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长公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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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长公主(穿越)-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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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请假条:3。19。因临时加班无法更新,明天恢复更新。周末补更今日份更新,另加更一章做补偿。谢谢大家理解~【南晋版的“真香定律”】南晋长公主萧宜容客死他乡后,重生到痴傻幼妹身上。重生后的她发现,一切都变了从前处处为难她的寒门臣子,原来私底下爱慕她已久从前写词讽她“颜色甚鲜妍,不堪为贵主”的刻薄少卿,居然偷藏她的簪子,一藏就是三年。她以为只是寥寥交情的谢家掌权人,不声不响为她守了三年的孝。最最要命的是,手握南晋过半兵马,坑的她客死异乡的君侯,居然是她的生父!!TIP:①其实是重生啊,但JJ规定,重生到别人身上都算穿越,所以就只能穿越了②架空架空,此晋非晋,此魏非魏,不要为难作者这个历史不及格的宝宝推荐一下作者的下一本预收文:《重生之福气绵绵》,右上角作者专栏第一本!欢迎收藏呀~本文又名《绵绵的乡下幸福生活》、《原来我有金手指!?》姜锦鱼(绵绵)出生那一日,阴雨绵绵十几日的天气,刹那放晴。替她算命的老瞎子说她,“福气绵绵,旺夫旺家,日后终成诰命,是个好命的孩儿。”上辈子过得凄惨的姜锦鱼:呸。你这老瞎子忒会胡说!呸完那算命瞎子,姜锦鱼开始一心一意抱大腿。结果一不小心抱过头了,成了家中众人的“团宠”。“重男轻女”的奶奶宠她宠得如同眼珠子,沉默寡言的爷爷开口闭口都是“我家绵绵”,原本嫉妒妯娌的大伯母一扫把打跑想纳绵绵为妾的地主……直到最后被某人一路带着进了京城,封了一品诰命,被宠了一辈子,姜锦鱼才后知后觉:原来我重生是带了金手指的!!!作者已完结作品:指路作者专栏…《权臣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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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长乐殿。

    殿内寂静无声,非但没因为这静谧生出安详之感,反而显得气氛凝滞。

    侍女碎步入了内殿,轻轻掀了薰炉的玉顶盖,素手将燃剩下的香料渣取出,正要将宫人刚送来的香料放进燃盘,殿内忽然响起了女郎的声音,那声音软软的,仿佛是肃杀的冬日中的一抹春意,与北魏女子的干练不同,女郎的声音明显透着一股南晋皇室娇养出的奢靡绵软。

    “他是嫌我这个太后病得不够重,让你来添把火?”

    说话的女郎正是这长乐殿的主人,先帝袁渠的继后,南晋的长公主,如今的北魏萧太后,萧仪容。

    而女郎口中的“他”,则是如今的帝王袁琅,登基堪堪三年,却已是积威甚重。

    侍女听了皇室龃龉,恨不得当场做了聋子哑巴,然她是长乐殿内新来伺候的奴婢,对长乐殿这位萧太后的脾性知之甚少,第一反应便额贴地面,颤巍巍道。

    “婢不敢。”

    仪容原是倚在榻上的,倒不是如她自己说的那般,是病了,纯粹便是懒得起身罢了。平城天寒,她这南晋公主本来便不适应平城的气候,一到冬日,便窝在榻上,这是一贯来的事情。

    而这一回,她一手捧上帝位的袁琅忤逆,她这人也是脾性傲惯了的,才做不出装病乞怜的模样。

    不过是前些日子,袁琅这逆子声称,太后凤体有违,朝中诸事无故不可叨扰太后,把一众臣子挡在门外,将她这太后生生给架空了,仪容心中觉得好笑,免不了说话的时候,就要刺上几句。

    见那侍女眉眼带泪,好不可怜,仪容轻笑,“杵在那儿做甚?过来伺候我起身。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把脸给皴了。”

    侍女赶忙过来伺候,手脚倒是颇为麻利,毕竟是宫中的宫人,伺候主子穿衣这等小事,还是练过的。但仪容素来娇惯惯了的,身边用的都是伺候旧了的老人,哪里该用什么力道,何处该用什么指法,自有一套。

    而且,仪容穿的又非胡裙,乃是南晋宽袖褶裙,层层叠叠,绵软的绸纱铺了一地,仿佛红云一般,瞧着是好看,穿着也舒适,但就是折腾起来极为麻烦。

    侍女是新手,比不得那些旧人,直到那侍女额上都沁了冷汗,这身衣裳才算拾掇好。

    内殿拐角进来了个侍女,仪容抬眼轻瞥,又是眼生的人。

    来人稳稳跪地,恭敬地额贴地面,“陛下命人送了吃食来。”

    “丢出去。”仪容眉眼含笑,说出口的话倒是半点不留情面,旋即又改了主意,“放着吧。”

    传话的侍女大松了一口气。

    仪容瞧着心中觉得十分好笑,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宽宏大量的主子,但对自己身边的人,素来还算宽和。

    来到前殿,按规矩,哪怕她是太后,陛下赠菜,她好歹也要做出个样子来的,至少也要说一句孝顺,但到了仪容这里,就没人敢苛责这些规矩不规矩的。

    她团膝坐在软垫上,腰身柔弱无骨一般,素手撑着下颌,就那么懒洋洋垂眼,由着袁琅身边的内侍亲手恭恭敬敬将菜送上来。

    就好像,袁琅这菜并非是赏菜,而是变着法子来讨好她一般。

    主菜是鲈鱼脍,鱼肉薄若秋蝉之翼。剩下的便是北魏宫中常见的吃食了,算不得新鲜,只是光是那一道鲈鱼脍,便值得仪容多看一眼了。

    天寒地冻的,能寻到鲈鱼便算十分难得了,且北地不食鱼鲜,能寻到厨子来做,还能做得有几分模样,算得上难得了。

    仪容难得有了胃口,倒也不在意这是逆子袁琅送来的吃食。

    送菜的內侍见女郎用得开心,不由得大松一口气,默不出声退了出去。

    等回了宫中,內侍向专注于政事的年轻帝王回禀了,见帝王冷冽的面色仿佛有所回春,又讨巧将太后是如何用得开心的画面一一描述。

    袁琅自是欣喜不已,因为半月前的争执,长乐殿娇气的女郎已经许久没搭理他了,不管他送什么珍宝,女郎惯是不予理睬。他既怪她冷心冷情,有的时候却也忍不住反省,女郎是见惯奇珍异宝的,比起惯会享乐的南晋皇室,他送的东西,兴许当真入不得女郎的眼。

    袁琅略迟疑了一瞬,还是搁下手里的笔,起身,“去长乐殿。”

    阿容好不容易态度松动,他自然是要借着这机会,将阿容哄好。

    年轻的帝王脚步匆匆,玄色衮服的滚金边都混成了金线般。

    內侍急匆匆追上去,边跑心里边想,这南晋是什么水土啊,简直一养就养了个祸水。比起南晋文人常说的那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长乐殿这位可是半点都不逊色。不过是略尝了几口陛下送的吃食,就能惹得陛下丢下诸多政事不顾,光就想着往长乐殿跑。

    袁琅来长乐殿,仪容并不觉得惊讶,她既吃了袁琅送来的吃食,袁琅必是觉得她心软了,才这般急匆匆赶来,好似要和她和好一般。

    袁琅一进殿,从旁伺候的宫人鱼贯而出,殿内很快就空了下来。

    两人上次独处,已是半月之前了,又看见女郎这般“温顺”的模样,袁琅心中既欣喜又有些隐隐的遐想,思索片刻,终是选了最不容易出错的话题。

    “阿容,方才送来的鲈鱼脍可还合你胃口?我记得,从前还住在环玥殿的时候,阿容便最喜欢鱼鲜之物。只可惜北地少鱼鲜,当时我亦人微言轻,不能替阿容寻来,委屈阿容了。”

    真是长大了,还知道把旧事搬出来,好让她心软。

    萧仪容和亲北地的那年,袁渠已是五十有余,长期征战给他留下了诸多暗伤,曾经叱咤战场的男人,也熬不过命。袁渠向南晋求娶公主,并非是为了折辱南晋,而是为了他一手打下的天下。北魏族人最早始于草原,性情桀骜不驯,崇尚武力和权势,袁渠怕,他一朝薨殁,几大家族不服新帝管束,帝位不稳,几代帝王的努力一朝瓦解。

    为了震慑几大家族,袁渠与南晋和亲,迎南晋长公主入宫。成亲那一日,袁渠便把事情全盘托出,仪容便同袁渠许下承诺。

    有朝一日,袁渠归天,仪容作为太后,要帮助新帝坐稳帝位。作为交换的筹码,袁渠留下遗嘱,事成之后,允仪容荣归南晋。仪容和亲并非本愿,虽说离开南晋之时便早做好了死在北地的准备,但既然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仪容亦欣然应下。

    而把袁琅作为新帝来培养,则是萧仪容选的。

    袁琅的生母是袁渠在外征战时所幸的女奴,身份卑贱,连带着袁琅也被宫中众人看轻。偏偏仪容当时一见他,便觉得比起宫中那些子被宠坏了的皇子,袁琅更合她眼缘,便干脆带他回了环玥殿,放在自己膝下养着。

    一养多年,就连仪容自己都觉得,袁琅简直与她弟弟一般无二了。她教他读书识字,为他寻良师,替他百般谋划,当真费心尽力将他当弟弟抚养了。

    然而,袁琅还给她的,却是……

    ……

    萧仪容自嘲一笑,随即仰头看向青年,比起刚进环玥殿的时候,袁琅实在高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北地男子身量高大的原因。当初她竟还为他发愁,怕他日后要长不高了,想着法子哄他用乳酪。

    “阿容……”

    袁琅一见她笑,便心里觉得不安,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仪容倒是不气了,说到底,她是南晋皇室出身,袁琅对她有戒备之心很正常。她自认将青年的心思琢磨透了,才开口。

    “殿外的人,是你安排的?关着我,不让我出去,是你的主意,还是旁人给你出的主意?”

    “阿容,你不知道。”袁琅解释,“阿容,你别误会我好么?我待你的心,你定是明白的对不对?去岁冬猎的时候,便有歹人混入长乐殿,若非我当时及时赶到,阿容你……阿容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出事。你看,我虽然让人在殿外守着,那也是不让外人来害你,我是绝不会忌惮你的。”

    仪容不愿去想这话的真假,紧接着就道,“你若是怕北魏有人害我,何不把我送回南晋呢?你看,我与你父皇的约定,你也是知情的。北地气候严寒— —”

    “阿容!”袁琅打断了她的话,在原地焦虑踱步,随即转过头来道,“阿容,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会准你回南晋的!我不会准你离开平城的!或者说,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仪容这下是真的有些恼了,这孩子是什么犟脾气,明明小时候还好好的。她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要把我这个太后关到死?”

    袁琅闻言,眸色渐深,欺身逼近席地而坐的女郎,直直的盯着那一双沉如镜湖的妙目,忍无可忍一般,“阿容,你既要听实话,那我就说实话给你听。不知阿容在北地待了数年,可曾听过我族的一个旧习。”

    仪容不语,袁琅也不在意,一字一句道,“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放肆!”

    仪容万万没想到,袁琅居然抱着这种忤逆龌龊的心思,父死子继,他是将她也当做可以继承的玩物了!女郎怒不可遏呵斥道,“滚出去!”

    将心底话说出口,袁琅心里舒服多了,也不介意女郎这般呵斥自己,含笑直起身子,亲昵胜过恭敬,“阿容总算明了我的心意了。阿容从前不是一直让我快些纳后么,我想想,阿容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国不可一日无母,而我的后位,已是空缺三年了,也是时候立后了。”

    袁琅转身,嘴角噙笑出了长乐殿,內侍见他心情甚好,赶忙跟在身后。

    月夜多雪,年轻的帝王却丝毫不在意脚下的积雪,眼中壮志雄心,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世间许多事情,并非有权势便可。

    譬如生死。

    始康二年冬。

    萧太后薨殁。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

    正好快要过年了,带着阿容容给大家拜个早年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原指父亲死后,由其子继承其一切特权,兄长死后,由其弟继承其一切特权。部分少数民族存在父亲死后,儿子继承其财产的同时,也可以继承父亲的妾室(古代妾算做主家的财产之一)。

第2章 第 2 章() 
雪打着旋儿落下,被寒风一吹,直扑向人面,打在脸颊之上,冻得仪容一个激灵。

    她有些发愣,微微吐出一口暖气。片刻之前,她还在长乐殿内,尖锐箭矢扎在她的胸口,那种真切的剧痛,仿佛一张嘴连呼出的气中充斥了血沫。

    那种疼痛,好似并非仅仅只是箭矢穿破肌肤的疼,一瞬火烧火燎的,一瞬又犹如针扎斧刺,让人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

    她也隐隐感觉到,当时的自己的的确确是痛死过去的,只是,一睁眼,身处却是异地。

    萧仪容看了看自己的手,白嫩嫩的,瞧着是娇生惯养的,但与她的手比起来,却要小上许多,分明不是她的手。

    难不成是借尸还魂?

    萧仪容心中生疑,面上神情却是丝毫不乱,静静看着面前的年轻妇人,听着她对自己训话。

    只见那身形窈窕的妇人环翠珠钗,微微抬着下巴,高高在上道,“五公主居长,九公主为幼,原本该和睦相亲才是。如今却起了争执,陛下将宫中诸事嘱托于妾,妾自该为陛下分忧。这事,臣妾看,不若就双方各退一步。五公主生母尚在,我自不好越俎代庖。至于九公主您,臣妾便只有替陛下教一教公主了。”

    仪容看向一旁站的另一人,是个年轻的女郎,姿容尔尔,但脸上带着倨傲的娇矝。

    大概就是那年轻妇人口中的五公主了。

    而她,如今的自己,是妇人口中的九公主?

    那这里又是哪里?

    萧仪容心中疑窦丛生,一时怀疑自己是被人哄了,一时又怀疑自己是真的借尸还魂了。

    她未弄清楚状况,自然不会轻易开口,面前的两人却似乎丝毫不在意她,同样犯了错的五公主得意一笑,曲了曲膝,微扬下巴,“舒昭仪教训的是。九妹的脾气也实在是差了些,还要劳烦苏昭仪娘娘费心了。”

    说罢,就高傲犹如一只孔雀般离去。

    将自己的错一笔带过,还不忘踩上旁人一脚,这种手段,仪容还真的不看在眼里,只是借九公主的嘴,得知了那年轻妇人的身份。

    姓舒,是个昭仪。

    仪容微微笑了开来,直直盯着舒昭仪,心里觉得万分好笑。

    昭仪算个什么,宫中能教导公主的,从来只有中宫。

    说得好听些,这叫僭越。说句难听的,昭仪就是妾,妾是个什么玩意儿,放在外头世家里,妾不过是个供人亵玩的存在,哪里轮得到她来教导主子了?

    苏昭仪被那双清凌凌如一丸黑珠的眸子那么一盯,心中莫名有些发颤,随后为自己的胆怯觉得奇怪。

    不过是个痴傻的公主,生母早亡,宫中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她怎么会觉得畏惧?

    舒昭仪挺直了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九公主冒犯长姐,陛下知道了定是要不高兴的。依臣妾看,就去佛堂小住几日吧。至于太皇太后那里,臣妾便不拿这等小事叨扰了。”

    仪容瞧着她装模作样假做慈悲的模样,嗤笑出声。

    宫中女子,尤其是主子,最好颜面,说话都留三分白。罚跪说成小住,听着还颇有几分爱护的意味。

    至于小住几日,这几日可就大有名堂了。到底是三五日,还是七八日,可就说不准了。

    萧仪容做了太后,修身养性几年,脾性非但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受不得半分委屈,她淡淡瞥了一眼那舒昭仪,转身就走。

    “九公主!”舒昭仪气急败坏喊,仪容却是懒得搭理,顺手喊住了一个顺眼的内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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