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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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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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手中神箭更是连杀敌军多员悍将,独自一人冲乱了敌人数万大军的阵形,力助唐军获得了一场大胜。自此薛仁贵一战成名,唐太宗将他宣到御前亲自嘉奖。

    从此以后,薛仁贵就完成了从一个布衣小卒到盖世虎将的华丽转变。每逢出征,薛仁贵必穿白衣白袍。“白袍战神”名扬天下,令异族胆战心惊!

    ……

    三日后,云州。

    薛绍和薛仁贵一老一少,一同在云州都督府里主持公祭,祭奠云州死难的将士和百姓。全军将士都参与了。

    若大的空地上,摆满了无数的灵位。悲壮的气息让云州的天空都变了颜色,愤怒的嘶吼震荡着整座城池。

    强烈的憎恨,来源于男人心中对家国同胞深沉的爱恋。无需多余的言语去鼓动,在场的将士全都见过云州城中的种种惨相。云州陷落,成每一名唐军将士心中最大的痛。杀敌报仇,成他们心中最大的愿。

    薛仁贵一向吝于言辞,主持公祭之时没有多作陈辞,于是托请薛绍多说几句鼓舞士气。

    薛绍也没有多做准备,走上祭台之后临场发挥,凭着胸中那一股真正的悲壮与愤怒,对全军将士说道——

    “军人的天职,就是要保境安民。城池沦陷、袍泽牺牲、家园被毁、百姓遇害,是我们最大的耻辱!”

    “看到眼前云州的惨相,我认为,我们在场的军人,全都没有苟活的理由,全都该死!”

    一开场,薛绍就放出了这样的一枚重镑炸弹在场人目瞪口呆,包括薛仁贵。

    薛绍异常严肃的环视场中人,大声道:“你们没有听错,我们全都该死!”

    “但不是死于悲戚,不是死于怀念与哀怨!”

    “更不是死于麻木不仁,不是死于得过且过!”

    “我们要拿起刀枪,像真正的勇士那样,死到战场上去!”

    “唯有如此,才不负李文谏化身烽火,以身勋国!”

    “唯有如此,才不负云天之上,俯视我们的万千英灵!”

    人不约而同的朝头顶看去,阴的天,黑沉沉。仿佛真有万千灵魂飘荡其中,静静的注视着在场的五万唐军将士。

    全场斗然之间化作一片寂静和肃穆,大风呼啸而过,将每一名将士心中的战火煽至极燃。

    “我的袍泽弟兄们——”

    薛绍深深和呼吸,慢慢的拔出了宝剑,“谁愿与我死战突厥,血荐云州?”

    “我——!!!”

    “死战突厥,血荐云州!”

    千呼万应,惊涛骇浪!!

    整座云州城池,有如泰山之崩,有如天降雷霆!

    薛仁贵不动如山的端坐在后席,脸色紧绷神情严肃,嘴中却喃喃念出一句,“好一个,我的袍泽弟兄们!”

    这既是一场公祭,也是出征前的大誓师。

    对于薛绍鼓舞士气之能耐,一向不擅此道或者说无心此道的薛仁贵,已是绝对的叹服。一个人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让成千上万人同仇敌忾,这绝对不是巧知如簧、巧言令色所能办到。那只能证明,他的心里有着和绝大多数将士一样的理想和一样的抱负,有着同样的感遇和同样的情怀。

    上下拥护万众同心,这不就正是一位统帅最应该具备的能耐吗?

    薛仁贵沉思至此,心中暗暗一叹:老夫离朝多年,大唐人才辈出。看来老夫真的是老了,该是到了退位让贤的时候……

    云州陷落,这是一个为将之人无法承受之重,是大唐这个天朝上国无法忍受之国耻,是每一名唐军将士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和惨痛。

    所以,当斥侯来报屯扎在大戈壁的突厥部队非但没有撤退,反而还向云州挺进之时,薛绍与薛仁贵一致决定——出师迎击。

    此一战,就是纯粹的战争。没有政客的个人立场之干预,没有上位者的利益得思之考虑。

    “全都该死”的五万唐军,把的仇恨和精神都贯注到了手中的兵器之上,万众一心同仇敌忾,为的只是血管里奔腾不息的战士热血,为的只是胸中难以平息的切骨之痛、切骨之恨!

    “薛少帅,老夫请你率领本部兵马留守云州,以备接应与善后。”薛仁贵非常肯切的说道,“河北军事,全在老夫身上。少帅千里来援,早已仁至义尽。此一战,老夫必须独力独为。还请少帅成全!”

    薛绍深呼吸了一口,说道:“老将军,薛绍明白你的用心。但若错过此战,薛绍必定悔恨终身。就请让我独自一人随你同去,我答应你不上战场,只在后方擂鼓助威如何?”

    “不可!”薛仁贵一口回绝,容不得半点商量。

    “求你。”薛绍认真的看着薛仁贵的眼睛,“薛绍以一个普通军人的名义,求你——肯求老将军,允许我亲眼目睹这一战!”

    “……”薛仁贵逼视着薛绍的眼睛,眼神之中精光迸现。

    薛绍毫不回避的看着他,诚恳之极。

    “请!”

    薛仁贵大喝了一声转身便走,虎步流云。

    薛绍深呼吸了一口,大声道:“张仁愿,你来代我留守云州,以备善后!”

    “是……”张仁愿应诺之后苦笑一声,惨也,我便错过了此战!

    五万唐军,师出云州,向突厥大军挺进。

    薛绍随身带了三十名部曲出发,全被编入了主帅中军的鼓乐队仗当中,一路随行。

    薛仁贵,是铁了心不让薛绍参战。薛绍没有一味的坚持,他只是不想错过这一场大战,这一场军人之血魄而战的,大战!

    大军刚刚出发,郭安率斥侯亲自回报,说突厥人移师十里之后,开始兴建祠堂祭祀神明,准备与唐军决战一场。

    “如此最好,倒省去了老夫一番寻敌追击的功夫!”薛仁贵豪气大起。

    郭安看了薛仁贵一眼,郑重拜道:“老将军,小将还打听到,突厥人祭祀的神砥之一,就是老将军你本人!”

    “哦?”薛仁贵不由得惊咦了一声,随即放声大笑,“突厥小儿,定是以为老夫早已人间化作枯骨了!”

    “恐怕真是如此。”郭安答道,“小将捉了一个突厥的斥侯舌头,逼问之下得知,这一拨突厥兵马就是隶属于可汗的附离精锐,称狼骑。他们的统帅是阿史那默啜,此人是突厥伪可汗骨笃禄的亲兄弟,极其骁勇善战,向来最是敬服老将军,视老将军为人间战神。但是他对麾下的军队宣称,驻守河北的薛仁贵是假的,真正的薛仁贵早已经病死象州,不复人间。”

    “有趣!”薛仁贵抚髯一笑,不再多言。

    薛绍也笑了,说道:“想必默啜只是安抚将士,稳定军心。其实草原上不光是默啜一人敬畏老将军。至从老将军三箭定天山这后,数十年来草原人一直都把老将军视作至高无上的战神。前番我随裴公北伐之时曾经深入漠北,在很多地方都见到了草原各部族为老将军所建的祠堂,四时祭祀从无间断。每逢出征,突厥人也肯定会到老将军的祠堂里去祭祀。”

    “想不到老夫一介凡俗,竟然会成为异族心目中的战神!”薛仁贵微微一笑,“且不管他们如何祭祀如何胡言乱语,老夫此来只为杀敌报仇——老夫就是一名大唐的将军,生时是,死亦然!”

    大军前进。保存体力,行军的速度并不太快。

    斥侯再次回报,突厥人祭祀罢后,也一同拔营而起向南方挺进。对方显然也已经侦知我军的动向,正擂鼓大躁的稳步前进,摆出了一副决一战死的派头。而且他们呼喊的口煞是可笑——“尽灭唐师,活捉薛绍!”

    听闻此报,薛仁贵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看头顶飘扬的“薛”字帅旗,说道:“突厥小儿,当真以为老夫已经死了?!”

    。。。

第674章 龙门薛礼() 
两军不断的接近,斥侯在周边不停的游弋,彼此的行军速度都不快。£★,。23∞wx。唐军用的是李卫公手上传下来的,传统的七军六花阵。薛仁贵率中军居中,其余六军以中军为圆心,分布在周边的圆弧之上。

    每一阵皆是牌盾布列于前,弓弩暗藏于侧,陌刀紧随其后。骑兵布列于两翼,随时准备发动掠阵冲击。

    寸草不生平坦如砥的大戈壁,一年四季大风肆虐。滚滚黄沙之间十几万人马布列成阵如城墙般辗压挺进,天地间一片杀气纵横,浩瀚磅礴!

    薛绍站立在一张拖拽大军鼓的军车上,一手叉腰一手握刀,眉宇微沉看着前方滚滚升起的那一片烟尘。

    十万狼骑,这是新兴的草原汗国最精锐的部队,是他们的国之脊柱。

    薛绍至今有些想不通,为何突厥人会去而复回,并豁出自己手中最的一支部队,来与唐军决战。此战突厥人就算获胜,也没什么大的油水可捞,最多赚取一点虚名。但此战如果他们败了,那将会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他们的国之根本都将动摇。

    ——这绝对不会是元珍之谋!

    薛绍无比确信这一点。

    至从骨笃禄起事之后,无论是治国之略还是谋战之术,突厥人一直都在严格遵照元珍的治国理念与治军思想在行事。事实证明,元珍确实是一个上马能治军、下马能理政的全面型人才。

    对突厥而言,元珍是国之柱石;对大唐而言,元珍是心腹之患!

    薛绍思之再三,最后推测出一点:眼前一战,应该是突厥内部出现了权力纷争的结果。默啜是统兵大将,是骨笃禄的亲弟弟。为将者最需要的就是军功,可是突厥自建国以来,大小的功劳全在元珍一个人身上。身为汗室成员之一的默啜,就像是元珍手下的一个打工仔。他哪能甘心呢?

    思及此处,薛绍连忙下了车,骑上马找到薛仁贵,对他道:“老将军,在下想到一件事情,必须在开战之前对你说。”

    “少帅请讲!”

    薛绍说道:“此一战,很有可能是默啜的个人主张。他们的元帅与谋主阿史德元珍,已经率领一部分人马携带战利品先走一步回了大漠。”

    “那又如何?”薛仁贵有些不解。

    “如果我是元珍,一定不会容许默啜打这一仗!”薛绍说道,“眼前的十万狼骑,是突厥汗国的立国之本。此战若胜,他们不过赚取一些虚名而已。此战若败,突厥将有倾国之危。因此,元珍一定会拼命阻止默啜出战!”

    “事实摆在眼前,两军即将交战。”薛仁贵眉头紧皱,不解道,“少帅究竟在担心什么?”

    “默啜不足为虑。我唯一担心的是——元珍!”薛绍说道,“如果两军开战之后,元珍突然率军来援或是从后面包抄夹击,我军将有覆巢之险!”

    “!!”薛仁贵表情微然一变,抚髯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此,确实不得不防。如果元珍当真前来夹击,除非我们马上改用一字双头长蛇阵,方能应对。”

    一字双头长蛇阵,顾名思义,将军队拉成一条长蛇之状,两头都设大将,可前后兼顾防止被夹击,两头随时可以牵引军队发动攻击或是抵御来犯之敌。

    “在下愿意担纲另一蛇头,还请老将军应允!”薛绍抱拳请战。

    薛仁贵眉头深皱的沉思,双头长蛇阵,阵头阵尾的大将一定要能做到随机应变,必须拥有极强的战场嗅觉和极高的军事素养,并且个人的武艺要相当出众。自己麾下并不缺少战将,但要找出一个随机应变独挡一面的将才,还真是难!

    “老将军,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薛绍再次抱拳,“还请老将军尽速下令变阵!”

    “好吧……”薛仁贵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劳请少帅率领老夫麾下的亲勋越骑,担纲另一蛇头押于后阵,相机行事以作应对!”

    “是!”薛绍重重一抱拳。

    中军主帅的六面红色大纛高高扬起,七军六花阵马上变阵,化作双头长蛇。薛仁贵把自己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五千亲勋越骑全数交给了薛绍,并授予他三面红色主帅大纛,可以令三部军马。

    薛绍马上点起越骑率军后行,来到了战阵的最尾,立起三面大红旗。左右虞侯军和后军三部兵马,至此全部听悉薛绍之令行事。

    薛绍率中军跃居于前,成双头长蛇阵的另一头,首当其冲的直接面对前方的默啜。

    七军六花阵,是唐军最常用的临敌阵型形,主帅坐镇中心指挥若定,一般不会亲自上阵搏杀。大唐多儒帅,李靖、李勣和裴行俭等名帅都常用这个阵形。而一字长蛇阵,主将是一定会身先士卒的亲自冲锋阵陷的,因此对主将的个人武力有着极高的要求。

    大唐至开国以来,很少会用这种破釜沉舟、以少击多、比较冒险一字长蛇阵,因为主将特别容易阵亡,这非常容易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早在隋末唐初一群猛将叱咤疆场的大乱世时代里,这样的阵型才用得比较多。尉迟敬德、秦叔宝、程知节包括李世民都爱用此阵,他们时常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创造了很多以少胜多的辉煌战例!

    薛绍立于马上紧紧握着刀柄,看了看头顶飞扬的薛字帅旗,心道:普天之下敢用一字长蛇阵的,已是为数不多。薛仁贵,大气魄!

    十万突厥狼骑,缓步朝前挺进。保持战马的体力以备冲锋陷阵,默啜甚至下令让骑手们下马步行。

    大风忽起,战意飞扬。一场血战,眼看一触即发。

    忽然斥侯来说,告诉默啜说唐军临敌变阵了。他们放弃了常用的七军六花阵,全军化作了一条蜿蜒十余里的长蛇。

    “一字长蛇阵?”了解唐军并深黯战法的默啜微然一惊,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唐军的这一种阵型,但是听过此阵的诸般传说。相比于七军六花阵的中庸式攻守兼备,长蛇阵是一种以少击多、孤注一掷的纯攻击性阵型。

    “唐军阵中,必有猛将!”默啜当下判定,“说不得,就是那薛楚玉!”

    “薛楚玉?鬼月将军,薛楚玉?”身边众将听了,脸色微变。

    “什么狗屁鬼月将军?尽长敌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默啜怒骂道,“区区一个薛楚玉,一箭就能放倒,这有何可惧?薛绍必是看到我军势大难以为抗,这才摆出一副破釜沉舟之态,妄图先声夺人侥幸取胜。他也不想想,我们不是那些一冲即垮、中看不中用的小部族控弦之士。这般如顽童打架似的舍命相搏,对我们附离精锐来说是没有用的!”

    “对!”众将听默啜这么一说,信心倍涨。

    “听我令——全军上马,准备突击作战!”默啜大声下令。

    十万附离骑兵纷纷上马,如同平地起了一阵黑浪,不停翻涌。

    两军即将对碰,彼此已能看到双方的排头兵。双方各派箭手出列放出一箭,彼此按照这一箭的距离布结军阵,止步不前。

    薛仁贵一身白衣白袍骑着一匹银亮的白马,手提一竿方天画戟站在队伍的前头。身边跟了一名帅旗使,掌着一面若大的“薛”字帅旗。在其身后,则是三面指挥三军的红色大纛和他的亲随部曲。

    两军止步,列阵而待。

    大风呼啸而过,数十里大战场之上战旗翻滚黄沙腾腾。双方将士各自看着对方的阵营,突厥人那边是一片黑色的布衣皮甲,精壮的战马马头排成一条线,全阵如同一片黑潮覆盖了大戈壁,一眼看不到头。唐军这边,则是一片耀眼的鲜衣亮甲,高高的盾牌紧密的布列于阵前,有如城墙一般固若金汤。

    默啜提着一柄形状奇特、远比一般佩刀都要粗大的大弯刀,站在阵型的最前。长满浓密络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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