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长公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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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长公主(穿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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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子朗见二叔同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在二叔揶揄的表情下,他急急忙忙逃了。

    舒氏到底是舒邵卿掌家,再加上舒子朗自己也心甘情愿,婚事便颇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

    宫中的萧桓听闻舒氏的反应,不由得狐疑万分,忍不住问乔仲岑,“阿岑,舒邵卿竟同意了。”

    乔仲岑颔首,“应是舒氏将舒子朗做了弃子。听闻舒大夫人仍是不乐意的,只不过舒邵卿松口罢了。”

    萧桓浑不在意,“舒大夫人不过一介妇人,起不了多大作用。她不同意更好,舒氏大房二房生了龃龉,对你我只有好处。”

    “这些世家,总是瞧不起皇室。”萧桓冷笑,“当初阿姊还在的时候,舒邵卿这厮便百般折辱阿姊,朕定要替阿姊出气。只可惜舒邵卿素来谨慎,竟是抓不到他半点错处。”

    说起已逝的长公主,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消沉,还是萧桓提起精神,拍拍乔仲岑的肩,“不提这个了,婚事就交给你办。四公主出嫁之后,便先把八皇女和舒子朗的事情定下。”

    “臣谨遵圣旨。”

    乔仲岑从殿中出来,仰头看明晃晃的日头,神情有些恍惚,随即便沉下了脸色。

    他的命是长公主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报仇,那一切都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修罗场预订。

    还是我们的阿容最无辜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四公主出嫁后,很快便轮到了八公主的婚事。

    因着对象是舒家,所以乔仲岑,也是提起了十分的警惕心,生怕舒氏表面同意,实则暗地里做什么手脚。

    与他商议婚事的舒邵卿,见他这般警惕,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少丞。你且放心就是,公主,我舒家定是会尚的。不过,这是不是佐证了,舒氏一族与公主有缘分。”

    当初,长公主若不是和亲北魏,先帝也是打算把她嫁到舒氏。

    乔仲岑不知他言外之意,只觉得这话不清不楚,微微蹙眉,正色道,“还请舒大人莫言及其它。按陛下的意思,过了二月二,便可行小定。届时,劳大人费心了。”

    “哦,陛下安排就好。”舒邵卿随意点点头,浑不在意,“二月二,便二月二吧。”

    乔仲岑本就是帝王的孤臣,独独效忠萧桓一人,与舒氏也好,还是其他世家也好,关系淡淡。

    见舒邵卿未提起什么异议,他便也主动告辞。

    毕竟,作为御史少丞,御史台诸多事情还要他来处理,这桩婚事,虽然由他主办,但实际上,也只有出了什么手底下人处理不了的事情,才会来寻他。

    对于舒邵卿而言,亦是如此。莫说只是个侄儿的婚事。哪怕是他亲儿子的婚事,他也懒得操心。

    因此,乔仲岑一走,舒邵卿便也回了舒家,吩咐侍从去大房那里走了一趟,嘱咐了几句,便算完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小定的二月二。

    舒氏大房对这桩婚事,仍是认命多过喜悦,或者说,是对帝王的妥协。

    唯独舒子朗一人,嘴上虽是不说,但心里却是暗暗数着日子。

    一到二月二那一日,他便早早起了身,又掩饰一般在屋内坐了片刻,忍不住扬声道,“什么时辰了?该去爹娘房里请安了吧?”

    随后,也不等侍从回应,便一步不停往爹娘房里去了。

    他一进门,舒大夫人便忍不住心底的那股子酸意,“这大清早的,怎的来了?哦,我忘了,今日是你小定的日子呢。”

    舒子朗见状赶忙哄母亲,好半天才把人哄好了。

    “我也不为难你。”舒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娘也想明白了。你若是不愿尚主,那娘还能厚着脸皮,哪怕求着二叔,也给你把这门婚事给回了。但谁让你不争气,傻乎乎早看上人家了,那娘还能怎么样?只当多个公主儿媳妇。”

    这桩婚事,最不情愿的,便是舒大夫人。但一旦知道儿子对人公主有意,她也是最快妥协的。

    舒子朗含笑将母亲送出门,这小定之礼,乃是交换庚帖,测算吉凶,但婚事谈到这个地步,大抵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但舒子朗心里莫名就有些不安,在书房内坐立不安。

    侍从见了自家郎君这副模样,也忙派人去舒府大门外守着,让一有消息,便快些回来回禀。

    因此,舒大夫人从宫里回来,就见自家儿子立马就来了,没好气道,“你可真是没出息,就你这般,日后要被媳妇管的死死的。”

    舒子朗心虚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想起了那张宜笑宜嗔的脸,发脾气的时候鲜活得如同枝头青涩的小桃子,惨兮兮的时候,又有点娇弱惹人怜。

    这样的女郎,他应该会拿对方没办法吧。

    舒大夫人一见他的表情,就觉得闹心,挥挥手,“将庚帖拿上来。”

    很快就有下人闻声进来,将庚帖送上来。

    舒子朗接了那庚帖,本该想装淡定,结果片刻就破功了,忍不住将庚帖打开,先是一眼扫到庚帖里夹的那张算帖。

    朱红色的宣纸上,写着,美誉鲲南翰墨香,月明光耀读书堂,君女乾坤定,宜室宜家五世昌。

    他又看向女郎的庚帖。立即愣在那里了。

    萧氏七女郎,宜瑜。

    舒大夫人见他脸色不对,还以为他高兴傻了,正要说话。却见舒子朗喃喃道,“娘,这庚帖是不是错了?”

    “错?!”舒大夫人纳闷不已,失口否决,“怎么可能?这不是八公主的庚帖么?难道哪个奴才做事糊涂……”

    “娘!”舒子朗打断她,“您说要与我成婚的,是八公主?是皇八女?”

    舒大夫人有点被吓到了,一愣才道,“这……本就是八公主啊。”

    舒子朗将那庚帖都捏皱了,“定是弄错了。不该是九公主么?明明——”

    舒大夫人闻言正要说话,却见舒子朗着急忙慌跑了,她止不住的心慌,自言自语,“这——九公主还那般小,怎么会是她。”

    舒子朗从大房出来,就直奔二叔舒邵卿那里去了。

    “二叔!二叔!”

    舒邵卿蹙眉起身,让人把舒子朗带进来,斥道,“翻年你便要成亲了,怎的这般毛毛躁躁?”

    舒子朗顾不上他的呵斥,张嘴便问道,“二叔,与我订婚的,乃是八公主么?”

    舒邵卿是何等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义,一下子便听出了不对劲,“你这话何意?难道你以为是旁人?”

    舒子朗一见二叔没有否认,便知道必是他自己弄错了,原本就是八公主与他,不过是他自己想当然了,以为是九公主。

    他脸色发白,心底话脱口而出,“二叔,我不愿尚主。我先前以为,我先前不知道,是八公主。”

    舒邵卿快被气笑了,狠狠一拍桌子,“你以为皇室是什么破落户,由着你挑来捡去?你以为?你以为是谁?”

    “九公主……”舒子朗耐不住逼问,下意识便松了口。

    这叫什么事?

    舒邵卿按着额角,只觉得头疼,再看侄子一副面如死色的模样,又不能袖手旁观。

    兄嫂唯有这么个独子,他亦視他为亲子。

    他凝神片刻,随后开口,“为今之计,要么你老老实实尚主,要么,我替你回了这门亲事。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

    舒子朗脑子里一团遭,只觉得,一想到娶八公主,他便满心不愿。当即一口咬定,“侄儿不想娶。”

    舒邵卿内心失望,耽于儿女长情便也算了,连自己爱慕之人都护不住,他真的开始怀疑,侄儿究竟适不适合接手舒氏。

    一厢情愿导致犯下大错就罢了,此时却还天真的以为,他所说的后果,仅仅只是些不痛不痒。

    舒邵卿面无表情,起身准备更衣进宫,换好衣裳出来,见舒子朗仍是愣在那里,抬声,“我最后问一遍,你可确定?”

    舒子朗仍是毫无反应,舒邵卿亦不在逗留。

    舒家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宫里还沉浸在热闹的气氛里,连宜容的灵阙殿也是如此。

    今日又难得日头好,巧娘便领着几个小的,进进出出的,将存了一个冬日的被褥,拿到外头晾晒。

    灵阙殿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临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宜容从西弥殿回来,正要用晚膳的时候,就见外头来了侍从,张嘴便是请她去一趟。

    宜容此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仍是沉稳镇定,吩咐巧娘替她换了衣裳,才跟着那小黄门,朝萧桓的乾栩殿去。

    宜容刚进了内殿,就听殿内传来瓷器落地的声响,随后是男子沉稳的请罪声。

    她心中疑惑,迈过门槛的时候,忍不住用眼角撇殿中,才看清殿中此时的情景。

    上首的帝王萧桓满脸怒容,脚下是一堆破碎的瓷片,可见方才发了脾气。

    下面跪着的是舒氏二郎舒邵卿,他的旁边是乔仲岑,两人都是一副请罪的模样。

    但莫名的,宜容便隐隐觉得,无论是震怒的萧桓,还是请罪的舒邵卿,都有些做戏的成分在。

    她稳了稳心神,才略屈膝行礼,“陛下。”

    她其实很少做小伏低,无论是前世在南晋的时候,还是后来嫁到北魏,大多数时候只有旁人给她行礼的份。

    因此,宜容心里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忽然听萧桓问道,“舒卿有意为他侄儿求娶,你可愿?”

    舒邵卿的侄儿?舒子朗?

    宜容蹙眉,微微低头,不解帝王的深意,声音虽然轻,却极为坚定,“不愿。阿姊与小舒大人尚有婚事,不知舒大人何意,竟来这般折辱我。”

    不知为何,宜容觉得,她这话一出口,殿中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

    果然,萧桓语气好了不少,将舒子朗心慕她乃至弄错了婚事的事情说了。

    萧宜容听得一头雾水,觉得自己委实太冤了,她不过见了那舒子朗两回,哪怕她是天仙下凡,舒子朗也不至于就闹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了。

    相比较舒子朗对她情根深种,她宁愿相信,舒氏不愿尚主,但又得罪不起皇室,便只好寻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偏偏,这话说出来,她做不出半分分辨,她不能说,舒子朗是一厢情愿,涉及姊妹争一夫,全天下的人都会看皇室的笑话,那些士族会如何看待皇室。

    这就是舒邵卿的高明之处,明明是舒氏悔婚,理由却不能为外人道,她也好,萧桓也好,都只能硬着头皮吃下这个暗亏。

    宜容无法辩解,心中将舒邵卿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只能娇弱无辜。

    舒邵卿微微侧头,瞧见的便是女郎可怜兮兮的模样,两眼盈盈犹如含泪,衣襟处露出的半截脖颈白嫩纤细,比池塘的荷花还要白,与此同时,还透出一股无辜劲儿来。

    连他这种不近女色的人,都有片刻一瞬的动摇。

    不过,今日的事,无论是为了舒氏,还是为了侄子,他都不能松口。再者,他进宫前就把侄儿爱慕九公主的消息传开了,此时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

    两方的博弈,最后的结果。

    萧桓下旨,以八公主与舒子朗生辰八字不合为由,取消两人的婚事。

    而宜容,则真正成了这事情中唯一被牵连的人。

    觊觎阿姊的未来夫婿,哪怕在座众人都知道她无辜,她也逃不过惩罚。

    因为,总要有人来收场。舒氏无错,帝王无错,有错的,只能是她。

    禁闭三日,有水无食。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容为什么被惩罚呢。

    就是因为婚事吹了,一定要有人买单。萧桓不能错,舒邵卿不愿意错,只有此时他们看来不痛不痒不在乎的宜容错了。

    期待未来的打脸。

第13章 第 13 章() 
其实关禁闭,对宜容来说,不是特别难得的体验。

    她年幼的时候,生母乔美人不受帝宠,偏偏那时候她又是再要强不过的性子,但凡有不长眼的欺负到她们母女头上,宜容就是冒着惹怒父皇的风险,也要让那人知道后悔。

    所以,那个时候,她是时常被关禁闭的。

    后来阿弟萧桓出生,情况也没有多大的改变,甚至因为这个小弟弟,越发有得宠却无子的妃嫔,眼红起他们一家人来了。

    直到她与阿桓入了皇祖母的眼,得了老祖宗的关照,日子才好过起来。

    但她记得很清楚,有一回,她结结实实被关了半个月有余。把阿桓和阿岑都吓坏了。

    那一回,她不知为何冲撞了宜郡公,一向不管儿女之事的父皇,居然说要好好教导她。还笑着问宜郡公,该如何罚她。

    宜郡公那时刚功成名就,正是与萧家生出龃龉的时候,竟是没有替她说半句话。

    那一次,她足足被关了半个月,惊动了皇祖母,才算是把她给放了出来。

    与那一回比起来,这一回的情况还好了不少。

    宜容轻车熟路将几个薄垫子都垒在一起,团膝坐下,试了试柔软度。

    还好宫中禁闭室,素来是罚贵人的,因此垫子虽然薄,但却是实打实的绵丝所制。

    弄好垫子,宜容又起身去取祭台上的祭品,她也不是那种傻乎乎直接拿,而是从叠了好几层的鲜果里取了两三个。

    这也是有小聪明的,鲜果易腐,所以每日一换,且数量多,更换鲜果的人也不会特意一个个去数。

    她悄悄取了两三个,刚好是一层,没人会察觉。

    从前关禁闭的时候,她就经常这么做。

    果子下腹,填了肚子,宜容便觉得有些发困了。

    方才被人领着去乾栩殿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又是一番折腾,现在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宜容团坐在软垫上,头靠着祭台,就那么睡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萧宜容刚觉察到咽喉处的酸痛,就知道自己怕是伤风了。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塞了根簪子给来送水的婢女,也不为难她,只让她将凉水煮沸了再送过来。

    婢女将热汤送过来,宜容嗓子疼得厉害,逼着自己灌了一整壶的热汤,浑身出了一身汗,脑子顿时就没有那般发晕了。

    其实宜容本身真的没有那般娇气,但这具身子,大概是真的有些虚,到了第二日夜里的时候,又发起热来。

    这个时候发热,可就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萧宜容迷迷糊糊的,将晕未晕的时候,还有些悲哀的想到。等回了灵阙殿,必要让太医过来把脉,怎么也要把身子调养好。

    上一秒还这般想着,下一秒就陷入了沉沉的梦,浮浮沉沉,犹如溺水之人漂浮在水上一般,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好似有人抱起了她,怀抱热得有些发烫,宜容却迷迷糊糊想起了生母乔美人的拥抱,那是个无用的貌美女人,她却始终很爱她。

    她蜷了身子,缩进那温暖的热源,随后喟叹一般哼哼了一句,大大咧咧就那么睡晕过去了。

    傅明远看着怀里的女郎,女郎因为发热症而通红的脸颊,脸上的表情却有种莫名的静谧,小猫崽儿似的,就那么蜷成一团,看得人心软不已。

    他面上无甚表情,对跪在一旁请罪的婢女点点头,“公主体弱,禁闭日后再说。”

    那婢女知道这位大人乃是宜郡公的嗣子,连陛下都不会说重话。她得罪不起,但又不敢就这么把九公主给放走了。

    “婢……”

    门外忽然传来男子清朗明冽的声音,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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