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商业店铺,让宫女们装扮成商人在里面叫喊贩卖,还让他们模仿市井相互盗窃和争斗。灵帝穿上商人的服装,与行商的宫女们一起饮酒作乐。 灵帝又在西园玩狗,狗的头上戴着文官的帽子,身上披着绶带。他还手执缰绳,亲自驾驶着四头驴拉的车子,在园内来回奔驰。京城洛阳的人竞相仿效,致使驴的售价与马价相等。 灵帝喜好积蓄私房钱,收集天下的各种奇珍异宝。每次各郡、国向朝廷进贡,都要先精选出一部分珍品,送交管理皇帝私人财物的中署,叫做“导行费”。中常侍吕强上书规劝说:“普天之下的财富都归陛下所有,难道还需用公私之分!而现在中御府堆满天下出产的丝织品,西园里收藏着理应由大司农管理的钱物,骥厩中则饲养着本该归太仆管理的马匹。而各地向朝廷交纳贡品时,都要送上导行费。这样,征调数量增加,人民贫困,花费增多,贪官污吏从中取利,黎民百姓深受其苦。更有一些阿谀献媚的臣子,喜欢进献私人财物,陛下对他们姑息纵容,这种不良之风因此越来越盛。依照以往制度,选拔官员的事情应由三府负责,尚书只负责将三府的奏章转呈给陛下。被选拔者通过考核,加以委任,并责求他们拿出政绩。没有政绩者时,才交付尚书进行弹劾,提请转到给廷尉核查虚实,加以处罚。因此,三公在选拔人才时,都要与僚属仔细评议,了解这些人的品行,评估他们的才干。尽管如此严格,仍然有些官员不能胜任,使政务荒废。如今只由尚书负责选拔官员,或由陛下颁下诏书,直接任用,这样,三公就免除了选拔不当的责任,尚书也不再因此获罪。奖惩都得不到,难道谁还肯自己白白地辛劳吗?”奏章呈上,灵帝不加理睬。 凡此种种,汉灵帝的昏庸荒唐可见一斑。 正当大汉朝的满朝文武都在因此而忧心忡忡的时候,却是有许多人兴奋异常,因为他们做官的时机已经到了。而曾炩,则正是这些人中间的一个。 光和五年一月初八,春节刚过,曾炩就找上了自己的老爹曾顼。 曾顼正与郑玄谈论时事,说到当今朝政崩坏,两人都是唏嘘不已;而谈论到灵帝卖官鬻爵,更是心中愤懑难当。 本来,郑玄是有意为国家效力的,但是因为第二次党锢之祸,他在建宁四年(171年)和同郡孙嵩等40余人俱被禁锢。从此,他的仕进之路便断绝了。这些年来,郑玄看见大汉朝一天比一天的衰落,也是只能在心中着急,却是无能为力。 郑玄也曾劝曾顼出仕,但是可惜曾顼本人志不在此,郑玄也不好强求。 曾炩和郑玄见过礼,对老爹曾顼说道:“父亲,炩儿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 曾顼笑着说:“什么事情?你不是一直不找老爹我商量事情的吗?” 曾炩回答道:“这个事情,也算是一个大事,所以还是和你商量一下的好。” 曾顼说道:“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父亲,我打算去买一个官做做。”曾炩小心的对自己的老爹说道,他是知道自己的老爹对此非常反感的,不得不小心了再小心。 曾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顿时跳了起来,大怒道:“你个臭小子,不正经学好,却偏偏学这些歪门邪道!你想气死我老子吗?” 曾炩小心的说道:“父亲,你先别动气,听我解释。” 旁边的郑玄也让曾顼冷静下来。最先,郑玄初听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很生气的。不过,他马上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做事情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也就平静下来了。郑玄说道:“贤弟,你就先听听贤侄的解释,要是不好,你再生气不迟。” 曾顼说道:“看在你老师的份上,我容你解释,要是解释不通,小心老子家法伺候!” 曾炩说道:“父亲,这个皇上要卖官,你管不了吧?” 曾顼没好气的说道:“老子没那本事。” 曾炩说道:“皇上卖官,别人去买,你也管不了吧?” 曾顼直接给了自己的儿子一个白眼。 曾炩笑了,说道:“父亲,既然这两样你都管不了,那为什么要反对我去买官呢?要知道,这个官要是被别人买去了,很可能就会有一方百姓遭到鱼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相同的官我买来了就不会如此了,下面的百姓只会生活的更好,比以前的所有的生活都要好。这一点,父亲你是能相信的吧?” 曾顼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能放下心来的。 曾炩说道:“既然有这样的好处,那父亲为什么还要反对我呢?” 曾顼没话说了,貌似,他反对儿子卖官,好像是不太对。 不过,曾顼随即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这小子忽悠进死胡同了。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儿子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在现在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自己的家里并不缺这个钱。 旁边的郑玄也帮腔道:“贤弟,我看贤侄说的对,以前我们是迂腐了。时移世易,我们也得做出改变。要不然,我们会好心却是搬了坏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现在我们有能力去帮助一部分人,那么我们就应该做出最好的行动。贤弟也看见了,眼见大汉朝国势衰颓,人民生活艰辛,这几年,我们就已经收留了以万数的流民,这显然只是所有流民中的九牛一毛。贤侄有心,就让他去发挥他的能力,为更多的大汗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 曾顼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仍是觉得,炩儿即使要为官,也应该走正道,而不是通过卖官这样的歪门邪道去为官。” 曾炩说道:“父亲,现在情势危急,哪还容得我慢慢的往上升?你想想,要是我通过举孝廉这样的途径,要到何日才能庇佑一方百姓?而我们大汉的百姓,能等到那一天吗?再加上在这个官场腐败之极的时候,恐怕想通过走正道的方式是行不通的,只能是让人空自白了少年头!” 郑玄道:“贤弟,贤侄说的话在理。你想想,以现在的官场的情况,的确是不好晋升。虽然我两人有些人情薄面,但是经过前些年的党锢,却是使不上什么力了。而今皇上明码标价,出售官秩,正是炩儿快速的大展手脚的机会,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曾炩很是佩服郑玄,这是一个真正的为国为民之人,而且还一点也不迂腐。要是思想稍微有一些僵化,就像自己老爹那样,恐怕是怎么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的。难怪他能有那么大的成就。后世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与时俱进,要是不能与时代保持一致,那么那个人是不会有什么太显眼的成就的。
第十二章 目标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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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至少三更,各位读者大大,请多支持小弟啊!你们的点击、收藏和票票就是小弟的食量啊!请一定多多关照,小弟鞠躬致谢!) 在郑玄和曾炩的合力劝说下,曾顼总算是点头了。 曾顼问儿子道:“那炩儿你打算去捐一个什么官儿?” 曾炩很是无语,这都答应了,还是要在文字上做功夫。 曾炩说道:“我打算去买一个郡守或者是国相。” 曾顼一天,吓,这小子胃口不小,一搞就要个两千石!按照皇上的标价,这可是要花去不少于四千金的钱啊!不过,幸好这小子这些年折腾了不少东西,自己家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自己家里每年的纯收入都是超过万金,这四千金只不过是家里财产的九牛一毛了。 曾顼又问道:“那炩儿准备捐哪里的郡守呢?” 曾炩想了想,说道:“我们中山毗邻幽州,离并州也仅仅是隔了一个常山,可谓是三州通衢之地,最是容易接受流民的地方。而且,中山地域辽阔,多平原,土地肥沃,还有许多可开垦的地方,要是能好好经营,就是救济数百万的人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据我所知,我们中山国相已经年老,恐怕在最近就要去职,我此次去洛阳,正好是时机。” 曾顼笑骂道:“你这小子,看来是早有图谋,把这些情况都已经摸熟悉了!” 曾炩没有说话,的确,正如老爹所说,自己是早有图谋的,而且图谋的并不是这一郡一国之地,图谋的是整个天下。 曾顼说道:“既然你早有打算,为父也不再多说。但是你必须给为父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能做出对不起我大汉百姓的事情来。” 曾炩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是大吃一惊,真的是老狐狸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一说法是再正确不过了,自己这才稍微露出一点尾巴,人家就知道自己所图甚大啊。不过幸好,老爹没有阻止自己,显然是默认了。曾炩连忙说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们曾家自从存在以来,就没有出现过对不起国家的人,炩儿再不肖,也不会做这第一个。” 曾顼说道:“你知道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洛阳?” 曾炩说道:“我打算明天就走。” 曾顼一愣:“这么急?” 曾炩说道:“父亲大人,不是炩儿着急,而是时间紧迫。这两年,大汉年年灾难,百姓生活困苦,我担心,大汉会出现祸事啊!” 曾顼一惊,问道:“炩儿,你可是得知了什么风声?” 曾炩道:“父亲,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而且你也管不了。” 曾炩所说的,正是张家兄弟的事情。灵帝建宁(168-171年)时,张角创立太平道。他与两个兄弟张宝、张梁三人都信奉道教。主要受《太平经》的影响,加上早期流行的“黄老”思想,并把这种思想化为自己的教义,广泛向信徒们宣传。太平道的教义宣称在天上有鬼神监视人们的行为,并根据人们行为的善恶来增加或减少他们的寿命,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张角的太平道发展到中国的许多地方,教徒人数达到了几十万,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而张角就以教主的身份来布道,张角还自称“大贤良师”,把自己看成大众的先觉者。他把全国信徒按照地区,建立了军政合一的组织‘方’,共设三十六方,各方首领称“渠帅”,在民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由于当时社会腐败,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所以张角就顺势而起,提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发动了黄巾大起义。这是在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的事情,距现在已经只有两年了。 这是曾炩的机会,他必须的抓紧时间,加以布置,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没有分寸。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会后悔得要哭的。 处理这件事情可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儿,过了则黄巾起义闹不起来,轻了则这件事情会给大汉朝造成太大的灾难,这也不符合曾炩的意思。 为了能更好的把握住这一脉搏,他必须得做好充足的准备,以备到时候能捞取最大的利益和好处。大汉朝倾颓的局势已经难以挽回,所以曾炩一直没有做挽救大汉朝的想法。 曾炩刚离开,郑玄就对郑玄曾顼说道:“贤弟,我看贤侄是所图非小啊!” 曾顼道:“是啊,康成兄也发现了?” 郑玄点了点头。 曾顼说道:“别的我倒是不担心,我就是担心炩儿不走正路,成为一个乱臣贼子啊!” 郑玄道:“贤弟又糊涂了!何谓乱臣贼子?要那样说,当年高祖崛起阡陌之间,进而拥有大汉的天下,岂不也是乱臣贼子?我认为,孟贤者的那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说的非常好。天子,天子,就是天的儿子。社稷是君的天,民是社稷的天,所以,当天子不能为民着想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天子了。此谓天理,自上古,到周商,以至前秦,和现今的大汉,概莫例外。再说,炩儿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们也并不清楚,说不定他将是力挽狂澜的那个人呢?” 第二天早上,曾炩就带着一支规模巨大的商队出发出发了,这个商队带着许多的货物,绝大部分都是要运送到洛阳去的。同时出发的还有两千无极商会的骑兵卫队,当然,这些都是以便装的形式和商队走在一起的,毕竟,这个时候,曾炩还不敢带着两千的正规骑兵到处乱跑。 曾炩走的路线是由中山国经巨鹿郡、魏郡到濮阳,之后转陈留、阳武、荥阳、偃师一线,最终到达目的地洛阳。 这一条路,在濮阳之前的一段都是即将到来的黄巾起义的核心地区,张家兄弟都是巨鹿郡人,在这里经营的也最是牢固。 由于前面几年中,这一带连年灾害,再加上官吏腐败。在天灾人祸的共同作用下,这一带的人民生活的极度的辛苦。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条件,张家兄弟才会有那么好的发展机会。 一路上,虽然不能说饿殍遍野,但是也差不了太多了。除了一些衣冠光鲜的士大夫阶层的人士,普通民众中,曾炩没发现有一人不是面有菜色的。看来情况是非常的严重了,可以说,现在已经到了火山即将喷发的时候了,现在的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那一刻的宁静。 一路上,曾炩都不停的收拢那些流民。他这样做有他的目的,这些人,把他们带回毋极后,就是他的力量,而且是绝对的忠心的力量,因为是曾炩救他们于即将死亡的边缘,这活命大恩,可是恩比天高。这个时代的人们心目中对忠义二字是看得极高的,不然后世的史料中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以死报恩的记载。 这既是增强他自己的力量,也是降低即将到来的祸乱的强烈程度,也算是多为这一地区保留一点元气,要知道,这一片地区可是他以后的后院。 看到现在的情形,再加上记忆中的即将在下一个月就到来的大瘟疫,曾炩是心急如焚。他不得不尽量的加快行程,争取在瘟疫爆发的时候赶回中山。曾炩相信,凭借他多了近两千年的知识,再加上此时无极商会的雄厚实力,肯定能救活不少的人。这对他收拢民心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这是一件利国利民更利自身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不做好。 在商队到达繁阳县的时候,曾炩停止了前进。这个时候,他已经收拢了差不多五千的流民。如果再不想法安排这些人的话,恐怕会酿成他不愿意看见的后果。所以,曾炩分出了五百无极商会的卫队,护送这些人返回毋极。之后,曾炩才又带着商队继续前进,渡过黄河,到达濮阳城。 濮阳古称帝丘,据传五帝之一的颛顼曾以此为都,故有帝都之誉。濮阳之名始于战国时期,因位于濮水(黄河与济水的支流,后因黄河泛滥淤没)之阳而得名,是中国古代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在两汉时期,濮阳经济得到快速发展,人口大增,是中原地区的有名的大城。 此时的濮阳和后世的濮阳的位置完全不同,后世的濮阳已经到了古黄河水道北岸了。 濮阳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大城市,也是一个战略要地。历史上,官渡之战中,曹操和袁绍交战的主战场就差不多是围绕着濮阳进行的。 对于这样的地方,曾炩自然是非常关注的了,所以,她特地在这里停留了两天,对这里做了不少的实地考察。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势力很可能就要在这里和曹操交锋了。他必须得早一步做好准备,未雨绸缪总是比临时抱佛脚有用多了。 在这两天中,他派出了不少的人,将濮阳周围百里的地形加以了详细的考察,还画出了地形图,这家伙,早在战役开始的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明显的是有欺负人的嫌疑。 其实,曾炩早就在为以后可能爆发战争的地方绘制地图了,他旗下的无极商会的人员里面,很多人就是专职干这个事情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绘出了不少兵家必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