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让官爷来判了。”阿真眼泛狡黠,摇头道:“虽然我不越权,不过会为你们求请,你们就放心吧。”
“呼……”四颗提起的心落回肚内,候爷替他们求情,那当然没事了。赶紧道谢:“多谢候爷。”
“虽然你们认错态度积极,且又弥补悔过,可典律程序还须要过一堂的。”用人畜无害的笑脸面对他们,阿真温柔的瞳孔含着狐狸黠光,对满厅府卫下令:“把他们先绑起来,明天送官法办。”
“是……”大批府卫手提粗绳,层层涌上。
“这……”四名黑衣人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心里极不愿意,可现在已不是他们能自行选择了。
阿真眯着浓浓笑,对心不甘情不愿的四人威胁道:“不要反抗,一反抗的话就要罪加一等,到时除全国通缉外,恐怕还会累极你们御史大夫府喔。”
这句话令四人心头跳如擂鼓,直到此时,才猛然发觉眼前这位不懂武功的五候爷,竟如此让人感到毛骨耸然。越看他那张笑脸越觉的恐怖,感觉好像掉进什么圈套内,可是又想不通是什么圈套?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极其不对劲。
“候……候爷。”心不甘情不愿被绑成蚕蛹,四人感觉不对,可又不知哪里不对。哀下黑脸,声声求唤:“求……求候爷饶了,饶了奴才们吧。”
“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无典律,如何成国?”拿着正义的旗帜,阿真理所当然道:“虽然你们是受命于人,且悔过积极,更有心弥补,但依然是伤人了,本候心里半点都不怪罪你们。”摇了摇头,抖出我也很无奈的样子,指着自已胸口叹息:“可我身为朝庭命官,当然要以身作则,当然要维护国法,如知法犯法那如何为民请命?如何为百姓效命?如何对得起皇上寄望?你们说对吗?”
“是是是……”四人被他语重心长之语忽悠的连连点头,帆然醒悟后,全身血液瞬间褪怯,四颗脑袋整齐猛摇。“不不不……”
“候……候爷呐!……小人……那个……这……”不管怎么想都觉的他话有理,可就是感觉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从未碰到如此费解之事,四人心底恐惧之极,真是太邪门了。
“好了,大丈夫行事,有错改过也就行,何必失了七尺男儿之躯。”
“唉……”真的是无话可说,四人沮丧垂头。
见他们无话可说了,阿真心底阵阵冷笑,扬手喝道:“把他们关于柴房,明天送至官府。”
“是。”大批人应喏,随后押着被绑的如蚕蛹的四人迅速离开大厅。
“怎么回事?”
“爱婿,你这是?”
“夫君……”
被惊扰的三代女人来了好一会儿了,直到那四名黑衣人被押出厅,才疑惑出声。
“太老、岳母、婷儿,不好意思,把你们吵醒了。”抿着浓浓的笑意,阿真牵过脸色不好的娇妻,安抚道:“婷儿没事,不要害怕。”
“孙婿,到底是怎么回事?”太老是满头雾水,皱眉唤停又要当众上演情意绵绵的孙婿。
“是呀。”倪婉真也很受不了爱婿无视她们,随时随地都恩爱缠绵而起,点头咐问:“那四人是什么人?”
“嘿嘿嘿……”阴侧侧笑看厅内大堆讷讷老脸,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他们四人是元华派来杀我的,苏大为了保护我,胸口被他们插了一刀。”
“什么?”此话让厅中好奇的众人崩上三尺高。
“夫君……”苏婷婷吓的脸色苍白,上下往他身上摸,担心询间:“您没事吧?”
“放心,没事。”安抚下担心娇妻,阿真抿笑道:“刚才婷儿不是见那四人落网了吗?”
太老怎么想都不对,疑惑询问:“孙婿,你说苏大被此四人重伤?”
“放心吧。”阿真安抚道:“据观察,被插在胸口的那只匕首距心脏还有一段距离,且苏大受伤已近二刻钟,却依然能睁开双眼。”抬指分析道:“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要去乱动那把匕首,性命该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连连点完头,太老才把真正的疑惑问出:“既然苏大被此四人重伤,为何你却无事?”老指指向厅外,更加疑惑道:“此四人既然是来刺杀,却又为何抬苏大回府,这般无怨无悔任你驱使?”
“是啊,是啊!”太老问出众人心底的疑惑,婉真、婷婷、沈海、苏颜整齐把眼眸射向阿真,希望能得到合理解释,好满足骚痒的心。
“不要吧?这个故事又臭又长耶。”阿真感觉很lang费口水。
“说,再长也要说。”太老特牛。
“好吧。”自认狠不过他们,阿真抬起手指从出书斋开始讲,大嘴如机关枪般嘟嘟嘟发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钜细靡遗、半点不漏,尾尾把四人如何非要杀他,到他如何徘徊在鬼门关,再到四人怎么被忽悠成自已人,毫不隐瞒当众道出。
第17章《把事闹大,上》保
寂静聆听的众人嘴巴越张越大,直到……
“咳……”费了大把口水,终于钜细靡遗交代清楚,阿真咳了咳干涸喉咙,转身回坐于椅上,拾起清茶悠哉游哉吸吮,一只二朗腿叠于大腿上悠悠晃晃,等待瞠目结舌一干人消化下他刚才杰作。
“这……”大段时间过去,太老最先回神,动了动张久的老嘴,不知该说什么愣看翘腿而坐的孙婿,难于置信询问:“这,孙婿就这样化险为夷了。”
“对呀。”搁下手中杯,阿真大裂嘴巴。“就是这样子。”
“孙……孙婿之智,真可谓天……天绝。”太老很难去相信誓要杀他的四人,竟然就这样被说服了,且没武功的孙婿还连喝带骂,把此四人吓回来自投网罗,真叫人拍案称绝。
沈海和苏颜是听的老脸讷讷,彼此相觑一眼后,赶紧称赞道:“姑爷之智,普天难有。”
“行了,什么智不智。”阿真不以为意摆手起身道:“我只是把事情摊开对四人分析,没有什么智不智。”
“是。”沈海和苏颜打心底佩服,什么也不多讲应喏。
“嗯。”太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便宜了此四名贼子了。”
“太老放心吧,我不会便宜他们的。”阿真裂着极度阴险笑容,挑了挑眉头吩咐道:“沈老爷子,你命人取笔墨,我要写奏折。”
“是。”沈海可谓刻不容缓,急急转身,兴奋之极地应喏离去。
茫然看着沈总管急骤身影,倪婉真疑惑之极。“爱婿你这是?”
“对呀。”苏婷婷小脸也挂满疑惑。“夫君刚才不是说要替四人求请吗?”
“男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既然说会替他们求请,当然会求。”险阴大嘴越裂越开,对大厅疑惑众人询问:“刚才我对四人说要送官按典律来办,会替他们求情对吗?”
“呃?对。”一干人整齐点头。
“好,那官是谁?”阿真再问。
“苏州府……”自然脱口而出,太老甫觉不对,凝看孙婿算计俊脸,恍然大悟道:“孙婿不是要把他们送给苏州府?”
“嘿嘿嘿……,没错!”睇凝愣怔的一干人,阿真点头道:“苏州府虽是官,可是蓄意谋杀朝庭大员,他有那能力去开堂吗?有胆办理吗?”手指轻点自已道:“别忘了,我可是一品候爷,且还是身受重任的北道行军总管。暗杀我?别说是小小的苏州府,就是江南总督来了,都得惦量惦量。”
“对对对。”被提点的众人连连点头,太老领悟道:“恐怕就连三司监正,都不敢随意刑办此四人。”
“我就是要把他们送给三司监正这个官爷手中。”阿真抿着浓浓笑意,眼内闪烁阴险光茫。好你个**虏掠的元华,竟敢来动老子,这个铁称头不管你咽不咽得下,今天都得给老子生生吞了。
取来笔墨和空折,沈海心中也充斥一股痛快,研开砚块,兴奋嚷唤:“姑爷,墨已研好。”
“好。”眼弯眉弯走到太师桌前,幽幽冷眸凝看那一道空折好一会儿,才迟迟提笔落字:“天恩浩荡,吾皇不以臣疏贱,越授于大任,臣不胜惶恐。臣也无才,伏月入北,乞计求谋于百万虎狼之中,夙兴夜寐,餐风宿露,得吾皇护佑,得苍天保佑,终荀喘残躯得归。”
把感谢之意和自已功勋先写出,墨笔不停:“臣本闲人,不曾料想天恩突降,皇恩浩宇,日月展旋。立身于鹰爪犬牙之前,奉命于三军危难之中,臣理当肝脑涂地,辞不赴命,奈何……”
“不可……”惊见这两个奈何,一旁观看的太老急急握住他手中毫笔,双眼上抬询问:“孙婿想辞官?”
“呃?”写的正畅快之时,墨笔突然被握,阿真一愣,左右观看身遭众人,哑然失笑道:“是有这个想法。”
“爱婿糊涂。”倪婉真不明白一向聪明的他怎么突然笨了,善善劝解道:“圣诣刚到,爱婿便要谢辞皇恩,着实不妥。”
“是呀,夫君。”苏婷婷也心有戚戚,害怕轻拉着他的衣袖劝道:“皇上破例诏旨夫君统千军万马,圣旨刚抵,夫君便要谢辞,此与抗诣有何异处?”
“我知道呀。”耳聆数道劝词,阿真巡观急众,裂笑调侃:“我只是说有这个想法,并没有说要辞去职务,你想太多了?”
“这……”太老被侃的老脸微漾,瞪了他一眼,才放开紧抓毫笔的老手道:“既然孙婿不是想乱来,那就继续吧。”
“呵……”爱怜捏了捏娇妻愣愣粉腮,阿真呵笑地摇了摇头,继续落笔攥写:“奈何临行前却遭贼人袭命,匪徒孔武凶残,微臣却淳弱无力,奈何?在其护卫被戳胸毙地,前无去路,后有恶匪下,幸得吾皇护佑,苍天开眼,臣对其晓于大义,说之吾皇浩耀,诉之于存亡之危,恶匪终被感动,诚心悔悟。”
写到这里,阿真停笔道:“你们看,我不是求这四人求情了吗?”
“夫君说到做到,不愧为婷儿夫君。”婷婷真心赞赏。
“呵……”瞄了一眼善良的仙子老婆,阿真抿笑继续:“皇恩浩耀,凶匪悔悟束手。在臣对其询问原委后,不由昏天昊地,血泪如桨,重疾染身。”
“呃!”
“爱婿!”
“夫君!”
看到这句重疾染身,一干人错愕瞪着这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齐声惊呼。
“朝庭之事你们不懂,这章子就得这么写。”知道她们肯定要对他上一堂“欺君之罪”,阿真先说先赢。
“可……可是……”
“别可是了。”不让她们劝解,阿真闭起双耳再写:“臣卧病于榻,夫人侍汤在畔,呕血临表之际,桨血咸泪滔滔。凶匪刺杀是为人谋,其匪何故要枉夺臣之命?皆受命于御史大夫府,受命于其三子。每思此事,臣犹如芒在背,脊骨泛寒。得闻此耗,重症缠染,更不敢多加询问。本——想临表就辞;可——思诏书切峻,郡城迫捷,三军告急,急于星火。臣贱残之躯如何敢拟社稷之重!带病日笃、奉诏奔驰。臣卑微如尘细,不敢携夹御史大夫之恨。故命苏州府衙护送四名凶徒进都,从去如何由吾皇圣夺,皇天后土,实所共鉴,谨递血表。”
最后一笔勾完,阿真拿起奏章吹了吹,墨迹一干马上裂起血盆大口,笑问一干呆怔人类:“怎么样?”
“这,这……”太老不知该说什么好,哑然觑了觑婿妇、孙女,才开口说道:“句句血泪,哽咽在喉。”
“你们知道吗?三军将士对这个御史大夫是咬牙切齿白,恨不得生啃他的肉。”想到那只老乌龟,阿真恨恨道:“当时如他派兵来援,净尘也不至于被禽,汾水于东也不至轻易落入他国之手。”
“夫君……”苏婷婷很是害怕,揪着他的衣襟颤抖询问:“本只是斗气之事,可夫君却把事情弄的如此之大,且还直告到金殿上,似……似有不妥。”
“是呀,爱婿。”倪婉真也担心不已,跟着怯懦劝道:“御史大夫是三朝重臣,官居显位,起居八坐,万臣朝跪。爱婿是此举欠妥?还须再滤为好。”一入堂庙就马上跟位极人臣的三朝阁臣掐上,怎么想都觉的不理智啊。
“嗯。”抿笑凝看这对温柔体贴又解善人意母女一会儿,阿真才转眸往太老看去,询问道:“太老,你为什么不劝?”
“御史大夫三子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太老毫不掩饰自已的恶厌,眯起双眼道:“不只尘净受这此人所害,武儿也因是他,才遭受此六年非人之苦。”
“太老……”她仇恩的话落地,倪婉真和苏婷婷担心想要劝解。
抬手阻止媳妇和孙女,一对老眼坚定凝看阿真,铿锵掷地道:“我相信孙婿不是随性而为,也相信孙婿能保我苏府无恙。”
和这双坚定老眸相视片刻,阿真才转眸对担心的俏岳母和仙子娇妻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那……那此奏会扳倒御史大夫吗?”苏婷婷仍是很害怕,揪着他的衣襟小声喃道:“如无法扳倒,那夫君可就危险了。”
“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刷了刷仙妻因担心而泛寒的小腮,阿真眼内升起一股恨意。靠这道小奏章就想扳起三朝重臣?太异想天开了。小鸡蛋若去砸石是自取灭亡,可若投进湖内还是会皱起轩澜涟漪的。先挑起这对君臣的猜忌,最后再给这个老乌龟击命一击。没有这只老乌龟,他元华就是只过街老鼠,哪里须要他亲自操刀?敢来动老子,老子阴险的手段一大堆,不怕你受得了,就怕你受不了。
安慰下娇妻,阿真把手中的折奏递给沈海。“沈老爷子,派苏小马上加急把此奏章送进都。”说着,从怀里掏出候爷玉印再吩咐道:“拿着我的印鉴,马上把苏州府唤来。”
“是。”混小子果然大手比,出手阔绰之极。
“嗯。”把东西交给沈老爷子,阿真才转身情搂娇妻芊细柳腰,俊脸欺向她溢香仙靥道:“婷儿先歇息。”
“夫……夫君也……也不可太操苏了。”仍不习惯当众被抱,苏婷婷红腮如在滴血,害羞之极地用耻目臊看娘亲与太老。
第18章《把事闹大,下》(二更)
“咳……,呃!爱婿早……早些安歇。”倪婉真见屡训不改的爱婿,又当众做出如此羞人之事,俏脸泛红,不敢再看,劝告几句赶紧转身离开。
“岳母、太老做个好梦。”不明白这些古人怎么就这么保守,他只是抱婷儿而已,又不是当众宽衣解带,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双腮羞的层层溢血,婷婷臊耻微挣,垂头扫瞄厅内的苏总管与侍婢们,不敢再呆地喃语:“夫君切不可太过操劳,婷儿先回阁了。”
“嗯,去吧。”本来想当众来个热情之吻,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又不是没钱开房,吮笑凝看那道因太过羞耻而匆忙的倩影,心里感叹不已。今天已是七月初头,如他没有穿越,七月是他的忌月,真是造化弄人啊。
咚咚咚……锵……
更夫敲着木槁、铜锣向荒静城中越走越远。
“快,快,快……”四名轿夫在睡梦中被挖醒,还未真正清醒,便满头大汗抬着自家老爷疾走到人静渗寒空街上,耳内的奔跑声与师爷的催促声,为他们层层溢汗的汗水伴着奏。
“压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师爷那声压轿刚落,苏州府急忙掀起轿帘,提着服襟大步跨出轿拦,满头大汗飞奔到台阶,对守卫在府门的兵卫们躬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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