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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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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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务挺拍着脑壳连连苦笑,“习惯了、习惯了!——等等,你别岔开话题啊!快跟我说,你和裴炎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薛绍将匕首放到了身后,说道,“你现在是御林军大将,只管一心效忠二圣便是。朝中一些繁杂之事,你不必过问更不必打听。将心若有动摇,你这御林军大将也就做不下去了!”

    程务挺略微一怔,随即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薛公子所言即是,程某现在是御林军大将了,无法再像以前在边关带兵时那样无拘无束。但程某仍是要说,对程某而言,没有谁比我的生死袍泽更加——哪怕是我的儿子,我的亲家!”

    薛绍心中微微一颤,很感动。

    只有真正在战场上并肩浴血过的人说出来的这种话,才值得薛绍去相信,才也会让薛绍有所感动。

    “恶来将军,有你这句话,薛某就知足了。”薛绍微笑道,“我也请你相信,无论我与裴炎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你与令郎始终都是我的生死袍泽!”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将手,重重握在了一起。

    一个时辰之后天都黑了,薛绍方才回到家里,还是程齐之派家人用马车送回去的。

    婚宴之上薛绍没怎么喝酒,却和程务挺在后堂喝到了醺醉。太平公主接到薛绍很是心疼,连忙派人将他抬进了浴池里泡澡,又弄来了醒酒汤给他解酒。

    太平公主亲自宽衣解带泡在了澡池之中,片刻不离陪在薛绍的身边。

    酒醒过半一番温存之后,太平公主问道:“薛郎,今日在裴府迎亲之时,是否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薛绍并不否认的点了点头,这点事情想要瞒过太平公主,怕是不容易。

    虽然太平公主从来不管朝堂政治,但是关于薛绍的一切,她事无巨细全都会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裴炎,也未免太过狂傲了!”太平公主杏眼一瞪柳眉飞扬,咬牙道,“若非我母后对他的一力提拔与器重,他蔫有今日?这才做了几天宰相,就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薛绍笑呵呵的连忙摆手,说道:“裴炎还没有幼稚到当众来欺负我。他今天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有何深意?”太平公主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程务挺?”薛绍说道。

    太平公主意外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来跟我说说?”薛绍微笑问道。

    “哼,看你这表情,是不相信了?说便说!”太平公主撇了撇嘴,说道,“你你我大婚之日,程务挺率领左羽林卫全军来为我的大婚仪仗队开道护行。当时,我当众赏了程务挺一对非常珍贵的玉麒麟,左羽林卫上下人几乎全都看到了。裴炎,当然也会知道!”

    薛绍便笑了,“你是故意做给裴炎看的了?”

    “可不!”太平公主扬了扬眉,说道,“我知道你与程务挺是生死之交,但程务挺又即将和裴炎成为亲家。由此一来,程务挺对你们二人来说都将十分,我在帮你争取程务挺呢!”

    薛绍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讨厌!”太平公主生气了,在薛绍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莫非我做错了吗?”

    “没错没错!我的宝贝公主岂能做错?”薛绍轻抚她的脸蛋,微笑道,“能有你这样睿智的贤内助,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哼,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高兴!”太平公主别过了脸去佯装生气,“你方才大笑,分明就是在嘲笑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有,真的没有。”薛绍不笑了,认真说道,“如果不是你先发制人,裴炎今天也不会故意当众挑衅羞辱于我。其实,裴炎今天是故意做给程务挺来看的。他是想让程务挺清醒一下程务挺在我与裴炎之间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

    “明智的选择?”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裴炎当众羞辱于你,就是展示他的底气与实力,从而诱使与逼迫程务挺与你断绝关系,完全站到他的一方?”

    “答对了。”薛绍赞许的点头,太平公主说的没错,今天裴炎当众羞辱于我的行为看起来是既傻又天真,但其实是相当的精明。他是在拐着弯的告诫程务挺“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他这个没有上过战场的文人,好像不大理解何谓“袍泽”!

    “夫君,我如此冰雪聪明又体恤于你,可有奖励?”太平公主像条水蛇儿一样的,缠到了薛绍身上。

    “赏你一场缠绵,如何?”

    “嘻嘻,那快点来嘛!”

第432章 战神归来()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薛绍一边享受着新婚的快乐一边忙碌于日渐兴旺的讲武院,可以说是心无旁鹜。他既没有兴致去接近其他的女人,包括过门之后一直还没有圆房的媵人陈仙儿在内,也没有闲心去管其他的琐碎之事,包括虞红叶那边的产业状况与工作进展,甚至是裴炎的动向。

    虽然说,在程齐之的婚礼上薛绍与裴炎的矛盾已经被公开并有了重大的激发,但归根到底两人还是同在天后阵营里的“战友”,只要天后一天还在,两人就不可能真的明刀明枪的干起来。再者说了,裴炎是当朝炽手可热的第一宰相,薛绍是一个连朝都不怎么去上的新任兵部员外郎,每天只在北衙出入。两人想要碰个面,都是极难。

    因此,薛绍与裴炎之间的这颗“定明炸弹”虽是埋下了,但何时引爆还是个遥远的未知。

    薛绍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专心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无论是人前人后除了太平公主,他绝口不提裴炎更不议论与裴炎有关的事情。与此同时,裴炎仿佛也是“见好就收”没有再对薛绍采取行动,他甚至在天后面前表扬过薛绍在北衙的工作成绩,称赞薛绍是“文武全才、后起之秀”。

    这八个字,是透过上官婉儿的口风传给薛绍的,也不知裴炎是何用心。

    上官婉儿隔三岔五会往北衙跑一趟,或是代替天后来视察情况,或是给薛绍带来他想要的人力或是物力。渐渐的,上官婉儿就像是讲武院的“公关和外交部长”了。做为讲武院的一员,虽然他的“坐班时间”是最短的,但却是成了最不可或缺的得力臂膀。

    只不过,除了工作上的一些正常交流,上官婉儿从来不与薛绍谈及私事,哪怕是一句也不愿多提。未免唐突佳人,薛绍也只好三箴其口,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不再多言。

    天气转凉,秋意愈浓。

    草木衰败,猎物无所遁形。又到了鹰击长空、胡人南下劫虐的季节。

    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和军队之中都是分外的宁静,宁静得有点异常。在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躁动之后,大唐帝国仿佛是突然沉寂了下来。

    这一日清晨,薛绍照例去往大明宫北衙应职,正要玄武门时,听得城头之上有人高喊了一声,“薛公子!”

    薛绍抬头一看,是程务挺。

    “恶来将军,何事唤我?”

    “当然是好事!”程务挺嗓门大还是个急性子,高声道,“公子稍后,我这就下来与你说话!”

    薛绍便下了马,片刻后程务挺就从城头下来了,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恶来将军,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薛绍笑道,“莫非是要纳妾了,专请薛某前去喝杯喜酒的?”

    “公子笑话了!”程务挺哈哈大笑,说道,“我方才听闻,薛仁贵已经抵达了京城,今日就将入宫朝见二圣。你说,这是不是大喜事一件?”

    “哦?”薛绍也是精神一振,“消息准确?”

    “那还能有假?”程务挺信誓旦旦的拍着拳,“昨日,裴相公亲口告诉我的!”

    薛绍不由得笑了,“恶来将军,你还真是口无遮拦,这种话也对我说。”

    “呃……”程务挺略微一怔,随即哈哈的笑,“薛公子不是外人,这也不是什么军国机密,说又何妨?”

    薛绍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道:“薛仁贵回来了,真是件好事。我对他仰慕已久,不知能否见上一面?”

    “你也仰慕他?”程务挺眼睛一亮面露喜色,连忙说道,“程某人早年刚刚从军之时就结识了薛仁贵……呃,还是不打不相识!从那时候起,他就是我心目中永远的老师,无敌的战神!一别多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是否硬朗?我真是特别急切想要见到他!”

    薛绍这才想起程务挺与薛仁贵之间的那一段往事,当年17岁的程务挺如初生牛犊要去挑战薛仁贵,结果当然是输得心服口服,但两人不打不相识成了忘年之交。记得程务挺曾经亲口说过,他这一生只崇拜两个人,一个是裴行俭,再一个就是薛仁贵。

    “奇怪,薛仁贵回京了,为何都没听薛楚玉说起?”程务挺仍在嘀咕。

    “我想,离朝多年的薛仁贵是有意隐蔽行藏,不想大张旗鼓吧!”薛绍说道。

    “应该错不了!虽然薛仁贵在战场之上如猛虎惊龙、千军辟易,但他为人向来是含蓄隐晦不喜张扬。更何况他这一回是被贬离朝有十年之久了。”程务挺叹息了一声,说道,“十年光阴哪!为将之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蹉跎?想来薛仁贵都已是七十高龄,不知……”

    “你是想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薛绍笑道。

    “不不不,我可没说!”程务挺连忙双手一起挥摆,神色还有一点慌张,“薛公子我嘴笨,你可别给我设圈下套!别说是七十,就算是两百岁了,薛仁贵也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无敌战神!”

    薛绍哈哈大笑,“稍后我派两个内侍去宫中打探一下消息,打听薛仁贵的动向。瞅个适当的时机,我们一起去拜访他老人家。如何?”

    “好极!”

    “那便一言为定了!”

    稍后回了讲武院薛绍照例去校场上,和薛楚玉与郭元振等一群武将共练骑射。薛绍把薛仁贵回京的事情一说,众皆雀跃。对大唐的军人来说,薛仁贵绝对是神话级的偶像,没人不崇拜。

    可是,原本最该兴奋的一个人却出奇的沉默了下来——薛楚玉。

    薛绍将他叫到一边,“兄弟,你怎么了?”

    “无甚……”薛楚玉的表情有点古怪,脸上在笑但是眉头枯锁,“大概是我太过期待老父回归。真等到了这一天,却不知该做何样心情?”

    “仅此而已吗?”薛绍更好奇了。

    “这……”薛楚玉欲言又止,表情很尴尬。

    薛绍笑了一笑,“既然难于启齿,我便不再追问了。我已派了内侍去宫里打探他老人家的消息,稍后我会与程务挺一同去拜访他。你,要不要同来?”

    “当然要了!”薛楚玉答得斩钉截铁,但马上又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可是……”

    薛绍在他肩膀上重拍了一下,“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了?”

    “好,我去!”

    快到了傍晚,薛绍派去皇宫打探消息的内侍才来回报消息,说二圣一同接见了薛仁贵,谈了许久,并在宫中亲自宴请了他。据说,二圣只是与薛仁贵叙旧,并未谈及其他。现在薛仁贵已经离宫,好像是去了他的长子薛讷家中。

    薛绍心想,二圣这是用叙旧的名义“亲自”考察了一番年近古稀的薛仁贵。将要如何使唤这员老将可能还有待商榷。如此说来,我们还要想办法再帮衬薛仁贵一把才行!

    稍后,薛绍便约上了薛楚玉与程务挺,三人骑快马径直前往薛讷家中。

    薛讷只是区区一介城门郎,官做得不大生活更是朴素,他的住处只是一栋不起眼的小民宅。三人骑马赶到那里,却见大门紧闭。

    薛楚玉先下了马,既激动又惊讶的道:“大哥家中从不关门,哪怕到了半夜也只是虚掩。今日这是……”

    薛绍眉头微皱,“莫非,你父亲料到会有人前来拜访,因此有意闭门谢客?”

    “以家父的性格,的确有这可能……”薛楚玉连忙抱拳,“薛公子,程将军,倘若当真如此,楚玉先行赔罪了!”

    话刚落音,门被打开了。

    薛讷站在门口抱着拳,说道:“薛公子,程将军,你二位……还是早早请回吧!”

    薛绍和程务挺相视无语。

    “真是多有得罪了!”薛讷一记长揖拜了下来。

    “既如此,不可勉强。”薛绍释然的一笑,拱手回礼,“改日若得方便,我等再来拜访!”

    “只好如此了!”程务挺长声叹息,颇为懊恼。

    “恭送二位!”薛讷兄弟俩一同拜在门旁,薛绍与程务挺便骑上了马转身离去。

    绕着薛家的院子走出不足几步,薛绍蓦然听到院内传来一声虎吼似的厉喝——“孽障,你还敢回来面见老夫!”

    “父亲息怒!五郎这几年来南征北战屡立战功……”

    “你住口!——孽障,还不跪下!!”

    薛绍和程务挺都大吃了一惊,难道是薛仁贵发了飙,在怒骂薛楚玉?!

    很快,院里就传来了嘭嘭嘭的闷响之声,仿佛是棍棒打在人的身上,而且打得非常的结实!

    薛楚玉,始终没有吭过声。

    “要不,咱们看看?”程务挺性急,示意薛绍一同爬上墙头去瞄一眼。

    薛绍连忙摆手,“还是别了。这是他们父子家事,被我们外人看到了薛楚玉颜面何存,薛仁贵也难免生气。”

    “如此,罢了!”程务挺连声叹息,“我真想不明白,薛仁贵的五个儿子当中,只有幼子薛楚玉是最像薛仁贵的,隐约就是大唐新一辈的战神。可是薛仁贵怎会如此痛恨和厌恶他这个幼子呢?”

    薛绍苦笑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的父子私事,我暂时不想过问了。我更加关心的是——朝廷打算如何来用薛仁贵呢?”

    言者有心,听者有意。

    程务挺心头一亮,当下一击拳,“薛仁贵复出,朝廷必当予以重用才好!我要去见天后,保举他老人家前去坐镇朔代二州!除了无敌战神薛仁贵,派谁前去镇守北面国门,我都不放心!”

    薛绍笑了,“程将军所言即是!这,才是我们目前最该关心的事情!”

第433章 另辟蹊径() 
薛仁贵的归来薛绍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薛仁贵,他不仅仅河东薛氏南祖一脉军武世家的领军人物,还是大唐军人心目中的战神偶像,更是天下子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或许薛仁贵已经年近古稀不复当年之勇,可是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仍是无可取代的!

    在如今这样一个军队内部格局发生重大变易的关键时期,薛仁贵的归来显得意义犹为重大。此前,军队的最高指挥权一直是由裴行俭来掌握,他的军事能力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因此就算二圣对他并不完全信任,也只能姑且用之防之。现在,二圣凭借一场北伐,在政治层面上挤走了裴行俭提拔了李谨行与程务挺。这两员虎将或许能够取代裴行俭在军事战争上的作用,但仍旧无法弥补裴行俭离去后留下来的重大空缺,从此,大唐的军队里已经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最高统帅了。李谨行也好程务挺也罢,他们最多只能算是将才,而不是裴行俭那样的帅才。

    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薛仁贵归来了。他的出现,意味着朝廷仍旧需要顶尖的军事人才来填补大唐军队指挥的孱弱一环。

    薛绍的心思,也正是动在这一环——既然大唐急需军事人才,我为什么不自己挤身其列,并借此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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