在闹中取静,悄悄的观察着那几个盯梢的探子,他们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不经意间眼神瞟到了酒肆外面,薛绍在大街上嘈杂的人群当中,看到了一个让他心里斗然就升起了一股憎恶之情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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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杀机四伏() 
薛绍看到来仪酒肆的门口,走进来一个“醒目”的男人。他五短佝偻,尖脸鼠须、颧骨突出、下巴很长眼睛像是妇人的指甲掐出来的两条细缝,长得那叫一个丑陋猥琐。之所以“醒目”,是因为这个猥琐男衣着光鲜趾高气扬,正仰着头、剪着手摆出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跋扈姿态,眼睛都斜瞟着天花板,目中无人的走进了酒肆来。

    薛绍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一盘美食上落下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再一想到那日在讲武院无意中听到的他的“密语”,说要如何的收拾薛绍、如何的抢夺薛绍身边的女子尽情蹂躏,心里一股无名业火就暗暗的升腾了起来。

    武懿宗!

    跟在武懿宗身后进来的两个青年男子,倒是仪表非俗。一个衣饰华贵非凡,在并州这样的地方绝对不多见,加上神情洒脱面带微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在刻意的显摆一股“贵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京城来的大官和公子哥儿。

    这是武懿宗的死党兄弟,武攸归。

    另一个白面书生在三人当中生得最是好看,体态颀长五官俊朗颇有几分才子美男的潇洒神韵,但是一直都在对武懿宗点头哈腰的频频献媚,又让人生出几分鄙夷来。

    这就是近年来在京城名声雀起、诗歌驰名于天下的大才子,宋之问。

    三个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花枝招展妩媚妖娆的年轻女子,正嘻嘻哈哈的笑闹成一团,举止轻佻媚俗,一看便知是常年混迹于声色欢场之地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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