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孙扬就看到了一个中年汉子手里拿着像是一碗药,走进了一个房间。
“元直,这位壮士是何人啊?”孙扬问道。
徐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对孙扬道:“公子,瞧庶这记性,刚才出去就是想找人给公子送信的,那是庶在荆州游学时所遇到的一个军士,当初要不是他,可能庶就要被贼人所杀了。”
“那他怎么现在在这里?”孙扬不解道。
徐庶郑重的朝孙扬弯下腰说道:“公子,您能否帮庶一个忙?”
孙扬见徐庶这个样子,赶紧扶起了他道:“元直,有事起来说,你我用不着这么客气。”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此军士有一个儿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直虚弱不堪,他寻医问药多年不得,而庶听此便想到了公子您曾救了庶的母亲,所以庶想请您救救军士的儿子。”说完徐庶又朝孙扬拜了拜。
孙扬听此也就明白徐庶的意思了,但他却有些为难,他只有一次治疗术的使用机会,本想等回富春就给自己的母亲使用的。又看着徐庶这个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先帮徐庶报答救命之恩吧,就道:“元直,你先带我去看看吧。”
徐庶听到孙扬愿意帮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治病,也就点点头,带着孙扬就走进了刚才中年汉子进入的那间房。
此时屋内还有一个妇人,她手里拿着药正喂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中年汉子坐在床头,孙扬走进去时就听到他一声声的叹息。
“汉升,叙儿有救了!”徐庶迫不及待道。
中年汉子听到徐庶的声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本有些颓败的双眼此时也有了些光彩,对徐庶道:“元直,你说什么?”
“我说,叙儿有救了。”徐庶笑着答道。
中年男子听此也疾步到徐庶身边抓着徐庶道:“元直,你说真的?叙儿真有救了?”
徐庶点点头示意他没说假话。
而此时的孙扬却有些呆住了,从他听到徐庶叫中年汉子汉升时,他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再看到屋里挂着一把长弓时,孙扬心里就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中年汉子莫不是以后蜀汉的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黄汉升?
很快,孙扬这个猜想就揭开了,徐庶告诉了中年汉子救他儿子的人是孙扬时,中年汉子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下子朝孙扬跪下道:“请小公子救救我儿,我黄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果真是黄忠!孙扬觉得自己是真的深受上天的眷顾,这么容易就可能拥有这员虎将,就傻傻的笑着,一副痴呆的样子。
黄忠见这个少年没有回答自己,还以为是自己的诚意不够,也就转头对着还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自己的夫人道:“夫人,快带叙儿过来,一起给公子跪下。”
正歪歪着的孙扬听到黄忠的这句话,总算是醒过神来,看着正扶着病重的黄叙起身的黄忠夫人,一边上前想扶起黄忠,一边对黄忠夫人道:“那个,黄夫人,不必了,令公子病得很重不要扶他了,扬受不起!”又对还跪着的黄忠道:“黄壮士,你也起来吧,扬会救令公子的。”
黄忠听到孙扬愿意救自己的儿子,又喜急着给孙扬磕了个头道:“多谢公子!”
孙扬本想扶起黄忠的,奈何黄忠这种顶级武将又岂是孙扬可以撼动的,也就一脸苦笑着看着黄忠给自己磕了头。等黄忠磕完后,孙扬才顺势扶起了黄忠。
扶起黄忠后,孙扬没有再多说话,也就信步走到躺在母亲怀里的黄叙面前,看了他一眼就在心里问着系统治疗术可否能治好这种病。
在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后,孙扬就从怀里掏出了治疗术所化成的丹药,对着黄忠夫人道:“黄夫人,把这颗丹药给令郎服下即可。”
黄忠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少年没有像其他医者一样对病人望闻问切,心里就有些怀疑,但想着自己的儿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再没有办法恐怕就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也就接过了孙扬的丹药给黄叙服了下去。
此时黄忠和徐庶也围了过来,看着孙扬怎么救黄叙。
本来还有些意识的黄叙在服下丹药后,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又突然闭上眼没有了意识。
一直抱着黄叙的黄夫人见此一下就慌了,赶紧呼喊着她的儿子,黄忠也一下子冲了上去。
孙扬看到黄叙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紧,也着急的在心里问着系统为什么会这样,系统回答说因为黄叙身体太差了,治疗术也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彻底治好。听到系统的解释后,孙扬也就松了一口气。
“黄壮士,黄夫人,不必着急,令郎病太重了,还需要时间才能彻底医好令郎。”
本来心里还有些后悔不该相信孙扬的黄忠,在听到孙扬的话后,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后,黄忠心里既高兴儿子得救了,又对自己刚才心里的想法有些愧疚,就对孙扬道:“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黄汉升没齿难忘!”
孙扬听到黄忠的话,心里也为能够招揽到黄忠兴奋着。就对黄忠道:“黄壮士多礼了,您救了元直,扬救令郎也是应当的。”
徐庶听到孙扬这句话心里也是一暖,也对黄忠道:“汉升,恭喜啊,叙儿得救了。”
黄忠见孙扬并没有向自己索要什么东西,也暗自佩服着孙扬的人品,也为自己没有办法报答孙扬而心不安。
“公子,这使不得,您救了叙儿,忠理应报答您的。”
孙扬见黄忠还想说什么报答自己,也就以黄叙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为由,就带着黄忠和徐庶走出了房间,到院里说话。
第28章 洛阳密谈()
到了院子里,不管孙扬如何拒绝黄忠的报答,但黄忠还是想报答孙扬。孙扬听此也就不好再拒绝了,因为他本来就对黄忠有想法,这只不过是加快黄忠效忠自己而已。
“黄壮士,这样吧,扬观你屋子里有一把强弓,壮士可是擅弓箭?”孙扬问道。
黄忠愣了愣,不知孙扬问他弓箭之意,但他还是点点头道:“某确擅弓。”
“既然你执意要报答扬,那不如壮士教扬弓吧,扬确也想学弓。”
黄忠没想到一身儒生打扮的孙扬竟然要自己教他练弓箭,一时摸不清孙扬的意思,也就沉默了下来。
孙扬见黄忠没有回答自己也暗自骂自己竟然又忘了既然弓是黄忠的绝艺又怎么能教他呢?心里暗道失策。
让孙扬没想到的是,黄忠最终还是答应了孙扬跟他练弓的要求。孙扬一高兴就打算现在就拜黄忠为师,但黄忠却说他受不起孙扬的拜师礼,但他还是可以教孙扬箭法,孙扬多次劝说无效后,也只好接受了黄忠的想法。
在黄昏时分,久久未苏醒的黄叙终于是醒了过来,黄忠夫妇都很高兴,围绕他们多年的心病终于是解开了。
第二日,黄忠带着黄叙亲自到孙扬所暂居的客栈,亲自给孙扬道谢。
“公子,请受黄叙一拜。”说完一点看不出曾经病得很严重的黄叙就给孙扬一拜。
孙扬当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在黄叙没拜下前就扶住了他,虽然黄叙看起来比孙扬大不少,但是久病初愈的人的力气又怎么可能和一个正常人相比,所以孙扬很容易就扶住了黄叙。
在几番推脱后,孙扬等人也是坐了下来,喝着茶。
孙扬喝完一口茶后,对黄叙道:“黄叙兄弟,你年岁几何啊?”
“叙今年已十四有余,但实在是有辱我黄家的名声啊,身体太弱了。”黄叙叹息道。
“既然黄叙兄弟比扬大,那扬称你一声黄兄吧。”孙扬道。
“这可如何使得,公子怎能……”黄忠道。
孙扬知道黄忠是觉得孙扬救了他儿子的命又怎能再和他平辈交往,那自己的位置也尴尬了。
“不,扬觉得既然您教我箭术,我又和黄叙兄弟差不多同龄,我亦该称您一声伯父。”孙扬解释道。
“这……”黄忠还想推辞,但孙扬也一直坚持着,最后黄忠无法只好点头默认了。
“黄伯父,既然黄兄的病已好,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孙扬问道。
听到孙扬的话,黄忠这才想起来,为了黄叙的病他的军职和房子都已经没有了,他心里是想回南阳老家的,但一想到答应孙扬的教他练箭,也就有些犹豫不知所措了。
孙扬见黄忠一直不语,也猜不清黄忠在想什么,就只好对黄叙道:“黄兄,你病已好,那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当然是跟父亲学武,以后带兵打仗,岂不是人生快事?”黄叙豪气道。
孙扬闻言,也知黄叙之志跟其父黄忠是无二的,虽不知道黄叙以后在武将之路能走多远,但有个这么勇武的老爹,想来他也不会太差。
“唉,可是父亲为了救我,已经得罪上官丢了军职,家里的房子也没了,是叙没用啊。”黄叙又叹道。
原来黄忠是在考虑着荆州已无他用武之地了啊,孙扬想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机会,先把他们带到富春,有自己家的影响,何愁不能给黄忠一个练兵杀敌的机会?况且两年后黄巾之乱自己的父亲孙坚手里也是缺少顶级武将的,那又何愁黄忠不能扬威?
念及此,孙扬就对黄忠道:“黄伯父既然荆州已无您的用武之地,那何不如跟扬去扬州重新开始?”
黄忠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孙扬,又转向了黄叙。
孙扬看出了黄忠眼里的挣扎,又主动出击道:“黄兄说他也想建功立业,扬保证去扬州,我肯定会给黄兄一个繁花似锦的前程。”孙扬停了停又道:“再说,扬也期待着和黄兄一起练武呢。”
孙扬的话让涉世不深的黄叙眼里生出了极大的渴望,他虽然不知道孙扬是什么人,但他知道孙扬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想孙扬的话应该不假。
黄忠也看出了自己儿子眼中的渴望,再联系到自己确实也还欠孙扬的恩情也就不好拒绝了,也就点头示意他愿意跟孙扬去扬州重新开始。到后来黄忠威震天下时,他才知道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就是南下和孙扬干。
孙扬得到黄忠肯定的回答后,自然是欣喜至极的,这意味着他争夺天下又多了一份保障。
“黄伯父,去富春后,您是想进入军中,还是先教扬和黄兄武艺?”孙扬问道。
黄忠既然已经决定跟随孙扬,也就说了一句但凭孙扬吩咐。
孙扬在考虑再三后对黄忠道:“那您先跟扬去富春,等扬的父亲回来后,黄伯父可以跟着扬的父亲再进入军中,如何?”
黄忠听到孙扬的话自然不会拒绝,他心里其实也是想重入沙场,建功立业的。
在和黄忠安排好一切后,孙扬见午时已到,就和黄忠父子一起吃了个饭,约定后日就走。
………………
洛阳,朱儁府内,孙坚正和朱儁在商谈着什么。
“将军,陛下还是不彻查此事吗?这是我们大汉的大祸啊!”孙坚道。
朱儁摇摇头看着孙坚道:“文台,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事非我们所能阻止的啊,如今我等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向陛下禀告啊。”
“该死的阉贼,我大汉江山就要被这群混蛋所灭啊。”孙坚怒道。
“文台,慎言,就算我们知道又如何?陛下只信他们啊。唉!”朱儁叹气道。
“那大将军何进呢?他难道不知此事?”孙坚又道。
朱儁听到孙坚提及了何进,冷笑一声道:“一匹夫耳,屠夫之子,只知争权夺位,享受荣华富贵。”
孙坚听此就有些心灰意冷,颓废道:“天亡我大汉啊,朝堂之上竟只剩这些鼠辈,奸臣!叫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啊?”
朱儁也是同样发出了感慨,阉党和外戚是大汉朝最大的两大毒瘤,朱儁心里是清楚的,皇帝信任这些人而疏远他们这些大臣,所以他根本是不指望的。
“文台,给陛下陈述这事我们现在就不要想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该怎么在这些乱臣贼子起兵时怎么打败他们。我相信事发后,这些酒囊饭袋还是要指望我们这些打仗之人的。”朱儁道。
孙坚听此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将军,您有什么办法吗?我孙文台听您的。”
朱儁点点头,摸着胡须对孙坚道:“文台,老夫以为洛阳城里的禁军是不堪大用的,我们需要一支精兵,可老夫被困于此,并没有办法去训练精兵,所以老夫要你尽快练出一支精兵!”
练兵?孙坚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的,没有朝廷的允许,自己练兵会不会被视为谋逆?就对朱儁道:“将军,练兵文台可以做到,可文台没有合适的理由和粮草练兵啊。”
朱儁知道孙坚在担心着什么东西,想了想就道:“文台,老夫会托朝廷里的人“说服”何进让你领吴郡太守一职,你就有理由练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了。”
孙坚当然知道朱儁所说的说服何进不过是向何进献金银来买官,天生骄傲的孙坚心里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来历不明的官职的,正打算拒绝时,又听到了自己的伯乐朱儁的话。
“文台,老夫知道你不愿意行如此下作之事,但为了大汉江山你绝不能推辞!”朱儁厉声道。
孙坚听此只好点头称是,与朱儁继续详谈具体的计策……
第29章 徐庶定策()
月明星稀,蝉声不停,夏日已到。
长社,徐庶家,因突然地暴热,孙扬正与徐庶在院中纳凉。
看着在抬头望天的徐庶,孙扬问道:“元直,你在想什么?”
徐庶听到孙扬的话,就叹气道:“公子,庶是在为即将会出现的大批灾民而心疼啊。”
孙扬不知道徐庶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照目前来看颍川之地还算风调雨顺啊,怎么会出现灾民呢,也就问道:“元直,何出此言?扬观颍川之地还算富裕啊。”
徐庶摇摇头,他知道孙扬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对孙扬解释道:“庶说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元直,你是说有人要起兵患?”孙扬吃惊道。在他的记忆里除了黄巾之乱没听说过还有什么人敢起兵呢。
徐庶见孙扬吃惊的样子,也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庶的意思是最近一两年内,天下会大乱啊。”
听到徐庶的话,孙扬点点头,徐庶之言也是指两年后的黄巾大乱啊,孙扬就起了兴趣,他想听听徐庶的见解,也就继续问道:“元直,你可是说太平道贼人?”
徐庶听到孙扬知道太平道并没有意外,因为他知道孙扬肯定也一直关心这件事,也就说:“是的,庶指的就是他们。”
“那元直依你之见,该如何平息此祸?”孙扬道。
徐庶笑了笑道:“公子,此事自有朝廷解决,这些贼人只不过是闹剧,吾等平民百姓只能是担心自己能否逃过这场祸事而已。”
孙扬没想到徐庶竟不会担心黄巾会成气候,事实上黄巾起义不过一年有余的时间就被朱儁和皇普嵩给平息了,但这个也是压倒这摇摇欲坠的大汉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孙扬又想知道徐庶对黄巾之乱后的天下趋势的看法了,就继续道:“元直,那你可知此事之后,天下格局如何?”
徐庶知道孙扬终于是问道正题了,就盯着孙扬道:“秦失其鹿,天下逐之。”
孙扬眼里冒出了精光也盯着徐庶道:“元直之意是,汉室即将崩塌?”
徐庶点点头,他清楚孙扬的悟性,现在就看孙扬如何抉择了。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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